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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菏晓月——紫梧桐(下)

  正在经堂里念经的老太太,一看毓宁这架势再看看毓淑哭得鼻涕眼泪的,心下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于是看着毓宁先开口道:“宁儿,你也别怪奶奶心狠,这也是你妈做主,”说完停了一下,看毓宁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你妈也说了,这户人家殷实,你嫁过去人家不会亏待与你”,刚说到这,就听见毓淑喊道:“什么叫不会亏待,大姐姐不就是被他们不会亏待的快要活不成了吗?”老太太一听,登时沉下脸来。毓宁跪下哭道:“奶奶,我不指望您还靠谁去,您也知道我父亲一味地听大妈的,我还得求您给我做主呀,求你看在我已故娘亲的份上,”毓淑接着才要张嘴,只听隔壁套间传来阵阵哭声,赵妈走进来说道:“四少爷被吵醒了”。老太太一听忙说道:“吓着了没,也不好省看着”,边说边站起身,毓淑急忙说道:“奶奶,二姐姐的事怎么办呢?”老太太头也没抬撂下一句:“这是什么要紧的事,姑娘大了出嫁那是早晚的事,快别说了,看把你四弟弟吼出个好歹,”说完就进里面去了。毓宁顿时瘫软到地上。

  钟家这两天又开始忙碌起来,上个星期钟大小姐的丧事刚办完。月底,顾家就要迎娶二小姐钟毓宁。家人们忙着准备嫁妆,大奶奶那忙前忙后的阵势好像是自个要给顾老爷做填房。廖凤园这几日一直是哭声阵阵,毓宁躺在床上好几天都滴米未沾,环翠在一边直哭,三奶奶看着直叹气。这天二更时,只见毓淑悄悄地跑进廖凤园,看见毓宁愁容满面地歪在榻上。环翠站在桌旁,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毓淑轻声对环翠说道:“你悄悄地去请三奶奶来这,说我找呢。”环翠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毓淑看着毓宁道:“二姐姐,无需担心,这两天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毓宁只当是她开玩笑,也没在意。

  不多时,三奶奶走了进来,看见毓淑说道:“这两天,你跑哪去了,”毓淑赶紧上前拉三奶奶坐下,悄声道:“我想到一个法子,二姐不用嫁给顾老不死的了,”三奶奶一听,忙道:“就你?”环翠一听忙跑到屋外。毓淑看了看三奶奶说道:“事到如今,没有其它法子,只有‘逃婚’”,这后两个字把三奶奶吓了一跳,连毓宁都呆呆地愣住了。毓淑看看三奶奶,又看看毓宁,着急地说道:“你们别不吭声阿”,三奶奶低头想到:毓宁这孩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要说为了她亲娘,就是我自己也是万不能将她推进火坑。想到这,一抬头,正迎上毓宁那期盼的眼神,也罢,扭过头对毓淑道:“这事咱们得详细计划计划。”毓淑一听,高兴着跳了起来。院中的翠环正跪在地上磕着头,她也不清楚到底该祈求老天爷还是故去的夫人,反正只要小姐平安拜谁都不会错。

  还有七天就到迎娶的日子了,毓淑这面正紧锣密鼓地忙活着。毓宁看着毓淑说道:“三妹,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我真不知..”一边说着眼泪就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毓淑赶忙劝道:“二姐,快别这样,以后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听我妈说我姨待人比她还要好,你到那以后不要担心,等这面安静点后,我就和我妈去看你,”毓宁听完点了点头。一会儿,三奶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毓宁说道:“收拾得怎样了,今天半夜就动身,车马也准备好了。”毓宁一听当下跪三奶奶面前哭道:“三妈,你这大恩,我无以为报,”环翠也赶忙跪下说道:“三奶奶,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对我家姑娘的大恩”。毓宁听后一把抱住环翠,主仆两个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当下,满屋子都是抽泣之声。还是毓淑上前劝道:“快别哭了,走漏了风声可不是闹着玩的”,三奶奶一听忙道:“毓淑说的对,环翠快把你家小姐扶起来”。环翠赶紧搀扶着毓宁站了起来,又去外面打了一盆洗脸水,服侍着毓宁洗脸。毓淑也跟三奶奶一起在里屋察看着行李,看有无短缺。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天黑了。

  故事写到这,也就快结尾了,从构思到下笔最后定稿心里一直憋着口气,现在总算可以一吐为快了。此次灵感皆由前两天看的电视,讲的是一个农村母亲。看完后,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女人真的是不容易。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什么事凡是有女人沾边就一波三折。有句歌词不是也说:“女人是条弯弯的河”吗?那条弯弯的河是不是就印证着女人一辈子的波澜起伏。女人的心是七巧玲珑心,这使她们更加能亲切地聆听周围的一切。有时不禁想到,其实外界给女人受的苦只要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关键是女人之间,同为女人,虽然也会挺过去可是那得扒掉一层皮呀,两个女人的战争就好像爆发的一颗原子弹,即使时间会舔平伤口,但残酷的后遗症怎么办?所以说,其实能把女人伤的最深的就只有女人自己。

  此次写的《紫梧桐》只是计划中残荷晓月的第一部,因是第一次写,心里也没什么底,想到哪就写到哪。本来后续情节还要在发展一下,只是怕最后受不住笔,所以也就只能留个蛇尾巴了。

尾声: 

  现在已经是农历五月份了,惠子河上盛开着一片片的荷花,宽大的荷叶在水中摇摆着,朵朵粉白的花瓣娇滴滴的半耷拉着头,又快到端午节了,附近的人们忙活着、准备着,到处是棕叶的叫卖声。


  在镇外的“授印亭”里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子,只听高个子的姑娘对矮个子的姑娘说道:“环翠,那天,二姐是在这被抓回去的吗?”那个被称作环翠的女子早已泣不成声,抽泣道:“嗯,当时被打奶奶硬是塞进车子,任凭姑娘哭着哀求,当轿子刚到惠子河南岸,只见姑娘疯似地从车中冲出...”顿了顿环翠抬眼看了一眼身旁那高个姑娘道:“三姑娘,这是当时挂在树枝上的,姑娘也就留下这么一点,”毓淑侧过身一看,只见环翠手里捏着一条奶白色的软缎子,拖着长长的细丝,上面印着一片清晰的竹叶,“二姐...”毓淑将脸埋在缎子上,痛哭着,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天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二姐,授印亭阿授印亭,为什么你可以保佑他人紫袍加身,马上封侯;为什么你就不能怜惜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

  毓淑用衣袖擦了擦脸,将缎条塞进随身的包袱中,看了看远处的惠子和,有看了看身后的“授印亭”,对环翠说道:“我们走吧”。环翠笑着点了点头。

  远方,天空中乌云密布,看样子又要下雷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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