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金凤和志和得知香河镇扎笤帚的多的消息，骑自行车去调查，到潮白河千米漫水桥，正赶水库放水，大水漫过千米桥面，两排栏杆可见，水急浪高汪洋一片，秋冬，风冷水凉，过往人群胆大的有急事的，淌河而过。金凤第一次看到这汪洋大水，心就慌了，回去吧，不行，办厂需要这材料，一定调查清楚，看着有几个人过了河，志和看出来金凤的心事，志和向金凤说：“他们能过我就能过，我在鲍秋河河边长大的，大风大浪都见过，金凤姐，走，有我那。”金凤狠了心脱下鞋袜卷起裤脚，拉住志和的手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在茫茫大水中金凤的心怦怦的跳，大浪拍打着，她不敢离开志和一步，一条大鱼窜出水面，金凤一慌倒在水中，志和眼看见金凤要到下，抱住金凤，对金凤说：“大姐，我背你走，弟弟背姐姐应该的。”说着，背起金凤大步的向前走，金凤心里虽然不好意思，大男背大女觉的不好看，让人家说闲话，但在这大河东流去，不去心不明的情况下，她屈服了。金凤不敢看这滔滔大水，闭上眼睛，两个人的心贴在一起怦怦的跳，血在一起流，细胞在一起膨胀，金凤使劲抱着志和，志和觉得有千斤力气，一气来到对岸。志和又取回自行车，二人来到香河，经过访问调查，每年可以销十几吨，他俩吃了自带的干粮，在人家喝了热水，心情愉快，很晚才回了家。
红卫和淑英，来到梅厂镇，了解了绢花厂每年也可用十几吨细铁丝，他们又了解了供销社用铁丝的情况，销量不大，但都愿意帮助他们。红卫心里有了底，骑一百多公里的路，虽然累但心里高兴，红卫和淑英愉快的回了家。
经过半个月的调查，办拔丝厂的调查报告写出来，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在社员大会上讨论决定，一定办拔丝厂。喜鹊台的社员非常高兴，纷纷拿出自己的钱借给生产队，办拔丝厂。
高队长和社员把建厂的重担交给了金凤和红卫，筹建拔丝厂的工作开始了。这没头没脑的工作先由哪里开始呢？红卫和金凤彻夜难眠，和高队长，青年们商谈，想办法，还是福生把六零六厂是专门拔丝的生产厂和齐科长的热心的帮我们办电的事细说一遍，我看齐科长能帮忙，大家说对：“有道理。”
第二天，红卫和金凤找到供销社的王金花，把喜鹊台要办拔丝厂，商量去天津再联系一下他的表兄齐科长是否给支援，提供技术和旧设备的事和金花说了。王金花拉住金凤的手高兴的亲了一下说：“金凤，你想得太好了，毛主席说有条件的生产队可以办工厂，我们就落实，喜鹊台一定会富起来。”拉着金凤、红卫就找吕主任，吕主任高兴的答应了这件事。还说有困难一定来，能帮忙的尽力帮。
金树生看完女儿乘汽车回到家中，向老伴汇报了看女儿的心得和感受，把社员赠的诗挂在正中墙上“工农一家亲，送女到农村，身受风寒苦，换来农村春。恩情难相报，农友敬亲人。”金凤的母亲看了，伸出大拇指笑着说：“农民也会写诗了，全是我女儿教的。”“哪里啊，都是毛主席教的。”金树生纠正她的话。
“我的女儿金凤啊，撒手的凤凰，飞不回来了，天天扎根农村，农村干一辈子，我们都老了，谁来照应，远在天边，身边无亲人，苦了我们。”老伴一边唠叨一边掉下眼泪。金树生安慰老伴说：“古有花木兰征战沙场，今天就叫金凤在农村闯一闯吧，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呼。”金凤的母亲没正眼看他说：“大文盲，还之乎者也，现眼死啦。”
经过高队长的推荐，志和会说心眼转变得快，拔丝厂可以叫他当业务。金凤和红卫很同意，这次去天津就叫志和一起去，金凤，志和，金花一起去天津金凤的家。
金凤的母亲看见女儿来了，高兴地喊“女儿回来了！”把三个人让进了屋，金凤就把来天津的目的细说了一遍。金树生喜出望外连声说：“太好啦，你们去，我在家里等你们的好消息。办拔丝厂有救星了。”
金凤和金花，志和来到六零六厂招待处，门卫老远的就看见了金花，高声叫金花：“来找齐科长吧，又为家乡办好事啊？”门卫把大家让进招待室，拿起电话联系齐科长，放下电话说：“齐科长一会就来！”一会，齐科长来了，把大家让进了招待室说：“有事求表兄，说吧，我能办的一定办。”齐科长很干脆的回答。金花就把喜鹊台办拔丝厂求购旧设备的事。告诉齐科长。齐科长皱着眉头说：“这事不是我不管，旧设备都是部里调来调去，厂里没有权利。”说完低头在沉思中，金花对表兄说：“天津市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哪里去找啊，你就帮忙吧，乡亲们办厂心气很高，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齐科长说：“金花、金凤你们先回去，我支持你们，我想办法就是了。”金花着急的说：“时间长了我们可等不起啊，表兄要抓紧啊。“金花你放心，家乡的事有谁不惦记啊，明天听我的电话。”
金凤和金花，志和辞别了齐科长回到金凤的家，吃过中午饭大家议论这件事金树生说：“好事啊，金科长答应了这件事，准成，大家放心好啦。”这一夜真难熬啊，时时刻刻想找齐科长的话，盼齐科长的电话。
第二天三个人眼巴巴地坐在公共电话机前等齐科长的电话，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着急一秒一秒的增加，他们的心情越来越紧张。八点，九点，十二点，急的金花满头是汗，来回走动。表兄咋没来电话，事情没有办成？心理猜想着。忽然，电话铃响了，金花接了电话，是表兄，告诉她买拔丝机的事已经办成，下午去六零六厂找他 ，有话要刚面说，金花和大家心才落了地，高兴地在金凤家吃中午饭，金树生很喜爱志和，不时的给志和布菜，志和很感谢金凤的父母。
饭后，喝过水，金凤、金花、志和来到六零六厂，齐科长正等他们，齐科长就把厂长同意报废两台旧机器，交西广开废品收购站，我已说好明天你们去拉，这是介绍信，你们把机器拉回去，再买些配件就可以用。“办拔丝厂可不容易啊，有技术人吗？”齐科长问。金凤说：“我父亲在人民拔丝厂退了休。”“哦，太好了，有了技术人员那祝你们成功，销路那？”齐科长继续问。“我们已调查，把铁丝销给扎笤帚的和绢花厂。。。。。”金凤对答着。齐科长高兴的说：“我的家乡喜鹊台有这伙青年人一定富起来。”金凤说：“喜鹊台的社员热情很高，纷纷凑钱来办拔丝厂。”齐科长说：“以后有啥困难来找我，我能办的一定办，为家乡做点贡献也是应该的。”金凤说：“谢谢您对家乡的关心。”齐科长又说：“这次买拔丝机的事可不要声张啊，是我和厂长私下办的，如果让厂里的个别人知道会犯错误的，私自处理设备是不行的。会撤我的科长的。”金凤点着头说：“那一定的，那您和厂长一起去川鲁饭庄吃一顿，以示谢意。”齐科长风趣的说：“那我们一起去监狱吧，那是不行的，以后不准再提此事。”齐科长再三说；“要注意保密，安全的把事办了，我就放心了。”齐科长把他们送出大门外，大家挥手告别。
第二天，金树生和金凤早早的起来，为了节省运费，爷俩找一辆二轮车，吃过早饭，三个人拉着二轮车，金树生跟在车后，王串场离西广开三十里路，他们加快脚步，一定在十点钟前到西广开。虽然累，但买到拔丝机的好心情再远再累也高兴。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西广开收购站。
西广开是天津最大的钢铁收购站，地方很大，到处是废机器，废钢跌，像座座钢山堆积在院子里，他们来到收购站门前，早有一位姑娘等候。忙过来问：“你们是来拉拔丝机的吧？”金凤说：“是啊。”说着拿出了介绍信，递给了姑娘。姑娘说：“你们是农村的，听齐科长说，你们要办拔丝厂，我们站长也支持你们，不加价不收任何费用，交三百元钱，你们就拉走。”金凤说：“谢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怀，”说完带着金凤去交款，又带他们来到旧拔丝机前。姑娘看看那辆旧二轮车说：“这车你们可拉不走，用不用汽车？”金凤说：“生产队里还不富裕，为了节省开支，我们用二轮车和我们的脚。用我们的两只脚拉到王串场，一次拉不走我们拉两次。三次。愚公移山啊。节约了开支我们才心安啊。”姑娘笑了，很佩服的说：“好样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中华民族的美德。祝你们成功。”说着帮金凤一起装车。金树生用垫砖法，用砖把旧机器垫高、很巧妙的装上二轮车，姑娘伸着大拇指说：“姜是老的辣，你老人家技术高啊。”大家很轻松的装好了车。金树生说：“干得多，路子就多。都是学的。剩下的我们存在站，你们收一点管理费。”姑娘说：“您们放心的走，我给您看好不收费用的。”大家都笑了。
干冷干冷的天气，西北风呼呼的吹，志和把着车辕，金凤、金花拉着。金树生推着。满载一千斤的小车在马路上艰难走。一步一步的向前进。为了生产队的事业，他们很高兴，车子再重也拉得动，四个人都出了汗，志和的棉袄都透过汗来，热气像蒸锅一样散发在空气中。金凤看着志和心里很疼她，告诉他叫他不要用劲，把好方向就可以了，志和哪里肯听，恨不得那千金车子自己拉着才满意，金树生看着志和，心里赞扬着着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金凤爱了他该有多好。心里暗暗的想着，不断地告诉志和，叫他不要着急。别累坏了身子，一边休息一边走，中午，金树生买了肉包子要了几碗汤在路旁吃过，就赶路。太阳下了山才到了金凤家。金树生拉着志和说：“这千斤重担只有你才行啊，金凤的事你要帮忙啊。志和心里热乎乎的没有吱声，金树生拉着志和快进了屋，怕志和受了风寒，怕着凉得感冒。
屋内暖呼呼的，金凤的母亲给志和在炉子烤棉袄，金凤给志和冲了一碗天津的油炸面，热呼呼的端给了志和，叫志和暖暖身子，志和心里像油炸面一样热腾，感到像家里爸爸妈妈一样的疼爱着他，志和也伯父伯母的叫个不停，金凤的母亲眼看心爱为金凤打算牵线，我一定创造机会，让他们好起来。
吃过晚饭，齐科长接走表妹金花。家里只有志和，金凤。金凤的母亲说：“金凤，你和志和去大合作社逛一逛。”金凤答应着，她拿起一件棉大衣，给志和穿上说，：“走，咱们去王串场的大合作社看看。”志和觉的很晚，男女很不方便，没有吱声，金凤拉起志和就往外走，金凤的父母亲满意的点着头，微笑着。志和心里也很高兴，有姑娘陪他有说不出的幸福。滚滚热浪涌在心间，他使劲的抽出自己的手。金凤又拉起志和的手说：“志和，我是你的姐姐，大黑天我怕把你丢了，好大的天津市我哪里去找你。金凤很爱志和，手拉的紧紧地，心里暖暖的。真想吻他几口，金凤还是稳住了跳动的心说：“志和，喜鹊台的社员说你学习很好，为啥你没上大学呢？”“我那有人推荐呢？”志和回答着。“如果实行高考你去不去？”“我不去，我要和你一起上农业大学，扎根农村。”志和很干脆的回答。金凤放慢了脚步说：“志和如果有一天恢复了高考你应该去，我支持你上大学，学习好建设农村的本领，那不更好吗。不能失去好的机会。”志和吞吞吐吐的说：“金凤姐我离不开你，我爱你。”他停住了脚步，志和提出爱金凤的心里话。金凤也爱志和，金凤屏住跳动了的心说：“我比你大，是你的姐姐，年龄不合适，我们一定会分开的，到那时你看看姐姐就知足了。”金凤一边走一边笑，拉着志和的手向前走，志和心里更激动，心差一点跳出胸膛，志和大胆的说：“我上大学可以，但姐姐等我，我要和你。。。。。”张着嘴说不出话。金凤哈哈大笑的说：“和你交朋友，和你结婚是不是。”志和点着头，金凤打了志和后背一下说“志和，你野心太大了，我比你大几岁，不合适。”“交朋友还分岁数大小吗？”志和很干脆的回答。金凤心里也热热乎乎的，停住了脚步，志和伏在金凤的胸前，金凤像姐姐一样抚摸着志和说：“小弟弟撒娇了？”激动的心，恩爱的情，怎么离得开呢？爱情是不分大小的。他们相爱了。
他们来到王串场大合作社，红红绿绿的彩灯，打扮漂亮的橱柜，熙熙攘攘的人群，品种繁多的商品。金凤和志和很开心，转了一圈，没有啥买的，就回到了家。
金树生和志和说了一些家常话，叫志和自己在一屋睡，金凤和母亲在一起，金凤躺下，想起志和的事，志和长的俊俏，老实厚道，中学毕业，解放前志和的父亲当过几天伪军，就说他历史不清 ，志和才回乡参加农业建设，自己下乡以来，很关注自己，每逢干农活时，都帮助自己，他干农活很快很利索，爱助于人，在修建扬水站时，是他救了她，没有志和就没有今天，她一件件想着，做起梦来。梦到他俩在一起锄地，在一起排练节目，他俩在一起牵着手，唱着歌，哥哥牵着我的手，我和妹妹一起走，走到天涯海角咋也不回头。我俩一起走，向天放歌喉，走哪沟沟坎坎咋也不用愁。我俩手牵着手，志在农村留，恩恩爱爱同生共死到白头。在蓝天白云下，在花红柳绿的田野中，尽情的唱。 “金凤！金凤！”金凤的父亲喊她，叫她起床，告诉她借好的双轮车放在胡同里，把西广开的机器零件拉回来，他们吃过早点，金凤的父亲没有去，在家里检查机器，还缺啥零件，金凤、志和金花一起拉着车，一会跑一会颠的的来到西广开，装上机器零件，马不停蹄的返回来，在回来的路上，金凤不时的皱眉，脸上冒着汗，一走一瘸的，志和看的最清楚，他把车停下来说：“金凤大姐你的脚打泡了，咋一走一瘸的？”金凤说：“没有问题，能行，咱们走。”志和坐在马路旁不动，让金花拉袜子看看，金凤装生气的样子说：“大男人看姑娘的脚不好，眼会瞎的，你可不要看那。”志和面对天空背过身去说：“你要拉下袜子，要不会化脓的。”金花给金凤硬抢的拉下袜子，脚下打满了泡，鲜红的嫩肉，冒着黄水，让人看了心疼啊。袜子拉下来，可穿不上了，一碰脚就针扎一样的疼，金凤不得不上车，一路上瞒怨志和非叫她拉袜子，还怎么拉车啊？志和格格的笑着说：“金凤姐你忍心吧，小弟拉得动的，你的爱农村的事迹拉到北京见毛主席我都行。”一边说一边笑，走了一程又一程，金凤的心揪揪着，好像有人在割她的的心，她强忍着，好不容易到公共汽车站，她要做十四路汽车回家，她叫志和停车，她要做汽车回家，不用他们拉着，志和笑着说：“金凤，你坐车走了，我们要走遍天津市，走天边去了，我们是盲人眼前没路啊，瞎走，你放心吗？”金凤不得不和大家一起走，她非要自己走，没走几步就不得不坐了下来。真的走不了脚疼得厉害。只好又坐上二轮车一直回到王串场，晚上，洗了脚，抹了红药水，老早的就休息了。
过了冬至就是数九，滴水成冰的日子，又刮起了西北风，干冷干冷的金凤哪里睡得着。自己在被窝里折腾着，听到有马蹄声，随后又有人叫门：“金凤！金凤！”金凤听出是孙把式在喊门，金凤一家全起来了，把孙把式让进了屋，孙把式和大家都认识，互相问好。孙把式把车里带的玉米面，鸡蛋拿进来说：“这是高队长叫带来的，金树生老师傅为了喜鹊台的事业，家里都断了粮，生产队里没有细粮，就带来玉米面，和家里的小鸡下得鸡蛋，您就凑合着吃吧，这是社员的一点心意。”金树生说什么也不要，孙把式好说歹说，金师傅才收下。金树生师傅说：“玉米面好吃又有营养，谢谢高队长和社员们。”孙把式看见墙上的字画说：“工农一家亲，送女到农村，深受风寒苦，换来农村春。我们感谢不尽啊，大家一起吃玉米面，一起走社会主义，白面总会有的。”大家都笑起来。金凤的母亲把炉火通的旺旺的。金凤给孙把式斟了热水大家说起了家常话。
大家说了一阵子话，天就亮了，金凤的父亲买早点，天津的大油条和老豆腐，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孙把式要装车，下午要赶回去。金师傅叫他不要走，休息一天明天走，孙把式说：“那可不行，我回去搞运输，赚钱办拔丝厂好让金凤她们这伙年轻人少发愁，我虽然上了岁数，也要争上游啊，冷点怕啥，活动筋骨，会长寿的。”.金师傅再三挽留，孙把式示意不肯，只的顺从。
太阳出来了，太阳老高了。还没有暖意，北风虽然停下还是寒冷，大家开始装车，天气寒冷干起力气活来还是冒了汗，金树生叫大家慢着干，别受风寒得感冒。上午大家装好了车，吃过午饭，孙把式就要回去，金凤、金花和志和要跟车回去，金凤的母亲一下落了泪，拉住孙把式说：“腊月不出门，出门冻死人，这么冷的天，孩子会动坏的。”孙把式也坚决不让他们跟车回去。“省一点路费，冻坏了身子一辈子的事，为了农村的建设你们连命都不要了，那决不行！你们一定坐火车回去，我去接你们就是了。”金树生说：“机器零件还得去西广开去买，明天咱们一起走。”金凤的父亲解了围，孙把使赶车上路，金凤的母亲烙了几张大饼，叫孙师傅做干粮路上用，孙把式谢过，放进自己的怀里，大鞭子一响，消失在去喜鹊台的路上。金树生老两口送走了孙把式，又留下了了金凤、金花和志和，心里很高兴，金树生带领他们三人去玉清池洗了澡，又花一角钱看了《我们村里的年轻人》的电影。年轻人的爱情故事点燃了心中的火花，金凤拉起了志和的手。金凤的父亲偷偷的看见了女儿的心事，心里暗自高兴，祝女儿爱上这补实帅气的小伙子。
第二天，早八点就来到西广开废品收购站，来到废机器堆里，找有用的部件，像山一样的废机器，到处都是，金树生告诉大家，天气寒冷别用手摸，铁块会沾掉你的皮肤，必需带手套，在茫茫的机器中寻找，细心的拆卸，中午他们在火炉旁烤着大饼，喝着热开水，大饼就咸菜，饱餐一顿，他们没休息四个人又去找零件，一直到天黑好容易凑齐，他们分成四个包背起来走出了废品收购站，收购站的工作人员，心里都起敬，创业难啊，女儿下乡，父亲的心也在那在农村啊。
天气虽冷，背起四十斤的铁块，像行军一样，志和唱起：《日落西山把家归》的歌曲，心里热热的头冒了汗珠，他们背起步行，一会坐公共汽车，到家已是晚八点。一进门，金凤的母亲把包好的饺子下了锅，大家洗了手开始吃饭，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子，大家干了一天活，也饿了，就吃起来。金凤的母亲不停地给志和碗里放饺子，还不停的让志和多吃点，金凤说：“妈妈，叫他自己吃，他不是傻小子，自己会吃的，他不吃饱就挨饿，不用管他。”金凤的母亲说：“好，好，你来照顾他，吃好吃饱我更放心。”金树生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志和笑出声来。第二天，金凤的父亲，金凤、志和、金花背着机器零件乘火车来到喜鹊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