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经》知人篇中的听气=察言,察色=观色。此节诽的是如何察言观色以,此节的“听气”,还只是就人们说话的声音语气来分析人物的性格,并不涉及说话的内容。
“夫人有气,气也者,
谓诚在其中,必见诸外。
敌心气粗厉者,其声沉散;
心气详慎者,其声和节;
心气鄙戾者,其声粗犷;
心气宽柔者,其声温润。
信气中易,义气时舒,
和气简略,勇气壮立。
此之谓听气。”
《人物志》还说:“人有精气,精气,是人内心存在气息,它定会表露于外。因此,心气粗重壮猛的人,他的声音就会沉重而散发;心气周详谨慎的人,他的声音就显得平和而有节制;心气鄙陋乖戾的人,他的声音就粗犷;心气宽缓柔顺的人,他的声音就温和圆润。
讲信义的人心气柔和平易,讲义气的人心气从容不迫,和气安详的人心气简易随和,有勇气的人心气雄壮奇绝。”
这种观察人的方法,叫做“听气”。
(以其声,处其实。
气生物,物生有声。
声有刚柔清浊,咸发乎声。
听其声,察其气,
考其所为,皆可知也。)
(听气,就是以人们发出的声音,分辨他的实体。因为,精气生成物质特性,物质发出声音。
声音有的刚直、柔和、清朗、浑厚,都发出自己的声音,不尽相同。
所以,听人的声音,观察人的气色,结合考证人的所作所为,一切就明白了。)
又有察色。
皆可以色取之。
夫诚智必有难尽之色
(又曰:诚志必有明达之色);
诚仁必有可尊之色
(又曰:诚仁必有温柔之色);
(除听气外)还有“察色”。察色,是指人积蓄在内的心气,都可以通过人的脸色去把握它。真正的智者必定具有难以分辨、变化无穷的神色(或者说:真正的智者往往流露出明朗、坦然的神色);真正仁厚的人一定具有长者的神色(或者说有温柔的神色);
诚勇必有难慑之色
(又曰:诚勇必有矜奋之色也);
诚忠必有可观之色;
诚洁必有难污之色;
诚贞必有可信之色。
质色浩然固以安;
伪色曼然乱以烦。
此之谓察色。
真正勇敢的人一定具有难以威慑的神色(或者说:具有自负奋发的神色);真正忠诚的人定有容易观察的神色;真正高洁的人定有难以玷污的神色;真正有节操的人定有值得信任的神色。质朴的神色浩气凛然,坚强而稳重;伪饰的神色游移不定,让人烦燥不安。这就叫做“察色”。
(《人物志》曰:
“夫心质亮直,其仪劲固;
心质平理,其仪安闲。
夫仁固之精,悫然以端;
勇胆之精,晔然以强。
(《人物志》说:“心地光明正直的人,他的仪容刚劲而稳定;心地平和的人,神态也安静闲逸。仁爱的精华,体现出正直而端庄;勇敢的极至,展露出骠悍而刚强。
夫忧患之色,乏而且荒;
疾疢之色,乱而垢理;
喜色愉然以怿;
愠色厉然以扬;
垢惑之色,冒昧无常。
忧患的神色,疲乏而枯槁;疾病的气色,篷头垢面;欣喜的神色,愉快光鲜;愠怒的气色,面色严厉、眉横目竖;困惑深重时,就莽莽撞撞,反复无常。
是故其言甚怿而精,
色不从者,中有违也;
其言有违而精,
色可信者,辞不敏也;
言未发而怒色先见者,意愤溢也;
言已发而怒气送之者,强所不然也。”
凡此之类,虽欲违之,精色不从,
威愕以明,虽变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