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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放生

  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他也没到少时间陪她。他很忙,至于忙些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喂!你今天晚上回来吗?”“茹,我今晚加班,可能回来不了,你按时吃药。”她落寞地挂断电话,看看床头柜的药和渴着的水杯,泪水不由得滑落。

  

  “瑜哥,今晚又不回去啊!”阿伟说。他点燃一根烟,面无表情地说:“有点事,忙完了再走,你先走。”“那我先走了。”

  

  他在网上漫无目的地浏览,看一下跟自己不沾边的东西。从来不会在网上查查有利她病治理的东西,尽管她多次这样叮嘱,不,近乎乞求。他对她的照顾仅限于每周任务性的陪她去医院程序性的治疗,其余的事全撂给了那个农村来的小保姆。他对小保姆很好,有别于男女之情的那种好。

  

  她和他相识在大学里,那时的花前月下让他们肆意渲染彼此的情愫。她和他交往的时候,他不知道她的家境,他只是个大山里走出来的而已。毕业后,她通过父亲的关系把他安排在一个国有大公司里当会计(他们都是学会计的)。他那时才知道她父亲是一个来头很大的人,但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她一直不告诉他,哪怕他用分手来威胁。他拗不过她,还是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出席婚礼的没有她的父亲。

  

  由于她对父亲的事在他面前讳莫如深,他有点嫉恨,认为她不是真正的爱他。在新的单位,一个漂亮的姑娘出现在他眼前,才开始他避免和她正面交流,她叫丹。丹很活泼,带着天真烂漫在公司里像一只蝴蝶飞来飞去,大家都很喜欢她。丹是到这里实习的,没有人知道她背景,只知道她是个在读的大学生。

  

  丹第一个实习的部门就是他所领衔的部门。在混熟了后,她时常问一些很撩动他的问题:“你有没有女朋友?”“你这么帅,有没有女孩子追求你?”“我很崇拜你,你当我大哥哥好吗?”他都一笑了之。

  

  丹在实习当中,和他一起出差办了几件事。丹很依赖他,他也很照顾她。当事办完了后去逛街,他们俨然如情侣。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游乐场,逛商场。他给丹买很多东西,她也不见外,全部“笑纳”。

  

  丹到另外的部门实习去了,但每次都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去他那个部门办事。他见到丹,有一种莫名的高兴。时间过得很快,暑假结束了。他有点叹惋,丹有点难舍。丹走那天,他给她践行。那晚,他们吃西餐,他要了一瓶名贵的红酒共饮。丹有点醉,他安全地送她到她要求的地方。

  

  丹走后,他很长一段时间工作都不在状态,眼前时刻浮现出丹在他面前欢快的身影。在和她共枕的时候,也多次梦到丹。

  

  阿伟是他隔壁部门的副经理,和他很投缘,只要高兴或者不爽的时候,就会拉着他出去喝酒,当然,这些“高兴和不爽”是相互的。这天是秋分,但天气并没有因这个节气而变得温和。对了,丹离开有一个月了。“你最近很消沉,这么了?说说看!”他很少把自己的私密的想法表达出来,尤其是不成形的想法。他强颜地说:“我消沉吗?我看你倒消沉,所以今天陪你喝酒,那你说说你的事。”阿伟有点莫名其妙,但阿伟知道他的消沉来源于不成熟的想法,便说:“我可以因为平淡无味喝酒吧!”他笑着说:“能!来干杯。”两人都喝得酩酊。

  

  慢慢的,冬天把人与人之间冷漠冻更加低温了。这天是他在办公室小憩,睁开眼来,不敢相信眼前是真是幻。她,丹,穿的很寒冷的样子,但她丝毫也不感到冷。他语无伦次地说:“你怎么,你有放假,实习?,你坐……”丹笑着说:“我走了几个月就变得这样生疏了。”“不!有点……”“我还是来实习的,还是从你这个部门开始,但是寒假有点短,我看也只能在你这个部门实习了啊。”“好!没问题。”

  

  他早早地下了班,带着丹去了这个城市最好地方去吃饭。那天他喝有点多,因为高兴,也因为不为人知的想法。天黑了,他不能驾车,陪丹在寒风冷冽的街上转悠。丹很高兴。当他酒醒后,有着难言的痛楚,最终驾车把丹送到了丹要求的地方。

  

  他回家后,小保姆依旧那样细致的伺候他。他走进卧室,见她恹恹地躺着,问:“你今天怎么又没精神了,我看明天去看看,叫保姆陪你。”说后便去洗浴,让后在她身边睡下。

  

  “瑜,假如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为我流下一滴惋惜的眼泪吗?”“早点睡,别多想,你这病就是亏在多想上了。”“瑜,我怀念当初在大学你背我去医院的日子。那时候我不好,你不辞辛劳地背我,我知道那时候没多少没钱,所以你背着我去医院,也不打车。其实我心里很高兴,为有你这样爱我的男人而高兴。”“那都是过去的事,不必提了。早点睡,明天公司还有事呢。”一会儿,他鼾声大作。

  

  “丹又到公司实习啦,那小姑娘不错,我有点喜欢她。”阿伟靠在他办公桌上,憧憬美好地说。他突然一惊,故作镇定地说:“你就别搅和了,人家小姑娘,你老大不小的,况且人家还在读书呢。”“这又怎么了,我不过就大她五六岁,这个不是距离,只要她情我愿就对了。”“你给我滚出去。”他笑着说。“记着,明天把她派到我的部门实习。呵呵……“。

  

  他陷入了纠结当中。

  

  “姐,他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我不应该帮你去试探他,他真的是个好人。”“我知道他是好人,所以我怕在有限的时间里失去他。”“我决定不再去了,以免大家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是啊!姐不想你也被他的好俘获。”

  

  他在办公室焦躁地等,丹没来。他拨通丹的电话,电话那头只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从此他断了和丹的联系。

  

  她的病在这夜更重了,他立即把她送往医院,并给她母亲打了电话。经过一阵忙乱的急救,医生从急症室出来,叹息了声。她的母亲在这瞬间晕厥。

  

  葬礼上,他悲痛染色了黯淡的天空。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从一辆车上下来,步履蹒跚地走过来,他岳母一下扑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说:“女儿最后一面你都没见上,你好狠心啊!”男人无语,眼泪在眼中打转。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岳父,貌似一个官位不小的人。一会儿,另一辆车急促地赶到,下来一个姑娘。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她,丹。丹看着姐姐的遗像哭得撕心裂肺。他见她如此痛楚,他也落下了眼泪,他不知道着眼泪为谁而流。

  

  “我听茹说过你,你很好。我为什么不与你认识,是她要求我不要出现在你奋斗的历程当中,以免给你压力。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人,不能隐瞒你的工作是我安排的,这对你来说是个耻辱,但是希望你不要埋怨我。”“我明天就去辞职。”“如果你认为有必要,你就去吧。”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你就不能叫他一声爸吗?”岳母哭着说。丹从里屋出来,看着他,眼泪婆娑。他只低声说:“对不起,我对不起茹。”说后离开。

  

  他回到了老家,在村里开始发展种植产业。

  

  “喂,你好!”他接起电话。“你真狠心,我姐姐走了,你也走了,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他沉默不言语。“你在哪里,我在你们的地方等了你半年,你却杳无音信。你还是个男人吗?”他依旧沉默。“我难道就不能填补她留下的空白吗?我知道你怨恨我,我以前帮她试探你,但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也对不起她……”他挂断了电话。

  

  夕阳从山坡上斜照下来,他并不为晚景感到惆怅,而是忘我地在庄园里忙碌着,直到一些人和一些事都成为晨星。

  

  过了数年,阿伟和丹带着孩子来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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