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遗失的美好
莫言随陆风到了陆家,陆风弹着吉他:
我的小女孩
不要在阳光下哭泣
不要在阳光下触摸内心的伤痕
那些逝去的往事,不要再哀伤的回忆下去
我的小女孩
不要在黑暗里微笑
不要在黑暗里嘲笑逝去的往事
那些飞舞的裂片,在天空上游荡
莫言将头深深的埋进臂弯,莫言说陆风,我总会想起一九九七年的莫言,我努力的去回忆那时她的样子,却记不起来。我的心里很难受,很寂寞,很孤独,真的。陆风走过去蹲下身,使莫言抬起头,凝视着她,拭去莫言脸上的泪。陆风说莫言,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莫言扑进了陆风怀中说陆风,陆风......
莫言在陆风怀中睡着了,轻轻的抚摸着那张在睡梦里流泪的脸,小心翼翼的把莫言放在床上,盖好被褥,陆风坐在地毯上凝视着她。莫言比五年前更加沉默,孤独,无助。陆风喃喃自语,莫言,可不可以不要做好孩子,好学生。
沈昊驶着车在黑暗中在这个都市晃动,没有小邪,没有莫言,只有他自己。小邪喜欢站在他那三十层办公楼里凝视这座城池。他问小邪你看到了什么。小邪转向他说我看见了你。沈昊问她我是什么样子的。小邪说,你就如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就是一个万花筒,绚丽多彩。莫言则喜欢在这个都市在黑夜中游荡。沈昊问莫言,你在看什么。莫言转向他说我看见了你。沈昊问她我是什么样子的。莫言说你就如这个都市,冰冷,孤寂。沈昊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性格迥然不同。沈昊将车停在了小邪的出事点,给莫言拨了一个电话。莫言,我是沈昊,我在小邪的出事点。陆风说沈昊,我是陆风,莫言刚才哭了,她说她总是会想起与我一起疯狂的莫言,努力的去回忆那时的莫言却记不起来,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要带她离开这里。沈昊将头往后靠了靠,痛苦的闭上眼睛。小谢走了,莫言也要走离开了。
清晨,莫言醒来时陆风还在沉睡,莫言说陆风,没有谁可以拯救我,只有我自己,可是我要做乖孩子,好学生。莫言回到学校时还未上课,班里只有零落的几个人。莫言在第三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英语课本,耳旁又响起了王华的那句话,“小样,啥时候英语过了四级专升本再回来。”英语四级,专升本,多么现实而残酷的话,莫言问自己打算什么时候过英语四级,专升本,茫然的上了两节课便回了宿舍。
宿舍很安静,几个人一直盯着莫言。吕露说莫言,你认识陆风?白雪说莫言,有人说你昨晚和陆风在一起,真的,假的。李以寒说莫言,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康娜说莫言,那首《我的小女孩》是写给你的吗?莫言......莫言说我累了,想睡觉。蒙着被子在抽泣。室友用带着无奈而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陆风又要走了,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停住在这个城市。陆风说我要走了,又要走了。莫言微笑着说陆风,我在寻找自己,寻找生活。陆风拿起吉他唱起了那首《我的小女孩》
我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