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睫毛下的伤城

Chapter03.3

我稀里糊涂的就把手里的果料醒酒汤喝完了,就跟猪八戒进了女儿国似得。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回学校上晚自习了。余雯倩听到我说这话,还以为我在说梦话。

我说啊,萧同学,你也不看现在几点了,去学校上晚自习还赶得上吗?

我慌忙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还有两个裤衩哥给我打来的未接电话。听雯倩这口气是不准备让我赶回去。

我睡了多久?

大约两个多小时吧。谁让你醉的跟滩乱泥;不过我在聚会上碰到一个人,长得还蛮帅的,好像也是个学生。是他帮我把你扶上的车,他还说他是你的一个朋友。

还有这回事,我翻遍了记忆也找不出我的那个玩的好的混进这等上流社会。我又补了一句,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雯倩放下手里杂志,一副心若是是的样子。噢!我想起来了,我听见有姐妹叫他雪落,看他那样子,混的蛮不错的。


听到这,我似乎可以猜到他说的这个人是谁了。看到眼前的这个丫头片子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我说好吧,我告诉你,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

行了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

他是叫贝雪落,也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他就是我们在聚会上看到的那个贝叔叔的儿子,上个月的周末我的一个哥们约我出去切球,我才听说,雪落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

雯倩听了我说的表情溶淡了几分,真搞不懂她们女生,听到这些伤感故事或是看到那些离情别恋都会把自己想象成主角。

雯倩,你怎么了,别把自己搞得跟林黛玉似得。

没什么。这时门突然开了,雯倩立刻站起来跑过去,我还以为她是雯倩的妈妈,看到雯倩接过她手里的菜,叫她王姨我才知道我的判断是错的。

王姨,厨厅里不是还有那么多菜吗?

雯倩,你平时难得在家里吃饭,余董打电话回来说他晚上要回来陪她掌上明珠吃饭,家里来了客人。我总得烧几样拿手好菜吧。

嘻嘻,来,王姨我帮你。

雯倩,我来吧,这些我都干惯,你到客厅陪客人去吧,别让这些油脂沾到你衣服上去了。

看到雯倩从厨厅里撵出来,我都想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高中年代每次发周末回家,我妈就吩咐我做家务。儿子,来把菜摘洗一下。去吧拖把拿来,把这滩水拖一下…搞的我都烦死了。

雯倩坐到我旁边说,你看你就是个懒货。王姨是我家保姆,从小到大她什么家务也不让我干,在我三岁时我妈妈就离开了我,从小在我心里我就把王姨当成我妈妈看待,他身体不好,平时出去买菜从来不坐家里的车,她总说多走路对身体好…看到雯倩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我才知道与雯倩相比,我真还是个三岁孩子。

当你有一天感觉你真的长大时,不问你曾经为父母做过什么,曾经承诺为父母创造了什么,曾经给予了父母什么,只自问你自己曾经多少次想过父母真的需要什么。你会发现自己真的还是个孩子。

对了,聚会上那个婧婧是怎么回事,真是个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你和她有旧仇啊?

看到雯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了,不想说就别说,没必要挖自己的旧伤疤。看到雯倩那折叠的眉毛舒展开来,我就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了。

你呀,真是个馋猫。婧婧是我小时候的同学,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他爸爸当年和我爸爸一起下海经商,结果在资金方面出了些问题,导致生意破产,而我爸生意却顺风顺水,他们以为是我爸当年把他家生意拉下了水,后来婧婧的爸爸又卷土重来,成为我爸生意上的对手,她就和我疏远了关系。

我听得跟听易中天品三国一样,如痴如醉,毕竟商场如战场,腥风血雨是少不了的。前辈们打天下都不简单啊。

雯倩又一笑烟云,你以为这是我们下时候的过家家啊,笑过哭过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啊。我“嘘”了一声,摸了摸手机说,我还是打个电话向辅导员请个假吧,明去了也好交差。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早打电话帮你请过假了,再说大学生翘一两节课不是很正常吗。看到这丫头片子古灵精怪,真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过来一会儿,余叔叔就回来了,从我和他进门时说第一句话到离开时说最后一句话,都仔细酝酿又酝酿,生怕说错话。晚饭后是雯倩坐她家的保姆车送我回学校的。

一路上雯倩总是问我晚饭吃饱了没有,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关心我的,都说女人的心比针眼还细,这话一点都没错,是个人都看得出,晚饭时我的碗里堆得跟聚宝盆似得,对长辈问的每一个问题都认真回答,哪还顾得吃饭。坐在她家这足可以放下一张双人床的保姆车里,心里觉得空荡荡的,总觉得我欠了菲儿什么。

这辆长有十几米的保姆车终于在我们寝室公寓大门口停下了,我下了车就准备回寝室,是雯倩叫住了我,说我还有东西落在车上,我才想起来我的衣服,门口进出的人看到这阵势还以为是总统出行。

雯倩把装衣服的包装袋递给我时,林婉茹刚好和班上的一位女生从公寓出来,现在估计已是下自习了,寝室外面特别特别热闹。

好了,雯倩快回去吧,不要让余叔叔担心。

嗯,萧辰,今天谢谢你。

林婉茹走过来时,我还在目送雯倩上车,我喊了一声“林婉茹”,她像是没听见似得,从面前走了过去,我知道她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

进公寓大门时,门卫叔叔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就差没把我叫住,让我拿出良民证(学生证)检查,到了男寝室门口时,那位挂在工作证的女宿管把我叫住,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男生寝室禁止外人进入,请问你是?

学生,住在1224寝室。

看她那怀疑我的眼神,我就知道是我这一身非学生装使得坏,改明穿这套衣服进出寝室,我还得像宋江一样在脸上刻上字。刻上“学生”这两个字。进出寝室就畅通无阻了。

推开寝室门,我就搞了一句,兄弟们,我回来了。我环视了一周就看见裤衩哥正坐在桌子前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裤衩哥看了看我问,你这是相亲去了啊,衣冠楚楚,锦衣华服。

你才相亲去了。我是为了上次我找的那个理由,被那丫头片子骗去了。

呵呵,现在知道了吧,说一句谎话,要拿十句话来圆谎还要兑现对人家的承诺,佛家不是常曰:出家人勿打诳语吗。

看到顾轶平时是个闷葫芦,说起人来跟老子教儿子似得。好了,兄弟,我又不是出家人,难道你想让我去当和尚啊。顾轶笑了笑说,你要真当和尚,那少林寺过几年该改名成妓院了。

裤衩哥,你要不装B明天我们还是好朋友。

碉堡和网虫去买饭了,一会就回来,他们不知道你现在回来,要不要打电话给他们说一声,给你带一份饭上来。听裤衩哥这话,我都知道他们还空着肚子。我说,不用了,我吃过了。

我顺手把手里的衣服包装袋丢到自己床上,坐到自己书桌前等待他俩回来。我说顾轶啊,碉堡醒了没朝上官开火啊?

  裤衩哥假装没听见似得,继续写了一会才说,有啊,比叙利亚战争还激烈,双方损失惨重…真的啊!我还以为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可惜是我错过这等精彩。

哟,哟,哟,骗你的,你还信啊。

话音还没落下,碉堡和上官就闯进来了。刚才听谁说骗你的,你还信啊。

网虫看到了我,就来了一句,哎哟!花和尚逛了一趟妓院就变样了。听他这话我都来气,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逛妓院。说着,我就起身准备回床,碉堡把给裤衩哥带的饭递给他说,以后别再说,男人的承诺正如八十岁来太太的牙齿,很少有真的。

看到碉堡无奈的样子,我还真准备拿出手机给他来张特写,可还没等我摸出手机,他就把自己的那份饭递给我说,以后可没这等好事了。

不用了,我吃过了,你吃吧。我望着他那明亮的双眼微笑了一下,那位窝在心里的怨气又溶解了几分。好吧,你既然吃了,那我只好独自享用了。没过一会,寝室里就弥漫着饭菜味。

我掏出手机,才看到手机上有两条收到的短信,一条是十分钟前收到的。萧辰,这次回家我才发现我曾经拥有了很多,不过现在什么都烟消云散了,只有我一个人了,明天我就回学校,不用为我担心。另一条是三分钟前收到的。现在回寝室了吧,你的衣服我已帮你干洗过了,记得把它挂起来,不然穿时会有褶皱。

我从袋子里拿出那叠的整齐的衣服,竟欲哭无泪,想从小到大就我妈帮我洗过衣服。我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洗浴间,跟掉了魂似得,听到碉堡他们几个在小声的嘀咕道:嗨!你们有没有发现,萧辰今回来跟变了一个人似得。你懂啥,也许人家是找到真爱了…

我拧开喷浴头,那一汲汲水花在我头发上散开,真想这水能洗去一身的疲惫和残留在手中的那一丝牵挂。我出来时他们几个已跟老爷一样坐在那,等我给他们收拾那乱摊子。

干嘛,我知道他们几个又在哪摆谱,不用猜准是碉堡怂恿他俩的,说时迟,那时快,我想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的猴子,机灵的跳上了床,这时,就是他们用十头牛也拽不下我。

萧辰,萧辰,你这小子不要装睡呀,快起来我们几个一起组队玩《传奇》。都说每一个宿舍都有一个磨牙的,一个说梦话的,一个打呼噜的,一个打游戏的一个睡得最晚的。其实,这句话不尽然,应该再多加几个,不一样的一个。

还是你们几个玩吧。我把头朝着里面像是在面壁思过。这是我惯用的招数,就像数学中的公式一样。晚上磨牙是我的习惯,不知是我狼性未改,还是我是个奇葩,属狼的。裤衩哥是个说梦话的话,在我的记忆里,只听见他说过一次,那说梦话的声势跟释迦摩尼讲佛,没人能听得懂;碉堡是个打呼噜的神人;想到那几次我被他那呼噜声从梦中唤醒时,我都想借用《西游记》里的一句台词:唬…唬,丈母娘,俺老猪又回来了。上官是睡得最晚的一个,游戏是他的再生父母,所以他有个绰号叫网虫,这是我们寝室公认的,“网虫”这称号可比程咬金那自封“混世魔王”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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