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跟在石头身后的时候,石头一点都没察觉。小鱼给石头打电话,她看着石头接上了电话,小鱼就问:“你在哪呢?”石头说:“在校园里。”小鱼问:“和谁?”石头说:“同学呀,你咋了?”小鱼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石头说:“男同学,莫名其妙,你问这干嘛,怀疑我出轨?”小鱼看着石头和一个女生并肩拐进了教学楼,她马上说:“你回头,我就在你身后。”石头回头,看见了小鱼,他给那个女生说了句什么,那女生就先走了。
小鱼上来问的第一句话是,你说的男同学呢?石头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来了?两句话有些重叠。小鱼再问:“她是谁?”石头说:“一个同学。”小鱼说:“我明白了。”石头解释说:“真的是同学,我们最近在搞一个公益活动,我和那个女同学负责整个活动的策划。”小鱼说:“信你有鬼。”石头说:“我从来不骗你。”小鱼说:“你刚才还说和男同学在一起。”石头说:“有些谎言是善意的。”
小鱼不说话了,她没能忍住,眼泪就像房檐水,吧嗒吧嗒落在了衣襟上。石头过来拉她,她没动,石头就跟小鱼解释,他说:“你如果不信,我就把那个女生叫过来你问她。”小鱼继续抹眼泪,小鱼那时候最看不起的就是亚楠的眼泪,她觉得为一个渣男掉眼泪是多傻的一件事,但此刻,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石头真给那个女生打电话了,小鱼抢过手机按掉了,她带着哭腔说:“你们合伙欺负我。”石头过去抱住小鱼,小鱼拼命挣扎着,没挣开,她就趴在石头的肩膀上不停的啜涕。后来,小鱼不止一次咒骂自己,就是一副贱骨头,人家给个台阶就顺着往下溜。
石头给小鱼在学校门口的小宾馆登了房子,然后又带着小鱼去吃了小鱼最喜欢吃的拌面,在这个过程中,石头一直在向小鱼诉说着对她的思念,这样的诉说对小鱼很受用,这些思念对小鱼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石头后来跟同宿舍的大头说,女人是个感性动物,你面对女人,千万不要跟她去讲什么狗屁道理,讲再多都没用,对付女人,你得跟她去讲感情。大头听了石头的话,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说,兄弟,你他妈早要是把这心得传给我,我也就和小倩黄不了。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继续来说小鱼和石头的事。小鱼和石头坐在奶茶店的时候,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小鱼说:“石头,大三快完了,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石头深情的看着小鱼说:“我想考研,你支持我吗?”小鱼使劲点着头用鼻音嗯了一声。又说:“我爸爸让我回老家考公务员。”石头说:“那我也回去考。”小鱼说:“你如果能考上研,我就暂时不考公务员了。”石头说:“我会努力的。”
小鱼在石河子待了两天,她就买了车票要走,石头挽留说:“既然请了一个星期假,就多玩几天嘛。”小鱼说:“你还要上课,我想去兰州走走。”石头抚摸着小鱼的头发说:“也行,路上注意安全。”
临上车时,小鱼突然问石头,“你爱我吗?”石头不假思索说:“当然爱。”石头反问,小雨说:“我不知道”。
在回去的路上,小鱼一直在想,这到底算不算爱情呢?小鱼想起石头说的那些思念她的话,她觉得这应该就是爱情,不然为什么石头会和她都有如此强烈且如此相似的思念呢。但她又觉得这又不像是爱情,因为她思念的并不是石头这个人,而是思念给予她温暖的怀抱和那双给她安全感的大手。想起安全感,小鱼也说不清安全感到底是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有一次她问石头有没有安全感时,石头一脸茫然,他摇头表示并不知道什么是安全感,小鱼后来才知道,安全感只有女生才有。小鱼坐在车上胡思乱想了一路,想的她头疼,有些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