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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二十二)

  寒窗冷夜望星空,情人离去何时逢。

  

  梦里邮差鸿雁到,桃花园里迎春风。

  

  人面桃花春情放,轻舞漫步在云中。

  

  马志芳在养马庄公社青年团办公室,清晨起来,阅读县团委的文件,分机话务员尚桂香推开门着急的说:“马姐,马上去会议室,全县四清队全部撤了,咱公社四清队上午八点准时到古青县,天津来汽车接。马志芳惊讶的说:“真的,你骗人的!”尚桂香说:“真的,你要不去,就看不见董指导员和他的四清队员,人都到齐了,一会就出发,还说不打鼓,不声张,秘密撤出。“马志芳听到四清队撤了,开了门就向外跑,尚桂香大声喊,:“志芳,工作队在办公室,你去哪里?马志芳跑出大门口,尚桂香追到大门口喊:”马姐,你咋着,工作队在会议室,没在门外。”尚桂香看见马志芳满面泪水说:“四清队队的人说走就走,有了感情就离开,让人思念,谁不辛酸,马姐,岳社长在找你。”说完也流下泪水。拉起马志芳回到会议室。尚桂香哪知马志芳的心事,白文水在马志芳的心理,时刻都不能忘记,白文水走了挖心似的痛,边走边落下思念泪。来到会议室,鸦雀无声,每个人眼睛都流下泪水,岳社长看见马志芳说:“志芳,四清队走了,你代表养马庄公社的全体社员,送一程吧,赛诗会上,我不会写诗,今天,我送大家一首,朋友手足情,不知何日逢,今日要离别,含泪送一程。”会议室里的人都泪如雨下,董指导员抱住岳社长说:“日月天天转,太阳在门前,两山不一起,两人会相见。”汽车在门前打喇叭,滴滴的撕碎人的心,人们含泪上了汽车,欢送的社员,在路两旁招手致意,挥泪送别了四清队员,

  

  在汽车上,人们在哭泣,有的唱没头没脑没有节奏的歌。发泄自己的离别心声,马志芳想念白文水,止不住的泪水,不时的流淌。默默的祝愿,汽车快点跑,让她到县城见白文水一面。四清队董指导员见马志芳泪流不止说:“志芳哪有不散的宴席,不必伤心,我唱一首歌献给你。”

  

  离开了,不要流泪,分别了,心在一起。我们跟着毛主席,,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我们去征战南北。

  

  离开了,不会那么容易,分别了,我们谱写最新的歌曲,天气有四季寒暑。现在是冬季。相聚春天里。

  

  离开了,那是因爱去开创天地,分别了,相爱的热情在延续,等到风和日丽春天时,爱情的花芳香飘在祥云里。

  

  马志芳听到歌声,心情有些平静,多好的歌,声声入耳,打动他的心。擦擦眼泪,看着董指导员说:“董指导员,你们四清队员都能歌善舞,你的歌声真感动了我,您能把歌词曲给我吗?”指导员说;“好啊,”掏出笔记本,很庄严的写下来道:“这笔记本是四清分团赠发的,献给你。留做纪念。那里有我的联系地址,想唱歌,我给你写。”马志芳接过说:“谢谢董指导员。”古青县城到了,人们都没下车,董指导员在接待处签到本子签了字和马志芳握手告别,上了汽车。消失在欢送的人群中。马志芳来到欢送四清队的指挥部,看见分团的王树松团长说:“王团长,您好?”王团长拉起马志芳的手:“在养马庄你干的好,青年工作手屈一指,数第一,好苗苗啊?”王团长菜园分团的四清队到了没有,马志芳问。“菜园的蓟州四清队员路途远,前一个小时就走了,想起了你的好朋友是白文水,白文水是个好孩子,是我的孩子同学,我不知把我留在县革委,昨晚地委才通知我。年青的白文水就把菜园搞得那么好,是你的功劳啊?无限风光在险峰的报告太好了,影响了天津地区各县,明年我把白文水调回来,我也穿红线搭鹊桥,等你花好月圆那一天。”说完后笑了。又说:“四清队纪律严肃,委屈了你了。”马志芳听了,云开雾散心情好了,笑了起来说:“谢谢您王团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在谢谢槐荫树下鹊桥人。”“不用谢,我们是将来的老乡,快回家看看,早回公社,四清队撤了,不看乱了套,回去很好的安排,您们就是当家人。”马志芳笑了谢别了王团长,离开了县革委,回家看看。

  

  在古青县城南关的大街上,一辆马车在路旁,马拴在树上,不停的吃草,马永才眼望着离去的四请队的车队,在挥手,在流泪。迎着寒风,沧桑了不少,不愿意离去。马志芳看见了路旁寒风中的父亲急忙跑过去说:“爸爸,爸爸!”扑在父亲的怀里。父女相见,马永才含泪说:“白文水走了,我在送他。”马志芳给父亲擦着眼泪说:“白文水人走心没走,我们是一家人,爸爸不必伤心,白文水不会离开我们。白文水会来的。”马永才兴致的说:“白文水没有走,还在菜园,坐车回家看看。”马志芳点点的头坐上车:“爸爸,白文水在家里,在我的心窝里。”父亲把棉大衣给女儿披上说:“我们爷俩在做梦啊?”父女二人笑了。马永才赶着车,离开了南关,路上,寒冷的北风在吹乱了马志芳头发,吹乱了马志芳的心,不敢看那光光的桃树,那黄黄土。那是和白文水相爱的地方,马志芳依着父亲,心里在思念白文水,看着父亲,听爸爸讲白文水离开菜园的事情:“昨天晚上,白文水来到咱家,大伯,上级来到紧急通知,工作队明天撤出古青县,我就要离开了您,离开志芳,看着你的相片哭了。点点泪水留在你的相片上,白文水说这点点泪痕,抹不去了,就留在这里,作纪念吧,我想见到志芳,没有时间了,我写了一封信,等志芳回来您交给她。文水把我们叫到生产队里,一夜没有睡,去了柳编厂,眼望柳编厂。告诉我,这是社员的希望,庞振德表现很好,可以领导柳编厂。天一亮,社员含泪相送,白文水含泪离开了菜园的社员们。白文水走了我放不下,爸爸想啊?”志芳撒娇的说:“爸爸想,女儿比爸爸更想。”马车来到家门口志芳的妈妈迎了出来说:“白文水走了,回蓟州了。早来点好了见个面,哪知那个缺德的领导,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拉着女儿进了屋,马志芳对妈妈说:“妈妈,你说的不靠谱。都是为了工作,我们见一面是好,大部队会等我们吗。”马永才拿出白文水的信和一个红色小包给了女儿说:”志芳这是白文水留给你的。”志芳打开信纸,看到。

  

  志芳:亲爱的人,

  

  洒泪不见你的面,风云突变在瞬间,万也没想到,一夜间,上万人含泪送别四清队员。四清教育运动结束了,我含泪站在永定河边,就是在你的身旁,向你说一声再见,何去何从,前途茫然。只有永定河的水向东流淌。相爱了,离开了。我的心向海洋一样翻腾。离开了,相爱了,我们牵手从头再来吧。在社员面前我不敢哭,我要坚强,在你的面前,泪水会流在你的心,我们相爱了。我仅有的五元钱,买了两块银元,偷偷的求表姑为你打了一副银手镯和戒指,我给你带上,我爱你。白文水

  

  马志芳含泪看手镯,戒指。看见了心上人,带上了戒指,戴上了手镯。走在院子里,跪拜苍天:“海可枯。石可烂,我爱白文水的心永不变,今生今世我永远爱白文水

  

  晚上,不能入睡,眼望星空,心里起伏荡样,回到屋里,在煤油灯下,为白文水写了一首诗,“望星空”,

  

  寒窗冷月望星空,情人离去何日逢。梦里邮差鸿雁到,

  

  桃花园里得春风,眼望桃花春情放。轻舞漫步在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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