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听那是让人宁静下来归于尘世的自然声音,远远望着那是让人惊叹自然之力的鬼斧刀工,踮起脚,站在田野上,清晨的大地上满是生机与活力的气息,时至今日,少时的不耐烦便慢慢成为了我如今不可取的的童年味道。在那段无忧平凡的岁月里,少年拉着大手奔赴在满是生机的菜花地里,你笑着我看着,这就是人间最美妙的样子。
菜花地里黄昏的太阳也不在那么刺眼,远远一看,远处的山还存在着一些淡淡的绿色,落日就好像画家描绘一般并不冲突的靠着那一抹绿,这简直就是对生命最好的赞歌,任何所能形容的语言似乎都显得那么的不够。
伴随着落日余晖,夕阳落入大山的怀抱,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一张小凳、一把折扇、一件发黄的背心一段活跃热闹的气氛下,亭子里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远方那逐渐黑暗的大山,您指着山的那边,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屏住了,你仔细想想还是决定要说出来,便轻轻的在一旁喃喃自语道:“感叹一生无处不及的风景与追求理想的过程,到了年纪只想将它留住,可能这就是永恒吧。”小时听到这话觉得很不思议但也不理解,觉得这些东西有些深奥,挠挠头便去一旁玩耍。那是夏天的夜晚,窗户外面的树林中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知了在林间发出了生命的旋律,母亲坐在床头跟我说着那些全然不知的故事,那晚不知什么魔力,平日里听罢便进入了梦境,可就是那天,脑子里好像全然没有母亲的声音,望着墙边静静的发着呆,不知平日里严肃让人“害怕”的父亲会变得如此得多愁善感。
小时候听周围邻里说着让人印象深刻的事,简单来说就是前几日还建在的老人去世了。“好像是摔了一跟头”看着邻里们纷纷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找先生帮她的法事做了埋了吧”那是我有记忆以来听到这个词,本来准备询问母亲是啥意思,似乎好似被看穿了心思,母亲斥责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便去那家人家帮忙还招呼我一会过去吃饭,“做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和小伙伴们坐在院子里,听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便情不自禁向祠堂望去。
在老家,破旧的房子里总会有一件大的屋子叫祠堂,当地人也叫作“陶屋”,祠堂的二楼有一张没有铺盖的老床,整个二楼好像魔术一般充满了各种魔力,白天的时候那里静悄悄的,如果不是大声叫喊都不一定听得到,可是到了晚上却又显得格外吵闹,夜间动物活动的声音,风吹农具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些怪声音,老家的祠堂二楼也有这样一张床,对我来说是天然的寻宝地,可每次都被家里人阻止并且痛骂了一次,说小孩子不能上去,会被什么妖魔鬼怪带走灵混,变成“行尸走肉”。
那天很热,院子里摆着一根根很大的铁杆子,杆子在下面围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图形,上面在用黑蓝色的布盖着,整个院子除了四周用别人送来的被子挡着上面,其他地方都是空空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听旁人说好像为了让过世的人能看见家的方向,保佑后世风平浪静……,听周围孩子起哄,加上从小就好奇那神秘的二楼,刚准备进入祠堂去看看,就被周围的大人给拉住,十分严肃带着呵斥的驱赶我们,带着疑问去问父母,父亲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以后你就知道了”母亲则好言好语温柔的说:“因为丧葬的时候会把死者的照片放在最前面,小孩子不能看,会做噩梦,”说罢并告诫我千万不要去便开始埋头帮忙做饭,在父亲的绝对权威和母亲的告诫下,我收起了探险的心,丧事很快结束了,那几天我睡得并不好,每到深夜,并听见远方有敲锣打鼓和鞭炮的声音,有时候难免抱怨几句但还是被母亲阻止了,便不再多说什么。
丧事结束后,整个小山村也随着安静下来,人们依旧忙碌于农事之中,待了几天除了主人家还东西以外就没有什么事了,回到县城,我始终好奇那神秘的祠堂里到底有些什么,但也没办法,回到了家上起了课,时间长了便不再追究这件事。
后来我才知道,祠堂里二楼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堆放杂物间,因为农村房子面积不大,很多杂物和食物经常一起丢在二楼,晚上除了老鼠和蚊子,其他一无所有。
那时候老家的房子距离公路很远,有一条跨越大山的距离,每次回老家,一路上少不了我的抱怨,那是典型的泥巴路,坑坑洼洼的,有时候天气不好,碰到下雨天简直是一种折磨,加上没有人打扫,所以每天灰都很大,只要有摩托车飞驰而过就必然碰了满身的灰烬,路的两边,岩石裸露出来,小时候就因为担心掉下来每次都是飞快的走过去,从公路到老家的路我走过很多次,每次都是我抱怨母亲安慰,磨磨蹭蹭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那时我对老家并不是很喜欢,因为我觉得很难走是折磨,可我没曾奢想,那条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山路会从我的记忆里彻底改变。
父亲是一个思家的人,每每有时间都会带上我回老家,那时候我并不了解,便和他有了矛盾,取而代之的是慢慢厌恶老家,可父亲好像没有说过什么,只是每次都强迫我去,我不理解父亲是什么意思,有次父亲为了说服我便答应道:“如果你去了就告诉你二楼的秘密”好奇心的趋势下我跟着去了,回到老房子,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后叔伯们在里屋打着麻将,我搬了小凳子在外面逗着奶奶家小猫,过了一会父亲来了,一脸严肃的告诉我:“此地乃穷恶之地,非九正之士或家族管事,不得前往或靠近,其中已逝之人常于深夜降临人间,孩童九正之气不足,或被反噬或被夺魂。”并对我进行孩童似的恐吓,最后看着我表现出“敬而远之”的害怕之情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罢便离开了,剩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那是夏天的晚上,风很大,吹得周围的事物飒飒作响,我也不禁冒出了一声冷汗回到屋里了。
小时候还有一个只有小孩子们知道的好玩的地方,每次午饭后,那时老屋的旁边,有个似“瀑布”的小土坑,说来也奇怪,土坑顶只有一条细细的藤蔓,孩子们便流传谁能拔下那颗藤蔓,那他就是英雄,那个土坑不大,黄土三面环绕,一个开口似的凹槽,因为连续的大雨显得地面十分湿润,那颗藤蔓插得很紧怎么扯都扯不断,那里便成为了为数不多在老家能够吸引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