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赶路人》是一本由胡德夫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00,页数:24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们都是赶路人》读后感(一):人生路上的歌者
音乐是路人的歌唱。台湾民谣之父胡德夫,用富有生命力的民谣,震撼时代的浮躁。永远忘不了柴静说的:白岩松听到他的歌,突然热泪盈眶。我们都是赶路人。音乐在耳边,我们在赶路,时光在偷偷消逝掉。知道一些情节,全书期待中。
《我们都是赶路人》读后感(二):读胡书杂感(旧日笔记之一)
这一本书,是几个要素的聚合:胡德夫的歌曲,胡德夫的文字,胡德夫的人生经历——而这些又都是围绕着歌曲而聚在一起的。因此,使人产生了如下的感想。
第一,伟大的艺术家及伟大的艺术作品,都是有其背后的人生体验、精神能量灌注在内的,因此有了那些值得关注、称道乃至八卦的故事。读此书,使人对胡氏的人生及艺术产生惊叹与赞佩之感。
第二,伟大的艺术作品,一方面是具体环境中的具体人物,在偶然的情况下产生的,另一方面,当它产生之后,就具有了一定的独立性、普遍性和超出于具体作者之外的内涵,它开始被读者或听者所接受、阐释、传播,因此,这本书让人理解胡氏创作他的那些歌曲的背景、环境或偶然的机缘,但他的作品的意义却绝不受限于这些具体的东西。这,也许是伟大作品的意义所在吧。在当代,作者能对其作品现身说法,自我阐释,这种说法和阐释,是有意义的(也是古代人常常无法做到的),同时也是要有其限定的,即,它无法排斥其他人的解读,更无法代替读者与听者的自身的感受。并且,这并非取消这本书的意义,而是反证了其歌曲即艺术品的伟大。下面一段话引自韦勒克《文学理论》,也许可供读者参考。
韦勒克《文学理论》:“一件艺术作品的意义,绝不仅仅止于,也不等同于其创作意图;作为体现种种价值的系统,一件艺术作品有它独特的生命。一件艺术品的全部意义,是不能仅仅以其作者和作者的同时代人的看法来界定的。它是一个累积过程的结果,也即历代的无数读者对此作品批评过程的结果。”
第三,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感觉胡氏的文字很流畅自如,能恰当地表现其所欲表现的东西,这也从一个方面体现了伟大艺术家擅长多个方面、具有多种能力(贤者多能)的特征,同时,使人想到一个问题:这些文字是作者亲自写的,还是用其他方式产生的,如口述之后整理?当然,因为之前没有看过胡氏的其他文字,所以难免产生这样的疑问,可能是一种大不敬。
最后,记录一点个人接受胡氏歌曲的经历:在读硕士的时候,有一次,一位同学推荐我听那首有名的《匆匆》,并认为我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歌曲,而后这首歌就一直在我的电脑单曲中,并曾放在MP3中,听了很多遍。胡氏是台湾民谣之父,当时只是喜欢听一些台湾的民谣等作品,也听了他的作品,不过,当时及现在对他并无什么更多的认识,我对音乐方面的认识确实太少了。
2017年1月3日星期二下午
《我们都是赶路人》读后感(三):胡德夫新书发布会速记
2016.7.23日北京西区剧场胡德夫新书发布会在缓缓的《太平洋的风》的歌声中开启。纵观整场发布会马頔腼腆,白岩松言语幽默而深厚。《我们都是赶路人》这本书,也正如白岩松所说,不仅有岁月与山河,更有一个男人所走过的路。胡德夫的歌让你安静,他的文字更让你明白原来在岁月凝成的歌中,有如此多动人的台湾故事,芬芳山谷中的卑南族人、大武山美丽的妈妈、生活在部落里的山东老兵……
本次发布会由央广音乐DJ李峙主持,民谣小生马頔和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作为嘉宾出席了此次活动。
谈起胡德夫与马頔,二人在云南的一次演出中结缘,一老一少互相唱对方的歌。民谣大概就是有如此融合一切的力量,即使生活在都市中,你也可以感受到在南山南旁边的山谷中牛背上的小孩静静歌唱的绝美画面。内地民谣小生马頔和台湾民谣之父胡德夫也由音乐上的共鸣延伸至感情上的加深。胡德夫将马頔认作干儿子,这对忘年交的关系也在音乐圈内传为美谈。
此次新书发布会上,主持人问起马頔最初对胡德夫这位前辈的看法时,马頔坦言,第一次接触到胡德夫的歌时,自己就是以仰视的眼光来看这位前辈,在音乐上也给他很多启迪,是他十分敬重的一位歌者。这次老爹的新书则讲述了很多歌曲创作背后的故事,深读下去更能增进对老爹的了解。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在主持人问起二人关于童年的回忆时,胡德夫的回答令人神往,他的小时候在芬芳的山谷中长大,母亲教他认识水中的蜉蝣、看漫山中的野花,牛儿在溪边饮水,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在胡德夫和母亲的身上,整个人都变成了温和的金色……
马頔则从成长经历对人的影响角度回答了这个问题,一个人现在的表现,在很多情况下是以前各种经历糅合成的,在一个点的表现背后,是你想象不到各种往事,正是这些东西塑造了现在你。马頔私下并不腼腆,可能只是这种场合让他寡言吧。
随后发布会进入下一阶段,胡德夫的好友,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作为嘉宾来到了现场。白岩松语言依旧犀利,但不失幽默与厚重。连珠妙语让现场气氛再度升温。
谈起胡德夫的歌,白岩松首先为大家梳理了现代台湾民歌运动发展背后的历程,从诗歌中的乡愁到原住民的民歌这中间相同的都是对于本民族文化的寻根。这段讲述让大家对台湾民歌运动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此外白岩松还给了观众们一个建议,“胡德夫的歌不能总听,但你要常常去听。总听但你只把他的歌作为一种背景音乐,这是毫无欣赏效果的;而你需要的是常听,隔一段时间拿出来认真的听一遍,你的心境也会因此而平静,这也是忙碌的都市人获得内心平静的难得机会。”
在发布会现场,胡德夫先生清唱几首歌的片段,其原生态的歌声让现场观众为之沉迷,特别是胡德夫和他的太太二人合唱台湾民歌《萤火虫》时,声音甫出就惊艳到了所有人,这种高境界的秀恩爱也着实羡煞众人。时间匆匆,观众提问结束后,老白提议合影,于是几位提问的观众有了福。得到了一张难忘的大合影。炎夏里有老爷子的歌声相伴,内心也会有片刻难得的安静。
让太平洋的风,徐徐吹来吧。是为记
《我们都是赶路人》读后感(四):遇见胡德夫
去年在一次读书会上,一位书友分享的不是书籍,而是一场演唱会,在台北小巨蛋举行的《民歌四十年演唱会》。这位书友早早地订好了票,安排了旅程,看的现场。这让我艳羡不已。
民歌三十年演唱会我看的是DVD,民歌四十年演唱会我看的还是DVD。眼看着这些民歌手们渐渐老去, 民歌四十年,邰肇玫的搭档施碧梧去世了,《橄榄树》的曲作者李泰祥去世了,民歌之母陶晓清已经七十岁了,只能坐着主持完开场,剩下的主持工作交给了她的儿子马世芳。而民歌之父胡德夫,早已经须发如雪。
到了民歌五十年的时候,还会有多少人能参加呢?甚至于,那时候我还活着吗?想来不胜唏嘘。
前些日子,有朋友突然跟我说,胡德夫来了,要去听吗?闻听此言,我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胡德夫来了,要去听吗?这他妈还用问吗?同去!同去!
其实我知道,与我志同道合者并不多,那一次读书会上,基本上书友们都在听我白唬,这让我获得了装逼的快感,但同时也有一种知音难觅的孤独。
台湾民歌运动泽被至今,滋养了台湾音乐产业,当年的民歌手们,有些如今已是泰山北斗般的前辈,如李宗盛、蔡琴、齐豫、张艾嘉……而更多的人,则完成了使命,离开了舞台,去过自己的生活。如今的人们,又有多少人知道胡德夫呢?
走进师大的音乐厅,突然看见坐在门口等待观众的胡德夫,太突然了。仿佛迎面撞到了一堵山。眼前的胡德夫,须发皆白,白得如此纯粹,狮鼻阔口,黑黢黢的脸庞,腹大如鼓。
我瞬间闪过很多念头,该去打声招呼?或是合个影?他老人家必不能拒绝,但又何必打扰呢?默默地擦身而过,找个角落坐下,静静等待。
身后两个女孩在交流,胡德夫?好像俄国人的名字。没听过他的歌啊,台湾民歌是什么?像李志和宋冬野他们那种吗?听到这里,有些凄凉,一位老者,跨越几千里,给一群对他闻所未闻的孩子讲述一些他们并不知晓,可能也无兴趣的历史。
对于这种文化的断裂其实我们无能为力。尤其是当我们身处一个信息极大丰富的时代,即便是最时髦的东西都可能转瞬过时,身处当下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和空间去欣赏又高又冷的经典?
然而我又并不感到绝望,因为我始终相信,有价值的东西注定会流传,传承了千年的哲学,从来也没成为过大众文化,但只要有人想要认识自己和这个世界,哲学就不会断绝。只要有人还有欣赏美的需求,艺术就不会断绝。
我想这也是胡德夫到来的原因,他希望把自己的歌、自己的故事分享给更年轻的人们。每个人都需要这样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机会,也许下次相逢,便如老友一般把酒言欢。如果这里的一部分人成为民歌迷,就不枉胡德夫这一趟奔波劳顿。因为像我这样以台湾民歌爱好者自居的家伙,也曾经对台湾民歌懵然无知。
前些年,有朋友一直跟我提及李双泽和胡德夫,提到李双泽的《美丽岛》标志台湾本土意识的觉醒,每每提到“荜路蓝缕以启山林”这一句便唏嘘不已。提到冯小刚导演的《非诚勿扰2》使用了胡德夫的《匆匆》。我对这两个人不熟,没接话茬,看得出来他很败兴。
专注于某件事往往也需要某种契机。如果没有契机,就会无动于衷,对面相逢不相识。我关注台湾民歌就源于一个契机。
契机来自于赵树海主持的《海爸王对王》的一期节目,节目邀请了两位嘉宾,一位是李建复,一位是邰肇玫,说实话这两个人我也不熟,我单知道李建复是《龙的传人》的首唱者。然后我发现我对赵树海的认识也很肤浅,我单知道他是赵又廷的老爹。
这是我看的很爽的一次访谈,三个人唱了很多好听的歌曲,而且我闻所未闻,我突然发现原来“台湾民歌”这四个字有比我想象的深远得多的历史。于是我找了两个可以帮助我入门的东西,一本书和一张DVD——《遥远的乡愁——台湾民歌三十年》和《永远的未央歌》。
《遥远的乡愁》这本书我老早就买了,当时感觉这是装逼利器,不过买了之后就束之高阁,直到现在被激活。如今我才了解李双泽与胡德夫是何许人也。
不认识的又何止是胡德夫和李双泽。记得小时候我买过一套磁带,一共三盘,是三个音乐人的精选集——罗大佑、梁弘志、小虫,演唱者是一个人,名叫郑怡。我不认识郑怡,只以为她是某个新人,想靠翻唱经典上位,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认识的又何止郑怡,其实我只认识那些在台湾流行音乐界走过来的歌者。
不过我发现尽管我不认识大多数民歌时代的歌手,我却认得他们的歌,每当熟悉的音乐响起,我就会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她的歌。我突然想到,应该感谢现代科技,能够保留影像,让我们记住这些歌曲的演唱者,如果是古代,这些歌者会淹没在红尘中,只留下《诗经》或是《乐府》,那多遗憾哪。
看《永远的未央歌》数次落泪,这是贯穿了三十年甚至一百年的历史,其蓬勃其绵延其厚重在当代中国文化领域无出其右。真的,我一边看一边想,海峡这边在文化领域有这样的传承吗?我没想到,朦胧诗算吗?伤痕文学算吗?八十年代的流行音乐算吗?这些也许只能得其蓬勃却失之绵延,都太过短暂了。
台湾民歌起于政治,没于流行,终究是过去了。这些人终于分道扬镳,许多人去过别样的生活,剩下的只好改弦更张,走向了流行音乐。于是罗大佑,这个游离于民歌之外的异数唱到:“风花雪月之,哗啦啦啦乎,所谓民歌者 ,不过如此也……”无论如何,因无的放矢而没落总好过因被压迫而失声,终于在《永远的未央歌》里,侯德健可以高唱:四面楚歌是洋人的剑。
三十年演唱会上,万芳唱起了李泰祥的《走在雨中》,听得我热泪盈眶,万芳说她很遗憾没有早生几年,赶上民歌的末班车。那我就更遗憾了,我连欣逢其会的机会都没有,回过头来寻找哪比得上曾经的记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其实与我们无关。
而如今,“历史”居然来到了我面前,让我们有了倾听历史的机会。
胡德夫讲到了他在故乡的童年,听上去就像桃花源记,其乐融融。老鹰在天空中翱翔,孩子在山野中奔跑。他们扮演着漫画书里的角色,胡德夫当仁不让地扮演了主角诸葛四郎。对于那一代台湾人来说,诸葛四郎应该很重要吧?就像圣斗士星矢对于我们。罗大佑在《童年》里唱道: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胡德夫讲到了他和李双泽、杨弦相遇的过程。读台大外文系的胡德夫,因为父亲病重而辍学打工。他在酒吧里唱英文歌。一天,一位同学看到了他的表演,问他是不是卑南族人?会不会唱自己民族的民歌?这位同学是李双泽。胡德夫于是唱了他仅记的半首歌,全场起立鼓掌,另一位同学跑过来,说一定要教我唱这首歌,这位同学是杨弦。这真是历史性的一刻。
胡德夫讲到了淡江可乐事件。1976年12月3日,电台DJ陶晓清在淡江大学文理学院组织了“西洋民谣演唱会”, 轮到李双泽上场,他拿着一瓶可口可乐,没有唱歌,而是质问台下的学生:“我们在菲律宾,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在西班牙,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在美国,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现在,在台湾,我们还是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李双泽把可口可乐猛地砸在地上,“我们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歌?”
唱自己的歌,这是台湾民歌运动的口号。这之后,胡德夫写下了《牛背上的小孩》,杨弦写下了《乡愁四韵》,李双泽写下了《美丽岛》。陶晓清举办了第一届台湾民歌音乐会,台湾民歌运动发轫。
胡德夫讲到了《美丽岛》这首歌,在这首歌还未发表之前,李双泽因为跳水救人而去世了。胡德夫将这首歌发扬光大。这之后的胡德夫,更是积极投身政治运动。有一回,台湾当局派人去找胡德夫的母亲,给她一笔钱,让她劝说胡德夫不要跟政府作对,否则就会被抓去绿岛。胡德夫的母亲说:我们原住民,在山里长大,抬头摘野果,低头挖地瓜和芋头,我们不需要钱。我儿子在台北,离我太远,我看不见他。如果他去了绿岛,我站在山上就能看见,感谢你们把他送到了我的身边。多年以后,胡德夫决定离开台北,回到家乡。当他下定决心之后,百感交集,于是写下了《芬芳的山谷》。
这场音乐会取名叫做唱谈会,谈的更多,唱的更少。两位师大的学生,分别上台演唱了《匆匆》和《芬芳的山谷》,而胡德夫自己,则演唱了《牛背上的小孩》和《太平洋的风》。胡德夫的演唱,有爵士乐的风格,即兴感极强,用他自己的话说,每次唱的都不一样。
胡德夫喜欢听别人唱他的歌,歌里面有每个人自己的感情和理解。同学们唱得不错,但他们没有胡德夫那充沛的情感和岁月的沧桑。胡德夫说:年轻时唱《匆匆》,告诫人们珍惜光阴,总觉得没有说服力,如今这个年纪唱这首歌,感觉有这个资格了,很舒服。
而我们这些听众,也满足了。终究,我们遇到了胡德夫,遇到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的一位朋友说,三生有幸,让我们遇见了胡德夫。一代宗师宫二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导演王家卫说,很多传统的美好的东西都被埋没了,但它们并不会失传,它们生生不息,终有一天我们会再度和它们相遇,它们也会再度焕发耀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