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黎明前的寂寞,与爱无关

  

  她拖着简易的行李箱走出冰冷的车站,雨水打湿的衣角还点点滴水,头发散乱面容苍白。

  那是一个下过暴雨天地间如同被清洗而显得纤尘不染的凌晨6点,离别一次短暂的休息区又辗转的另一个陌生城市。

  她讨厌那些男人试图用金钱和权力捆绑她,所以她逃了,在那个男人的酒里放了安眠药,看着他就如同一个婴儿般沉睡过去,心里无限的快意,她想也许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套住她。

  逆着寒风中前行,她需要另找一片土地稍作歇息。

  她没有家,亦是不需要有家。

  家只不过是束缚的代名词,而她习惯散漫和自由。

  她手指飞快在手机键盘按动,她没见过他,但是她从电话里知道她是一个有着特别有磁性的声音的年轻男子,他们仅仅相识于网络,她只知道他叫林,而他甚至连她名字都不知,但她知道他一定会来。这与信任无关。

  他是个英俊的男子,凌厉如鹰的双眼,高挺如同混血的鼻梁,略显单薄的唇,干净利落的短发和清瘦高挑的身材。他很符合她的外表审美观,他们一眼认出彼此,微笑。

  你看起来似乎很狼狈。他笑,言语中却并没有轻视的感觉,然后接过她手中轻便的行李。

  她看看自己,黑色的球鞋被雨水浸湿,踩下去脚趾都泡在水里一般,棉布裙子外面搭了一件浅褐色的大衣,光腿没穿袜子。头发湿湿的粘在脸上和脖子上,确实是一身狼狈的样子。

  我刚刚从一个城市落荒而逃。她笑着回答他。

  呵呵。他笑,你的样子很符合你的网名,Death。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只有死亡才能阻止我喜欢离别不安定的心。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想你是这么英俊的男子,应该不会麻烦或者纠缠,对吗?

  呵呵,也许吧。他不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似乎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子开口不需要纠缠,也或许就是因为她的这种特别才会让人着迷。

  Death。他没有询问她的名字,直接喊她Death。你也许可以换一套衣服。

  不错的选择。她说。

  她默许他对她的称呼,而她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七月。

  商场都要十点才会开门,现在才8点过一点。他带她去私家小店里。希望你不会介意。

  我更喜欢这些。她轻快的穿梭在小店里,挑出她喜欢的衣服。

  虽然刚才的她显得狼狈和疲倦,却也看得出她是个美丽的女子。可当她焕然一新站在镜子面前,他眼里还是闪过讶异。你真是个美丽至极的女子。

  呵呵。她笑。

  他带她去高档的餐厅点了昂贵的西餐,一切都显得那样奢华,但却注意到她并未露出那高兴的笑颜,她说,我只会在某些事情上注重奢华。

  他好奇,她轻启朱唇,吐气如兰的说,做爱的时候。

  他笑得错愕。

  他带她在细雨里走过安静的小巷,他的吻来得突然,她没有拒绝,温柔迎合啃咬他的唇齿。他是个薄唇的男子,她知道亦是一个薄情的男子。

  直到他开始呼吸絮乱,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潮湿的发丝粘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漂亮的嘴唇略微肿起来,显得愈是晶莹剔透得饱满,她抬眼看他,又低下头吃吃偷笑。

  他们在夜里的大排档里点了烧烤,缕缕香味,他们用很大的杯子喝酒,啤酒,他看到她的笑,那样肆无忌惮,明媚苍凉的笑。

  他说她的牙齿真好看,忍不住倾身过去舔了舔,啤酒和着烧烤还有她唇齿间清香的的味道混合,他舍不得放开。心里突生恐惧,也许这短短一天的相处,他还是世俗一般的无可自拔的爱上她了。

  他问,你会离开吗。

  她坚决的说会。

  他摆弄她漂亮纤长的手指,说,若是在你的无名指套一个环你还是一样会离开吗?

  林,你不要自找麻烦。她说话的语气突然生硬。抽出手拿过旁边的杯子仰头又是一口啤酒。

  他眼里闪过失落,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也伸手拿过酒,他听到酒滑下喉咙发出寂寞的声音。

  他没有带她回家,他们去了最豪华的酒店。一切富丽堂皇得耀眼。

  粉白色的墙壁,洁白的床单上洒满鲜红的玫瑰花瓣,阵阵沁香,暖色的灯光洒下来空气中热度急剧上升,暧昧气氛浓厚,她说,你看我脏得像只流浪小猫。

  他笑,伸手把她控制在怀里,吻她香甜的嘴角说,你本来就是只流浪的脏小猫。而后一起埋没进浴室门里,水雾缭绕。

  整齐的被子被褥做一团,枕头散落在地上,物品散落一屋子的凌乱。一阵阵疯狂,他们如此迷恋彼此狂热又陌生的身体,一丝细碎的呻吟在她极力忍耐下终于还是暴露在房间里,尽管细小,他还是收入耳中,那一刻极尽高潮。

  空气中尽是淫靡的味道,她坐起点燃一只烟,雾气缭绕中她微微汗湿发贴着脸颊,他迷恋她此时慵懒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只猫,性感妖娆的猫。

  黎明总是来得很快,她一向浅眠,起身沐浴收拾干净,吻了吻透过窗户洒进来一抹淡光下男子沉睡的容颜,然后毫无留恋的拉门离开。

  她感谢他的收留,感谢他的温柔。但是她也绝不会为他停留,他和她遇到过的所有男子一样。

  路过便永远陌路了。

  她需要继续往前走,她的多情,也注定她的无情。她遇见过那么多人,也离开了那么多说爱她的人,她亦是分不清那些人究竟迷恋的是她的身体还是灵魂。

  而她爱他们的又是什么,也不明白。

  又也许,根本没有爱。

  她继续游移在不同城市,喜欢在午夜酒吧疯狂而妩媚的扭动她漂亮的身体,她享受看到那些男人贪婪的眼光,她觉得满足。然后在那些人为她极度疯狂的时候突然停止摆动,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最巅峰的时候再狠狠推入悬崖,那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她讨厌肥胖和松弛的身体,她喜欢抚摸光滑的肌肤和倾听强健有力的心跳,然后满足的笑。

  午夜一个人的时候,她爱呆在浴室里,花洒下淋湿的身体,镜子里薄薄的衣衫下妙曼身姿若隐若现,她仰头闭上眼任水流冲去午夜浓重的妆容,感受冰凉的水在空气里蔓延,水珠贴着发梢顺着身体蜿蜒滑落,手指冰凉,血液却越是翻涌,越来越习惯的冰冷。

  林传来简讯,很简单却明了的话语,他想她了。他还说,他爱上她了。

  爱。她笑,林已经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了,见一面就能遇见爱情那是多么奇迹,他不过也是迷恋她的身体罢。

  她亦是记得多少年前,她还是爱穿棉布裙子奔跑在阳光下的女孩,她牵着谁的手在高高的山顶写下彼此心意,写的什么呢?

  好像是,相爱到老。

  那么,又是多久以后,他们身边又站了不同的她和他呢,也许那一刻起吧,她就不相信了爱情,那是多么奢侈又贵重的一个词,美好到会葬送一生的词。

  她看了太多风景,渐到麻木了,她记不清第一次和男子做爱时疼痛使她撕心裂肺哭泣时是怎样的心情。记不得第一次光脚在雨夜里奔跑时冰冷的水泥路和刺骨的寒风。

  她也不记得她还记得什么。

  只是每个黎明来到时,她总是习惯性的离开。

  至于爱情,她也知道她再也拿不起。

  林的电话和短信越来越汹涌,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如他这般执着,终于她接听了电话。

  他的声音不复之前充满磁性又饱满,似透露着无尽悲凉与沧桑,他恳求说,我不要求你只爱我一个人,但是你可以不要离开吗,不然我会死。

  他说,我会死。

  真的会死。

  像怎么也关不掉重复循环着的歌曲,一直环绕在耳。

  曾经。

  哪个他说,你可以不要走吗?

  哪个他说,我愿意用一切,只要留住你。

  哪个他说,我有钱满足你需要的一切。

  哪个他说,请留下来。

  哪个他说,我爱你。

  他们的话语突然涌出来,像一条长河,在她的脑海里翻涌奔腾,她突然厌倦了,难道爱与不爱都注定要被束缚,要么是身体,要么是灵魂。

  她不知道她想要寻找的是什么。

  她曾经似乎在空气里紧紧抱住过什么,像一块浮木,如一根救命稻草,最后也只是在挣扎中醒来,然后脸上总是冰凉一片。

  早上七点,她独自走出清冷的车站,才突然想起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回来了。

  透过电话,冰冷的女声一遍遍重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她回来了却找不到他,手机打到自动关机,她身上的钱只够给自己找了一间小旅馆,墙壁是暗黄色,灯光亦很暗淡,浴室里花洒坏了,淋洒了她一身冰冷的水,她干脆放弃了,把手机插上充电器,最后再拨一次电话,她告诉自己。

  手机刚开机电话就打进来,对方的语气不带过多情感,她愣了愣,突然开始打开门冲进了午夜12点冰冷的夜色里,耳边掠过呼啸的寒风,急剧起伏的胸口,倾泻散落飞扬的长发,眼角那滴若有似无的泪终于滑落。

  雨就是这个时候密如丝般轻盈落下来的,如哀悼般凄美朦胧。

  林死了。

  他真的死了。

  死在充满煤气的密闭房间里,17个小时后才被发现。

  而16个小时以前,她打给他的电话里是那个冰冷的客服女声。他没有多等她一会儿,他们错过了一个小时。60分钟。3600秒。

  心脏跳动的地方突兀的疼痛起来,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不相信着所谓爱,只是突然她想起他年轻的脸庞。

  给林办葬礼的时候才知道,他没有任何亲人。

  原来其实曾经他们灵魂那么靠近过彼此,最后又散落得那么遥远。

  最后她还是离开,火车轰隆的声音载着她愈加疲惫的身体奔向下一个未知的旅途。

  是夜降临,沉沉暮色落下来。

  似乎镜头被拉回反复循环着播放,又一次跳下冰冷的绿色铁皮箱,行李箱的声音在夜晚清冷的车站显得突兀而刺耳,那么一瞬,她失去了方向。

  突然她想起八月,那个仅仅是网络认识的从未见过面却让她觉得她们灵魂都相溶的女子。她的安定于世,她的颠沛流离。

  也或许是她们的名字均是以生日而名。

  拿出手机,开机,找到那个从来没有拨出去过得号码,犹豫一下还是按下拨出键。

  没有彩铃声,只是苍白而简洁的嘟。。嘟。。

  第三声的时在她准备挂掉电话了被接起,线路那边传来一个清透干净的声音。

  你好,我是八月,请问找谁?

  我是七月。

  嘿,亲爱的。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拨通我的电话呢。电话那头的八月干净明朗的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的兴奋,和七月略带沙哑与疲惫的声音格格不入。

  她有点慌乱,也许八月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踏足过的世界。她不知能否接受。

  我在你的城市了。我…一个人。

  是吗?八月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那么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也许是对的吧。七月这样告诉自己,这个七月尾,她将要涉足八月的世界。

  她终于见到了八月,浓密如海藻般卷曲的长发,头发耀眼的酒红映着灯光与黑色浓重的眼影相辅相成。他们一眼便认出了彼此。八月走过来拥抱她,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她们开心谈笑。

  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异口同声,她们一起开口。

  随即两人同时笑了,又一起问道。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默契。十足的默契。你这样的。

  八月说。能写出那般苍白薄凉的文字的女子,以我的感觉,应该是像我这般的。如咖啡一般寂寞,深沉与优雅。

  七月说。能拥有你那般清澈灵透的声音的女子,也应该似我这般的,如茶一般淡雅,素净与明朗的。

  哈哈。

  她们同时开怀大笑。

  那么寂静的七月绽放在热闹的八月

  她参观了八月的小屋,不似她人的样子那般浓妆淡抹,很素净的房子,七月一眼便喜欢上了。亲爱的我想在你这儿常驻了。

  八月接过她手机轻便的行李箱,笑,很欢迎。

  时至23点,她们一起出门。八月说,我是夜间生物呢。

  我也是。七月笑,附和。

  八月带她去的是一间外面看着很古老的酒吧,但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五月花”。酒吧里面人声鼎沸,生意真是高涨。

  嗨,八月,你公然翘班了今天。刚走近吧台边就有人同八月打招呼。

  我去接朋友,这是七月,我常跟你们说过的,大作家哦。八月笑笑把七月推到前面。大家一峰而来,笑却都是那么友好。

  七月也笑笑,我是七月,十二月份里的七月。随即又转过头小声问,八月原来你在这里上班?

  秘密。八月朝她神秘一笑。哥们儿,给我上两杯酒。然后拉着七月坐下。

  七月你为什么是一个人来?八月晃动手中杯子里漂亮的液体随意问道。

  我是个杀人犯,杀了一个爱我的男人,我刚刚参加完他的葬礼。

  真的吗真的吗?七月告诉我你不会带给我麻烦,我可不能离开这里。八月故作害怕的样子对七月说,言语中却已然是了解她的,她总是和她有着某种莫名的默契。

  她看看八月,白皙纤长的手指握着酒杯,指甲修剪很整齐漂亮,涂着耀眼的红,张扬却不艳俗,不由赞叹。八月你的手真漂亮。

  是吗?八月放下杯子,仔细端模着自己的手,然后伸到七月面前,说,你看它真的漂亮得一点瑕疵都没有。

  你是手模吗?

  但我是歌手呢。八月笑得很魅,那种似乎是骨子里偷出来的妖娆的美。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突然想唱首歌给你听。

  是呢,你那么天生灵透的嗓子,唱歌才最适合你了。不过我没有什么最喜欢的歌呢,但是八月唱的都喜欢。

  刚刚才开始下雨

  心不在焉的想起你

  爱是个坏东西

  不爱你又觉得太可惜

  爱是个坏东西

  不爱你又觉得对不起

  最怕麻烦的事情

  到头来呼天不应

  我关掉了电视机

  关掉了电话录音

  关掉了电灯

  也关掉了你

  歌曲是七月没有听过的,但是八月的声音真的完美到令人惊奇,这个谜一般神奇的女子。

  八月你一定有故事。

  你想听听吗?也许没有你笔下那些故事那么曲折婉转,那么美呢。

  是的,我很想听呢。你为什么能这么安定于一个城市之间呢,我那么好奇。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是爱。他是歌。我所有的歌曲都为他唱。那时高中没毕业我们一起辍学。我们的梦想就是一起走遍世界,用生命去唱歌。

  可是那需要很多很多钱啊。歌曾经说,八月,你的手真漂亮。七月你知道吗,你们语气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就突然想为你唱一首歌。

  那时候,我想到了,也许我可以用我的手去赚钱。但是那个圈子真的是龙蛇混杂啊,那时候我才17岁而已,那个男人的手就那样直白的放到我的腿上,无视着我的拒绝,而周围的人只是如没看到一般各自做自己的事。

  那天他对我说,要我晚上去找他。我没去。

  第二天,他故意设下陷进让我把拍摄搞砸了,我赔不出钱,他们就要毁了我的手。几个大男人齐齐按着我,看着那么大的铁棍,我完全丧失了思想。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护住我的手的是一个穿着宅急送衣服的男孩,是歌。原来他也同样悄悄瞒着我为我们的梦想努力,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时候,他刚好出现。

  歌用他之后都只能无知觉的躺在床上的生命护住了我的手,每当看到我这双漂亮的手,我就想到歌那天身体里流出的温热鲜红的血,染红了我整个指甲。

  对不起。

  七月,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凌晨两点的风散去了白天的燥热带着点点冷意,八月突然笑了,笑声回荡在空荡的街道里,和着树叶哗哗的声音,像一首用生命吟唱的凄美的歌。

  带我去看看他可以吗?

  好啊。

  医院里静得能听到她们对方的心跳声,来苏水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冲击着呼吸道。七月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疼,她讨厌医院这种阴暗的地方,仿佛随时有人在死去。

  八月说七月你等我一下。然后走进洗手间,十分钟后出来已经是素面朝天的样子,少了那些艳丽的颜色,八月有着很漂亮的脸庞,精致。他喜欢我素面朝天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就会醒过来。八月说。

  我知道,一定会的。七月感觉眼角突兀的湿润起来。

  白墙壁,白被单,蓝白条纹病服,一切都显得那样官方化,唯独在床头,清丽的百合花静静的绽放着。

  是个英俊的男子,紧闭的双眼覆盖着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梁,性感的唇。还有苍白无色的脸颊。

  七月只是静静站在旁边,看着八月熟练的给他检查一切维持他生命的仪器,吊水,掖好被子,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歌,我见到了七月,一个面容淸素有着漂亮眼睛的女子,她也在这里呢,我们一见如故。

  歌。你要不要睁眼看看她。我感觉她像是另外一个我。

  七月安静的听眼角缓缓湿润,泪水沾湿的眼明亮得如同一朵开到极艳的花。她想起那个男子。林…一路走好。

  八月末。

  七月说。八月我要走了谢谢你给我这段明亮舒适的生活,不过我终究得继续流浪。我会回来看你,也会为你祝福他。

  我相信他,只是这之前我不能去到更多的地方,七月你答应我,请带上我的眼睛一起看风景,好吗?

  好的。

  她们如初时相见一般拥抱对方。彼此身体都微凉。

  微笑说再见。目送离开。

  七月,一切安好。然后…

  八月

  九月…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黎明前的寂寞,与爱无关  黎明  黎明词条  无关  无关词条  寂寞  寂寞词条  
小说言情

 颠倒错爱

 乡烟袅袅,日头半隐,风卷花香,清凉爽神。可是就连这样的好天气也没有引起姜婉儿的注意,她一个人在阁楼上发呆,那是一种玉指凝香,轻柔拖腮的美。而目光里却含有着高傲...(展开)

小说武侠

 残剑伤情(三十九)

 尘飞扬和风萧萧一路聊着到了山下,山中的激战已然结束,新兴王埋伏下的十万大军被彻底剿灭,新兴王从此元气大伤。  尘飞扬对风萧萧道:“弟弟,你与我一同到邺城吧,咱...(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