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没人给我起名字也没人问起,但那些喜欢捉弄我的人都给我起了个响亮的称呼叫蛋傻二,我既不懂得反抗,也没有勇气反抗,渐渐的我真把自己当成了蛋傻二,不悲也不喜,孤独而平凡的活着,但我实在没什么追求,有吃有喝有住就足够了,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好像我一出生就生活在这个村子,无父无母的村子,从小收留我的是个卖猪肉却是哑巴的屠夫,我渐渐的长大,渐渐的成了这个屠夫最得力的助手,每天闻着血腥味的摊铺,每天起早贪黑的问候着猪的老爸老妈子子孙孙,但无一列外的都死在了屠夫快刀残忍之下,做一个屠夫不容易,得狠的下心,每天听着猪死亡疼痛哀嚎叫声不断的日子,我反而习以为常的贯了,只觉得猪天生就是该杀的命,又觉得这是一种顿悟,至少我不是猪,每天都可以看看初升的天阳,感受大地赠与母爱的清爽与温暖,也可以每天看看日落的晚霞,看着满天奇幻色彩的天空是多美的一种境界啊,虽然我生活在一个贫瘠的乡村,但我还自由着,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可以满足我的心了,我不奢求太多,因为人要知足,我认命做个平凡的人,我不知道外界是怎样的,但我也不想知道,常听人讲诉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强盗野蛮欺诈之人,我天生是个胆小如鼠懦弱之人,没有打算能去外界看一看的机缘,我不想去,只想留守在这个乡村永远做个屠夫的继承人,陪着这个从小养育我长大不舍不弃的屠夫老汉一直到终老,因为人要懂得感恩。生活在继续,确一日复日老掉牙是的偱还下去,我并没有感觉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同,想快乐时,看着一群公狗打架,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用心听着树上的鸟儿唧唧咋咋,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快乐,生活何不因这样的快乐而得到满足呢,呵呵,
我生长的地方叫做平壤之乡,乡村的四面覆盖着森林,森林之外是我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地方,这个乡村只有几十户人家,不管白天与晚上都相当的寂静,不同的是晚上常常能听到野兽的嚎叫,让我不经意间听了毛骨悚然,屠夫与我就住在 街市上的一个路口处,每天当太阳快要初升之时,我就要跟屠夫醒来,那时天仍然是暗着的,我跟着屠夫到猪场去宰杀已成熟了的猪,带上工具,杀猪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屠夫老生熟练的摸向猪跑动的路线,手中紧握着一把征战几十年从未失手的宝刀,在月光的映衬下寒光四起,然后悄无声息的瞄准猪的脖颈准确无误的一刀,二刀,三刀的捅了下去,接着就是猪没命的嚎叫,多年之后我仍忘不了这第一次的映像,常常夜梦之中被吓得突然醒转过来一身冷汗,猪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气到下了,无力挣扎静静等待死亡,甚至在自己还未死去的时候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搬家,肚肠掏空的可惧,确无能为力也无力反抗只能怪自己以生俱来只是一条猪,每当看着这悲切的场面,我常常会不知不觉的掉起了眼泪,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为一头猪的死去而产生怜悯,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仍像刀割一般生疼,或许这就人心中还未泯灭的善良与单纯,可我并不知道这是相当致命的弱点,猪倒下了,由于猪的重量并不是一般人能抗得起的,所以只能就地解决进行细致的分割,把猪拖到猪场的大厅里,这里是专门用来对猪剖解的屋子,四面墙壁泛起油光色的黑白,这是陈年被血色污染过的痕迹,空气永远残余着驱之不散的血腥腐臭之味,常人一般很难在这里呆上一分钟就呕吐,而我岂非常人可比,因为当屠夫的就是这个命,适应不了怎能算个优秀的屠夫呢,屠夫汉子拿着一铁勾勾在猪的脖子血肉骨架之中,把猪硬生生的通过房梁几个吊轮轻松的掉了起来,一切都办妥的情况下,开始刮毛剥肚挖心掏肺割肉,赶在天亮之前把肉全部放在猪铺之中。当太阳悄悄出现鱼肚白的时候,一天的最忙碌的时间终于熬过去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客户上门做买卖了。得斤斤两两的算好帐,通常买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开店吃饭的店家,其他的就是些平民老百姓了,
平壤之乡并不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但少不了一些来这跑商和历练与官路之人,老百姓的收入与物质的需求也是从这些人之间得到转换的,这些人一般得罪不了,但想来这村子闹事挑起是非的人很少,原因是在这座村庄内有一个神秘之人。没人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本就是个迷,但每当有大事发生之时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迎刃而解,所以这座村庄才会一直太平着,至少我活到现在也没出现过什么大事发生, 我很想知道他是谁,但这也只能是想而已,因为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谁,
别人叫我蛋傻二,我也认为自己是个蛋傻二,又呆有懵又傻,不怎么爱说话,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朋友,傻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跟我相差不大的伙伴们常常以此作为取笑的对象,渐渐的蛋傻二这三个字在村庄流传了下来, 而我的名字从未知慢慢从人们脱口而出成了真正的蛋傻二,好吧,只是个名字而已, 我也认了,人不可怕啊,可怕的是流言蜚语像个烙印一般贴在你的脸上却成了无法抹去的事实,你得认了,不管是好是坏,也不管是真理还是歪理,幸好这只是个名字而已,也影响不了我多少分心情,,我仍然是我,一直不曾变过,
时间仿佛停止了,停止的是每天都过着钟摆一样的生活,来回往复休而不止,而我发现一个不可倒逆的事实,屠夫正在一天一天衰老下去,而我一天一天渐渐长大与成熟,看着屠夫一天一天开始变得颤抖的手,让我不知不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未曾经历过,只觉得那一天或许离我不远了,就好像这个养育我长大的屠夫某一天就会离我远去,消失在我早已习惯这样生活的空气中,而我只有无尽的感伤以至于茫目的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深深让我感到害怕,看惯了猪的死亡我以为不再会对死亡有所恐惧,可对人的死亡我确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与害怕,但我并没有把这样的清绪带到生活中去,而我更渐渐懂得了亲情的可贵,屠夫是我唯一的亲人, 虽没给过我任何优越的待遇,但至少让我有个安居夜宿的家,这种温暖无需言语的表达,因为每个孤单童年的梦里我都能静静安然入睡,这已足够,
每个人一生之中会做多少个梦,谁又能记得清呢,可有一种人反复无常的做着同一种梦这就怪了,比如说我,不知从何时起我就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挥之不去以至于在脑海中生了奇葩的根,一个拔不掉的根,只有我自己知道。一个真实的梦却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一点回忆,我觉得这是老天在戏弄我,居然给了我这个梦,又不想让我知道这个梦的意义,有时我想老天也是一个爱开玩笑捉弄别人的人,如果老天真的存在的话。我时常梦见自己还是一个几岁大小的孩儿时候被人抱在马车上,或许这个小孩也不是我,但我确能感觉到与他心心相应的感受与知觉,我似乎能听到抱着我的那个丰满女人心中的急促声,马车象风一样奔驰在不知名的地方,颠簸的让人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背后是一群追赶着的人,声音由远而近慢慢的越来越近,我只觉得那个抱着我的女人神情越来越凝重,那分明是哀怨与恐惧交织起来复杂的心灵,马夫在前面慌乱的喊道:夫人,追兵越来越近了,或许我们难逃此劫,该怎么办,夫人,”马夫也许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此刻也只有驾驶马车的前进,让追兵离自己更远一些才是保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子落到他们的手里,我的骨肉,流淌着的是皇族的血脉,关系着国家的命运,我命令你,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护好皇子,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保护好皇子逃出敌人的魔爪之下,”丰满的女人说得越发激动了起来,两行清泪映照在她的脸上弥漫在夜色之中,无人察觉,但我确看到了,就是那种感觉让我不知名的产生一种强烈的触动,悲伤的触动,“是,夫人”马夫坚定的说道,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好像听取命令是他生来就应该接受的天职,马车像风一样奔跑着,,时间空间仿佛凝聚在了一起,一只利箭突然射了进来。只听马夫一声惨叫,“难道这是上天注定难逃此一劫么,难道我的皇儿注定要落入他们的手中,我的皇儿啊,母亲对不起你。”丰满女人自言自语说着尽然哭了起来,幽怨的似乎带着无尽的爱意,丰满女人神情变得复杂的对着马夫喊道“鲁道丁,你听着,你带着我的皇儿跳下马车逃进右边的密林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护皇儿的安全,我来拉开追兵的视线,”“核核,可是。夫人”鲁道丁吐出两口血,没有将话说完,那个叫鲁道丁的马夫似乎负伤很重,“没有,可是,听我的命令,现在就行动,”“是”丰满女人把手中的男孩交给了马夫,马夫立马纵身一跃跳下马车翻了几个跟头死死护着手中的男孩,
鲁道丁轻盈的把小孩抱在怀里,即使身受重伤也能做到不发出任何一声响动,他要做的是静静的等待,蹲在密林深处的一块青石板背后屏息凝视着前方的一切,夜真的好美,有几只萤火虫围绕在小孩身边转悠,小孩很想伸手去抓,却被鲁道丁制止了,小孩很想哭,这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而不能去做到的,这是离开母亲怀抱之后的第一次,缘由是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所身处的危险,马车嘎然而止,马嘶鸣的叫声由远而近的传来,确放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刺耳,追兵紧接而至,拦住了马车的去路,一个头领带着讽刺的讥笑道“我尊贵的夫人,在下可追了你不少时间,可最终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是为何呢,乖乖的把孩子交出来就能免你一死,熟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何不留在我们的国土,你依然能享受到荣华富贵,你依旧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丰满女人两眼望着那个头领,外表看得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平静,只是缺少着一丝火苗就能引爆,很显然,丰满女人并没有在意那个头领口中说着的话,头领不觉有些怒了,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正面挑战他的尊严,。他拔起腰间的长剑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喊道,“给我将她那下,找出皇子”,他视乎已经感觉到皇子已经不在车内,如他所料,士兵查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皇子的一丝踪迹,他把剑突然架在丰满女人的脖子上,满脸不再有阴声的笑意,只有杀机,因为他的任务就是追拿皇子为目的,如今皇子不知所踪,那么自己就将会受到统帅最严厉的严惩,“快说,你把皇子藏在哪了,否则杀了你”“休想”丰满女人轻快的吐出两个字,勾魂的目光仍然让天下所有男人看了内心都会火辣辣的疼,突然“噗呲”一声,丰满女人倒下了,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带着一丝悲哀,头领毫不留情的将丰满女人刺死在自己的眼前,对他来说,也许这是一种荣耀,既然不能将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俘获于自己的胯下,那让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也是一种欣慰,头领面无表情的转身对着士兵喊道:“都给我仔仔细细的首查这里的所有范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说完士兵都各自分散了开来,他又用眼睛看了看死在自己脚下的女人,刀锋猛力一挥,一个头颅出现在他的手中,并自言自语道“我要让天下男人都因你的死而痛哭,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在整个密林中,
此时此刻小孩被鲁道丁抱在怀里,也就是我,我能感觉到鲁道丁的心正在砰砰直跳,不知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因为眼前难以让人容忍的画面,或许这两种原因都有, 我真的好想从这样让人栖息与压抑的梦中醒来,从此发誓在也不想做这样的梦了,可怎么也醒不来,故事还在继续,小孩被抱在怀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啼哭,那个头领与士兵的视线立马转移了过来,鲁道丁没有任何犹豫的把握报了起来探向密林的更深处,耳边传来了各种声音,有脚地上杂草的声音,也有地沟水花四溅的声响,更有人追赶的声响,一声惊雷炸起,不知过了何时天上的雷声滚动,酝酿而出的将会是一场暴雨的来袭,翻滚的闷雷映着白光划亮了整个天际,我试想着或许会有一个救世主突然降临,来拯救这两个逃命的人儿,但什么都没有,残酷的现实将人的绝望逼到了尽头,是的,前方已出现一片悬崖,黑洞洞的深不见底,被踢落的石头过了好久才听到一丝微软的回声,追兵依然近已身前,头领气喘嘘嘘的打骂道“你逃啊,逃啊。这回看你能逃到拿去。”鲁道丁环顾了下四周,确毫不犹豫的抱着我纵身跳下了悬崖,,头领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是的,他不该废话那么多,他应该立马将人抓起来,可命运谁又能决定得了呢,我只觉得自己像自由落体般失去了感觉,那种感觉让人迷醉而又向往,但那却是死亡的前奏。我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雷声响动稍微停止的时候雨确一点一滴倾盆而下。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炸雷,白光四射,照亮了山谷,照亮我将摔死的地方,树木茂盛杂草丛生的片一片山谷,我穿越了进去,之后再也没有了知觉,只是觉得仍有一双手紧握着我,世界开始在我眼前寂灭。我的世界正渐渐的与黑暗融为一体,我很想哭,但连哭的权利都没有脑海已经空白一片,意识中朦胧的看到一张脸,也许那是世上最温暖的脸,。“孩子,快过来,回到妈妈的怀抱中来”我被这样的甜蜜突然惊醒,眼角挂着一丝泪痕。是感动,还是悲伤,或许这两种都有,但这只是个梦,没有回忆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