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那女人夏天怎么穿羽绒服？
回到办公室，路欢望着窗外发呆。落腮胡子“扑通”一下推开门，看到路欢就说：“小路，你的脸色不大好，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没有啊，对了，李老师，咱们学校有个20多岁，长头发，很漂亮的女老师吗？”
“没有啊！”落腮胡子一愣，眼睛闪过一丝惊慌，“你什么时候见的？”
“昨天晚上啊，咦，我在隔壁的办公室看到了个女的，我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就走了。我想起来啊，她穿着羽绒服？大夏天的，怎么会呢，难道真的遇到了鬼？”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啊，小路。”落腮胡子没有回答路欢的话。“有个刚刚死了媳妇的男人，每天晚上都梦见他媳妇，对他一天的行动了如指掌。他很害怕，最后求教一个老人，按照老人的办法，他把一把豆子放在了枕头底下，自己并不知道有多少颗。晚上，他的媳妇又来了，他让他媳妇说出豆子的数目，媳妇迟疑了半天也没有回答出来，以后，果然不再出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没有等路欢回答，他又说：“因为根本没有鬼，只是他的心理在作怪！”
这时，路欢的科代表，一个健壮的男孩大大咧咧地抱着一摞作业走进办公室。“怎么又闹鬼了，老师？”显然是听到了后面的话。
“去去，川子，你说什么呢？”落腮胡子很生气地数落着他。
川子盯着路欢，一边放下作业，一边眨了下眼睛，很无趣地出去了。
路欢布置完作业，让学生开始做，把川子喊出了教室。没等问，川子就告诉了他：去年冬天学校的刚毕业的小纪老师在山下被四轮车撞了，抬到乡医院就死了。咱们这有个风俗：横死的人不让进家。尸体就拉回了学校，停在办公室后面开的追悼会。火化没过几天，王老师上晚自习回办公室就看见纪老师了。别的老师好象也见过……
“纪老师长的什么样子？”路欢脑海里浮现出那迷人的侧影。
“她长的很漂亮，皮肤很白，可苗条了，瓜子脸，对了，黑亮黑亮的长头发，有时候能遮住半边脸。”
路欢心里“咯噔”一下，“你知道吗，纪老师出殡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路欢突然想起来。
“是红色的羽绒服，很贵呐，学校买的。”
路欢的头“嗡”地胀了一下，象身上所有的血都集中到了脑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