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离开这里
一瞬间,莫言镇静的讲不出话。陆风终是实现了他的梦想。第一场演唱会选择了他已离开五年的都市,选择了莫言所上的这所虽二流却有钱的院校。很多人买了门票,CD,莫言没有。
莫言茫然的去了陆风的签售现场,凝视着陆风职业性的笑容,职业性的签名。莫言就这样看着他,一直到暮色四合时。陆风和他的经纪人从莫言身旁走过,莫言凝视着陆风离去的背影流泪了。
待莫言回到宿舍时,几个室友围在一起唧唧喳喳谈论着陆风。吕露说看到陆风时恨不得将韩涛踢到天上去。众人哈哈大笑。是啊,陆风是有足够的魅力让女生把男朋友踢到天上去的。
“我敢打赌,陆风一定没有女朋友。”
“才怪,现在明星都流行地下恋。”
“陆风太帅了,酷毙了,我拷。”
莫言不想再想陆风了,陆风已彻底走出了她的生活,陆风已经忘记了她这个沉默的孩子。莫言蒙上被子,闭着眼睛,泪水湿了枕巾。她的耳外是室友口中的陆风的种种。
莫言的文字很有灵性,几乎文学社的每一个成员都这样评价,不过充满了悲伤,让人有一股跳进死亡的潭水的冲动。学校又要出报纸了,莫言被安排到文创组进行审稿。文创组的组长是一个有些矮也不太漂亮的女生,已经大二了,学艺术设计的王华。此时的王华正在背英语单词。王华说莫言,你可要过英语四级,要是大学毕业了英语过不了四级都丢死人了。莫言低着头依旧在看那些稿子,微微笑了笑说我是很爱国的。四周的几个同学都不禁笑了。这时,文学部的部长陈军进来了,扫了扫四周,看到王华拿着英语课本有些生气,却甩了一下门走了。看着陈军的样子大家又笑了。莫言说组长,我怎么觉得咱部长有点怕你。王华说了句小样,啥时候过了英语四级,专升本了再回来便又背起了单词。莫言才想起了陈军是普专的大二生。唉,升本,考四级。大学真的如别人浪传的轻松潇洒的象牙塔吗?莫言开始有点怀疑。
晚上,躺在床上,莫言盯着天花板睡不着觉。莫言突然觉得文学社的成员与普通人一样没有了所谓的文学修养,又想起了那个词“垮掉的一代”。宿舍里闹哄哄的,吕露真的把韩涛踢到了天上,并非陆风的出现。吕露迷恋上了体院的一个男生,毫无征兆的一场恋爱。韩涛说露露,你是个迷路的孩子,我会等你回家。吕露说韩涛,你的爱只是想让我永远停在你的身旁,你比任何人都明白我是这个世界最不安份的女孩。毫无思考的挂断电话。
“最不安份的女生,安静的去做好学生,好孩子。手机铃声响了。莫言没有情绪看来电屏幕。“沈昊,是你吗?我是莫言。”“莫言,我是陆风。”这太令人感到意外了,关于他们的往事回忆不是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了吗。莫言小声的问你在哪。陆风说莫言,我在你宿舍楼下。莫言下了楼,一辆黑的刺眼的奔驰。天空又下起了雨,莫言突然想起了那个下雨的夜晚,凝视着夜空,伸手想要抓住什么。陆风把她搂在怀中,紧紧握住她的手说你啊你。莫言流着泪说陆风,你知道吗?一切是那么的快,一瞬间,一个闷响,
一个生命就消逝了。
当陆风要带莫言离开时,他们已经被围住了。
“哇,真的是陆风。”
“那女的是谁?”
“他们不会是在拍拖吧?”
“不会吧,陆风会看上她?”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莫言仿佛并未看到他们的存在,自言自语的说一瞬间,一个闷响,一个生命就消逝了。陆风拭去莫言眼角的泪,凝视着她的脸说莫言,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莫言说陆风,那晚,下了好大的雨,沈昊来接我去看小邪,在我们要离开时,她从楼上跳了下来。她死了,一切是那么的快。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匆匆的逃离。陆风拭去莫言的泪,带着她回家,不想知道谁是沈昊,谁是小邪,只想把莫言从悲哀的死海中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