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小六子和郭淑英来到海和工地,没有找到李二柱。他俩来到二柱的房东赵文昌家。赵文昌家的大门上了锁,李二柱到哪里去了呢?小六子只得去问赵文昌的邻居,正要敲门,漂亮姑娘开门出来,一眼就看到六子哥,微笑着说:“六子哥,回来了,找二柱哥啊?”漂亮就把二柱哥发生的事一一的告诉了小六子。小六子气的拉起淑英就走,要去医院。漂亮拉住他俩一定叫他俩吃过饭在走。他俩边说谢谢边往外走。漂亮看也拦不住,只得送到大门口,告诉六子哥有功夫来我家啊。
小六子和淑英匆匆忙忙的脚下如飞来到县医院,找到二柱的病房,看见二柱在病床上躺着,大腿上缠满了绷带,活蹦乱跳的小伙子,静躺在病床上。淑英心一酸,泪水流出眼眶。走在床前轻轻地叫了一声:“二柱哥。”二柱听到淑英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我的淑英啊我想你啊!他抓住了胸前的手帕,流下了泪水。我在做梦?他睁大眼睛看看,真的是淑英。二柱万也没有想到淑英会来看他,二柱很激动。他伸起手要起身坐起来,淑英拉住二柱的手,为他擦去眼泪,按住了二柱:“二柱哥,不用动,好好的养,家里想你啊,早日回家吧!喜鹊台离不开你的。”淑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二柱忙给淑英擦眼泪说:“淑英你好,你家里那么忙。还来看我,谢谢你,家里都好吗?”淑英点着头没回答。泪水双流情难出口,淑英把二拄的双手紧紧地放在心上。还是二柱止住心痛,对六子说:“小六子,你带来淑英,我也谢谢你。”挥手让他坐下。二柱没有批评六子回家,把自己的近况告诉淑英,六子心里踏实了很多。
花朵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进来,二柱赶紧介绍说:“她叫花朵,是房东赵文昌的女儿,这些日子多亏她来照顾我。”二柱指着淑英说:“这是喜鹊台的天津下乡知青郭淑英,从喜鹊台来看我。”二柱再也说不出口,声泪俱下,亲人们就在眼前,二柱的心里激动的让它流下眼泪。是啊,在远离父母,远离家乡的二柱,在亲人、情人的面前留下的是幸福的知心泪。
花朵和淑英,互相问好,双方坐在二柱床前,各想各的心事。花朵看见淑英如花似玉,温柔雅静,又是大城市的知识青年。淑英看花朵,貌似天仙柔情似水,善良文静,多好的姑娘。两个姑娘都怕失去自己的二柱。淑英抚摸二柱的受伤的腿,轻轻的问:“二柱哥,还疼吗?”二柱点着头说:“不疼”“二柱哥,多亏六子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在工地受了伤。在那些日子里,我的眼睛总在跳。我默默的祝福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可还是这样。”她心疼着二柱她不停抚摸着。她的手再也离不开二拄,她接着说:“二柱哥,你安心的养伤吧,有花朵在这,我更放心。家里的事有我呢,你不用惦记。祝你早日康复。”花朵拉着淑英的手,把二柱受伤的情况,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花朵边说,淑英边点头,亲如姐妹。淑英说:“你爱二柱吗?”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花朵的脸像桃花一样红红的。她看看淑英,干脆的回答:“我爱二柱,淑英姐,我爱他。”花朵的头倚在淑英的怀里。轻轻的央求着:“淑英姐成全我吧?”淑英心里翻腾着,自己爱的人怎么会割舍呢,花朵痴情的爱着二柱,淑英后悔自己支持二柱去海河。一切都晚了,命运安排吧,淑英抚摸着花朵的头,说:“我们都是女人都在追求着爱,那就拜托你好好的照顾二柱吧,缘分嘛。“淑英不想多说什么,默默地看着二柱,后悔的泪流着。二柱是自己心上人,有谁能割舍自己亲人啊?她牵挂的人啊,二柱哥啊,自己没有看护二柱,是天大错误!错错错,不知天下有花朵。想想想,二拄是我的好哥哥,我和哥哥永相伴,朝朝暮暮唱新歌。淑英在忏悔,二拄、花朵、生产队撕碎了淑英的心。
六子和花朵买来中午饭,很简单,馒头和白菜,就在二柱的床前,摆上椅子大家一起吃了中午饭,各人都有心腹事,哪里有心事吃饭啊。大家互相推让一阵,就收拾了起来。他们没有说伤感的事,淑英就把喜鹊台办电户户安电灯,社员高兴的事一一的说给大家听,大家脸上都有了笑容。花朵打断淑英的话说:“二柱哥我一定去你家和淑英姐一起创业,去抚养二柱的父母亲。我爱二柱一辈子。”淑英的脸上失去笑容,心像冰一样凉,她看见花朵和二柱的爱情,自己有所失望。在对手面前,淑英本来想要留下来看护二柱,夺回自己心上的人。家乡的事,离不开呀!我的手帕代表我的心。二柱哥你自己选择吧,喜鹊台等着我,有我离不开的社员。淑英说:“二柱哥、花朵,我得回去,家里很忙,留不下,看见了二柱哥我也放心了,还需花朵多多照顾啊!”她不愿说出这样的话但她还是说了。二柱拉住淑英的手要淑英留下来。住下几日,花朵也不让淑英走,淑英说:“我是喜鹊台的赤脚医生,我得回去。”大家就在医院里凑合住一夜,淑英说了喜鹊台的变化,金凤和红卫对喜鹊台的规划的事,大家有了新的希望。
早晨,淑英亲自打来一盆热水,给二柱擦身体,这是她想了一夜要做的事,淑英她没做过给男人擦身体的事,她一定给二柱哥擦一擦,她不怕任何事,是因为她心里有了二柱。淑英用毛巾在热水泡一下,用手拧干细心地给二柱擦,由上身擦到下身由头到脚,由脚到头的擦。二柱在淑英面前,他没有敢说拒绝淑英为自己擦身体,他怕伤透淑英的心。淑英熟练的动作,用心的擦,花朵看见了真爱,她的爱情在晃动。二柱在两个心上人面前没有感到幸福,而感到心痛,对不起花朵,更对不起淑英,我是犯了感情的错误,我是骗子我是感情骗子。淑英每逢擦过就像刮刀一样,在刨他的皮,他哭了,二柱在心口中掏出带体温手帕,把手帕一一的放在淑英、花朵手中。三个人的心都翻滚着,二柱又一一的拿起来,放在心口上的口袋里。呆了一阵子大家心里才平静下来。小六子进来。催促淑英走,淑英看看花朵说:“花朵妹妹。二柱就交给你了,你的照顾你的护理我放心的 我谢你花朵。”淑英又看看二柱说:“二柱哥你好好的养伤。祝你早日回家,喜鹊台的社员都想你,走社会主义大道,建设新农村不能没有你啊。”二柱拉住淑英的手说:“谢谢你对我的祝愿,你回家不要说我受伤说我住院。让人们不要惦记我。我的父母你多多地照看吧。”四个人都泪水洗面,在哭声中淑英说:“二柱哥,我知道了。”难舍难离,各自的心都碎了。六子和淑英还是离开了。二柱的泪还在流。淑英走了。她那里走得动,六子搀扶着淑英走。不知咋着六子也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