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脑出血,很突然!他一生俊朗,潇洒倜傥.手术后,再也不曾坐起,只能躺在床上.她很难过!回家的次数骤增,好像多来一次,心中的就会释然一点,宁静一点!每次回家,带上爷爷吃过的,爱吃的.不曾吃过的,也许不爱吃的.生活于爷爷来说,除了每天的三碗饭,巳无任何奢求.
爷爷瘫痪之前,常去她工作的地方看她.她总是快乐的什么似的.是啊!同单位的几百同事,家属院的几百户人家,有爷爷的才有几个?而她的爷爷,还会来看她!她很怀念,那一段时光.
她拿出鸡腿喂爷爷,八月的阳光透过树梢,投下斑驳的影子.她和爷爷商量:推他出来,她好把屋子里的卫生彻底打扫一下.爷爷摇头:出来喂蚊子啊!她落泪!现在的爷爷,巳没有一点点保护自己的能力了.他仅会动地那只手,也是那么孱弱.她握住爷爷的手:“没事,我看着您,我会一直在!”
八月的柿子树下,微凉的秋风里.她一下一下扇着扇子……后来,爷爷睡着了.她一步也不肯离开,端祥着他消瘦的脸,萎缩地胳膊和腿,她泪流满面!她不停地挥动扇子,驱赶靠近他的苍蝇和蚊子,无声地告诉自己:有空常来,哪怕为他守候,片刻地安闲……还好!他在.还好!!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