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是最后一学期的第一天,叶峻涛感到这一天很重要,吃饭过后他又邀请朋友们去迪厅跳舞,几个人跟着叶峻涛来到了迪厅。走到门口的时候叶峻涛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地说:“哎呀!杰克,那个表姑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叶杰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堂兄,问道:“怎么了,我刚才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早说晚说有区别吗?”
“你应该提前打电话告诉我呀!那个姑姑是你爸爸的表妹,你爸爸和我爸爸是亲兄弟,那她也是我的表姑,你送了白包,我没有送,人家一定会生我的气。”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给别的亲戚送红包的时候,你爸爸也会派助理去送,这个表姑给女儿办丧事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你爸爸的助理。看来你们一家人真的把这个表姑忘了,你爸爸到底是干大事的人,日夜操劳,没时间管别的。”
林瑗娥冷冷地说:“没事,可以补送呀!我舅舅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家没有送红包,到了第二天,我爸爸要请他帮忙搞工程,补送了一个大红包给他。”龙霏兰说:“是呀!红包白包可以补送,叶峻涛你明天封个厚一点的白包,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刚刚走进迪厅,忽然看见一大群警察冲了进来,朝一个贵宾房走去。狄清瀚看着警察的后背说:“怎么回事,叶峻涛,你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是黑迪厅吗?”叶峻涛说:“应该不是吧!这个迪厅开了很长时间,没听说过有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警察全部出来了,从贵宾房带出了一大群年轻人,龙霏兰与叶峻涛睁大眼睛看着这群被警察抓住的青年,邓艺谖与袁戟站在其中,最后一个女孩子竟然是辛皓泽。纪登皓惶恐地看着穆伊蕾,语无伦次地问:“他、他们几个怎么回事?警、警察为什么要抓他们?”
穆伊蕾并没有回答纪登皓,只是做了一个手势,纪登皓明白了穆伊蕾的意思,低下头沉默不语。狄清瀚并没有理解徒弟的意思,说:“伊蕾,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警察要带走他们?”
“他们聚众吸毒,警察当然要抓他们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邓艺谖和袁戟以前也进去过一次。”
叶峻涛紧张地问:“那辛皓泽呢?”穆伊蕾答道:“她应该还是第一次吧!她以前没吸过,可能是因为弦月杯的失败让她太痛苦了,所以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寻找快感。”
龙霏兰用悲哀的语气说:“希望他们被抓进去了少受点苦,他们三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这一回够他们受的了,拘留所的条件不算太好。”
众人都在为吸毒的三个同学担忧,章思锐却轻松地说:“没事,他们的父母会帮他们解决一切,我听赖辉说过,他们上高中的时候吃过几次摇头丸。有一次警察来学校把他们抓了起来,上午进了拘留所,下午就出来了,估计这一回情况也差不多。”
纪登皓说:“我在寒假的时候做过这样一个梦,梦见自己的两个好朋友被警察抓了起来,没想到梦中的事会出现在现实当中。”龙霏兰笑道:“梦,有时候会看到未来即将发生的噩耗,泰坦尼克号下水之前就有很多旅客梦见船会沉,结果它真的沉了。美国总统林肯梦见自己在一具棺材面前,士兵告诉他总统死了,没过多久他真的被暗杀了。”
狄清瀚看着龙霏兰说:“是的,梦,真的是一种很奇特的精神预兆,我也做过这样一个梦,梦见我在舞台上经历了失败。败给了一个身材比我矮小的舞者,我一直想不通,那个对手究竟是谁了,现在我明白了,他就是高心成。”
穆伊蕾说:“师傅挺倒霉的,高心成认真研究过你的每个技巧,看过你的斗舞过程,你却对他一无所知,完全不了解他的斗舞特点。”林瑗娥接着说:“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巧,当你和孟骁军斗舞的时候,高心成站在台下细心地观看,分析你的一招一式,猜想你的弱点是什么。当他跟燕清雨斗舞的时候,你却在休息室里休息,你要是看一个回合也行啊!”
叶峻涛得意地说:“当你和高心成斗舞的时候,我坐在前排目不转睛地看了整场比赛,揣摩了一下他的优点与缺点,他那一身诡异另类的舞技真的非常可怕。在我见过的所有舞者当中,他的街舞水平仅次于韩晔龙,我和他的比赛刚刚结束的时候,我以为我输定了。”
章思锐认真地看着狄清瀚,有点讽刺地说:“我看过电视里的直播,最后的那场比赛可左可右,可以算叶峻涛赢,也可以算高心成赢,三位裁判当中只有蓝庵判了高心成赢。至于你和高心成的那场比赛,高心成确实是赢了,你明明输了,洪曦月还判你赢,看来她动了私心。你这个人太自信了,你眼里只有孟骁军,没有高心成,以为自己赢了孟骁军就会成为冠军,可命运就爱捉弄人。在你看来,有可能赢你的孟骁军反而输给了你,不可能赢你的高心成却赢了你,裁判还没有给出结果,蒋如琦就猜到了谁胜谁负。”
狄清瀚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切,章思锐说的对,自己眼里只有孟骁军,心里畏惧的对手也只有他,以为赢了他就没有阻碍了。没想到高心成的舞技那么奇特,每一招都显得刁钻怪异,自己根本招架不住,斗了几个回合后,明明知道他很厉害,还要有所保留。到了最后两个回合也不肯使出绝技,输,是理所当然的事,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关于高心成的舞技,自己以前完全没见过。自己在上场之前看过弦月杯的比赛重播,重播的内容是各个赛区的最后一场比赛,由于时间有限,主办方删掉了一部分内容,其他赛区的决赛都没有删,偏偏只删了高心成那个赛区的内容。
龙霏兰说:“思锐,你那个叔叔为人挺老实的,对我的态度很好,对村里的父老乡亲也很好,为什么唯独对你婶婶那么凶呢?”章思锐非常平静地说:“兰兰,你也是在农村呆过的人,这种事你还不明白吗?你父亲是怎么对待你母亲的,你都忘了。”
龙霏兰沉默了,叶峻涛说:“你婶婶昨天好像身体不太好,一小袋米背不起来,你叔叔怎么那么狠心,不去帮她也就算了,还在旁边大声地教训她,你叔叔也太过分了。”章思锐嘲讽道:“过分!这也算过分?你没见过更过分的,我叔叔已经够给她面子了,只用嘴说,如果昨天是在人少的地方,我叔叔心情不好的话会动手打她。”
“哇!”叶杰克惊讶地说:“在东方社会的农村里,丈夫打妻子的现象真的很普遍吗?”
章思锐无奈地说:“很多农村的青年都是这样,可以友好地对待外人,对待陌生人,但就是不能好好对待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跟自己结婚的那一位,完全不当人看。”林瑗娥说:“没错,就是这样,很多乡下人都把自己的家属当猪狗看待,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既然这样,那离婚不就行了,干嘛死守着不愉快的婚姻与家庭呢?”
林瑗娥耐心地说:“你生在美国,长在美国,不太了解中国人的想法。我们中国的女人,尤其是农村的妇女,她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结婚之后大多都会认命。就算丈夫和他的家人对自己不好,做媳妇的也会默默接受,没到那一步是不会随便离婚的,今天的报纸上有这样一条新闻,一位离婚的农村妇女经常挨打挨骂。她被婆婆打骂,又被丈夫虐待,她决定离婚是因为丈夫打她的方式太极端了,她丈夫用手打她打腻了,决定用竹棍打。按照她离婚时的说法,如果她丈夫只用手打她,她会选择默默忍受,不会离婚。”
龙霏兰有点难过地说:“叶杰克,我建议你半年后看一部韩国电影,你看过之后会明白一些事情,会了解东方社会中乡下人的糟粕思想,那部电影还在拍摄当中,它叫做《金福南杀人事件始末》。我看过这部影片的剧情介绍,讲述一位农村妇女的悲惨命运,再过一段时间就拍完了,在今年的下半年上映,公映过后网上会有高清的版本。”
“金福南……杀人事件始末,好,半年之后我会看看这部电影。”
狄清瀚说:“你们都是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待问题的,其实站在男人的角度也一样,娶鸡随鸡,娶狗娶狗,就是这个道理。”龙霏兰冷笑着说:“没错,看看你爸爸,当了上门女婿,在狄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听村子里的长辈们讲过,你外公使唤你父亲就跟使唤狗一样。”
“对,我父亲是我外公出钱从燕家买来的,买来的东西当狗就行了,你们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离开燕家村吗?就是因为我的外公和外婆对他不好,当时村里掀起了一股搬家的热潮,村民们都觉得搬到城里很光荣,很多小夫妻都离开了那个破山沟。我父亲决定学习他们,离开燕家村,离开狄家,然后自立门户,这样也不用再看岳父岳母的脸色。”
“原来是这么回事!”叶峻涛想了想自己的父母,有点同命相怜的感觉,说:“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也不受待见,我外公非常讨厌他,觉得自己把女儿嫁给他吃了大亏,我爷爷也非常讨厌他,因为他一直找不到好工作。由于住在一起经常吵架,所以我爸爸决定自立门户,我还没有出生他就离开了老家,打算凭自己的能力干一番大事业。在娱乐圈闯荡出名要趁早,可我父亲非常倒霉,一直不得志,到了四十岁左右才出名,终于加入了一线导演的行列。”
叶杰克说:“是这样啊!想起来了,我爸爸也说过这些事,你爸爸跟爷爷经常吵架,所以他决定搬出去住。”叶峻涛有点痛苦地说:“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工作很顺利,移民到了美国,我爸爸到了三十岁还要找家里要钱,弄得爷爷很烦,所以经常吵闹。”
狄清瀚严肃地说:“我觉得人在结婚以后都应该自立门户,不应该跟父母住在一起,只要住在一起,什么麻烦都会来。”叶峻涛说:“你爸爸的命还算好,在你外公和外婆眼里,他还算条狗,当狗看,还能让他吃好喝好。在我父亲眼里,我母亲连狗都不如,她坐牢之后我父亲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跟她划清关系,我的爷爷和奶奶也是如此。”
听了叶峻涛的话,龙霏兰伤心地说:“有时候被别人当成猪狗也是好事,猪狗也能得到主人的照顾,也能享受家庭的温暖,在我父亲看来,我母亲真的是猪狗不如。他抛弃她的时候跟扔垃圾没有区别,直到她死了,我父亲才来看她。”
赖辉和卫煜也来到了这个迪厅,纪登皓与穆伊蕾在他们面前讲了讲刚才发生的事。赖辉不满地说:“老二和老三也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迪厅是传播毒品的地方,还要在这儿吸,可以拿回去吸呀!”卫煜说:“他们两个真是不够意思,干这种事也不叫上我,我已经有两年没试过毒品了。”
纪登皓看着穆伊蕾说:“老七你发现了没,你那个好姐妹虽然人长得漂亮,但她的脑袋有点笨。”穆伊蕾苦笑道:“你今天才发现呀?我早就发现了,她的舞技烂成那样还要自己编舞,在弦月杯的比赛中排到了第九,她明明知道这个地方不安全还要在这里吸毒,不被抓才怪。”
第二天中午,邓艺谖和袁戟有点疲惫地回到了学校。龙霏兰看见他们之后走过去打招呼,笑着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在拘留所里吃了点苦头吧?”
袁戟不屑地说:“这还算快,我们在里面呆了一整夜,到了今天上午我爸爸才来接我们,我们是被人引诱吸毒的,我们是受害者,当然没事了。”邓艺谖说:“他爸爸是法律工作者,知道法律的一些漏洞,简单几句话就让警察放了我们。”
“那辛皓泽了,她有没有事。”
邓艺谖笑着说:“没事,她也出来了,她给她爸爸打了一个电话,她爸爸再给警察打了一个电话,警察什么话也没说就放了她。再说,她这是第一次吸毒,就算她爸爸不是市长,警察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回学校?”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绕道了,好像是去弄头发了,下午会回学校吧!”
辛皓泽正在跟谈旖旎交流,谈旖旎用安慰的语气说:“人都有经历失败的时候,弦月杯的一切别放在心上,那个霓光舞团的蒋如琦真厉害,差点赢了林瑗娥。”辛皓泽说:“我没有听你的话,关于手机上订阅画报的信息,我回的是否,结果真的被扣了二十块钱。真是奇怪,我明明点了否,为什么等于同意订阅呢?”
“傻丫头,我已经说过了,同意订阅,等于表示拒绝,拒绝订阅,等于表示同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过那个公司的客服人员,知道这些内情。”
辛皓泽惊讶地问:“你们这样做不怕惹上麻烦吗?万一别人来找你们扯皮怎么办?”谈旖旎镇定地答道:“不要紧,一般情况下很难发觉,因为一个月只扣二十块钱,如果人家打电话问我,我会一口咬定是对方自己同意订阅的。你也知道的,手机开通的服务很多,一般情况下,手机的主人也记不清楚自己开通了什么,订阅了什么,他们会真的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如果对方记性好,非要我给他一个交待,我还是会取消相关服务,免得把事情搞大了。”
“我的天,竟然有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了。”
“现在很多网上的服务都是这样,问你需不需要开通,你点是,等于拒绝了,你点否,等于同意了。”
袁戟回到寝室后跟室友聊起了吸毒的经历,他表现得毫无悔意,连细月正好也在男寝室。听了袁戟的话,连细月说:“喂,你自己吸毒就行了,干嘛拉上辛皓泽一起吸,害得人家也在拘留所呆了一夜。”
“你什么意思,我又没逼她没强迫她,是她自己要吸的好不好。”
“是她自己要吸的吗?唉!看来弦月杯的比赛结果对她打击很大,对了,你在拘留所里是如何认错的。”
“认错!”袁戟理直气壮地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认错,也没有打算认错,我呆在拘留所的时候只想着怎样脱身,怎么离开那个鬼地方,正在想,我爸爸就来了。”
袁戟的态度非常嚣张,连细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纪登皓,小声地说:“这些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真是令人头痛。”纪登皓说:“是的,不光是在我们中国,其他国家也一样,这些少爷和小姐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父母为他们铺好了路。他们仗着家里的权势胡作非为,做了坏事只想逃脱不想认错,父母会帮他们解决问题,不管是什么坏事,他们只要做过一次,就会做第二次。毫无顾忌、屡教不改!”
连细月调侃地说:“有一件事我感到很不理解,你师傅他经历过不少失败,在双色鹰的工作室内输给了韩晔龙,在黄鹤楼的琉璃瓦下输给了雪恺华,可这些失败都没有带给他太大的麻烦。为什么这一次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在弦月杯当了季军之后,原来请他编舞的人都不来了,经常采访他的记者也不来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他变成了废人,身败名裂了一样。”
“原因很简单,我师傅的前两次失败属于私斗,没有几个观众,可是弦月杯的比赛不同。弦月杯办得跟大型选秀节目一样,在比赛场馆内的观众就有五六万,还有几千万人守在电视机前看直播,据说到了正月十五那天,有一亿多人看了直播。这些观众都想看看,宣传片中的男女主角如何成为冠军,女主角让人失望了,得了第九,男主角的名气大一些,他的情况应该比女主角好一些。这个大名鼎鼎的舞神开始还表现得不错,赢了超群绝伦的孟骁军,然而,当他第二次上场的时候观众却失望了,他竟然输给了没有任何名气的高心成。”
袁戟装出一副神圣庄严的样子,说:“明白了,弦月杯的宣传铺天盖地,想不看到都难,比赛还没有开始,观众就把狄清瀚当冠军看待。可这个男主角最后只得了个季军,观众都感到很失望,而且赢了他的那个人并不出名,如果他输给了孟骁军,观众也许会理解他,因为孟骁军的舞技是参赛者当中最好的。为什么,为什么狄清瀚偏偏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老六呢?”
连细月一本正经地说:“傲慢自负、刚愎自用的性格让他遭遇了失败,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真的是舞中之神,把自己当成了弦月杯的惟一男主角。在他看来,除了孟骁军以外,其他参赛者都是小配角,这些配角只能给他踩,用来衬托他的精湛舞技。在影视作品当中,主角到了最后往往都能创造奇迹,会出现主角效应,会笑到最后,可现实当中并没有那么多主角效应。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的主角,事实上,每个人都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地球不会围着你转,如果你不认真应付眼前的对手,等待你的只有失败。”
纪登皓说:“我师傅这个人确实很自信、很固执,听不进任何意见,尤其是在舞场上,什么都听不进去,不过他确实有才能。”
连细月离开了男生宿舍,无意中发现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好像在围观什么,连细月好奇地走了过去。看见一大群头发很长的青年正在跟狄清瀚沟通,燕清雨站在他背后,这群不熟悉的青年一脸凶相,看样子来者不善。也不知道狄清瀚做错了什么,这群社会上的青年忽然动起手来,对狄清瀚拳打脚踢,看见狄清瀚挨打,燕清雨连忙站到了人群当中。身强力壮的叶峻涛连忙过来劝架,这群青年本来不肯住手,准备继续打,叶峻涛拿出了手机表示要报警,打狄清瀚的一群人终于停了下来,说了几句狠话之后走了。
连细月看着旁边的赖辉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狄清瀚呀?出手这么重,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也没什么仇,他们都是黑社会,狄清瀚给他们带来了一点不大不小的经济损失,所以他们要打狄清瀚,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内心的怨气。”
“经济损失,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的,现在不管什么比赛都有赌盘,足球比赛要开始了,会有球迷赌球,拳击比赛要开始了,会有拳迷赌拳。同样的道理,街舞比赛要开始了,会有舞迷赌舞,别的地方是怎么赌的我不清楚,在我们这里赌舞的话,必须去一个地下赌庄。那里有很多人押了狄清瀚,在那些赌友看来,狄清瀚是一块金字招牌,要不然他怎么被称作舞神了,大家都以为他一定会得冠军,一些黑社会的赌友押了不少钱。结果冠军不是他,那些押他的赌友输惨了,这些道上的兄弟决定修理修理他,所以今天来我们学校找他扯皮,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
赖辉话音刚落,卫煜接着说:“坦白说,看见黑社会打他,我也想去打,我也输了一万块。我本来不想赌的,可是看直播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斗舞比赛的第一场,狄清瀚赢了孟骁军,我以为他赢了孟骁军就没有对手了,以为他一定会成为冠军。所以我押了一万块,赌他赢,赌他能成为冠军,鬼知道他会输给老六。我还算好,只亏了一万,我们2班有个傻丫头把自己一年的生活费都押上去了,老二和老三好像也亏了不少钱。”
赖辉义愤填膺地说:“狄清瀚真是太可恶了,他以为他的失败只是他自己的失败,他却不知道,他在弦月杯的失败给多少人带来了损失。就因为他没有得到冠军,我的三个把兄弟都亏了一笔钱,本来老二和老三已经戒毒了,由于赌舞赌输了,他们非常难过,所以重新染上了毒品。”
连细月说:“这怎么能怪狄清瀚,他们又不是头一回吸毒。”赖辉轻松地说:“是呀!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普通人而言,一些不好的事情只要做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上百次,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