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
远古印度边缘地带有一处名叫涅摩岛的地方,美丽的风景被一大片尸陀地与世所隔绝,这里生长着奇花异果,那尸陀地本是丢弃死人的地方,几百年来尸气笼罩。沼气横生,毒雾迷蒙,从中却也衍生出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植物——血绒耳。叶呈一字状上面布满了茎络如人的血管,每片叶子上长出一种暗红色的如许多耳朵重叠聚在一起的样子,根部却长在尸体间。依靠尸液而生。
涅摩岛三面环海,只有十七户人家,是从印度北面逃难而至,躲避到此地,已有几百年了。相传祖上刚来时,曾与鲛人大战,鲛人战败才回深海,南岸悬石上刻着鲛人的碑文及种姓,习惯等等。族人们才占居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自给自足,逍遥自在。
珍珠赤裸着脚站在海水里。与岸上的一只白孔雀嬉戏。孔雀开着美屏,巨大的雀尾呈半圆形,无一丝杂色。雪白的羽翎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羽毛边缘处泛着淡淡的金光。珍珠竟也看得痴了。
突然,孔雀一声尖烈的惊叫,音色狭窄而高亢,飞起来,扑向珍珠。珍珠吓坏了,不料,身后,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海里,此刻孔雀的白羽已经将珍珠护得风雨不透。。珍珠透过羽隙看见了一只男性鲛人面目邪恶地对她笑笑,钻入海底,游走了。
西玛是孔雀的名字,是和珍珠十分要好的朋友,也如同她的守护神一般。从珍珠出生,西玛就陪着她。而且父母及叔叔伯伯们对西玛也是毕恭毕敬,仿佛西玛是头领一般。西玛的叫声引来了一群渔民。跑在前面的看到了一些状况。回家跟罗尼林在屋内谈了很久。天黑了才走。父亲走出来,告诉珍珠以后不要去那里了,虽说鲛人不是西玛的对手,可是他们很阴暗。防不胜防。所以最好是不要去那边玩耍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岛十分平静。后天就是月圆的日子。每个月的这一天,月亮离小岛最近。所以每家每户都会出来迎接月亮。将花洒在海里,排满铜盆,姑娘会在这天夜里月亮照得最亮的地方洗头。来预兆自己将来的夫婿。
月圆的夜里,出现祥瑞。天空的星星似乎比往常多了许多倍,而且组成各种吉祥花草禽兽的图形。图形星群与图形星群之间都隔着距离。璀璨的星图将玉盘似的给月亮彻底比下去了。就在每个人都在为今晚的瑞相所吸引,惊叹不已,跪地膜拜的时候。珍珠如同鸟儿一般飞向西北角的孔雀星群,珍珠即恐慌又新奇。张开嘴,想喊却没有喊出声。身体由不得自己,低下头看着父亲他们都跪俯在地上,她望向那只星雀,这只由众颗星星组成的孔雀跟西玛长得一模一样。美得令她心动不已。就在此时,忽听一声鹿鸣。珍珠循声看去,东南天空一只七色星鹿,朝她发出声声鸣叫,招唤着她。珍珠回头看看孔雀,又看看七色星鹿,毫不犹豫地转头飞向东南角的七色明鹿,星鹿高大俊朗,金色珊瑚般的鹿角如王冠,全身皮肤呈七色为左旋状,由内往外依次层叠。嘴啖一颗圆珠,威猛而骄傲地站在一颗星树下。珍珠就要走到时,天空里的星星全都暗了下去,隐没在夜空。鹿鸣叫一声也奔向浩渺的夜空不见踪影。珍珠感到心中动了一下,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涌了上来。站在虚空发愣。星树后走出一位老人,递给她一根枯树枝。告
诉她,什么时候枯枝绿野形化,你就可以回到她的身边。你的承诺也兑现了。珍珠疑惑地接过来:“我会回到谁的身边?什么时候对谁有过承诺?”老人笑笑也逐渐隐去。珍珠慢慢飞回地面。如果不是手中这根枯枝,刚才的一切恍如做梦般。看着父亲他们还跪在原地,诚心祷告。谁也不知道发生在珍珠身上的事情。珍珠低下头来仔细看这根枯枝。约有尺长,深褐色枝干隐约透出明亮。七根分支从主干依次而分。除了比普通树枝略透明,重了些之外。并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老人的话。让她不解。
天空依然繁星似钻,月亮微微地莹沁出奶黄晕。众人顶礼祷告完毕。姑娘们将家中最大的铜盆拿出来,注满了海水。采摘来鲜花。载歌载舞,由五个这年十六岁的姑娘围成圆,将长发末端结集成一个圆圈,仰面弯腰,由族长将一只铜盆放上去,并在水面上站立一柱香,将念过咒语的尸液与花朵,慢慢往上面撒。香烟雾体慢慢集聚,花朵并无落在水面上,而似乎镶嵌于这袅袅烟雾之中。尸液混入海水之中,慢慢沸腾,最后聚成一股水流慢慢流向姑娘们依次排放好的铜盆,姑娘们此刻都跪着,闭着眼睛低声祈祷。水流在雅诺的铜盆前停住,并沁入土地。雅诺铜盆里面的月亮影像却非常暗淡。还有碎裂的痕迹。族长担心地看了一眼雅诺。又看了看天空。还是一片繁星。低头看了看本是由烟雾托起的鲜花,却花瓣凋落,沉入水底。族长摇摇头。回头与祭司耳语几句。
众人皆之有异,族长不说。也不相问。就各自回家了。
晚上回去后,西玛在闺房内看等着她,见她回家,轻轻走过去拥着她,身体微微发颤。她感觉到好热,轻轻推开西玛,对于经历的一切,她感到如梦如幻。
西玛对她说:“珍珠,别害怕,这一切都是注定。我要走了,走之前,必需要告诉你。你的身世。听着,不要惊慌,这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今晚的事情本来就让珍珠新奇不解。这会儿又听见相伴自己多年的孔雀突然说话。惊奇地她欲往外跑,并张口喊爹爹:“快来。”
罗尼林听见惊叫声急忙跑进来。西玛站在他面前:“罗尼林,谢谢您以及您们的祖上照顾我及我的女儿这么久。今日我要去了。有些话要跟珍珠说清楚。余下的交给您,望您多费心”眼中流出感恩的泪水。
罗尼林抱着珍珠:“孩子别怕,西玛早就会说话,只是你今天才知道而已。听她说关于您的事情。爹爹出去。就站在门外。珍珠听得真切,父亲在最后居然对自己用”您“来称呼。怔怔地看着父亲出去,并关上房门。
“珍珠,我的孩子你听我说,不要惊慌,一直听完,我的时间不多了。今夜就要去了。”西玛低低地啜泣着,伤感地:“珍珠,女儿,我是你的母亲。唉!都是因果啊,如果你去了孔雀那里,你的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至于那承诺原本就不该你承受。可是....。不管怎么样,母亲都会保佑你,罗尼林会让你去见国王。至于你,要从经历中自已去探知,我和你父亲,以及你,所以的一切人类起源。”
西玛哭着并让珍珠跟着她来到到海边,轻声嘘吁,开屏抖羽。羽翼之处逐渐散出白色雾霭。渐渐浓了。西玛哭泣的眼泪滴落在这白雾里。珍珠从没见她如此哭过,伸手去抚摸她。眼泪将白雾凝聚收敛,化成一颗有形无质白色晶莹的珠子。西玛又多次将此珠吞吐几番。每次吐出,珠子就略大一点。最后,衔给珍珠:“此珠为我灵魄所聚。会保护你的。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不久,将会离开这里。记住在寻找过程中,你还有机会见到我。”说完收羽而亡。珍珠怔怔地站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这几个时辰里所发生的事情,让她根本无法接受。如梦游般被父亲牵回家。
回家后,来到妈妈的房间,一声不吭,抱着妈妈:“妈妈,是真的吗?爹爹说是真的。可是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可是父亲不会骗我。西玛如果是我母亲,那您是谁?父亲又是谁?我真的是人与鸟的结合体?”珍珠泣不成声:“妈妈,您告诉我,我是谁。父亲居然对我称呼‘您’,这种尊称的字眼来,称呼我。”珍珠凄凄惶惶地看着妈妈。妈妈抱起珍珠,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珍珠莫哭了,西玛就是您的亲生母亲,但她不是一只鸟,以后你会知道的。她临走时告诉过你,这一切要你自己去追根溯源。我们在短期内会安排您回到你母亲的娘家。好好睡一觉吧,今晚跟妈妈睡。珠儿也有近十年没有和妈妈睡了。来吧孩子,妈妈抱着您”
三个月后,珍珠坐在院子里,缝补着渔网。父亲和几个伯伯,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数次出岛,每次回来都带她最爱吃的,她感觉到,这是为了送她离岛,每次吃到好吃的食物,不再像以前那般高兴,心里觉得异常悲伤。这是父母的爱,他们无论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他们是爱她的。知道自己不能再拥有这个女儿,却也要尽最大的心,让自己高兴。所以,珍珠每次吃的时候,都像小时候一样高兴地边吃边嚷嚷,大声的笑。等父母不再的时候,无数次的哭泣,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岛子,虽然这里不繁华,却很温暖。珍珠不愿意再多想,越想越痛,努力地让自己平息下来,抬头看看天空,鱼鳞似的白云层叠着铺满天空。像一条巨大的鱼在无边浩瀚地天空游泳。她轻吁一口气,继续着手中的活儿。
“珍珠"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雅诺。“走吧一起去南沿”
珍珠忧郁地想,怎么是她,这个时候在这么糟糕的心情下,她真不想和她说话,不是讨厌她,而是没有过多的共同语言。哎!共同语言,人类为什么要有共同语言才能相处的愉快呢。就像自己跟西玛,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西玛是妈妈,甚至不知道她会说话,可是西玛却能理解她,她想什么西玛都知道。所以从小到大她和西玛最好。可是,天啊!如果知道西玛是妈妈,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浪费跟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也不会倔强地对她使小性子,更不会揪她身上的羽毛,肯定很疼,记得六岁那年,妈妈被卡奇莱婶婶讥笑,自己就从西玛身上拨了数只长羽和花朵编织了一个极漂亮的花环送给妈妈。却被妈妈骂,被爹打了一顿,唯一的一顿打。之后爹爹又抱着自己赔礼。原来,打自己是因为爹爹知道原因,不愿意让我忤逆伤害我亲生妈妈,赔礼是我因为爱他们而受到责罚。想到这里。数月来的忧郁之情,荡然无存,豁然开朗,无论怎么样,西玛就是我妈妈,我就是她女儿,而且家里的妈妈也说过,西玛妈妈不是孔雀,为什么会变成孔雀,还有什么人类的起源。不太明白,可是,却是自己以后要经历的。珍珠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深深地呼吸一口这湿润的海风透着鱼腥味。
回过头,对雅诺笑着说:“看吧,还有一大堆活计呢,不能陪你。喏,来吧,知道你也喜欢吃。来,多抓些去,好好吃。要不你就在这里陪陪我。”
雅诺看着她,心想: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安静,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对她是骂是吼还是闹,是哄是甜还是追。她总是不急不气也不恼,为什么这么安静的笑容总是挂在她脸上,不行,今天一定要让她陪我去南沿,答应过他了,只带她去,这一去可能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转折点。
雅诺伸手拿了甜点:“哟,很久没有再看见西玛了,听别人说,罗尼林叔叔总是出岛子,每次都给你带着好吃的回来。家里发财了,要不,就是把你心爱的西玛卖了。要不那能给你买这么多好吃的,还给你买了新衣服。不过,这些我以后会有的,而且比这个还好。”
“不,雅诺,爸爸没有卖我的西玛,也没有发财,只是....只是我快要回外婆家了,所以爸爸舍不得我,才会给我买。”
“走吧,陪我去南沿,我们边走边聊”说着雅诺就帮珍珠收拾东西,准备拉着她走。可是珍珠是不会去的,她记着爹爹的话。
“不行,雅诺,你听我说,那里不能去,那里有蛟人,阴暗的蛟人。”珍珠抽出手,想依旧坐下。却被雅诺拉得一个哴呛,差点跌倒。
时间快到了,再不去的话,自己的一生就完了。雅诺有些发急了:“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也要去”
珍珠看着雅诺,无奈地想着:她怎么不叫上她的那一群人,要来约她呢?“不行,我正在织鱼网,鱼网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洞。你跟他们一块儿去吧。”
“雅诺神秘地笑笑:“珍珠,人家点着让你去,你去了就知道啦。”“谁?如果不说出来是谁,就算是织好了我也不去。”雅诺知道说漏嘴了。 “没有谁呀,就是我啊。西玛不见了,所以我想约你去,你们以前经常去的南沿呀。”她不知道西玛已经不在了。想到西玛,珍珠鼻子一阵发酸,眼圈也红了。用手捂着一下胸口,这儿有妈妈的灵魄珠。家里妈妈用红绳系在胸口。妈妈就在这里。闭着眼睛想着 ,眼泪从眼角滴落。
雅诺不耐烦地看着她,却第一次看到她流泪,用手轻轻帮她擦去泪珠,低声肯求:“答应我吧,珍珠就这一回,以后,我都不逼你做什么了。还给你买好吃的,以后,过不了多久,我就有钱啦,求你啦。快走吧。”
珍珠想到那一次,就对雅诺说:“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上一次去了,发生点意外,父亲已经告诫不能去了。”雅诺不耐烦地说:“一定要去,不去拉你也要去,你拧得过我们吗?”她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威胁都用上了。珍珠疑惑地看看她,这个邻居从小就与自己不合,又喜欢缠着自己,缠不过了,就凭着她那张舌头找来一大群孩子,奇怪,他们就只听她的怂。一块儿逼迫自己,为难自己。
珍珠没奈何点点头。
雅诺一阵高兴:“去了大不了你拿多的回来,到时你还谢我呢”
下午,去了南沿,走在软软的金沙滩上,海风吹拂着头发,脚上的银铃发出悦耳的声响。雅诺高兴地脸通红,高抬着头却也要仰起脸来跟珍珠讲话,,小时候珍珠矮过她,可是现在她却比珍珠矮大半个头呢。“拿什么,这里出了贝壳什么都没有呢。难不成你想捧上几朵浪花回去。珍珠笑揶她。她却不理会。走了一会儿突然高声大叫:“来啦,来啦!快看,正是和他约好的。”珍珠朝她指的方面看去,海面上一条灰白色后面却是黑灰色的鱼游了过来。待至游到浅处,珍珠心下一沉,不好,是鲛人。拉起雅诺往回奔。雅诺却反倒用力拉起她往前冲去。就在此时,鲛人已经窜到她们跟前了。雅诺兴奋地与他打招呼:“看,你上次要的人是她吧,村里只有她是这个样子的,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带我去拿的。”
珍珠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惊怕也难过。鲛人邪恶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伸出手前去拉珍珠,珍珠正待往回跑时,却被他拉住。雅诺不高兴的说:“他不会伤害我们的,有宝贝哦,他带我们去拿。”鲛人力气很大加上雅诺,根本就挣脱不了。鲛人给了她们一人一颗香气中略带腥味的珠子,让她们含着。向海洋深处而去。
海里很美,各色鱼类,见到鲛人纷纷回避,他们往深海而去,由上面的色彩斑烂,到只有星星的海里,雅诺指着闪亮的星星,鲛人说:“这不是星星,这是各种鱼类及软体类为了吸引食物而发出的光,而且有毒,别看它们漂亮,毒性不小,看那条刺猬鱼圆圆的身体长满长刺,看着可爱,却能让人或是其它动物的神经麻痹,进而死亡。”蛟人详细地讲着海底各种鱼类生活特性。珍珠看着这条年轻的蛟人,其实长得也不可怕,可是为什么要自己呢?要我干吗?雅诺什么时候认识他,又跟他有什么协议。以至于雅诺出卖自己?
想这些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下,他对自己还是没有恶意的。
此时,他们来到一个看似洞窟之类的地方,雅诺终于害怕了,不敢进去,鲛人一手一个把她们硬拽进去。里面黑漆漆地什么看不见,只有水和风,对风。这么深的海怎么会有这么清爽的风呢。珍珠心想。感到一阵晕眩,也不知道游到那儿去了,感觉像是进了森林,看了眼雅诺,感觉完全是晕了,头都垂下了,简直如同拖着个什么似的,珍珠一阵难过,一阵苦笑。鲛人看了她一眼: “笑什么?”珍珠不答。这些巨澡及水草缠缠绕绕,还有一群群光溜溜的水蛇之类,从他们的项间,身边游过。如果不是他牵着恐怕就脱不了身了。绕过这些。“到了,你们看,前面就是。”侧头看雅诺时,他轻蔑地说了句 “没用”
珍珠看到黑暗的尽头有一圈圈绿色的光亮。游进了一看原来是一个更大的洞窟有点像人类的屋子,又似动物的窝,是屋子吧,因为有窗户,是窝吧里面伸延至黑暗。他叫另一条鲛人把雅诺放到床上,应该是床吧,只见他把一只灯放在一个石头上对着床,那只灯很奇怪,仔细看却是一只会发光的水母里面还有一条似蛇的软体动物,吐出红信子,连着水母的头,吐一阵子收回去,水母发出紫粉色的光晕。
他进来看着珍珠,邪恶的眼神让珍珠一阵反感。扭过头去。坐在床边,轻唤着雅诺的名字,雅诺清醒了。你们在这里呆一会,我去去就来。他迟疑了一下子又说:“恐怕,你们得呆时间长,因为有一些事情要发生。嘿嘿嘿。”笑得让人感觉到由每一个毛孔都能发出惨来。走出两步,回头看着雅诺:“你要的,你现在就可以去拿,但是至于拿不拿得回去,就看你自己了。哈哈哈!”
珍珠问她:“你用我换他的什么?雅诺。”雅诺说:“我后悔了,很痛苦,不应该的,也许报应就要来了。我不该听信他的话,其实.....。”“说呀”“他说这里有很多的宝藏都是沉船者的遗物,还有他们国内的自己的宝藏。我想如果我得到了,可以去岛外生活,那里物质丰富,还有那边的姑娘们穿的纱丽都很漂亮,戴的金饰也多。什么都是好的。雅诺哭出声来,我不应该起贪念的。更不应该想都没有想就把你给搭上了。如今回去恐怕是不行了,我还有妈妈。”雅诺很孝顺母亲,是岛子里出了名的孝女。
珍珠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会的,我”刚把个我字说出来。
他就进来了:“出去吃饭吧,吃完饭,拿了你想要的东西,我送你回去,大家毕竟是朋友吗,开个玩笑也哭成这样,至于你,他对着珍珠。就在这儿多留几天吧。”吃着饭,
“奇怪,你们的饮食是煮过的。”他笑了,鲛人鲛人也是人的一种吗。我们鲛人文明你们知道的太少了。来吧吃吧。”他催促着。但是他自己却吃的很少。
穿过住的屋子来到一个山礁耸立,砾石满地的地方,那儿停着一艘破船。里面有很多的东西。雅诺又高兴起来了,喊着没有东西装盛。鲛人准备了兜子。装了一些金币及金器珠宝,鲛人带着她走了,回过头来看着珍珠:“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珍珠喊着雅诺的名字,跑过去,拉着她。雅诺看着她,又看看手中的财宝,也拉着珍珠说:“放心吧,他不会害你的,我再去叫岛上的人来,咱们一块发财。”说在这儿,雅诺兴奋地满脸通红。“等我回来,然后一起走。”
丢下珍珠一个人在那儿,珍珠走走就迷路了,一个人走走停停又看看,可是不一会儿就走到巨澡从被缠住了,挣扎着。正在此刻一条蛟人游过来轻轻拨弄了两下子就把水草从她身上拨开:“你是谁?是从上面来的,来干什么?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吞了我们的珠子,是谁带你来的,赶快回去吧。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他的头发很漂亮,而且眼神也很澄清,不像其他鲛人的眼神那般邪恶。珍珠对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随即取下头上的鱼鳍合着她所带的灵魄珠:“你可以吐出我们的珠子了,其实你有这颗皓珠,就根本用不着我们的珠子。想必接你下来的不知道吧。好好带着她,她会保你一生平安不受邪灵欺凌。”他用手指着这颗西玛送给她的灵魄珠。
“怎么,你叫她皓珠?”他笑笑:“我是业罗烈,你是?”“我叫珍珠,是涅摩岛人。”业罗烈听了她说自己是涅摩岛人,就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笑着说:“你不能呆在这儿,无论接你下来的是怀着什么目地,你都不能呆在这里,必须回去。否则....。”“可是这是深海?”业罗烈说:“不碍事,我送你,有一条秘道可以。”伸手牵着她向更深处的海带从中游去。他轻盈敏捷地带着她游走于巨大的海带从中。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山前,他指着前面说:“看到了没有呀,游过这几处峭崖顶处有个山洞,顺着洞出去就到了涅摩岛东沿。”
“东沿?”没听错吧,晃了一大圈居然还能直接回到涅摩岛?业罗烈看着满脸疑惑的珍珠,用手轻拧了她的脸一下,没听错。是真的。走吧。刚刚钻进洞,没有多远,就听见对面一阵嘈杂人声。他的脸一沉,拉着她又游回去躲在一处峭崖侧面,回头警告她:“别动,我去看看有点不对劲。这儿只有表兄和自己知道,不可能有人鱼或是其他的鲛人知道。”
他把珍珠放在崖边一个侧洞里,自己迅速的游过去,刚游到一半时,就听见表兄斯贝的声音兴奋而又急促。他闪到一边看见表兄带着一群人,是的,是人,而且全都是人。进来。他快速地拉过表兄,表兄见到是他,有些惊奇,他怎么在这儿呢,这虽是他们两兄弟小时候玩的地方,可是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在这时候遇见彼此,还带着一大群人。业罗烈还未开口。斯贝就嗔恨的说:“问什么,烦人,你怎么在这里呀,不就是吃几个人吗。别捣乱,走开,不要怪我吃他们,是他们的贪婪毁了他们。”说罢将业罗烈推向一边。珍珠探出头来看得真切虽听不清二人吵什么,却认出正是这个鲛人把她拽下来的。他是业罗烈的表兄?珍珠想着。这个业罗烈刚才说过这儿没有其他的人鱼或蛟人知道。那么他是人鱼?难怪看着这么和善。
业罗烈尾巴甩在表兄的屁股上,表兄没有防备向前一扑撞在珊瑚礁上。恼恨地回过头来刚要发作。业罗烈指着他说:“你连小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你不怕违规吗?”表兄恨恨地说:“又不吃他们,他们拿了宝贝就会回去的,只是把年青的留下来,尤其是长的胖胖的。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早就计划好了。”这时,又过来了一个鲛人附着表兄说了些话。表兄越发生气地说:“早知道这样就不放她回去,不过呢。也不一定。人类的贪婪是最猛烈的。保不准还会带一堆来呢。”回头对着表弟说:“烈,我们虽是表兄弟却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各有各的规矩,你就别管我了。”业罗烈回身游到珍珠的面前:“跟我回去吧,这儿走不成了,他们都堵在那儿呢。你这么年青,虽说有皓珠护身却也是要遭罪的。况且........”业罗烈心中纳闷,看样子,她并不知道怎么催动这灵魄珠的能量。两人快速游到一条急流中,逆流而上,水流冰冷且多有礁石,左拐右拐。终于游上去了,到了一个平静的“湖泊”里。这里三面是石灰岩,都是几十万年前山火喷发时形成的自然大坑。我就住在其中一个。蒙珊娜在屋里。我去叫她,你换她的衣服。一会儿从里屋出一一个女子,长得非常窈窕匀称,而且手里捧着一套女人的衣服和一些金饰。更让珍珠诧异的是她不是像其他鲛人一样半匍匐式走路,而是如同人一般只有尾部着地:“走吧,珍珠去月牙河洗澡,那里是淡水河,是唯一一条与海相通的淡水河
洗完澡,珍珠和蒙珊娜坐着聊天,一会儿,业罗烈捧了一套书走过来:“珍珠,过来看看我们鲛人文明发展史吧。”珍珠觉得很奇怪,虽然跟鲛人国相邻,可是父辈们从来不提及他们,每当晚辈们问起来,不是隐晦不答就是沉着脸说句不许再问。在珍珠这些晚辈眼里,鲛人即邪恶又无知。只是对他们会说人话感到奇怪。
此时业罗烈捧来了一套鲛人文明发展史,着实让珍珠吃了一惊:“好,我对你们充满了好奇,也很想知道。”
“ 数万劫年前,一次星际相撞,让地球上的生物都被水淹,你们及我们现在所住的地方都是一片汪洋大水。连只飞鸟都没有。我们的祖先本来是陆地上生存,可是瞬间被水吞噬,为了适应环境,我们的祖先就开始进化,你看,这些图片。”珍珠这时也感到奇怪:“水里怎么会有布呢?”“烈,告诉她,这不是布,是我们体内的一种分泌物集合死去的鱼鳞及皮下韧筋制成的。我们的文明都记录在这上面。”蒙珊娜插嘴说着。烈,兴奋地说道:“对”珍珠注意到这些图片。
这些图片就是我们人鱼的进化过程。”“人鱼?”烈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对,就是你们说的鲛人。的确我们也属于鲛人类,只是二万多年前我们分开了。用歌声,宝藏等吸引人来吃的是鲛人。而我们是人鱼。”祖宗留下话说,无论是鲛人或是人鱼则不能仇视对方。我们得到了皓珠,而他们则得到了美妙的歌声及与宝藏相邻的富地。世代如此。”你看到了吗,我们的皮肤与人类几乎是一样的。但是他们的皮肤是灰白色而且上面”
“有鳞,小鳞片”珍珠插嘴说话
蒙珊娜和烈,同时笑了起来:“不对,是有小石粒,显得粗糙。”珍珠惊道:“为什么会有石粒在身上?”俩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得珍珠脸红了很不好意思。“不是石头是状似石粒的小颗粒,虽然状似,却也与石子一般耐磨”珍珠又想到了皓珠,跟我的这一颗是一样的吗?皓珠对你们很重要吗?皓珠也是你们的祖先留下来的吗?
蒙珊娜说道:“严格地说是寄存下来的,也是祖先留下来的,因为时日一到。七颗具足,这宇宙之间就会有石破天惊,斗转星移的变化。
烈,扶着她的肩坐在海螺上。说道:“皓珠是一种精神与气血凝化而成的珠子。而且有磁场,不但如此,还与自然宇宙中的各种磁场相互吸引,又可相互排斥的一种珠子。比如你的这一颗,是你母亲西玛送你的。”“你知道...母亲...。”珍珠几乎要哭出来了。别怀疑,她是你的母亲,只有母亲才会守护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以后,你还有很多路要走。我们是朋友。她的气血精神全在里面,她不会让邪灵伤害你,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些在人鱼与动物,灵界之外的物种的侵害,可是她却在你们人类自相伤害中保护不了你。但是她可以通过对方对你的意图解析出不同的气场给你提示,当然这些要靠你自己去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