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冬天,是因为这个季节是没有诱惑的,我可以因看不到裸露的大腿,能让我内心保持一份干净。然而有时候却不是这样的,有种东西可以牵引着你未必是一个真实的女人,甚至不需要一张脸面出现。突然浑身颤抖了,我感觉接触真实的女人是一种罪恶,我是否应该洁身自爱了。
捧起川端康成的名著《雪国》,《伊豆的舞女》。除了曾是课堂上的读物,我几乎不看东西。但是为了他自杀的勇气和这个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更或者是我有缘于这个作家,我是不得不读的。都说了有一年了。今夜,我终于慎重的打开了她。我想川端先生在天之灵都知道这个事情的,有多少感性者在郁闷之中思念着里面的故事,冰冷的大雪划破了心扉,银河从天而将,一下子把凄美的谎言真实到了极点,一个都回不去了。活生生的人生变的惨白无力,追求比雪国更完美的一个村庄,让我们飞翔在这段故事里,不要再落地。
我点亮了一个台灯,偎依在床头,放着一杯水,进入了他的世界里,我还不敢大声的翻书,我怕骚扰了身边的她,真是非常的遗憾,躺在身边的人却离开着我越来越远,我们几乎是说不上话了,所有的言语中我就是一个犯错误的孩子,我不得不忍受着呵斥。这样的气氛把我推进了故事里的女人,在我的痛苦与悲哀里折磨着我的慈悲,幻想着雪国里的叶子姑娘,还有那个舞女。
其实不需要太多的描写,先入为主的一个铺垫已经征服了我的依恋,与书中的现实,与生活中的现实,现在浮躁的女人们,不断让我失望的女人们,书中的女人才算是一个可以完美到了极点的女神了,她们是不会死的,她们是永恒在空气里的,我张嘴就能够呼吸到她们的吐气如兰,我不知道是文字的魅力,还是残酷的现实,我竟然是这样的脆弱,可怜之极了。
寂静的夜空里有青蛙不停的叫声,或者还有小虫子的哀求的声音,他们在进行着杀戮。对面街道上的灯光透过了厚厚的尼龙窗帘布,总让我不能够好好的睡着,但是我不敢做主一个窗帘的颜色了,我喜欢在黑色中睡着,可是我都不能够改变着这里的布置了,我怕起了争执。因为任何一件事情的结果都能够让我心灰意冷,但是我是无法不善良,我需要的明天却是因为这而成了空虚。
这样的情景之下,面对文字中的美丽,纯洁,还点着高贵的样子,可以透明了的女人,是雪里摆着长裙的女人,是冻红了脸的女人,在镜子中的野火里的一个面孔,一个可以懂得任劳任怨的女人,我被勾引上了,无穷的思念开始了,是一种没有淫乱的思春,更是舍不得糟蹋了的女人,或者从第一页就开始了,不知道如何消化这份情感。我需要在文字上的发泄,想从悲伤中及时的逃逸起来。
我蹑手蹑脚的出来,轻轻的关门,我不是怕吵醒了她,而是怕之后,无尽的怨恨泼洒在我的肩上,我是一个蜘蛛网里的蚊子。在这个屋子里我成了一个小偷,我真想狠狠的甩打自己的耳光。我迷茫在为何川端先生文字里的女人就像神的一样,她们是不需要任何东西的,或者就是伊豆的舞女中一张电影票那样珍贵而还不让得到的凄凉。我甚至想去找来这里附近的妓女们,雀斑多一点也行,我想一个个逼着她们看完这个故事,然后问她们是否可以做成那样的女人,我们可以一起飞离这个世界。让我看到一个成功的案例吧!
打开窗帘的时候,居然有人还没有睡觉,我看到对面的房子里,人影晃动,一定是有男的,还有女的家,或者他们就在抓一个蚊子,或许他们正在说点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真的非常羡慕。而现在我唯一的就是面对着这个几乎是中毒了的电脑自言自语了,我得变变样子了,我不想把我的嚣张给予我的朋友们了,我得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已经没有资格让我多废话了,或许就从明天开始了。
以前曾写了很多女人的故事,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失败,原来在被我美化之后的人们还是如此不堪一击的,或者一度美化了我的人们都在期待中眼睁睁的在我所谓的真实面前看透了我的本质,独自娱乐。这个世界里是不可以太清澈的。雪国里的叶子描写不多,但是从头至尾让你感受到了一份神秘的力量灼伤着你,即使有清澈透底的驹子陪着,岛村还能真正的快乐么?
一个真正的成就者,也许只有沉浸在作品中的状态才是最满足的,不管我们创作出了如何的作品,也许等我们完成了的刹那间,阵痛之后,呱呱落地了,就是一个孩子,或者还有难产,但是不可能有节育器的,你还得不停的繁殖,你的精神依恋会越来越重,越来越依赖你的突破,这就是证明了你还是活着的。
已经是凌晨了,对面的房子里灯光终于没有了,他们可以勇敢的睡上一觉。纱窗上没有一只肥大的麦蝴蝶,扑闪着翅膀上的假花粉材料,可以让我欣赏。这里的天空里也没有银河的光带,一个大锅盖子罩着让人窒息,但是泛着隐隐的星星,一点也不亮,像是即将熄灭了烟头那样,还少了一个红色,更是一根根催命香的火星头可以是送终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所有的这些混合物让人感觉索然无味。川端先生文字里的情感世界能够丰富现实生活中的我,让我在颓唐之中得到延续,不再孤单,然而刚刚受到了启发,却又跌落了他设下的美色陷阱之中,让人欲罢不能,失落得像一根灌木丛里的荆棘,连一只乌鸦都不肯落脚。
我像是看到了,一个瓶子丢在不远处,里面装着半瓶眼泪,还有朗朗的读书声,却不知道石子会在何处?
湛然于苏州胥口
2009-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