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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折翼

前言:有时候,有些东西,不是说忘就能忘的。那时候的我们,欠时光一个自圆其说,欠自己一个解释承诺,就在时光的催促下从就在时光的催促下匆匆结束。只是多年以后,谁还会记得那些风花雪月的年少?以及那些只供缅怀的潋滟旧时光……

  什么都不懂的年级,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

  三年前的二月十六日,我再次梦见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地方,那个埋葬我所有回忆的地方,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梦里的我,是幼时的模样。像个过气的玩具被人丢弃在墙角,没有出口,还是没有出口,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我安静的呆在床上,想或不想一些事情,手表在暗夜里发出幽蓝静谧的光,一明一灭,我意识到那是闪电,索性走下床去,打开窗户,双臂平伸,做出飞翔的姿势,把身子暴露在暴风雨中,如同在海浪中风雨飘摇的海燕,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突然想到这句话,神经错乱的像猫咪手中弄乱后的绒线。这句话就从那些缠绕地线团中突兀地冒出来,突兀的没有根据,没有来由。它就那么小心翼翼的漂浮在我面前,轻轻柔柔的舞着,一如我此刻柔软的心,一如我脑海中朦胧的记忆,一如我手中那个被抽丝剥茧后单纯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故事。

  Part01:风花雪月的年少能有多美呢?

  2011年的冬天已经很冷了,从老家赶回来的那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洒,用手接住一片,晶莹剔透的六边形,很美,很脆弱,让人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意,却奇迹般的没有融化,在这如玉的季节,冻结在我的掌心,融入心脏,幻化成篆文的蛊咒,柔软的坚硬。

  我走在用一个个完整的石块交错拼接的小路上,心里想的却是某个相似的夜晚,那个唤我宝贝的女子。鞋子和石块来回碰撞,和着腰间的珠链,清清脆脆的节奏,慢慢汇成舞蹈的节拍,我仿佛听见你在我耳边浅唱:“脱下寂寞的高跟鞋,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这里不是巴黎或纽约,我和我的孤独,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走过一长串的从前,好像看了一场、一场烟火的表演,绚丽迷人耀眼短暂,还来不及叹息的时候,便已走的遥远……”

  有多久没有在你对我唱听这首歌了?有多久没有在和你一起逃到无人的旷野起舞?有多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有多久,没有交集,没有相遇,没有,你的消息……

  一路赶路回来,睡了一路,抵达宿迁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明媚入骨的艳阳,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却发现,掌中的雪早已融化,我想,它终究还是承载不了我的爱,就像流星一样,愈是承载愈多的愿望愈是坠落的愈彻底。自嘲的笑笑,心中的某个地方塌陷,碎成一地的水钻,阳光下熠熠发光。身体没来由的发冷,我裹紧身上的外衣,向洗手间走去。我知道,我要吐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吐了一地的秽物,一阵阵的酸苦和疼痛涌来。但却好似轻松了许多,仿佛有什么东西也随之被丢弃。静静的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旁边巨大的玻璃窗映出每个来往的人,,行色匆匆,步履繁忙。抬头仰望天空。45度的视角,光线刚好,打在脸上可以构成美好的侧影,我想,如果你也在这的话,一定会夸张的盯着我望,直到我不耐烦的白你一眼,在夸张的捧着你的小圆脸说,红颜祸水啊,幸好我是女的,不然肯定受你毒害……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吗?好像不是吧,我对着镜子看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一处地方是可以对得起红颜祸水这个词的。我想,你又在骗我,你每次都是这样,总喜欢捉弄我,然后掩嘴看着我坏笑,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又立马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就算被我当面捉到,还可以厚着脸皮装无辜。真是败给你了。不过在那么久以后的现在,我却是仍然怀念你的小任性,怀念你涎着一张脸让我原谅你的小错误,怀念,你撒娇时的可爱表情。仍然,会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想起你的这些小失误,然后,忍不住的轻笑出声。我想,我会一辈子这样记住你。

  你离开以后,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如此温暖的阳光了。和你相处了那么久以后,我确信我已经沾染上你的某些特质。笑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喜欢把身子蜷缩在沙发里,坐在午后的阳台享受日光浴,喜欢夏夜里微醺的晚风,喜欢像猫一样的生活,慵懒、舒适,眷恋一切阳光且温暖的东西……

  回家的时候上线看小说,意外的发现你黯淡了很久的头像却亮了,想找你聊天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打好的字被我改了又改,最终还是一个个删掉。我想,我们终究还是有了距离。时间将我们隔离的越来越远,距离也只能带来隔阂,而不是所谓的神秘的飞升感。我还是不明白,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说出的天长地久,怎么就可以在一瞬间,失去色彩,跌落尘埃。你从我面前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确定我是哭了的,我说过不在乎的,却还是动了真感情,蹲在地上哭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是真的在乎你,原来两个人是真的可以变成陌生人,原来,真的可以……

  进空间,好友里有你新传的照片,一脸的阳光明媚,眼睛里射出的光彩是我所深深迷恋过的。你穿着黑色的呢绒外套,领子是暖暖的毛皮,你瘦了,漂亮了,也成熟了。真好,你没变,真好,你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你可以快乐,我便可以安然接受任何一种结果。希望你一切安好,这是我向已逝的时光唯一或许的心愿。

  窗台上还摆着你唯一留下的鸢尾,花朵早已凋谢,叶子早已干枯,却还是舍不得扔掉,你说过:鸢尾花的花语是永无止尽的思念,你只会送给一个人,而你,即使流浪到远方,也会记得那朵花,那个人,一辈子。

  可是现在的你,还可以偶尔的想起我吗?以及那些青葱时光

  其实,你走以后,我养了很多植物,他们都有绿色的温柔的叶子,他们不开花,所以不会飞翔。我只有一棵不开花的茉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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