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死,死者非王。
王必死,非死不足以成王。
————摘自《大巫行●王篇》
十四天了。
朱瑞躺在那儿。诡异的心电图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函数图像:Y=│tanX│。
。
“老板,放心吧!他大概醒不了了。”
“我不要也许!”
孟杰叹了口气:“那现在...”
“矮人,我要你去一趟,确认!”
“现在?”
“没错!”一只宽厚的手掌拍在孟杰的肩上,“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屋外,“景天”的“残剑”旗在旗杆上迎风招展。
残剑扬,景天王。
王将陨,他王立之。
————摘自《大巫行●王篇》
合肥城早已成了气球和横幅的海洋。
“景天降临” “合肥人民欢迎景天”的标语已司空见惯。
而一中门口却挂着“孟学长回家了”。
孟杰回来了,带着“景天亚洲区总裁”的帽子。
“...景天的举动总让人琢磨不透,特派员朱悄然离去后,亚洲区总裁孟亲自出马,难道只是为了那一蹴而就的谈判吗?...”报纸如是说。
孟杰是为朱瑞来的。
孟杰来的那一天,正好是事发后的第十四天。
孟杰走的那一天,正好是事发后的第十五天。
孟杰走了,口袋中多了一个雕像——朱瑞的雕像。
朱瑞醒了,床头多了一个雕像——孟杰的雕像。
当是时,有王二,不分伯仲。巫储大塑二人像赠之——王朱瑞得王孟杰像,王朱瑞像予王孟杰。
一日,王朱瑞醒而王孟杰去。
————摘自《大巫行●储大篇》
“放心吧,医生的诊断书在这:永久性失忆。”
“呃...朱瑞,呃...可惜啊...好了,矮人,这次干的不错!”
孟杰想看看对方的眼睛,可被厚厚的眼镜片挡住了。
我把雕像放到床头上,然后靠近他肥大的耳朵:“我是孟杰,这是储老师给你的。”
他没动,口不张,眼紧闭,鼻子里还插着通流质食物的导管。
我突然闻到金菊的暗香,就这么一丝一缕的飘进了病房。
十月,是秋天了。
难道,她也来了?
一回头,就看见朱瑞睁开了眼。
我明白我该走了。
十几呐,这小子装的太像了——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坐在飞机上,我把雕像和诊断书的复印件放在了一起——我对自己说:“朱瑞醒了。”
————摘自孟杰自传《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