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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虹舞伴 第三十九章

  

  再次来到学校,大家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虽然那段舞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狄清瀚仍然沉浸在它的荣耀当中。《月虹下的柔靡美梦》让狄清瀚的名号变得更响亮了,暑假里几乎天天都有人请他去编舞,经常有记者采访他。蓝梦翔少了聂勋涵与蓝旭桐的身影,狄清瀚有点悲伤也有点喜悦,聂勋涵、蓝旭桐,他们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有共同语言,有共同爱好。看不到他们,感觉生活中好像缺少了什么,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两个离开了蓝梦翔对自己也有利。

  聂勋涵走了之后自己当上了队长,以后学校的代表队参加活动,大家都得听自己的。蓝旭桐走了以后同学们可以公平争夺领舞了,以前校长迫于蓝旭桐父亲的压力,很多时候都让他当主角,自己和叶峻涛的舞技远胜于他,却经常当配角,在舞台上作为衬托他的伴舞而存在。不知为什么,自己最在乎的两个人都发生了一些变化,龙霏兰忽然变得冷冰冰的,燕清雨变得沉默寡言了,暑假中他们经历了什么。

  “清瀚,章思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她有哪些兴趣爱好?”

  燕清雨忽然来寝室找狄清瀚交流,第一句话竟然跟章思锐有关。狄清瀚感到非常疑惑,看着燕清雨说:“她呀!和我早就认识,她的兴趣爱好跟我差不多,怎么,你对她有兴趣呀?还是算了吧!她有男朋友的,就是那个娃娃脸的赖辉,人家比你帅比你阳光,家里也挺有钱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当然了,如果你非要追求她,我还是支持你,你也该学学如何跟异性交往了,要是一直这样老实矜持,一辈子都结不到婚的。”

  “哈哈……”燕清雨无奈地笑了笑,认真地说:“没办法,谁叫她是我的月虹舞伴,她是那个陪我跳探戈的人,既然她顶替了聂勋涵,我就把她幻想成另一半吧!”

  “你说什么,她是你的舞伴,你的舞伴不是聂勋涵吗?”

  狄清瀚非常惊讶,仔细回忆那天的表演,陪燕清雨跳探戈的紫衣舞者应该是聂勋涵呀!燕清雨忧伤地说:“我也希望那个搭档是聂勋涵,可我心里清楚她不是,那个穿着紫色短裙的舞伴是另一个人,是章思锐。”

  狄清瀚这才感觉那天的聂勋涵有点不对劲,跳完了卢舞她就显得很慌张,后来上台跳探戈、跳恰恰,她都显得怪怪的,表演完毕她也是第一个跑向后台的。燕清雨现在竟然说是章思锐冒充了聂勋涵,这是真的吗?狄清瀚正准备开口问个究竟,背后忽然传来了龙霏兰的声音:“不会吧!燕清雨你说什么呀?章思锐真的代替聂勋涵上台表演呢?”

  燕清雨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来男寝室了,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看好多女生都经常进男寝室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暑假的第二天我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遇见了她,她头一天是在学校的寝室里睡的。我一直就觉得奇怪,她怎么没有在放假的当天回家了,原来她也参加了那天的活动呀!她的体型跟聂勋涵差不多,后背几乎完全一样,一般高,一样瘦,脸型也很相似。”

  狄清瀚感叹道:“唉!我只知道当时有个男舞者是别人顶替的,袁戟他跳不好探戈,只好找高心成代替他,没想到无独有偶,竟然连聂勋涵也是别人代替的。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就算你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聂勋涵,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她就是章思锐呀!”龙霏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舞伴一定就是章思锐?”

  燕清雨用复杂的语气说:“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知道她一定不是聂勋涵,当她来到我身边跳探戈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发焦的味道,是她头上的。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她的鞋,那双蓝色的小短靴是崭新的,很明显跟她之前穿的不是同一双鞋,所以我当时就猜到了,聂勋涵可能已经走了,穿上她衣服和鞋子的是另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早就练熟了那段探戈,舞技跟聂勋涵不相上下,体型完全一样。”

  狄清瀚若有所思地说:“我明白了,聂勋涵既然找人代替她,这个人当然也得烫个大卷发,弄个和她一样的发型,然后再来穿她的衣服和鞋子。可那个替身的发型是临时烫的,所以有那种发焦的味道,至于舞靴,聂勋涵买过两双蓝色的舞靴,一双她自己穿上了,另一双给了那个替身。可那个替身没有提前穿,到了要上场的那一刻才穿,所以鞋子完全是崭新的。”

  “对!我燕清雨虽然看上去老实,但也没有傻到那种地步,那两双鞋虽然一模一样,可有一双是曾经穿过的,穿了几天还会那样油光闪亮吗?就算使劲擦也不可能擦得那样干净,很明显,她后来穿的那双舞靴是新的,我记得聂勋涵说过,那两双深蓝色的小短靴,有一双送给了一位朋友。到了第二天,清瀚你跟兰兰视频聊天,当时章思锐坐在兰兰旁边,我终于知道那个舞伴是谁了,代替聂勋涵跟我跳舞的人就是她,章思锐。”

  龙霏兰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怪不得她听说你们俩在一起时有点紧张了,她是怕清雨看见她之后会猜到事情的真相,我开始还以为她欠清雨的钱没还了。我早就该想到了,她干嘛非要弄个跟聂勋涵一样的发型,当然是为了代替聂勋涵跳舞了,聂勋涵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紧了,想要早点搭飞机去北京,所以让章思锐代替她。一起跳舞的搭档从形式上分为三种,舞伴、舞搭、舞友,两个人相互配合、亲密接触的搭档叫做舞伴。临时合作,在一场表演中同时上台的搭档叫做舞搭,一般情况下舞搭之间没有什么情谊,也不会认真沟通。经常交流,在一起切磋舞艺,偶尔合作,随意跳舞的同道中人就是舞友。”

  狄清瀚接着说:“对!不管学什么舞蹈,舞搭都会出现,学街舞的话,会有一大群舞友。至于国标舞,学习它的时候必须有一个舞伴,因为国标舞是一种双人舞,清雨,你的搭档挺复杂的。你的舞伴原本是聂勋涵,她让章思锐替她上场,按理来说章思锐就是你的舞伴,可你跟章思锐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她只能算你的舞搭或者舞友。”

  龙霏兰有点伤感地说:“我最在乎的一位舞友就是雪恺华的堂兄,那位雪老师传授我舞技,让我成为了街舞达人。我把他称作绚烂舞友,跟他在一起跳舞时,我感觉自己显得光彩夺目,他是我最重要的舞友。”燕清雨说:“光彩夺目!我和章思锐跳舞时也是最自信、最完美的状态,如此说来,她是我的绚烂舞友,也是我的月虹舞伴。”

  三个人都沉默了,回忆那天聂勋涵的一举一动,龙霏兰想起了言情剧与武侠剧的一些内容。电视剧当中总有这样一个套路:主角一与主角二保持着一种忽远忽近的距离,主角一是个戴面具的侠客或者舞者,主角二是个帅哥或者靓女,主角一在不戴面具的情况下与主角二也呆在同一个地方。到了电视剧的最后一集或者过了很长时间,主角一终于摘下了面具,主角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她)和我早就认识,我怎么没有早点猜到戴面具的人是他(她),大家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然而,现实生活当中,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燕清雨身上时却没有那么多悬念,也没有那么多神秘感。当那个戴面具的舞伴站在燕清雨面前时,燕清雨就知道这个聂勋涵是假的,第二天就知道她是章思锐,在两个月的暑假里,燕清雨反复思考一件事情,为什么聂勋涵不愿意陪自己跳那段探戈了。为什么要找章思锐当替身,燕清雨曾经想过联系聂勋涵,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可燕清雨这时候才发现,聂勋涵的聊天工具已经完全没用了,她的手机号好像也换了,看来她是想跟过去的事物划清关系。

  “清瀚,要不我们去校门口那个咖啡厅呆一会儿,好像你的徒弟在那里开派对。”

  龙霏兰的这句话提起了狄清瀚的精神,狄清瀚问道:“兰兰你说什么,我徒弟在开派对,他们在搞什么呀?比试舞技吗?那我得去看看了。”龙霏兰说:“不是,跟斗舞没有关系,就是一个生日聚会,好像今天是穆伊蕾的生日,她今天刚满二十周岁。”

  狄清瀚与龙霏兰来到了咖啡厅,里面有点热闹,七匹舞狼除了高心成以外其他人都在场,叶峻涛与辛皓泽也在这里。一大群人都围在桌子跟前吃蛋糕、划拳,赖辉拿着话筒在唱生日歌,狄清瀚睁大眼睛看着赖辉,忽然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龙霏兰看着发呆的狄清瀚,问道:“你发什么楞啊?怎么,你想跟赖辉一起唱呀,话筒好像还有一个。”

  “不是,看到他在那儿尽情地唱,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

  看见狄清瀚与龙霏兰走进了咖啡厅,穆伊蕾连忙站起来笑着说:“嘿,师傅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暑假里我的中学朋友都说你是个人才,说你编的那段《月虹下的柔靡美梦》太完美了。”狄清瀚笑道:“是吗?其实我也只是编舞而已,关键是你们跳得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你要过生日也不提前告诉我,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我不需要礼物,你这个人能来就行了。今天我穆伊蕾的朋友来了一多半,只可惜,高心成和陆霓宸不在场。”

  纪登皓凄凉地说:“陆霓宸,她现在已经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了,上了名校才有前途,比我们这个破舞校好多了。”辛皓泽接着说:“蓝旭桐,这个蓝氏集团的太子爷总算离开了我们学校,以后男生争夺领舞时不会有压力了,大家可以公平竞争。”

  叶峻涛大声地说:“对!蓝旭桐走了也好,有五六次表演的领舞应该是我,结果都被他抢走了,就因为他爸爸是校董。”狄清瀚看着叶峻涛说:“你的领舞被他抢走了五六次吗?我差不多也被他抢了七八次!”

  邓艺谖有点醉意了,愤怒地说:“老大,你跟蓝旭桐斗舞的时候为什么不认真一点呢?为什么要输给他,现在陆霓宸当了他的女朋友,我真的好痛苦,我暗恋她一年多了。”穆伊蕾瞪着邓艺谖,惊讶地说:“哇!你也看上陆霓宸了,我的天,想不到我们07级最帅的两个男生竟然爱上了同一个女子,你怎么不早点对她表白了,也许你能把她追到手。”

  赖辉放下话筒后说:“是呀!老二,你和蓝旭桐一样,爸爸是亿万富翁,你长得也挺英俊的,具备追求陆霓宸的条件。就算陆霓宸不归老大,归了你我们心里也舒服,现在她当了蓝旭桐的女朋友,真是让人心痛啊!”

  邓艺谖沉默不语,龙霏兰惊呼道:“哎呀!我们刚才来咖啡厅时,清雨他好像走进了女生宿舍,完了。”狄清瀚不满地说:“你大惊小怪什么呀?去女寝室又怎样,他一定是去找章思锐了。”

  辛皓泽冷冷地说:“狄清瀚你不知道吧!校长已经下令了,以后男生进女寝室被抓住了直接处分,不用口头批评。”

  “啊!”狄清瀚大惊失色,惶恐地说:“以前不是只写检讨吗?怎么现在忽然管得这么严了,真是不公平,女生进男寝室顶多批评几句,为什么男生进女寝室就要受处分。”

  辛皓泽严肃地说:“嗯,以前男生进女寝室被老师看见了只罚写检讨,因为罚得太轻,很多胆子大的男生经常往女寝室跑,校长决定这学期严格管一管。”

  “是这么回事呀!”

  狄清瀚纳闷了,清雨真是倒霉,从今天开始要严管,偏偏他就在今天去了女生宿舍,希望他别被老师抓到。燕清雨此刻已经来到了章思锐所在的寝室,寝室里只有章思锐一个人,她正在上网。看见燕清雨后,章思锐有点惊慌地站了起来,说:“你来女寝室干什么,来找谁的?”

  “废话,我当然是来找你的,想跟你交流一下跳舞的心得,毕竟那天你代替聂勋涵陪我跳了一段舞,你是我的搭档,我的月虹舞伴。”

  章思锐楞了几秒后苦笑道:“呵呵,聂勋涵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把真相告诉你了吗?我以为她真的会跟你断绝联系,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我确实无法联系到她了,至于事情的真相,是我自己猜到的。虽然你的舞步跟她一样娴熟,你的发型体型也跟她完全一样,但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些问题。”

  “到底是哪里穿帮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燕清雨平静地说:“两个地方,第一是头发,你临时烫头发,我闻到了一股发焦的味道,她头一天就烫了,按理来说第二天是不会再有那种气味的,就算有也不会那样重。第二是鞋子,她有两双漂亮的蓝色舞靴,有一双送给你了对吧!你如果提前穿几天,我也许看不出破绽,可你到了要跟我跳探戈那一刻才穿,已经穿过几天的鞋怎么可能那样干净?”

  “唉!”章思锐叹了口气后说:“我以为你这个人很老实了,原来你的心思这么缜密,没错,头发我是当天烫的,她送的那双鞋我也一直没穿,到了要上台的前一分钟才换上。我穿上了她的衣服,洒上了她的香水,没想到你还是看出了问题。”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舞伴是你,第二天才猜到,当时狄清瀚跟龙霏兰视频聊天,你也在镜头里,你的发型跟聂勋涵的发型完全一样,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两个人正在交谈,路过2班寝室门口的连细月发现了燕清雨,走进来紧张地说:“燕清雨,你好大的胆子呀!校长已经下令了,从今天起进女寝室的男生一律处分,不是随便说说的,已经有几个男生受处分了。你快点走,别被老师发现了,我和章思锐就当没见过你。”

  燕清雨连忙离开了女生宿舍,看着燕清雨离去的背影,连细月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章思锐,笑着问道:“你跟他怎么回事呀?据我所知,燕清雨这个人很少跟异性说话的,几乎没有几个异性朋友,他怎么大胆地跑到这儿来找你呀,你欠他的钱没还吗?”

  “不是,他来找我只是为了谈论探戈这种舞蹈,我和他一样喜欢跳探戈。算了,不谈他了,谈谈你吧!我一直感到不理解,你开网店卖的衣服都是山寨货,大多都是高仿产品,那为什么你卖的化妆品都是正版货呢?”

  连细月耐心地说:“这你还不懂吗?衣服和化妆品不同,衣服是穿在身上的,衣服坏了烂了不要紧,不会给身体造成太大危害。可化妆品不同,那都是抹在脸上的,要是我全卖伪劣产品,人家的脸烂了来找我麻烦,我负得起责吗?”

  “是这么回事呀!说的也是,化妆品要是全卖那些伪劣的水货,人家的脸蛋出了毛病一定会来找你算账,你会有大麻烦。”

  由于香港回归纪念日的表演大受好评,某个电视台也来邀请蓝梦翔的舞者出场,希望蓝梦翔的代表队能在国庆节晚会上跳舞,把那段《月虹下的柔靡美梦》再跳一遍。狄清瀚考虑了很久,决定联系蓝旭桐和陆霓宸,让他们在国庆节那天来和大家一起表演,校长表示不可以再让蓝旭桐当领舞,因为他已经不是蓝梦翔的学生了。狄清瀚考虑了一天,决定让叶峻涛当领舞,毕竟他和辛皓泽的形象好一些,让他们跳舞的时间长一点观众也会更满意。狄清瀚在三年级的第一个周末把章思锐约了出来,有些话要对她说。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赖辉交往了,我真是迟钝,这几天才发现。”

  “哦,你终于发现了吗?”

  狄清瀚笑道:“因为赖辉看上去跟乔亦楠有点相似,他跟亦楠一样有当歌手的潜质,拿话筒的姿势也一模一样。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你曾经说过,绝对不会在校园时代交男朋友的,为什么在蓝梦翔破例了,而且你交往的对象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富二代,原来是因为他。”

  “没错,我第一次看见赖辉,就感觉他和乔亦楠非常相似。唱歌时的表情,跳舞时的动作,简直就是亦楠的翻版,所以我愿意跟他交往,他对我也挺大方的。”

  “你当年为什么不对他表白呢?亦楠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这份感情吧!”

  章思锐无奈地说:“我当年的想法很简单,努力念书,考上那个音乐学院,就是亦楠念的那所大学。等我们到了同一个学校后,我就对他表白,然后两个人自由自在地一起生活。”狄清瀚说:“你是这么想的吗?怪不得有一段时间你很少来工作室了,原来在拼命念书呀!”

  “是的,可我后来还是没考上那个音乐学院,我在思想上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双色鹰,当时你也已经走了。”

  “没想到半年后我们会在蓝梦翔再次碰面,坦白说,在这个学校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是又恐惧又兴奋。”

  “又恐惧又兴奋,至于吗?见到我既高兴又害怕,岂不是太矛盾了。”

  狄清瀚说:“高兴的是见到了昔日的同伴,害怕的是你了解我的过去,在很多街舞爱好者眼里,我是个战无不胜的舞者,所以被称作舞神。”章思锐感叹道:“明白了,因为我知道你的败绩,而且目睹了你输给韩晔龙的整个过程。”

  “嗯,我真的好害怕,只要看见你,就会想起输给韩晔龙的那一天。现在来看,失败也没什么,人,都会有遭遇挫折的时候。”

  “赢过你的雪恺华在双舞杯输给了你,至于韩晔龙,不知你何年何月能赢他一回,我当年要离开双色鹰,说到底是因为我知道了亦楠内心的想法。”

  狄清瀚问道:“他完全不给你机会?”章思锐有点悲哀地说:“我到现在也没有对他表白,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他和你一样,被洪曦月迷得神魂颠倒,他也想过要和韩晔龙争夺洪曦月。”

  “不是吧!我和亦楠关系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这些。”

  “乔亦楠,他的性格跟你那个好兄弟燕清雨差不多,没到那一步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清雨看见聂勋涵要离开学校了才对她表白,亦楠也是看见你走了才打算跟韩晔龙争。”

  “是这样啊!我走之后,亦楠他跟韩晔龙争过洪曦月?”

  章思锐调侃地说:“是呀!因为之前月姐跟你走得很近,他跟你是好朋友,不好意思跟你争,后来你走了,他决定跟韩晔龙争。这一切我看的很心痛,再加上考场的失利,我终于决定离开双色鹰工作室,去其他地方学舞,就这样我来了蓝梦翔。”

  “我虽然非常怀念双色鹰,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离开那里,因为我在那里当不了第一。你了,离开之后有没有后悔过?”

  “我也一样,非常怀念那个工作室,但……离开之后我从不觉得后悔,在蓝梦翔认识了这么多好朋友,我感到很幸运。”

  狄清瀚严肃地问:“那你有没有后悔曾经爱过乔亦楠?”章思锐答道:“坦白说,无怨无悔,这是我内心的选择,爱他的感觉让我很满足,无所谓结果,就这么简单。”

  “说得好,就像我对洪曦月的那份爱,不求美好的结果,不求别人的理解,曾经爱过在乎过就够了。”

  “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身边的那个女人吧!龙霏兰,她善解人意、温柔善良、能言善辩,人也长得漂亮。最重要的,她和你一样,喜欢舞蹈喜欢心理学,你们有共同语言。”

  “我会珍惜她的,至于你,我感觉你和赖辉不会有结果。他比亦楠差远了,亦楠真诚善良,赖辉就知道玩游戏搞恶作剧,比我徒弟穆伊蕾还要恶毒。”

  章思锐不满地瞪了狄清瀚一眼,说:“你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些,我们已经是三年级的学生了,前两年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赖辉,今天怎么说起他的坏话了。”

  “我……”

  “其实你是想撮合我和你那个好兄弟对吧!”

  “呵呵……”狄清瀚一阵坏笑后说:“这你也猜到了,我感觉你和清雨挺般配的,你是他的月虹舞伴,你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如果你真的跟赖辉闹翻了可以去找他。”

  “我本来不想陪他跳那段舞的,聂勋涵求了我很久我才勉强同意的,再说明年就要毕业了,我们都要踏入社会了,这个时候再谈感情也太迟了吧!”

  狄清瀚用哀求的语气说:“你好好想想吧!清雨不像那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他是个值得依靠的好伙伴,他虽然看上去老实笨拙,但有时候也非常机智、非常聪明,对长辈都挺有礼貌的,从来不说粗话和脏话。”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和赖辉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在一起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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