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是一部由拉斯·冯·提尔执导,拉斯·冯·提尔 / 尼尔斯·沃塞尔主演的一部剧情 / 恐怖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瘟疫》精选点评:
●我是编剧,我是导演,我是演员,我是观众,以身外身,做梦中梦,
●“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杀人凶犯的灵魂是盲目的,如果没有真知灼见,也就没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爱。”两人的笑声骇人。
●“我想我们已经用不那么传统的方式描述电影了。”
●欧罗巴三部曲完 戏中戏 三部都是纯炫技 拉斯冯提尔这个疯子
●主角們基本在敘述和笑聲中死亡。
●很纠结的表示一部电影只有一般是成功的是不是应该给一般的分数
●被30岁的拉斯冯迷住了 ( ⊙ o ⊙ )
●Experimental/Dogme 95。纯粹是对拍电影这件事的研究。很喜欢前半段。
●7.4;殺人誅心
●伤停补时阶段连入三球 升到四颗星
《瘟疫》观后感(一):实验味道浓厚的伪记录片
只能说是实验味道浓厚的伪记录片,而且初学者学院派的风格贯穿其中。Lars von Trier的早期作品每一部都在尝试着不同的电影技巧,不断挑战着电影叙事的常规,直至到90年代中期确立起Dogme这一“臭名昭著”的电影运动。显然,在欧洲三部曲中最为观众所忽略的第二部里,其实已经暗示着日后Dogme手提摄影风格的到来,颗粒感强烈的画面,16毫米和32毫米胶片的混合使用,而其中诡异的气氛及配乐,搭配着戏谑、讽刺的对白特色更是在《医院风云》里得以加强与提升,发挥至最完美的效果。印象最深的还是结尾处那个长达10分钟的催眠通灵场景,据说都是即兴表演(?)惊悚度相当高,足以让快将进入睡眠状态的观众全部唤醒回来。而实际上,这个惊现的催眠技术在他紧接着的下一部《欧洲特快车》里成为一种极其重要的叙事手段。
1987年某天年轻的丹麦导演拉斯冯特里尔与制片人凯斯打赌说他可以花一百万丹麦克朗(现相当于130万左右人民币)拍一部电影,这在当时的丹麦几乎算是投资电影的底线了。凯斯欣然应赌并给他们找来了100万丹麦克朗,于是电影《瘟疫》开拍了。
丹麦电影学者彼得谢普勒说,《瘟疫》不算是部好电影,但却是不得不有的电影。因为,从某个层面来讲,《瘟疫》可以说是拉斯冯特里尔的自传性电影,也是可直接透彻的了解拉斯冯特里尔如何将他个人的理论实践于电影中的电影,更是想要了解拉斯冯特里尔电影创作方式的绝佳范例。
但就对于影片本身而言,我同意彼得谢普勒的前半句,《瘟疫》不算是部好电影。拉斯在《瘟疫》中采用双线并行,互相交错的叙述方式,一方面叙述拉斯和他的长期共同编剧尼斯佛索是如何进行《瘟疫》中的电影《瘟疫》的创作,一方面又将他们即时的创作用影像表现出来。在电影中拉斯、尼斯,甚至凯斯都扮演自己,拉斯又在电影中的电影里扮演主角梅斯梅尔医生。
应该说,电影中的《瘟疫》在大部分时间里是个不错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梅斯梅尔是一个希望利用自己所学去帮助可能遭受瘟疫折磨的人们的医生,但在最后他发现自己其实就是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他就是病源的携带者,是他传播了这场瘟疫,所有人因他受尽折磨,而他却以为自己是一个解救者。这也是拉斯在欧洲三部曲(《瘟疫》是欧洲三部曲第二部,其它两部为《犯罪分子》《欧洲特快列车》)中不断重复的母题:“无知的执善,却是促发助长邪恶并使其不朽的推手”。但拉斯对梅斯梅尔设计了一个最后投向宗教信仰怀抱的结局,这是一种玩笑,令人无法开怀的玩笑,科学向神学跪倒,结局仓促且不能令人信服。或许这只是个初本,又或者拉斯借此讽喻些什么,更或者拉斯只是想通过一个简单的故事构想来表达他的母题,用不着细究。
所以这或许不能算这部影片的大缺点,整个影片真正的硬伤来自他的另一线。影片一开始就通过一个莫名的画外音告诉我们,在这五天的创作之后来自现实世界的真正瘟疫就要爆发。所以说,一开始导演就明确的告诉我们,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拉斯冯特里尔怎样创作电影的教学片。但我们满心期待的现实世界的真正瘟疫是什么呢。影片最后用十几分钟时间描述一个女孩被催眠并进入电影中的电影《瘟疫》的剧情,我不知道该怎样来描述女孩这十几分钟的表现。观影时,面对女孩从抽搐到歇斯底里,彻底疯狂,乃至莫名奇妙不明所以的脖子上长出脓包时,我坐立不安,不知所措,心里一个劲问,咋啦,这是咋啦,羊癫疯?疯牛病?太无厘头了吧。如果说这就是导演要表现的现实世界的真正瘟疫,那这也太勉强了吧,几乎没有铺垫,突然的直接的以极其夸张的表演表达一个莫名其妙的主题以期提升影片的深度,坦白说,很有些失败。在影片的解说音轨里尼斯说,我们是想表现艾滋病的,用这么小的投资表示这么大的主题……。小投资表现大主题是有点难,而且可以肯定他们表现的不能算是很好。
还有,影片开始拉斯搭乘计程车,计程车一再后退而不前行引来司机哈哈大笑这场戏也有些夸张。拉斯对此解释说一部电影如果要卖座,必须要有好笑的桥段。这其实并不好笑,即使好笑也表现的太刻意了。而且讽刺的是他的《瘟疫》很不卖座。当然我觉得他在《瘟疫》里的一些讽刺还是很好笑的,比如在医院里那两个一唱一和的医生,还有那个神父喃喃说他学了两天就当神父了,以及拉斯他们和凯斯在饭桌上对丹麦电影当权者的嘲讽,等等。
再者,大概是因为投资的原因,影片的画面、拍摄都让人以为这或许是拉斯在《Dogma'95宣言》以后拍摄的影片。影片为黑白画面,很多场景都使用手提式拍摄,现场收音,在户外你甚至都能听到风声“呼呼”的掠过。让人在整体观影上感觉有些粗糙。
制片人凯斯在评论音轨里说,这是一部“郊区写实主义”风格的记录片,没有什么新意。他甚至使用了垃圾这个字眼来说这部影片,我到也不这么认为。可以这么说,如果把之前关于现实世界的真正瘟疫就要爆发这个画外音去掉,再收敛一下影片的结尾,只是来表现拉斯冯特里尔是怎样进行一部电影的创作,让我们看到拉斯在创作中的自我意识和驱动力,以及他那能够席卷一切的嘲讽方式,和他对待电影的态度,并通过所创作的电影来表达他在欧洲三部曲里一贯的母题:“无知的执善,却是促发助长邪恶并使其不朽的推手”,那《瘟疫》还是一部不错的影片。
顺便说一下,拉斯在和凯斯的打赌中输了,他多花了7万丹麦克朗。
2006年9月14日 星期四 阴转未知 丙戌年七月二十二日
影片资料:
导演:拉斯冯特里尔。
主演:拉斯冯特里尔、尼斯佛索。
国家:丹麦。
类型:文艺/恐怖/惊悚。
片长:106分钟。
出品年代:1987年。
写在前面:因为时间有限,但是必须在短期内将自己对这部电影的一些心得记录下来,于是乎完全是以一种流水帐的方式来讲述对电影的某些看法。在写完下面的文字之后我的思路也顺畅了一些,拉斯在瘟疫中是采取了一种多层结构,交互方式。然而接下来我又似乎跌入了一个再次寻找主题的迷惑中。所以下面的内容只能算是我在看完电影以后保留下来的浅薄体会。
在欧洲三部曲里,瘟疫是联系过去与未来的一部。瘟疫从表面来看,显得有点玩世不恭,叙述总是处在一种脱离的状态,故事的连贯性完全依赖穿插在其中的对瘟疫剧本构想的影片片断。整部影片在真实与虚构中迷惑观众,在结尾,被催眠的女孩,失控的表情和动作,脖子皮肤上病症的出现,编剧尼尔也相继发现自己的手上出现的瘟疫病症,可怕的瘟疫从催眠中复活,才真正把影片推向了一个在之前不可预知的结果。拉斯冯提尔在瘟疫里以一种与观众一起追寻某种结果的状态使得影片略带苍白,呈现出不可知的焦虑,这不得不让好奇心重的观众努力看到底,尽管这部电影上演的时候只有十多二十来名观众来到影院观看。
影片中构想剧本的这一主题必定会让整个故事显现出总总断层,一些好无关联的片断,比如穿戴整齐的吃饭上,那个对葡萄酒颇有研究的男人的滔滔不绝,拉斯明显表现出排斥,离开饭桌。比如拉斯搭乘计程车,计程车却一再后退而不前行,带来的可笑尴尬,最后拉斯下车,黑人司机仍然在大笑不止。再比如尼尔对拉斯谈到他为了写作的需要,在报纸上以一个少年的身份与大西洋彼岸的女孩交友通信的片断,并且还特地安排了一段尼尔与一个美国女孩见面的桥段,这对我而言都像一层层的迷。让人不免有些莫名其妙,同时带着一种尴尬的好奇心继续观看瘟疫从何而来。
拉斯这一段时期我想他在影片的表达上应当是力求通过一种奇特的语言方式来达到吸引观众的目的,也像犯罪分子一样,影片里必须有一些迷,这些迷,其根本目的不在于表述一个具体的事物而只是达到一种问号或者是感叹号的作用。所以拉斯在瘟疫里面不是表演,而是在表达,同时他也提出了许多问题。
电影在开头部分平淡无奇,甚至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乎他插入搭乘计程车的段子,拉斯对这段的解释非常有意思,他说一部电影如果要卖座,必须要有好笑的桥段。这实在是带有某种交错的讽刺。因为他的瘟疫很不卖座。
在图书馆查阅有关瘟疫的资料时,拉斯营造出来的氛围和诡秘的音乐完全吞没和掩盖了对话,这似乎是有意将电影与观众拉开,于是我在观看的时候不免会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这种情绪与晚上不愉快的梦魇一般,有的时候梦里不必要出现一些可怕的景象也足以让你感到恐惧、厌恶和害怕。拉斯在这方面的确做的很不错,就像犯罪分子里一样,他试图以图像为先锋来吸引观众。图像构造出来的氛围,代替真实的说话,以更强有力的方式逼近观众。
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那名讲解者对拉斯和尼尔就墙壁上因为岁月长久而产生的化学作用引起的声响以及凸凹不平的疙疙瘩瘩的外表对某些人所造成的一些恐惧来对比人类所遭受的瘟疫,非常形象,讲解者说这就是墙壁的瘟疫。这种互文方式很有意思,因为它是以一种脱离的姿态存在于电影之中,不带有更多的解释。接下来我们将看到那部可能被拍成电影的瘟疫的片断,拉斯通过翻阅图书馆资料上脱落的写有梅斯梅尔医生的卡片,引出了瘟疫剧本的男主角,由拉斯本人扮演的梅斯梅尔医生,一个希望利用自己所学去帮助可能遭受瘟疫折磨的人们。对梅斯梅尔的描写,也正如对犯罪分子Fisher,和欧洲特快车里那个天真的德裔美国年轻人的描写一样:这些无知的执善,却是促发助长邪恶并使其不朽的推手。在瘟疫剧本里,梅斯梅尔医生在最后发现自己其实就是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他就是病源的携带者,是他传播了这场瘟疫,所有的人都在受尽折磨,而他却以为自己是一个解救者。从这里,我在想,也正如我回复关于拉斯在95年提出“逗马”理论所显现的自我矛盾性为什么很好理解的原因,拉斯他是处在操纵者的状态之中,他不是无知的,谁都会疑问重重,在欧洲特快车中一个镜头可以做十四次重复曝光的拉斯会丢开他对摄影的迷恋,提出一份讲究朴实、条文苛刻的拍片守则,要求电影不打灯、不造景,不配乐,不做特效等等,尤其不能捏造虚假高潮,导演亦不能挂名,拉斯就此(逗马)如是说,这份守则就像一个少年帮派的血盟,充满捉弄人的细节;又像犹太人的戒律,让人可以理直气壮地犯戒。也就是说拉斯本人也认为“逗马”本身具有非常喜剧色彩的一面,因为他所作的是试图把自己置身于反面的境地来让人们更清楚的看清什么才是真正该做的。
回到瘟疫,拉斯去表达这样一个主题,无知的执善助长邪恶使得我们无法去审判梅斯梅尔医生,可是却又引起人们的一种憎恨情绪,这是一种无法化解的矛盾情绪。拉斯对梅斯梅尔设计了一个最后投向宗教信仰怀抱的结局,更是一种玩笑,令人无法开怀的玩笑,科学向神学跪倒。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可知性,拉斯在他的电影做为里,却宁愿以一种主动的方式来助长一些让人们认为不可理解的行为,而其目的或许恰恰是相反的。
接下来,他们到朋友家造访,并引出了朋友对母亲过去生活中的一次可怕经历,人们在水中躲避灼烧,到最后只露出一只手在外面。拉斯也将这样一个情节写如了瘟疫剧本中。拉斯电影语言的特色在这里也有很明显的体现,就是无论他是多么意外地切入一个意象,而这个意象总是能新鲜地活在电影里面。再比如,尼尔住院的那段,拉斯得以有机会,去了解一些不为人们所了解的致死病因,这些都加重了瘟疫的沉重和惊恐的色彩。拉斯正是以平实的好似记录的语言来讲述瘟疫剧本的创作,与结尾戏剧性的催眠传播了瘟疫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然他们说这是拉斯自我剖析最佳经典,的确从这部电影里你可以明白拉斯在创作中的自我意识和驱动力,以及他那能够席卷一切的嘲讽方式,和他对待电影的态度。尽管这部电影在许多方面而言,让你觉得是在与一个说话不太顺畅的人在对话,你会感觉不适,但是他的一些语句绝对是令人惊奇的,让你极力地想去更多地了解他,发现那些神秘之语如何在不起眼的时候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