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柜台里面挂着一件白色的衬衣。
它的前胸处印着一副蓝色的五角星图案。是那种标准的天蓝色,标准的五角星。五角星上面醒目地打着四个耀眼的红色大字“二逼青年”!异常地醒目。让我在看到它的第一时间感觉与此刻的自己异常地吻合。
从老妈肚子里慌慌张张地奔出来已有二十三个年头又三个月零两天了。奔过了一周岁、十周岁,奔过了二十,奔到这郁闷的“二”十多岁。
奔了这么多年,终于看清了自己依旧是在奔着。甚至连一件“二逼青年”的衬衣都没有穿。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始终都有自己的年龄在随着我一路裸奔着。它越来越大,我越来越老。
回头一想,不管怎样地甩脑袋,始终甩不开这个“二”字。它像自己的影子一样时刻黏着我,与我如影随形。不知道是它“二”还是李小松“二”,不管是它二还是李小松二。
横竖反正它都是个二,不三不四。那怕它是个四也行啊!尽管它除了二还是二。
从学会走路到现在,我的步距从不到半米慢慢地放大到如今的一米半。中间一米多大差距弥补不了我这个“二逼青年”的二逼脑袋。
转念又一想,我自己都笑了:每一个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我都用力地顶着肩膀上硕大的“二逼脑袋”,穿梭在各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路上那些个不二逼的青年或者大叔大妈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最终他们会把眼睛定格在我那硕大无比的脑袋上,眼露鄙夷,嘴唇微微外翻,顺便带出一句“二逼!”。
我茫然地回望着他们,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你们不像我一样二逼?”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们虽然不是“二逼”,却也不三不四。虽然我二,我却敢于直面我的二,直面我那惨淡的二逼人生。
我同样地回复给他们鄙视的眼神。
踏上电梯,看着它载着我一层层地往上爬。每两个错开的台阶放在一起看都能拼成一个大大的“二字”。
坏了!我是不是被自己的想象力给带坏了呀?为什么看什么都能看成一个“二”字、、、
这里的公交车一成不变地拥挤着。大夏天的,司机可能是感冒了,一直不肯给开空调。车厢里也不知道是汗臭味儿、狐臭味儿还是脚臭味儿,总之很够味。
就像那个“二逼青年”赵峥说的那样“就是这个味儿!”
车一到站,我就赶紧奔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心里还想咒骂那个不给氧气活命的“二逼”司机。顺便扭头对着公交车骂上一句“二逼车”!
转过头的一刹那,我眩晕了:车牌号:XA22222”。我靠!还让人活不了!
沿着所谓的这个城市的护城河大步跨着,看着河道里墨绿色的水,闻着河水散发出的臭味,我突然意识到现在城市的环境也二了。
走到饭店门口,看到两个迎宾面对面地站在门口两侧,他们两个俨然组成了一个竖着的“二”字。
“回锅肉盖饭”
“哎,好,马上就来”
我坐在桌子边回味着今天一天的遭遇。弄不明白为什么自从看见了那件衬衣我的思想就禁不住地“二”了起来。
为什么明明是正常的眼睛,却看什么都觉得像是一个“二”字呢?
于是我拿出看了手机,打开编辑短信的页面,一字一字地打下了上面那一篇“长篇大论”。
还在想着回去了要把它发表到空间去。17年后,正直四十的自己回头看到此刻自己写下的文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难道还会有这样二逼的想法,二逼的感受?为什么是17年后而不是18年或者20年后呢?因为17年后的我已经40岁,因为男人40一朵花吗。
顺便告诉观赏,哦不,观看这篇日志的那些花儿,如果你们看了此篇日志,觉得感同身受,请留下你的足迹,好让我知道你也像我一样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逼青年。
让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知己,一个义无反顾地二逼着的青年,不那么孤单。
“哎,饭来了—”
好了,不扯了,饭上来了。
我盯着盘子中央那两根清脆的蒜台丝、、、它们、、、它们、、、整个就一标准的“二”字!
我的瞳孔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