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盆地北部山区叠绿耸翠,沟壑交错。在两条小溪汇合的三角地带,有一个古老而又充满现代气息的小镇。说它古老是因为至少已有近三百年的历史。说它充满现代气息,不只是因为满街满巷已经很难找出一点古代历史的遗迹,而且一般城里人有的东西,这里大多都有。例如自来水、天燃气、电空调、电冰箱、闭路电视、程控电话、无线手机、宽带网吧以及通向外地的公交车,等等。
老爸、老妈、儿子、儿媳再加上刚满周岁不久的小孙,一家5口三世同堂,就住在这个小镇中心的一幢宿舍楼里。四室两厅(客厅、饭厅)两卫,装修的简洁、明快,在这小镇上算是比较高档的。老爸、老妈、儿子、儿媳,共同经营着一个百货店,就生意的兴旺程度而言,在小镇上也算首屈一指。收入丰厚,家庭和睦,更令街坊邻里羡慕不已。
一天晚饭后,老爸在客厅里看电视,儿媳搂着小孙在客厅的另一端喂奶。刚吃(吮)了几口,小孙就嚷着、挣扎着要往老爸(也就是小孙的爷爷)面前扑,儿媳死死搂着小孙不放。老爸急了,赶紧凑拢去,逗着让小孙吃(吮)奶,咀里不停地说:“快吃啊快吃啊,你不吃我就吃了啊!”,一边说一边还在儿媳奶子前面做着真要吃(吮)奶的样子。儿媳一声不啃,忽然站了起来,抱上小孙气冲冲地,往自己的卧室里去了!老爸自感没趣,也无可奈何,装着什么事也没发过似的,照旧看自已的电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儿子从外面回来,打开卧室门见妻子已经睡了,感觉有点异常,便缠着问:“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再问再缠再哐,妻子都不说话。又经过了近1个小时,儿子实在沉不气了,一下吼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嘛!?”,妻子见丈夫火了,更加感到委屈和愤怒,也跟着吼道:“要问就去问你那个不安份的老爸吧!”儿子听妻子这么一说,觉得事有蹊跷,便尽量耐着性子安抚妻子。一直等到夫妻二人都已平心静气的时候,妻子才把老爸逗着小孙要吃她奶的事一五一十地给丈夫讲了。听罢,儿子像是蒙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心里股股作痛,顿时怒火中烧!要不是已经深更半夜,怕闹得四邻不安,当即就要去找老爸问个不是。
第二天早晨,老妈把已经张罗好的早餐,摆到饭厅的餐桌上,提着篮子上街买菜去了。老爸和儿子先后进入饭厅,虽然已经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自我“消化”,父子二人心里的疙瘩还是没有解开。平时只要一到开饭时间,电视机总是跟着咿呀哇啦地嚷个不停,此刻却意外的安静,连吃饭、出气的声音都听得非常清楚。这样持续了五六分钟,老爸终于开腔了,他依然装出一副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对儿子说:“看你今天这个模样,像是那个借了你的谷子还了糠似的,黑起一张脸,有什么不高兴的嘛?”
“有什么不高兴,你还问我,你自已不明白?”儿子直撮撮地、近乎愤怒的回说。
“哦!”老爸若有所悟地接着说:“不就是说了要吃你老婆的奶吗?”没有等到儿子回答,老爸继续说:“我不过说说而已,并没有吃嘛,你就不高兴?”老爸越发激昂地指着儿子说:“你吃了我老婆的奶一年多!我说过什么没有?”
儿子见老爸认起真来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或许他觉得老爸说的都是真的,又有什么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