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独白》是一部由Jean-Loup Felicioli / Alain Gagn执导,Philippe Delaigue主演的一部France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男人的独白》精选点评:
●疯影动画工作室出品短片集,除了其中一篇是女人独白外,其他都是以男人独白作为唯一的话语。寻常生活中,寻常或不寻常的事件引发思考,情节并不复杂,有部分情节一点都不花巧,但诗意的语言非常对我胃口。颜色融合粉彩和水彩,线条的勾勒,画风我也很喜欢
●了解男人 的开始
●我后悔当年没要那谁谁给我带这碟!
●很不错,可惜没得下载或到哪里去购买。讨厌的是当时在看时后面一对情侣不停地讨论,吵死了
●法语独白听起来伤感而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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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疯影~~~共10集,只看了一集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n86KKBvx8As/
●很执着的喜欢这种带着执拗的片子。
●J导演的典型风格啊!!!法国人的调子
●那天开始 一切都失控了
疯影出品,必属精品。如果你觉得《青蛙的预言》虽然在美术风格上足够吸引人,内容却显得有些说教,稍嫌低龄向。那么不妨看看这个由十个3分钟左右短片构成的TV系列。和日益宅腐化的日本动画以及历来走商业中庸道路的美国动画相比,欧洲动画的确更具备凌厉的生命力。
这部短片集可以看作现代文学现代美术与现代音乐的一次华丽融合。更为夸张的美术风格呈现出莱热、毕加索、马列维奇的面貌:扭曲的街道,阴冷的色调,几何状的肥大人体。通篇诡异的小调音乐陪以絮叨的单人独白。更重要的是几乎每个故事都深得现代短篇小说的精髓,在生活的寻常细节却展现汹涌的疏离感。仿佛Borges,Marques灵魂附体。
虽然题目为男人的独白,其中也有一篇是以女性为主角(且是唯一比较积极一些的)。内容也不尽为两性情感关系,更适合看做对现代性造成内心异化的一次很好的表达。
这张碟是碟铺老板推荐的,我是不会为了具体的某部电影去淘碟的。记得当时也就是想要难得拿一部非日本的动画来看看,不是说装品味,不过是猎奇心态而已。全碟内容不超过40分钟,如果我不是低能错失了某些彩蛋内容的话。
算是一个连续短片集,10部话说男人心态的动画。
《本来可能是我》
可曾想过,妻子有时候的冒失会救了你的命?因为妻子把袜子不知丢到拿去了,而把时间浪费在找袜子上,正当生气要迟到的时候,却要庆幸因为这迟到,否则自己就可能是车祸中死去的人了。其实这种假设性的庆幸我偶时会有疑问的,如果男人当时找到袜子,如期上班,那也一定会发生交通事故吗?很多事情都是偶然碰上偶然的而已,不一定有什么幸免于难的。但男人却因此发现了妻子的可爱……
《沙发》
决心要跟女人分手了,却因为一张沙发而留了下来。是否很可笑?不一定,只是人总在以为决心已定的时候,却因为不起眼的小事而让自己清醒了某些忘记的事情,才让曾经的冲动收了起来。
《我问他这几年是怎样过的》
一个男人唠唠叨叨,死缠难打会怎样?情人离开他了,多年再见,虽以为自己阔达了,但还是想要追问情人当年为何离自己而去,最后情人落荒而逃了,连打火机香烟都落下了。死缠难打的男人竟然是那么让人难受的,但他们却会以为自己是莫名受伤的人才让人觉得哭笑不得,
《应该等待适当的时候》
男人总会想要找个借口跟女人坦白自己心里所想,但他们却会被女人接二连三的话语给堵住了嘴,他们总会给自己找个好时机。但到底是好时机还是借口呢?吞吞吐吐是男人的弊病,某些男人。看到对面楼的男人在危机时刻救了女人,想要告诉自己所看到的,并说自己可能并不会救自己的女人,但总没有个适当的时候。
《有人正在谈论他的时候》
这是我觉得最有戏剧性的一部短片。朋友在男人家里落下了夹包,因为对朋友的偏见而把夹包丢了。朋友回来问夹包的时候,撒谎说没有见到。出于礼貌的再招待了一下,单独的交谈却让之前的偏见发生了改变,而朋友帮自己收拾刚才聚会的垃圾时,却发现垃圾箱里自己的夹包,还有被撕碎的证件。都说男人是死冲动的动物,竟然冲动地因为一时偏见而做了如此尴尬的事情。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之后两人的结局,是大打出手,还是漠然离开,还是假装无事?如果遇到朋友如此对待,我会如何?但这还是我的朋友吗?
《一把刀与许多叉子》
女人把刀子放在了很多叉子里面,男人相当纳闷,他想要女人明白刀跟叉是不同的,是不可以放在一起的。为了让女人明白,男人在心里不断盘算着计划,甚至想到要用刀插死女人,甚至加上叉子更好。但男人是否就真那么揭斯底里且莫名其妙呢?
《争执》
女人跟男人吵架了,离了家躲到车里,遇上同样躲在车里的老男人,他们一起看到一只翻垃圾的狐狸。是想说因为争执而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吗?真那么简单的一个事情?
《如果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女人其实都知道男人怎么想的吗?人家都说女人是细心的动物,他们能够看穿男人的那些小把戏。男人不要让女人遇见曾经的爱人,使尽方法把这个相遇的机会灭杀掉。但女人是否就真不知道男人离开的片刻所发生的事情呢?
《阴暗的角落》
男人与女人来到郊外,分享着对将来的期待。女人看上了一只黑色的小猫,在他们驾车离开的时候,男人感觉刚才辗过了那只黑猫。男人破坏了女人的期望?
《就在我家门口》
男人因为门口被发现一只断手,而不敢去碰妻子,不敢握她的手。只因为害怕哪天,自己所握的手会成为家门口的那只手。这是男人的心虚还是男人的怯懦?
对法国电影始终是明白一点,摸不着头脑一点。也就拉剧情一点,拉自己的反思一点。有一点疑问的是,10个短片,真的如名字那样都是男人的独白?男人真是这样?起码有些状况我真不如里面所言的那样,也不觉得会有人这么想,倒更觉得有些像女人的独白。
《男人的独白》观后感(三):男性悲剧
凝视意味着权力,同时也意味着权力的另一面(无力) ——齐泽克
如果在逻辑系统上任何一个合理系统都无法对自身进行原叙述的话——正如“道可道,非常道”以及柏拉图的对话“我所叙述的,也就是我所是的,这是无法说的;我所转述的,也就是我所不是的,这是不正确的”——那么对电影的囊括就有包罗万象之势,甚至无关皮毛的事物也要附庸风雅。但倘若电影能真正成为一个自成体系的系统,那么Animation Film毫无疑问将成为电影系统中的一种新型文本,甚至定理。
身为艺术导演的费里西欧里和剧作家卡纽在制作《男性悲剧》前制作过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的动画电影《过道》(Le couloir),但把一切已经造就的现实和铺就的大道置于遥远的身后,《男性悲剧》作为一个独立作品也完全能给卡纽和费里西欧里带来足够的荣誉以及敬佩。
精细而阴柔的法国人不同于任何一个邻居,而反差最大的则是日耳曼人。几百年来,法国这支拉丁化的民族一直把精力放在审美和洞悉之中,他们善于在一片落叶之中感叹秋天,但并不由此感叹导致落叶下旋的万有引力;他们的德彪西在描绘光线和色彩的跳跃性对比,而邻人的勋伯格却能在任何一种色彩中发现极端的精神。从波德莱尔开始的法国文学,越来越注意细节和有细节引发的感性思索。仅仅是一次汤勺碰撞而发出的金属声,就可以把思维牵弋到童年,这就是追忆似水年华。到了当代甚至出现了“细微派”,菲利普•德莱姆是其宗师,在选材上关注细小题材,其中便具有不可低估的价值,同时有很多细节描写和细腻的感情表达,窥一斑而知全豹,这是“细微主义”的贡献。
在《男性悲剧》中,这一表现手法成了最主要叙述方式,但对外在的细微洞见在这里再也不是仅仅作为审美的手段了,这种观察已经通过意识流和时间的波浪性前进深化到心理层面。动画不同于电影的地方在于表现手法的高度抽象和自由,画面不需要特殊技巧就可以达到电影中只有通过蒙太奇、长镜头、光晕化才能得到的惊鸿。《男性悲剧》并不是叙事性质的电影,事实上它是由10个各自独立的短片构成的。单说它是各自独立的显然过于草率。虽然从情节意义上,10个短片没有逻辑时间、空间上的联系,但所有的描写和独白——甚至第七个短片是由女性中心的叙述而完成的——都能让人们从共同的心理模式中找到导演所作的一切所指向的主体——男性心理。
如今已经家喻户晓的法国导演特吕弗为了反抗当时成为一潭死水的法国电影界,拒绝因袭好莱坞模式而日益固定化的拍片生产程序,在1964年正式提出了“电影作者论”。事实上,电影作者论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雏形。巴赞在1943年就指出:“电影的价值来自作者,信赖导演比信赖演员更可靠。”好莱坞模式的电影生产,无论是生产流程还是最终目的都已经与跨国资本主义工业生产没有区别,电影从剧本到拍摄、放映,如同大车间中的流水线操作。导演沦为地位与摄像机几乎相等的应用工具,而大明星则成了包装是吸引人眼球的中心。而电影作者论则极力反对这种单向度的趋势,使得导演成为电影制作的中心角色,成为一个书写文本的作家,而明星、摄像机、特技都只是导演写作的“钢笔”和“素材”。这样的电影更加接近艺术而非娱乐工业,导演将自己的思想、阅历、感受、意识形态灌注到自己的作品中,使作品具有鲜明的风格。《男性悲剧》的导演——同时成为作者和叙述者——完全把该片的深层结构互相贯彻,在不同事件、不同叙述背后贯穿着一致的潜层结构,而这一结构正是卡纽和费力西欧里创作的核心意识。
10个短片所讲述的无非都是些市井琐事,但今天已经没多少人能在市井琐事中发现隐藏在背后的自我。佛罗伊德、拉康、齐泽克等人把隐蔽的自我——包括男性意识在内的心理模式转化为空洞无情的本能批判。而今两个法国小导演却能避开深奥的哲学命题,在自己创造的无障碍平台上用纯粹艺术性的审美架构起一个对男性自我的发现之旅。但我们也应该在这种让人迷醉的文学性语言中找到回归的出口,毕竟,一种抛弃哲学立场的描述基本无法不带有强烈的主观语言的暴力介入。
人最终是一种要通过带有局限性的语言才能表达思想的主体,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表示:“语言的界限即世界的界限……理解日常语言所要依赖的种种默契是极其复杂的。”但当人们最终庆幸能通过言语交流内心情感时,却错误的估计了言语的功能。巴别塔之下的人,只能借着象征性的符号——语言——来表达内心本就支离破碎、东拼西凑的情感。女性主义者为了争夺话语权而进行不懈的斗争,它们的理由是自由主义政治上的理由,无外乎权利,以及在缺乏这种特殊权利的语境中自己处于如何如何不被理解的境地。但她们没考虑过这种权利的有效性。正是话语权一开始就是一种镜像,作为投影大它者意识的工具,因此,按某些女性主义者想象的那样拥有话语权的男性,却根本失语了。在一群哑巴中间,没有谁比谁更不幸的可能。但电影本身就是话语,没有一个电影能完全表达失语状态,女性主义电影大师阿莫多瓦在他的电影中就从不采取为了博得同情而故意营造的悲剧氛围,他的女性不是生活在菲勒斯(Phallus)中心统治下默默无闻的失语被缚者。但大量的社会问题电影为了表现叙述主体的悲惨境地,将他们描绘成没有话语权的边缘人,但正是这一手段,是边缘人具有了话语权,同时吊诡的是:谁来保证这就是边缘人真正的状态?这就是边缘人真正想获得的话语权?这之中没有导演绝对主观的暴力介入吗?《男性悲剧》中的所有主体看似都处于不被理解、深自缄默的失语境地,电影作者将他们构建的目的就是为了表现这种境地,可是电影文本本身已经宣布了这种话语权。
10个短片都是在这样一种共同失语的存在状态之下完成的,这种状态持续贯彻了总共长度30分钟《男性悲剧》。从《本来可能是我》一开始,一个在生活中感到荒谬感的男人开始不停地絮语,他到了每天都要和太太吵一次架的地步,但妻子毫无反应。但一系列突发事件有逼迫叙述者面对自我,剖析内心。而一颗心,开始缓慢而深刻地被自己内在不安的软弱及焦躁情绪拉扯撕裂……平庸的生活随着一只找不到的袜子开始引发对死亡的思考,然而妻子却一如既往地不能理解这样复杂的内心。
在《沙发》一片中,叙述者向女人提出分手,女人不断的哭喊发泄。而叙述者就安然坐在沙发上,回忆起在这沙发上他们曾第一次接吻。一切接下来的事件继续触发叙述者的联想,他沉浸在一种心理状态中。直到女的摔门而去又重新回来,叙述者一直深坐在沙发中,沉浸在无限的遐想和追忆中。这整整一段时间,世界被真空化,外部的一切事件都成了偶发事件,目的是触发新的联想。
《应当等到适当的时候》也是一种类似的遐想,而外部世界的感官对于叙述者的遐想是无力的,“他人即地狱”并非一知半解之徒理解的资本主义世界的冷漠和功利,而是由于思想的不可让渡而导致主体间关系的紧张,黑格尔说“人是空洞的黑夜”表明了人在原初意义上的绝对自由,而这种思维自由使得思维让渡成为了不可能。文姆•文德斯著名影片《德州的巴黎》中重复了这种状态,人之间并非没有爱,但亲近的关系并不能使得他们解决相互之间的问题。
《有人正在谈论他的时候》恐怕是最能触动人对世人前所未有的同情和理解的短片。虽然这决不是一个为了激发人类博爱心胸的宣传片,但其中对心理过渡的处理绝对可以激发一种只有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晚期作品中才能表现出的基督精神。一个男人是如何发现自己良心中的惭愧和尴尬,对于自我的颠覆性的剖析使人绝望地看清自我意识只不过是偶然而易碎的镜像。
《男性悲剧》让你发现自己身上同样存在的这一切状态,但该片并没有将这种哲学上多次讨论的状态深化,而仅仅局限在男性意识上。从这一点来说,它没有逃脱法国艺术作品对于细致表象描绘的宿命,无法使意义升华到剖析人类对客体进行意识活动的高度,也没有在反复论及的紧张关系中抽象出主体间性的讨论。恐怕这是这部电影艺术美中不足的地方,但把“凯撒的还给凯撒”,就纯粹艺术性和文学性而言,《男性悲剧》无疑是动画电影史上的深刻杰作。
随着法西斯主义与共产主义运动的先后结束,电影叙事的宏大叙事时代逐渐退出,叙事中的主体往往由具有丰富心理行为的个人担当,其陪体也不再是充满阶级或权力作用的历史领域。这一时期的电影视角是极度主观的(在客观被后现代主义解构为仅仅是主观的对象之后),而具有高度心理刻画能力和自由度的《男性悲剧》则更加将主观视角推进,这个主观视角不来自于其他,甚至不来自于电影叙述中的主体,而正是电影作者-导演本人,我们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时代的缩影,但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要过去的,就像没有永恒的权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