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那样我就不会走错……
小米:因为我希望你幸福!
雅惜:我只要你陪着我!
小米:……
昏暗的灯光在房内摇曳,柔美的歌声在空气中飘荡着。小米倒了杯酒,抿了一小口,不由地皱了皱眉。W走到角落里坐了下来,“雅惜和泽看起来真让人羡慕!”说完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小米。
“是啊……”看了眼在舞池中合唱的情侣,托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拿起酒瓶再为自己倒了一杯。看着扬起嘴角的小米,W无奈地端起酒杯离开了。
雅惜带着几分醉意走了过来,坐在小米身旁,看着那纤细手指中托着的酒杯,“你从不喝酒的!”说完低下了头,用力地咬着下唇。
灯光下,小米扬起了嘴角。
雅惜抬起头,手指轻轻地划过小米的脸庞。你说过,你不会变的,你永远……”声音颤抖着,眼泪就要掉了下来。
“嗯,我不会……”小米淡淡地笑着。
“雅惜,过来。”舞池中的泽冲雅惜招了招手,余光移向坐在一旁的小米。
“傻瓜!”手轻轻地抚着雅惜的头,顺着发丝缓缓滑下,“过去吧!泽在等你呢。”
雅惜转过头微笑着,那笑容在小米眼里破碎消失在舞池中……
小米从皮包中拿出烟,熟练地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透过眼前的朦胧望着舞池中破碎的影子……
屋内的空间太小,容不下这人们的喧闹,容不下这弥漫的烟酒,更容不下这稠密的思绪……
掐灭了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留下了缠绵的烟圈,烟头在烟灰缸里闪着一星光亮,终于,还是灭了!
看着镜中堕落的自己,慢慢地变得陌生,指尖在镜中那空洞的双眼留下了水痕。“雅惜,一定要幸福!”对着镜中的自己默念着。
逃离了镜中的自己,走道上传来房内的喧闹声,看着前方的那扇门,心里却始终不愿走过去!
突然一股强力拽着小米的手把她拉到拐角处,被抵在了墙角,深遂的眼神凝视着小米的双眼,头慢慢地俯在小米耳边:“你吃醋了,是吗?”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小米无奈地冷笑一声:“会吗?!你想太多了!”静得空气都凝结了起来。“好好地珍惜雅惜,她需要你给的幸福!”推开泽,逃跑似地离开了。“放弃也不过如此,没什么的!”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地泛酸……
走道里,泽无力地站着,望着消失的背影默问着:“为什么?可我需要你……”
“怎么这么久啊?”嘟着小嘴,雅惜生气地问道。泽笑着把雅惜拥入了怀里,撇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小米,那迷离的眼神抽痛着泽的心。
散了,空了,房内只剩一片狼藉……
沉默着看着雅惜醉倒在泽的怀里一起上了车,望着车消失在繁华灯火的尽头。
“我送你回去吧?”
“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现在很晚了,不安全……”看着W那好似恳求的眼神,小米无奈地点点头。
W突然停在了小米跟前,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小米,我爱你!”原来就静的空气现在让人窒息,那期待的眼神等不到任何反应。
“你喝醉了。”小米抬起头说,
“我没有,你知道的,我一直……”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小米打断了他的话。
“泽已经有了雅惜,他们很幸福,为什么你还不愿放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泽只是朋友。”
W苦笑着:“如果不是,为什么你学会了抽烟?!如果不是,为什么滴酒不沾的你今晚喝了那么多?!如果不是,为什么在他们幸福的背影后默默流泪?!如果……”
“我要回去了。”说完转身逃离,坐在出租车内,隔着车窗,听着窗外那撕心的“小米…”越来越远,身影在后视镜里模糊。
“下个月我结婚了,你一定要来!”
空气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
“嗯,当然咯!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能不去吗?”笑容依然在小米脸上绽放。
“到时和W一起来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
站在窗旁,一遍遍地回忆着下午咖啡厅里的对话。好想哭,看看自己有多痛,可却流不出一滴泪……
日子过得平淡而忙碌,笑容中夹杂着伤感!
婚礼,很盛大,雅惜,很开心!小米,喝了很多!W扶着小米,看着小米失落的表情,那在泽和雅惜身后才会有的表情,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米躺在床上。她醉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到底有多清醒!翻出手机,反复地更改着,终于按下了发送的键!看着手机屏幕上“发送成功”久久发呆。
无力地躺在床上,淡淡地笑着:“真的好累,就这样睡吧!”似乎想起了什么,小米艰难地坐起,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那本已经泛黄的日记……
“雅惜,我走了,飘荡在这个世上,游遍想要去的地方,不要为我的离开而伤心!祝福你,希望你永远幸福!”看完了信息,雅惜拨通了小米的电话,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怎么啦?”看着表情复杂的雅惜,泽好奇地问。
“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门把泽未说完的话锁在了门内。
雅惜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小米,是那么地平静!手轻抚着小米的脸,忍不住的泪湿了脸!
雅惜看着小米怀中的日记,那本以前每天都会拿出记述,后来却静静躺在抽屉的日记;那本无论雅惜怎么要小米都不会给她看的日记。
雅惜费了很大劲才把日记从紧抱在怀里的小米手中拿出。翻开日记,上面仔仔细细地记着她们的过去,雅惜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很简单,却很幸福!泪模糊了字迹,墨在泛黄的纸上晕开。
翻开下一页,雅惜的心一颤,泪水决了堤,就简单几句,却痛得钻心。
认识泽那天,看着你和他一起很快乐的样子,真的好难过!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们身后我难过的样子,是你不曾在意还是我隐藏得太深!
“小米,看那,好幸福哦!”
一个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只是午后在沙滩上牵着手散步。看着你那幸福的眼神,只是那么简单,我却永远都无法承诺!
好像从前那样,我们一起听歌、吃饭、睡觉……可是已经出现了小插曲,每天都有!
你,终于还是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们不是同一样的人!
你,离开了,那有你和泽的小窝!
安静地看你吃饭,沉睡的样子……好多好多,现在已无法做到!
漫长而单调的生活,数着星星,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像着你和泽的甜蜜,累了,倦了……忍着的泪梦里湿了枕……
原来,抽烟的感觉是那么地好!
就是那么简单几个字,我却一直无法开口让你知道!
今天,看着你就要哭的样子,好难受!我是变了,可是,不是因为泽,而是因为你有了泽给的幸福,那我永远也给不了的幸福……
你要结婚了!你还是要结婚了!
好忙,好累!工作,陪你试婚纱,为你设计你的新屋……看着你那快乐而幸福的笑容,真的好开心,可是,也好难过!
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痛,一多痛!
雅惜,我爱你!
雅惜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瓶子一饮而尽,躺在小米身边,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我们都没有说出口!”雅惜微笑着留下了泪!
“小米,你知道吗?看见你伤心的样子,我好伤心!... ...原来,我们都错了 ... ...而没有说出口,是我们最大的错......”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屋内,她们紧牵着手,在阳光下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