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日汉对照·有声版)》是一本由太宰治著作,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6.80元,页数:2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人间失格(日汉对照·有声版)》精选点评:
●太宰治除了自己的抑郁寡欢,感知不到他人生命中的任何喜悲,自恋得令我作呕。跟《斯图尔特:倒带人生》比起来,太宰治的丧是对真正悲惨、又污秽不堪的人生的亵渎。
●人间失格,即丧失为人的资格。单纯评论好人坏人,毫无意义。一个怯懦却需要在人前伪装作怪,觉得身处人间简直痛苦难忍的少年。可笑的是,扮笑与阴郁却成了吸引女人的独特气质。同情人殉情却被救起来的人,被缺钱折磨,总是酗酒,自责,却从没被人真正理解的男人。妻子被强奸,感到恐惧痛苦逃离的男人。无论端木还是比目鱼,都是这样那样缺点的人,可他们却也是人。阿叶却不是,人啊,如何活怎么才算是一个人。太痛苦了,他若是个坏人便没了这烦恼,可他却是个好人,哪怕喝酒也是个好人。唉,一切,谁的错?
●看过了这个版本。除了翻译《鲁拜集》那里翻译成古诗的形式有点稍微舒服以外这个版本我觉得还是不错的。书里并没有点明“阿叶”之后的下场是我由衷感谢作者的一点。
●时不时地感觉是在看自己的人生。又吉先生那么推崇太宰治,或许是因为他能理解那种出于恐惧的逗笑和可悲又可笑的丧吧。
●没错啊,我们这类人就是这样自恋,与其说不感知他人的情绪,不如说是感知不到。我们自己也会觉得这样活着很烦人很恶心呢。
●皆凡人,就不要相互轻慢了吧
●中间跳读太多,只看了大概,知道结局,有时间还是要细读的。翻译的不错,流畅通顺。还有另一版本的,不同译者,不知如何。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完全不值得人同情。
●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只不过没有走的那么远罢了
●不知是否是我与那书中的人经历太过不一样还是什么的,毫无共情点,我也不知要如何理解他的生活他的观点…… 整篇小说给我的感受就是主角草木皆兵,一直在夸大感受。 平常对于主角的悲惨经历,我没有共情也会是同情,但这本书中的主角,让我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去感受他的情绪,只觉得他是自作自受。
《人间失格(日汉对照·有声版)》读后感(一):本来就丧的人,适合看这本书吗?
本来觉得很丧,看完简直不想吃饭了
但再次回味一遍其中经典的几句话,顿时又觉得句句刺中脊梁
“相互轻蔑却又彼此来往 并一起自我作贱——这就是世上所谓“朋友”的真面目。”
我知道有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
我的不幸,恰恰在于我缺乏拒绝的能力。我害怕一旦拒绝别人,便会在彼此心里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
一旦别人问起自己想要什么,那一刹那反倒什么都不想要了。怎么样都行,反正不可能有什么让我快乐的东西——这种想法陡然掠过我的脑海。
太宰治也许是那种一边丧,一边接受自己的丧,并且还不断传播负能量让读者跟着他一起丧的人
关键是,你会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tm就是我啊!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我们多多少少都会有
主动迎合型人格,感受则更深刻
没有道破或不愿承认只因为内心还筑着一道自我保护的墙罢了,学着正常人的言谈举止方式生活
他却直接炸毁了这座墙,轻蔑地看着你,告诉你这才是现实
把人都看懵了
也不知道这是种以毒攻毒的反向积极,还是彻底将人拉入水共沉沦
我希望它具有前者的治愈作用,不然我要恨死他
毕竟生活本来就很丧,看完后只觉得更丧
《人间失格(日汉对照·有声版)》读后感(二):《人间失格》笔记整理
不吃饭会死的,这句话在我耳中听来,无非是讨厌的威胁而已。然而这种迷信始终给予我不安与恐怖。人因为不吃饭就得死,所以才不得不干活挣口饭吃,对我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晦涩难解,并让人感受到胁迫意味的话了。这句话确实是很可怕呀,在很丧的时候,就容易说,还不是为了口饭吃?
维持机体的基本生存是我们生命体必须的,但将这种维持提高到一种享受和奖励却是我们人类的特别之处。
在我看来,娼妓这东西既非人类,亦非女性,而是白痴、疯子。在她们的怀抱里,我反倒可以无忧无虑地安心酣睡。几乎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此中毫无欲望的成分。而且,大约是同类相亲吧,娼妓们总是自然而然地向我表示出不致令人犯窘、恰如其分的好意。那是没有任何企图的好意,并非以推销自己为目的的好意,对于萍水相逢之人的好意。甚至有些夜间,我竟在这些非白痴即疯子的娼妓们的头上真切地看见了圣母玛利亚的光环。
那种好意,女性,真的很神奇。总是能给出对他人的一种温情。
请不必多虑。
在绝望无助的时候,这样一句来自陌生人的话,真的很暖心呀!
世上所有人的言谈话语里,总有着这么一种微妙复杂之处,烦琐、含混,仿佛随时准备逃避责任。面对这种几乎毫无益处的森严戒备,和差不多无穷无数、令人生厌的讨价还价,我总是不知所措,变得无所谓起来,或是插科打诨搪塞了事,或是无言颔首悉听尊便采取所谓败北的态度。
复杂的语言文字是人类所具有的最了不起的技能。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好好掌握,总是采用过于戒备、迂回曲折的说话方式,让事情完全拧了个个,让该懂的没懂,反而束手束脚。
对于后来,阿叶竟然做起了男妓,甚至最后还可以被一个如此可爱的处女喜欢,并结婚,我是很惊讶的。果然,颜值既是正义呀。
所谓时间究竟指的是什么呢?是人的复数吗?那个叫做世间的实体又存在于何处呢?然而不管怎样,有生以来我一直是把它当做强大、严酷、可怖的东西的……世间不会原谅你。不是世间,是你不原谅吧?干那种事,世间要让你吃苦头的。不是世间。怕是你吧?世间即个人。
这话,好有道理。世间这么大,怎么会所有的人都反对伤害你呢?那些让个人觉得悲伤的存在,都在身边啊。
于是翌日仍然重复相同的事体。万事无非依从昨日不变的惯例。你只需避开粗野而巨大的欢喜。巨大的悲哀自然也就不会莅临。当巨石阻挡道路不通,蟾蜍便会绕道而行。
人,不是猫儿狗儿,只是蟾蜍,要慢慢地爬。普通人,只有避开那些大喜大悲的事情,就好了吧。
当阿叶的妻子造人强暴之后,阿叶说,
与其说是良子受辱,未若说是良子的信任他人之心受辱。
对啊,来自外人的伤痛,最可怕的,就是把人信任他人的心给弄碎吧。再也不会相信别人,也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看完整本书,我还是觉得,个人意志的重要性以及家庭的重要性。
《人间失格(日汉对照·有声版)》读后感(三):迷路的心可有归家
首先给译者打call,这么多行的长诗,简直是炫技啊!
同时买了n本书,这本书是第一个看完的,也是目前唯一看完的。其它的书都感觉翻几页就行了,唯独这本让人拿起就放不下来。读这本书像是在读一个人的一生,虽然故事本身和我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但感觉这本书是一个绝望之人的悲鸣,想靠近他、倾听他、理解他。
从逆来顺受,到求而不得,到麻痹自我,到耻感为人。“其实他是非常纯朴、善于体谅别人的人。他只要是不喝酒的话,不,就算喝酒也……是个上帝一样的好人。”书的结尾如是写道。
而我的疑惑是,书在我引用的这段话之前还有一句话:“全都是他父亲不好哦。”我有些不解,因为全篇除了开头,他的父亲出场几乎为零,为什么说是他父亲的错呢?
后来想想或许正是后面当“我”挣扎时,父亲没有出场才是原因吧。更回想起开头父亲询问每一个人想要什么礼物,“父亲如此和孩子们亲近(親しく)是很少见的”。当父亲问他想要什么礼物时,“我竟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拘什么都行,反正不会有什么东西能使我快乐。同时,别人送我的东西,哪怕与我的喜好相去万里,我也无法拒绝。厌恶的事物都不能说厌恶,而喜爱的东西,又提心吊胆仿佛盗窃来的一般,从中品味出极度的苦来,于是我只有在无可理喻的恐怖感中痛苦地挣扎。就是说,我甚至连两者择一的能力都不具备。这一毛病到了多年以后,渐渐成为我那所谓的“多羞多耻”生涯(恥の多い生涯)的重大原因之一。”
而在“我”沉默时,“父亲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继续问是要书还是小孩子戴着玩的狮子面具,“不问犹可,一旦问我想不想要,我便傻眼了。因为再也无法插科打诨敷衍过去”。长兄表情严肃地说,“大概还是要书吧?”“父亲似乎颇为扫兴,也不再做记录,啪地合上手账。”
“我”感到惹恼父亲了,“父亲的复仇一定十分可怕”,那天晚上“我”一面哆嗦不止一面思索,为了补救,悄悄取出手账写上狮子面具。其实“我”根本不想要狮子面具,而是觉察到了父亲想给我买狮子面具,为了迎合父亲的意愿,讨他欢心罢了。
而父亲却丝毫不觉,反而自鸣得意。以为“我”果真喜欢狮子面具,哈哈大笑。
这也暗合了“我”的一生:逆来顺受的前半生,几乎都是为了迎合父亲;终于想出自己想做什么,却得不到支持;用酒肉朋友、酒精、毒品麻痹自己,也得不到半点宽恕,只有唾弃……
而女人,作为慰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这一段,我反复修改,因为真的很难细数到底有几个女人,或哪个女人意义更大。对我印象比较深的有两个,一个是第一次共同赴死的女人,可以看作是同病相怜,可惜她死了,“我”没有;另一个则是药房老板,代表黑暗,把“我”拖向深渊。然后是若干个,曾试图挽留他、拯救他、庇护他、供养他的。
人生的路有很多条,似乎我们只能选择其一,然后一直走到黑,但似乎也可以尽早的退出,尽早重新开始,而不是等到泥足深陷。我想,如果“我”有勇气认真想想,真的想要什么,哪怕惹父亲、兄长不开心,哪怕直接说“我现在没有想要的”,或许也比假装喜欢狮子面具好吧。
太温柔的太懦弱。
希望现实世界里的每一个渴望改变,又自觉无力挣脱的人,能看看这本书。莫重蹈覆辙。
《人间失格(日汉对照·有声版)》读后感(四):绝望中的温柔,还有比这更美的花朵吗?
很抱歉这么晚才来读这本书。《人间失格》和比作品本身更加鼎鼎大名的文学巨匠太宰治,没有早点拜读未必是件坏事。只有真正亲身体味到这世间的味道,才读得有价值。
基本上中国人读日本书是从明治维新以后,准确来说是甲午海战后重新认识东方岛国开始的风潮,但其实日本早在三国时代就开始接触中国,于平安一代研究学习唐人三百余年,早就里里外外干干净净把中国理解透彻了。然而千年以来,日本在中国的官方史料和研究馆里只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色,在传统的汉字文化圈里存在感甚至低于越南。可见中国人的日本学功夫远远不如日本人的中国学功夫深刻。东亚近代史的戏剧性颠倒,也是足够研究一辈子的学问。
二战以后对于日本的分析读物很多,西方、中国均做出了大大小小的不同贡献。《菊与刀》固然是开山且过时的经典,人们也能从战后日本文学三大名家的作品中窥得一二。《人间失格》拿来做日本性格的一个侧面的分析材料,也许是件有趣的事。抱着这样的心情,我通读了一遍中国译者施小炜的译本。给我的印象是日本人的精神层面有三种色彩:温柔、不洁感和殉。下面就这三种观感进行说明。
首先是温柔的感觉,这一点不知是否需要感谢译家,不愧是作为《1Q84》的中文译者,译感非常好,译笔行云流水,读来非常通畅。特别是主人公阿叶经常仰赖颜值对女人撒娇的那句“让我来亲亲你吧”,日文原来没有如此的温柔,竟被中文翻译出了这样的感觉,我觉得非常得惊喜,也使得作品最后代表作者观点的女老板对男主人公的评价“但不管怎样,阿叶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唷”变得极具说服力。阿叶就是这样一个一面绝望,一面温柔的好孩子呵。当然大部分读者不会这么觉得也是有原因的,看上去阿叶的一切恶果都是咎由自取:明明出身贵族世家,却觉得全世界都在无时无刻地迫害自己,不敢为自己的幸福、为他人的幸福争取,连自己最重视的女性被侵犯时也只会一昧逃避,这当然是主人公全书最大的黑点,但是读者仿佛也忘记了,主人公阿叶自己也是七岁时就被家中的男仆女仆所侵犯的对象。换句话说,他受到的悲剧比他所交往的女人还要提前得早,请问一个自幼被侵犯,而且得不到任何拯救的男主人公,有可能拯救另一个被欺凌的女人吗?所以阿叶目睹人伦惨剧的情节安排,是理所应当成立的。正是因为这样的设定,阿叶长大后的没有拒绝他人能力,没有自我保护、更遑论保护他人的能力,以及因这一切造成自我的失控感,全部建立在童年面临侵犯且无处诉怨的阴影上。但即使是这样,阿叶靠”亲吻“这一近乎婴孩般纯洁的技能与他人建立脆弱的联系,也是既不失温柔,也生着悲凉,仿佛霜雪中绽放的美丽花朵,你知道它天真的纯洁和即将凋谢,却仿佛无能为力。
从阿叶的童年经历里,也当然会自然而然地生出“不洁感”:最初是自己的不洁,然后是世界的不洁,最后就是书名里描述的“人间失格”了(失去做人的资格)。父亲的严肃和冷酷自然是阿叶创口无法愈合的主因,不过吊诡的是,明明是十个兄弟俱在的热闹家庭,全书却几乎看不见作者对主人公兄弟的任何描写,涉及这一角色时,常常都是面目模糊的人以兄长的身份,带着送钱和断绝家庭一切关系的消息而不得不登场。尽管我们都知道,真正的恐怖往往都是无从描述的,父亲和世界带给主人公的可怖感觉,作者尚可从笔描绘,而九个兄弟姐妹的存在,却像平白消失了一样,无从见于作者笔端。作为十个子女中最小的一个孩子,沉默而无面孔的亲长辈对于自己而言是什么样的感觉,话在言外,但读者只要自己稍微想象一下,就可以体验到不可名状的恐怖感。这是主人公真正的悲剧所在:自身不保不洁不可怕,还有比这可怕的事。所以可怕本身不是最可怕的事,因为永远有更可怕的东西,超越了你对可怕的想象和承受力。身为家人的父母和兄长,有没有了解阿叶的义务?他们是像喂一只流浪犬一样的尽着家族义务,还是应该像家人一样起码了解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如果说阿叶因为失护而失去了为人的资格,那么一心只管阿叶生死,不问阿叶的恐惧、伤痛和希冀的家人,难道就有身为家人的资格吗?无可依恃的阿叶行走在人间,就是抱着“我这么好的人,活生生被人、被他人所组成的世界,糟蹋得污秽不堪。到底是我生来就污秽,还是世界把我染成这污秽的颜色?”的心情挣扎在叵测的幢幢人心里。没有人回应他的谜问,因此阿叶一面鄙夷这人心肮脏的世界,像下一顿准备去吃饭一样准备去死;一面责备自己的不净躯体,逃离自己根本配不上的幸福。最终成为了全无幸福,肮脏死去的“失格者”。命运因此是必然的,也是无可修改的。太宰治在成书当年旋即投水自尽,极大地提升了这本半自传色彩的小说。这就是第三个我所见到的:殉的精神。日本当然是崇尚”殉“的:樱花在极盛之时迅速凋零;武士为了荣誉心剖开肚子,掏出自己的本心给疑心自己的人瞧;芥川龙之介写过画家为了描绘真正的无惨地狱,活生生地将女儿被火烧死的画面画下来,成就了不可能超越的烈美之作。不管是”殉美“还是”殉道“,殉别人还是殉自己,日本就是有这样的精神。有这样的精神,才有所谓做到极致的”工匠精神“,才有明治维新、战后复新的两大奇迹。然而回到作品与作者的关系中来,虽然小说本身没有关于主人公殉什么的描绘,但在作品之外,作者用生命完成了”殉“这一过程,使”人间失格“升华成了意图研究生死、世间人相,以及其他种种难以摹状的因素的文坛里不可忽略的经典名书。因此,殉是升华,殉是净化,殉是人生获得意义的唯一途径,没有牺牲的人生,和蝇营狗苟的人生有什么两样?虽然中国有句话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其实文章确实能分高下的。比如两国虽然不同时代但同为青春颓废派(日本叫“无赖派”)的领军人物,郭敬明如果能在写完《梦里花落知多少》后投水自沉,肯定能成为中国文学话题里的不朽形象。但他终于没有因为伤痛而投水,反而卖起了青春疼痛文学读物,于是大家都知道了他只是一个想赚钱的商人而已。在十年后《爵迹》票房扑街时大声向观众痛哭”难道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肯不骂《爵迹》了吗?“然而观众是不会同情他的,因为我们知道郭敬明是不会为自己的作品去死的。更遑论有女读者读了他的作品后甘心同他情死,印象里差一口气做到这一地步的是吸引了”我想同你发生一切可能发生的关系“的张爱玲,然而最初作为读者的胡兰成最终还是没与张爱玲殉情,所以张爱玲不如太宰治,郭敬明更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不过,对于有心要殉的极少数人来说,还是有好消息的:太宰治三十九岁时才终于投水自净,人只要在三十九岁之前殉己得仁,就比太宰治领先一步。毕竟,这是连太宰治都嫌弃的失格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