《隋唐嘉話 朝野僉載》是一本由[唐] 刘餗 / 程毅中 点校 / [唐] 张鷟 / 赵守俨 点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7.00,页数:18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各种段子
●《隋唐嘉话》较《朝野佥载》为好,篇幅短小生动。后者多含神鬼怪诞碎屑事,然张鷟毕竟为著名传奇《游仙窟》之作者,部分故事类小说,文笔亦有精彩可取之处。
●可惜这么快读完了……
●大唐低俗小说。笑点都在《朝野佥载》卷四。则天朝多魑魅魍魉牛鬼蛇神,畸人畸世,固其宜矣。
●重口味
●未必可信,但妙趣横生,这就是野史的魅力啊。
●唐朝故事会。
●虽未必足信,不过蛮有意思
●很多有意思的人物故事。关于毒,如岭南人令仆从食冶葛造毒药,关于酷刑,有蛇缠龟咬,关于吝啬,有韦庄数米而炊,有仆人偷食一块肉,主人令吞苍蝇吐出来的。诸如此类。也有史料价值。如武则天上位,改新字,改官服颜色,改鱼袋,大有革命的意思。读下来还挺惊险。
●不只是唐代(包括武周)时期的杂闻,其中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记录也颇有可观之处,虽然只找到一条可作佐证的记录,但从书中可以看到“营州之乱”对唐代之人深刻的历史记忆,可备参考。
笑话数则:
1. 愤青不可以相信
齐吴均为文多慷慨军旅之意,梁武帝被围台城,朝廷问均外御之计,怯怛不知所答,启云:"愚计速降为上计。"
2. 迂
宋谢朓诗云:"芳洲多杜若。"贞观中,医局求杜若,度支郎乃下坊州令贡。州判司报云:"坊州不出杜若,应由谢朓诗误。"太宗闻之大笑。判司改雍州司法,度支郎免官。
3. 相当迂
元万顷初为契苾何力征高丽管记,作檄书云:"不知守鸭绿之险。"莫离支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固守,官军不得入,万顷坐流岭南。
3. 我一直以为班尼路---牌子, 其实只说明我穷...
后魏末,周齐交争,周人贫甚,尝获一齐卒,喜曰:"得一将。""何以知之?"曰"著缯禅。"
西安东郊韩森寨有一大冢, 在一大坡上, 居高临下.初中时路过,曾和同学上去爬过, 上面长着许多酸枣, 不小心就会挂破衣服. 天涯上曾有西安人的讨论, 对此处大家共同的回忆就是在那冢周围开阔的平台上放风筝,摘酸枣.
关于墓主人身份, 最流行两种说法:吕不韦或是秦庄襄王. 秦庄襄王的说法一直比较主流.从隋唐嘉话可看出在唐代这冢的身份已很模糊, 两种说法都有, 但借着见鬼的僧人之口, 表明是秦王墓的说法更可信. 不过从80年代开始的一些考古发掘, 似乎令这个主流的说法又动摇了,庄襄王葬在临潼的可能性更大. 这个冢究竟是谁的, 可能是无法知道了.
另: 唐距秦汉有千年,唐时这冢仍称"尖冢", 现如今经过再一个千年, 虽然仍高大,但已更像土丘了.
隋唐嘉话 中
京城东有冢极高大,俗谓吕不韦冢,以其锐上,亦谓之尖冢。咸亨初,布政坊法海寺有英禅师,言见鬼物,云:"秦庄襄王过其舍求食,自言是其冢,而后代人妄云不韦也。"
韩氏冢
http://book.ctw.cn/yuedu.php?book_id=48373&chapter_id=670054
专制社会中的异类
——蠹鱼笔记(16)
□/徐强
徐大理有功,每见武后将杀人,必据法廷争。尝与后反复,辞色愈厉,后大怒,令拽出斩之,犹回顾曰:“臣身虽死,法终不可改。”至市临刑得免,除名为庶人。如是再三,终不挫折,朝廷倚赖,至今犹怀之。其子预选,有司皆曰:“徐公之子,岂可拘以常调者乎?”(刘餗《隋唐嘉话》)
【蠹鱼案】徐有功是武则天时代司法系统的先进工作者,曾官至司刑寺少卿。他在蒲州时,“为政宽仁,不行杖罚”(《旧唐书》卷85),不搞刑讯逼供,人称“徐无杖”。他的死对头皇甫文备落在他手上,他依法从轻判决,别人大惑不解,他说:“我执行的是公法,怎能借机发泄私愤呢?”武则天要治某某人的罪,如果于法不合,也常常遭到他的反对。这种“法律至上”的观念,正是法治的特质之一。有的学者喜欢用类似的事例来说明皇权社会并不专制,因为皇帝也有顾忌,不能随心所欲。持此观点的人,忽略了行政、立法、司法权力均集中于皇帝一身的事实,只看到表面的“权力制衡”现象,没有看到集权专断的本质。徐有功只不过是异类,徇私枉法才是常态。不少大案、要案,“左右及卫仗在廷陛者数百人,皆缩项不敢息”(《新唐书》卷113),只有徐有功一人“据法廷争”。“朝廷倚赖,至今犹怀之”,这表明,徐有功“缺席”了,法治精神也跟着“缺席”了,变成了“纪念品”。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有关部门竟然采取“非法”的方式来选拔、任用徐有功的儿子,以示对徐有功的尊敬。真不知道,这是尊敬,还是亵渎。
《隋唐嘉话|朝野佥载》是中华书局唐宋史料笔记丛刊的第一本。作为补遗正史之阙的史料笔记,其实更介于历史与小说之间,不足信之处颇多。但也正因为如此,它又比正史那张扑克脸显得亲和力强,读来趣味盎然。在《隋唐嘉话》、《朝野佥载》当中,诚然有不少荒诞不经的传说,并不乏以传奇之笔,末以纪实,但是史料笔记素来如此,亦不必苛责。在此能够再现隋及唐初的社会众生相,以及种种骇人听闻、危言耸听的奇闻异事,倒也觉得对于全面了解历史真相不无裨益。尽管,必须指出的是,其中还是有很多封建迷信思想的糟粕,须慎思明辨之。
掩卷之后,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唐代的妒妇、悍妇之猛烈。梁国公房玄龄运筹帷幄、大行天下,但是面对自己的老婆怕得要死。这个老婆也牛,皇帝托皇后来说服她容许房玄龄纳妾,不干,随后皇帝下旨,甚至赐毒酒,房夫人真是刚烈,一饮而尽,也不让房玄龄纳妾,连皇帝都敢忤逆,皇帝只好说,这种狠角色,我都怕,何况是你房玄龄……在另一则记载中,房夫人又有出人意料的一面,在房玄龄未显达之时,“病且死”,劝其改嫁,房夫人“剔一目以示玄龄”,令人瞠目结舌。为了守住她的男人,她要的不是“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而是“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要的是这份朴实,这份淡定。所以,她将他视为自己的神,愿意为他生,也愿意为他死,唯一不可能的,是他被分享。情感是独占的,妒妇亦无罪。
当然,北魏杜昌的老婆柳氏就让人觉得可怕了。杜昌之婢金荆帮杜昌梳头发,柳氏就把她的手指砍下来了。杜昌另一婢玉莲唱歌很好听,杜昌屡加赞赏,柳氏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的舌头剪掉。当然,这种可怕的母老虎当然不会有好下场,她自己也在因果报应中,手指舌头尽溃烂。还有,枝江县丞张景先宠爱小婢,他老婆杨氏趁他不在家,就把这个小婢干掉,扔到厕所里面,然后面不改色的说,她逃掉了。好冷面= =。。虽然她最后也被小婢的厉鬼给弄死了。这简直比《切肤之爱》还令人发指。再如,唐贞观时,桂阳县令阮嵩在家置酒饮客,找了很多三陪小姐,他夫人阎氏,出场极为惊骇——披头散发、光着脚板、露出膀子……拿把刀出来在席间挥舞,把这些人吓得要死。可见,悍妇猛于虎。尽管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当中,对于女人来讲,失宠就等于生活失掉温度和色彩,所谓“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正是她们的真实写照,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绝。性情倒是真性情,就是觉得,男人遭遇到这种的刚烈女性,还真的是比较不幸的。爱之深,恨之切,无可厚非,亦能理解她们对于情感完整的渴求,但是也不至于伤天害理、斫害他人,以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成全或者说,委屈求全。至于像阮嵩这样,更是阻碍了夫君仕进之途。不过,这些标准拿来衡量现在女性的话,估计我又得找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其实是这么简单的,如果做不到爱我久久,或者,爱我一个人,那么,请你离开。
《隋唐嘉话|朝野佥载》还有好些个令人觉得崩溃的记录。比如《朝野佥载》卷2中有好多嗜吃人肉的记录,有个变态狂吃人肉就吃人肉吧,还“烂煮以食客,后呈其二手,客惧,攫喉而吐”,还要让人看到罪证,超级恶心~卷5中的群蛇乱舞事件,让人鸡皮疙瘩数起。卷4记录的武则天朝的李良弼官至拾遗,出使匈奴(当为突厥),被匈奴人以屎招待之,旁边放一把刀,大概暗示说,不吃你就死。结果他就淅沥呼噜“食一盘并尽”……后被人讥笑为“李拾遗,能拾突厥之遗”,这简直是开了《索马多120天》和2G1C之先……啊~~~我要吐了……
没想到史料笔记这么有趣,当然我重点关注的是与文学有关的内容。认真笔记,以俟后备。接下来就读《明皇杂录》咯~
《隋唐嘉話 朝野僉載》读后感(五):《隋唐嘉话》、《朝野佥载》述要
《朝野佥载》张鷟著,有“青钱学士”之称,其余生平事迹见简介。
版本方面,《新唐志》著录二十卷,《宋志》同,并根据《晁志》增《补遗》三卷。《陈录》记一卷,并称是节略本。以上是宋代的版本情况,上述版本均已经失传,传世有两大版本系统一是一卷本,一是六卷本。均非原本。
一卷本是根据《说郛》而来,“续百川学海本”,“历代小史本”,“古今说海本”,“畿辅丛书本”都因之而来。
六卷本是从《太平广记》中辑佚出来的,“宝颜堂秘笈本”,“四库本”均是如此。目前通行的版本均是以”宝颜堂秘笈本“为底本的。
除这两大系统外,有一十卷抄本,《宋元旧本书经眼录》卷三(八六)记载,目前藏于南京,此本原有两部,一部是“过云楼藏本”、一部是“八千卷楼藏本”。《善本书目》只记其一。经过赵庶洋先生的考证(详见《稀见<朝野佥载>十卷本价值考论》),认为这十卷本的来源可能是“宋本”《太平广记》,可能和“秘笈本”存在源流关联,并有以之为底本对《朝野佥载》进行整理的计划,如果完成,那对于这部书的情况就会有更加清楚地认知了。
而《陈录》所谓的“节略本”根据胡老师和赵老师的考证(《<朝野佥载>之“节略本”考略》),也许就是《绀珠集》与《类说》所引用的版本,通过对文本和相关“体例”的分析,加之我本人对两位老师严谨的治学态度有眼见之实,这个结论似乎是可信的。但我个人也有些疑惑,比如这个“节略本”出现的原因是什么,《朝野佥载》本身部头不大,文字又无忌讳,而且把这类书二十卷节略成一卷,根据两位老师引用的例子”节略“的比例来看,似乎是不可行的。再大胆地猜测一下,就是既然《陈录》卷十一中记载的《朝野佥载》三十卷似乎是错误的,那么这个“一卷本”的“一”,可能也是一个误记。
六卷本每卷内容基本稳定,卷一以谣言、神怪为主;卷二以酷吏、谐谑、感应为主;卷三记烈女、异人、梦境、住宅、钱货为主;卷四识鉴、时俗俚语为主;卷五记一朝之奸佞、断案,佛道;卷六为杂记,多记异地风光。
《隋唐嘉话》刘餗撰,刘餗是刘知几的次子,这部书历来关注的问题在它的书名上。
“本书”一共有四个名字,按书目记录出现的早晚为:《传记》、《国史异纂》、《小说》、《隋唐嘉话》
这部书在《四库全书》中并没有收录,原因是清人根据书名见唐宋《艺文志》均不著录这部书,所以怀疑它是伪书。但实际上,早在《酉阳杂俎》中就有了这部书的记载,《酉阳杂俎续集》卷四(四七二,书局史料丛刊本条页数)称:“刘餗《传记》云……”《旧唐书》也称他“著《传记》三卷”;《崇文总目》则记为《国朝传记》;有宋一代则是《小说》、《隋唐嘉话》并称,《晁志》记十卷,但《晁志》袁本所记《小说》实为柳芸所作,忂本发现了这个错误,所以就删去了,如今通行的孙猛先生点校版本《郡斋读书志校正》虽以衢本为底本,但考虑到《校正》每条都有“忂本”与“袁本”对应的体例,又根据王先谦刊本的顺序加回来了,不能当做是一种版本(详见《郡斋读书志校正》卷十三821(案,条目数));《陈录》卷十一则称《小说》三卷,后有《隋唐嘉话》一卷;《新唐书》称“《传记》三卷,一作《国史异纂》”;《资治通鉴考异》引其中文字称引自《小说》三卷;《宋志》卷二百六(第十五册5220)则是集大成,三名并列“刘餗《传记》三卷、又《隋唐佳话》一卷、《小说》三卷;《百川书志》卷八记《隋唐嘉话》三卷、《唐小说》一卷,可见在宋人眼中这两部书应该还似是两书,明则已经开始把二者的卷数记录颠倒了,似乎是开始当做一部书了。“唐小说”这个名字也被记录了下来。按理说《四库》的编撰对书的影响是很大的,一部书被认为不实的时候,相应的销量自然降低;对于藏书家而言,由于没有什么名贵的本子,也很少有版本著录,之后如《天一阁书目》卷三之二子部二记一钞本《唐小说》一卷,看名字应该也只是“明代本”;“顾氏文房小说本”末尾明言据宋版重雕(未见原话,引周勋初先生文章《<隋唐嘉话>的原名与异称》)似乎是排除了“伪”的可能,但还是不能很好解决到底“异名”还是“异书”的问题。
由于这部书“异名”过多,所以很多时候和其他书之间彼此也有交叉,导致文本相互窜入,如前面提到的《晁志》中的《小说》;以及之前在“《刘宾客嘉话录》述要”里提到的唐兰先生的考证;都是例子,除此外,赵令畤《侯鯖录》卷六也引用了很多文字,其中一部分是出于《隋唐嘉话》一部分是出于《嘉话录》不知道他当时是看的一本书做的笔记还是两本书,也不能当做直接证据。
三卷,基本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材料,周勋初先生以为目前的顺序和原先的顺序基本一致,我不是很认同,材料和材料之间的联系基本上是稳定的,三至五条记录的都是同一人,而且随着时间推进,三卷中第一卷主要记载隋朝和高宗太宗事情,二卷记载高宗武后,三卷记玄宗(今上),基本是这个划分,每卷也有几个主要人物,魏征和唐太宗的很多段子都在其中保留着,都耳熟能详。考虑到刘氏父子均有史馆使职,这些材料是编《实录》的时候的边角料也说不定。考虑到史官的“职业病”原样貌应该也是按照纪传体并依从时间来的。
版本而言大都是根据“顾氏本”,校本则是其他的丛书本,信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