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的日子》是一部由王童执导,陆小芬 / 苏明明 / 马如风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看海的日子》精选点评:
●哀而不伤
●乡间生活戏份拍的还是很不错的
●雨夜花落泥。 婊子有情义, 咸肉换西瓜, 习惯了就好。 闽台风情画, 望乡从娘家, 洗尽铅与华。 难产受母难, 择日看海去, 嫁与讨海人。 默祝阮前程。
●女主角受了很多苦,喜欢别人又走掉的结果理智得可怕,还好到最后有个好结局
●龍祥電影台的最愛。
●346
●前半生寒鱼依草,后半生落叶归根。求活于海,求生于地,这就是那个时期那个地方的故事
●故事很饱满,陆小芬的演技超级的好,颜值也高,真不愧是金马影后
●從雨夜花變成農家樂,WTF
●雨夜花,花谢落土不再回,邓雨贤先生的歌不止是电影的英文名,更是电影中人物的象征。王童早期作品,仍带有健康写实主义的气息,而人物颠沛流离中的悲惨命运开始成为他永恒的主题。
《看海的日子》观后感(一):看海的日子
王童的《看海的日子》呈现了对待历史污点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是鄙视,一种是包容,因而在一个人身上呈现两种人生。这里有王童后来在台湾三部曲中所表达的政治雏形,所以我看王童这个人是很有视野及深韵的,可惜他老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拍什么红孩儿这样的垃圾。
《看海的日子》观后感(二):補充簡介~
《看海的日子》(A Flower in The Raining Night)即依據台灣作家黃春明所撰寫的小說《看海的日子》為基礎,再進行改編的電影作品。
女主角白玫(陸小芬飾)從小被寄養在別人家中,白玫的養父把她賣到南方澳漁港的私娼寮當妓女,「十四歲就在中壢的窯子裡,墊著小凳子站在門內叫阿兵哥的日子」。後來養母家境好轉之後,希望白玫從良,但白玫不肯,養母罵她是爛貨,白玫反譏她說:「是的,我是爛貨。十四年前被你們出賣的爛貨,想想看:那時候你們家裡六口人的生活是怎麼過的?現在是怎麼過的?現在你們有房子住了,裕成畢業了,結婚了,裕福讀高中,阿惠嫁了。全家吃穿那一項跟不上人家?要不是我這個爛貨,你們還有今天?」
一日白玫在火車上遇到昔日的姊妹茵茵(蘇明明飾),已從良的她,嫁給了體貼的少校,並育有一子魯延。一家幸福的模樣,讓白玫突然也想當起母親來。後來白玫跟一位恩客;善良純樸的漁人阿榕(馬如風飾)借種懷一子後隨即離開該地。與漁人阿榕不告而別後的白玫獨自回到親生母親故鄉。
在白玫到達當地後,該村落隨即開放了公地放領使村民擁有土地等等的好事,爾後當地村民都一致認為這些好事都是白玫帶來的好運。正月,白玫終於要生產了,生產並不順利,但最終醫生還是用夾子將嬰兒順利產出,是一名健康的男嬰。
日子一天天過,身邊依偎著一個孩子的白玫也思念起個性憨厚的漁人。某日她攜子搭乘火車經海岸線前往漁港,欲看看孩子的爸。搭車時,一位女士主動讓位給她們母子坐,讓此時的白玫感受到無比的溫暖。
資料摘自維基百科
http://zh.wikipedia.org/zh/%E7%9C%8B%E6%B5%B7%E7%9A%84%E6%97%A5%E5%AD%90_%28%E9%9B%BB%E5%BD%B1%29
《看海的日子》观后感(三):我只是借他给我一个孩子:一个人的母系社会
人类的早期其实是母系社会,女人一生中会和许多男人发生性关系,生下来的一堆孩子反正都由母亲养着,不知道各自的父亲是谁。男人生存下来的意义只是负责提供精子,让女性能够生孩子繁衍后代,延续物种(因为男性打猎的劳动成果还没有女性采摘得来的多)。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男性的体格优势使得他们在生产劳动中拥有了更大的生产力,生产力的赋权使得人类进入父系社会。一个男性可以拥有众多女性,这些女性都只能和这一个男性发生性关系,而生下来的孩子也归这个男性所有,因为孩子对于自己基因传递下去的意义至关重大,所以一定要从社会规范层面对这种归属权加以保障。
虽然进入了文明社会,有的文化还倡导一夫一妻,但是这种父系社会的男女地位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变。社会规定进入婚姻以后才能发生性关系,因为婚前性行为如果导致生育,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归属于某个男性,这被传统伦理定义为是罪恶的,是不道德的。这种社会规定的再生产性在于,女性也开始用这样的社会规范束缚自己,因为服从这样的规定会得到奖励,反之是严厉的惩罚,甚至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由于男性和女性客观生理结构的不同,在避孕技术出现以前,男性和众多女性发生性关系,女性和众多男性发生性关系,这两件事情的后果是不一样的。男性再怎么乱搞都不会怀孕,但是女性一不小心就会怀孕,会生孩子。生孩子就牵扯到孩子的归属问题,孩子的爸爸是谁。父权社会由于强调男性的权力,没有爸爸的孩子被视为野种,是耻辱的,就算这个孩子妈妈的身份是确定无疑的。
82年《大桥下面》就是一部很好的样本。知青女主角下乡时和同伴发生了性关系,生了孩子以后被对方抛弃,几年来一直把孩子寄养在乡下亲戚家。自己在城里赚钱。后来鼓起勇气把孩子带到城里立刻掀起轩然大波。就算是李铁林扮演的男主真心喜欢她,也在这个孩子面前踌躇不前。
这种父系社会中男性的权力地位其实是一种建构。
但是女性也找到了在这种男权体制内生存的方式,这种方式的目的不是要找到一个更爱自己更疼自己的好老公,而是要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爹。
洪晃在《一步之遥》中饰演的覃老师的择偶标准是,要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爹,这个好爹不需要是自己爱的人,但一定得是有钱有势有地位的权贵。只要能让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衣食无忧,就算自己要不停地给自己的丈夫娶小老婆也在所不惜。这是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孩子的地位远远大于自己的丈夫。
在《蓝风筝》中,吕丽萍饰演的母亲也是换了三个丈夫,第一个丈夫可能是真爱,但是原配去世以后,她很快在第二任的追求下开始了第二段婚姻,因为他能帮忙拉扯她的孩子。如果说第二任丈夫还有一丝感情的话,第三任就完全是给孩子找爹了。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她还是嫁给了一个年龄都可以当自己爸爸的政府高官,整天在家里当保姆一般,但至少这样能给孩子提供衣食无忧的生活。
与以上两位给孩子找爹的女性相比,《看海》中的白玫显得更加离经叛道,但她居然没有被社会压死,反而让她实现了一种一个人的母系社会。
这种母系社会带有浓厚的原生态色彩。《黑骏马》的女主角在等待男主腾格尔从城里回来的三年里和别的男人发生了性关系,结果遭到了被男主遗弃的惩罚。但是蒙古文明对婚前性行为的宽容程度要比汉文明高得多。奶奶一直在劝男主:女人有什么不好,女人会生孩子。而且还忙不迭地帮女主做各种小孩子的衣服。而且女主最后也被另一个蒙古男人接纳了,虽然这个男人对她的大女儿态度很不好。
再来好好看看《看海》。妓女这个群体也是男权社会的产物,为什么很少有妓男呢?首先还是生理结构的客观原因,想想看如果女性出去嫖妓男,结果把自己搞怀孕了,真是得不偿失。(比如《匆匆那年》,堕胎到底报复谁呢)。而且,男性的性欲总是比女的强(因为男性的生殖系统的功能在于传递自己的精子,女性生殖系统的功能在于受精并孕育后代)。在社会伦理的规定内不能满足自己性欲的话,就产生了用金钱交易的方式满足自己性欲的机制——妓女。而某些女性因为经济所困,没有别的生产技能,只好出卖自己的肉体。(基耶的《蓝》中的妓女除外,谁叫人家是表达自由的主题……)所以一方是为了发泄自己多余的欲望,一方是为了换取金钱。各取所需,这种机制能够运转,所以就延续下来了。
白玫成为妓女就是典型。亲生父母养不起了,养父母也是,而且不是亲生的更加心狠手辣,直接送到妓院当雏妓。白玫也就在“张开腿就好了”的一次次接客中进入了妓女的角色。甚至成长为一代名妓。
但女性的人生终极意义还是要个孩子。在昔日好友和养父母家媳妇都生了孩子的刺激下,她也萌发了要个孩子的想法。于是就在一次接待一个渔夫时没有采取措施,然后离开妓院,回到了乡下。
她爱那个渔夫吗?难说。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于是利用职业的便利怀孕了。她回到乡下,本来应该会受到传统伦理文化的钳制,但她居然给所在的社区带来了“好运”,这种更高层次的神秘主义赋权帮她逃避了传统文化定义中的越轨行为所可能带来的灾难。这也算是编剧或原作作者的一厢情愿了吧。
我本来觉得白玫生孩子那场戏太长,不好看,太难熬,但后来领悟到导演的用意就是在此。因为白玫的人生追求就是在此。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在自己身体里孕育了十个月,一朝分娩从自己身体里生产出来的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小生命。她也如愿以偿,村里人也纷纷表示这是她应得的,是老天给白玫的赏赐。一个人的母系社会,就这样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