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卫生员(赤脚医生)
(小小说)
下乡青年袁泽宇,喜鹊台生产队王奶奶喜欢她,王奶奶独自一人,是个五保户,认袁泽宇为干女儿,住在王老奶奶家,日夜相伴。
老奶奶在院子里养了六只母鸡,每天下蛋,不但家里娘俩吃,还不时的送给知青点吃,有时还换些钱,买点猪肉改善生活,娘俩快乐每一天。
一天傍晚,娘俩刚吃完晚饭,院子的鸡就大叫起来,老奶奶急忙奔出去,原来是黄鼠狼来偷鸡,老奶奶用木棍追打黄鼠狼,袁泽宇也跟着一起追打黄鼠狼,黄鼠狼放下鸡逃跑了,留下来满院子难闻的的骚气,老奶奶看着死去鸡,落下眼泪。泽宇拉着老奶奶回到屋子里,心里扑腾着安慰着老奶奶。老奶奶说:“我想改善生活,有了这只鸡,明天中午咱小鸡炖土豆,知青点人都叫来,大家吃一顿,我希望知青在农村搞对象,永远扎根农村,永远和农民在一起。”袁泽宇笑着说:“我就是你的闺女,我同意在农村扎根,永远陪伴着您。”老奶奶高兴的把袁泽宇抱在怀里。
袁泽宇心想明天大家都来,在一起吃顿饭,让老奶奶高兴,老奶奶伤心的事也就忘了。
次日,喜鹊台的八名知青都来了,还有团支部书记李卫华,李卫华把家里的母鸡拿了一只,送给老奶奶,老奶奶说啥也不要,知青袁泽宇说:“您一定收下,这就是吉祥如意,这才是福寿安康”在袁泽宇的说服下老奶奶才收留。
老奶奶亲自做饭,大家高兴的围在一起,祝贺老奶奶健康长寿。
饭后,大家离去,老奶奶和袁泽宇青年送出门外。袁泽回到屋里,站立在炕上不说话,像木头人一样,老奶奶用尽力气,也拉不动袁泽宇。袁泽宇有病了,急忙去找赤脚医生知青郭淑英,郭淑英来到老奶奶家,一看袁泽宇,木头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急忙用指甲掐住人中,呆了一阵子,袁泽宇清醒了,抱住老奶奶哭了起来,高队长立即用马车去医院做检查,折腾一夜,也没有结果,各项检查正常,确诊是异症。开些安定神经的药就回到家。
一连几天,也不见好,老奶奶哭声不止,是不是我们抓黄鼠狼受了惊吓,告诉了郭淑英那天抓黄鼠狼的经过,是不是受了惊吓而得的,郭淑英说:“受了惊吓,过几天就可以恢复的,老奶奶放心吧!”
农村有个老说法,半夜里起来到院子里跪拜地上,祝愿月老神仙,让我女儿袁泽宇好起来。心里叨念着,月神在天涯,瑞气满庭下,月光杀恶鬼,平安在我家。
忽然,见到一个黄鼠狼越墙而过,李奶奶迷信起来,是不是黄鼠狼在作怪,自己偷偷的去找抓黄鼠狼的能手孙半仙。
孙半仙是本村人,解放前在好友家学会了抓黄鼠狼的技术,靠抓黄鼠狼赚钱养家糊口。马庄老窑厂有水塘,有破旧窑厂,历经数百年,到处野草丛生,树木成林,蛇虫满地,乌鸦成群,阴森可拍,人们不敢靠近。孙半仙胆儿大,就在这里抓黄鼠狼。
一次,孙半仙半夜里到窑厂,放下抓黄鼠狼的箱具,就在老窑厂的破旧厂房隔窗远看。
在朦胧中,有数十只黄鼠狼抬着捕狼箱来在窗外,孙半仙醒来的时候,脸上、皮肤被黄鼠狼抓破,窗外月光明亮,孙半仙立刻明白,来到放捕浪箱的杂草深处,捕狼箱还在,是叫为我放黄鼠狼,急忙打开,一个黑色黄鼠狼冒着金星慢慢的离去。
孙半仙在医生院治疗好伤处,从此,永不在抓黄鼠狼。自己平平安安。
今天,老奶奶想到此事,决定去找孙半仙,还没有出门,孙半仙来了,老奶奶很高兴,叫孙半仙坐下,老奶奶说:“我正想找你,袁泽宇的惊吓病,是否与抓黄鼠狼有关,我想叫你想个办法。”孙半仙说:“我也是为此事而来,我不怕说我是牛鬼蛇神,给我戴坏分子的帽子都可以,只要泽宇病好了我们都高兴,我不怕游斗,我觉的与黄鼠狼有关系,我的体验是黄鼠狼能让人受到惊吓。今天晚上,我就教训黄鼠狼,我不怕黄鼠狼撕咬我,青年来农村不容易,离开父母,离开繁华的天津市,建设农村,我就是死都值得。今晚上我就教训可恨的黄鼠狼!”老奶奶说:“我不去说,社员不知道,也就算了,不必担忧!”孙半仙说:“就这么办,不好再想别的办法。”
孙半仙环视一下,看到的黄鼠狼的走道的路迹,在墙犄角等候,黄鼠狼真的来了,黄鼠狼一探头,孙半仙用木棍敲打黄鼠狼的头,黄鼠狼又喷出骚气逃掉了。孙半仙说:“老奶奶快回屋去,不要闻这有害的骚气。”
袁泽宇从那时就好了,老奶奶高兴,谢过孙半仙。
人们都欢呼,袁泽宇好了。打这以后,袁泽宇去上班。
三天以后
孙半仙昏迷不醒,停止呼吸离世,家里人大哭,搭上灵床,村里人都来吊唁。庭祭三天就入土为安。
老奶奶听说,急忙来祭奠,来到灵床,哭声不止,是我的过错,泪如雨下,泪洒在灵床前。孙半仙立即起身说:“老奶奶,哭啥,我睡了一觉,刚刚醒来!”吊唁的人群四散奔逃,还高喊:“孙半仙活了,太可怕了。”孙半仙笑了说:“我没有死,我就是睡了一觉。”看看自己的衣服,看看床前的长明灯自己笑着说:“阎王爷不接收我,叫我到生产队上班!”
人们都远处看,孙半仙脱下装老衣服,扛着锄头去到生产队去了。
消息传出,公社特派员刘岩来调查,这是严重的迷信活动,扰乱社会秩序。
带走了孙半仙和老奶奶,一定给孙半仙、老奶奶严重处罚。
老奶奶在公社实说了全部过程,只要我的闺女袁泽宇好好的,我接受公社的处罚,游街,蹲监狱。孙半仙是我请他去捉黄鼠狼的,你们放了他,他没有罪过。
赤脚医生郭淑英也到公社特派员刘岩说:“老奶奶、孙半仙没有过错,我觉的是袁泽宇看到了孙半仙制裁了黄鼠狼,心里高兴,精神愉快。病情康复。
公社经过调查决定老奶奶,孙半仙在公社学习班学习十天,彻底破除迷信,改造思想,以后不要再犯,更不准在捉野生动物,孙半仙,老奶奶谢过公社特派员刘岩,表示永不再犯。
十天过后,李奶奶,孙半仙回生产队。
袁泽宇与农村青年孙永安结了婚,扎根农村,婚后美满。
李奶奶在袁泽宇夫妇的照顾下,欢快的渡过晚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