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被不知从哪儿掉下来的木棍击中了头部却没有大碍,但他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现在他正一个人坐在一间咖啡屋里细细地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品味。苦涩中带着的人生滋味,像极了咖啡的味道。
突然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不由分说就坐了下来,张扬想张口说话,却发现没有声音,而且听不见眼前这个人在说什么,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生什么事了。此刻他急得却没一点儿办法,又不知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只好木讷地望着他。
红衣女看他没有反应,上前一步更靠近了他一些,显然超过了他的亲密距离,张扬感觉自己不舒服了,他记得自己是结过婚的,老婆是谁却记不清的,但总感觉这个女人不是他老婆。他对上前来的亲近明显带着躲避,却又不好意思太明显,身子微微向后倾了倾。
红衣女更近了些,几乎要贴着他了。张扬明显用手推了红衣女一下,这下捅了麻蜂窝,红衣女一阵嚎叫,手里的啤酒连杯子就倒在了张扬的脸上。
张扬一愣,刚想发作,就看见红衣女转身走了。
张扬心里直骂:神经病!
还没等到走出门口,张扬就看见一个衣着鲜亮,满头卷发的女人截住了红衣女,两人似乎说了几句就指着骂了起来,接着撕打在一起。
张扬乐得看热闹。
谁知,那两个女人竟然撕打着朝自己过来,还不停地用手指着自己。
张扬莫名其妙,心想:两个神经病打架,为什么总指着自己骂?
他真想上去抽这两个女人大耳光,又想着关自己什么事,还是看热闹好,再说自己现在还不是个“健全人”。
红衣女与卷发斗了个旗鼓相当,两人全然没有了女人的风度,一个丢了高跟鞋,一个掉了金耳环,这年头看泼妇打架,实在是难得了一景。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围着看热闹,却用手对着他指指点点。
张扬感觉不对劲,就想溜。
两个女人竟然直奔他来,卷发先到,抡起手就是两耳光,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张扬没反应,没感觉到疼。
红衣女接着来,抡起手又是两耳光,张扬没反应,打蒙了。
大伙一片笑声,甚至还有人鼓掌。
两个女人先后走了,张扬气出不来,他又不认识这两个撒泼的女人,真是活见鬼,倒霉透了,可气又没出撒,总不能一个大男人对两个女人大庭广众下动手,就全当做了一会这两个女人的老公。
张扬出了咖啡屋,感觉脑子里还不得劲,本来就不顺畅,又挨了打,感觉更迷糊了。
还没走几步,张扬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议论,一条麻色的围巾掉地不远处,又看见那个红衣女扬长而去,他想着今天不顺,离这个凶狠的女人远点,就绕过那圈人走了。
又没走几步,一个老头子冲上来又是几耳光,张扬这下忍不住了,凭什么今天自己就该挨打,他立马还了那个老头两耳光,老头竟然被打傻了,呆呆地望着他,他正想撒腿跑,脑子一断电,晕了几秒晃了一下就清醒过来。
他看见自己的父亲望着他,那条围巾是他送给自己妈妈的。
他想起来红衣女是自己讨厌的老婆,卷发是自己喜欢的小情人。
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