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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白玫瑰(二)

  向往生活带来希望

  

  这是第一年年底,十二月十一号,我们厂召开轰轰烈烈的全厂职工大会,大会的内容目的:誓师大会。

  

  大干四季度,提前进入一九七六年!

  

  散会后车间就不用说了,山墙上换了标语。小幅标语也贴满了墙面“安全第一,生产第二”“大干四季度,迎接开门红”等各种标语。班长这下可忙了,召集手下的生产骨干和积极分子,其中有我和曲妙玲,张青和五名修理工,班长严肃的说,今天已经十五号了,要在二十五号前完成生产任务夜半提前回来,白天加中班,现在天气晴朗的,入冬不算冷正是大干的好时光,一句话累死累活,也要完成任务,就这样,散会!”记得这一天,紧接着白天加中班。傍晚,天色清爽的,我门吃过饭后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这时听见曲妙玲唱歌。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他望了一样,一个个喜笑颜开,车间里热火朝天,我和王师傅坐在一起,一边笑着,一边听他唱,我突然说“曲妙玲你唱的好好听哦”歌声就停止了,我才感觉到我的冒失,不好意思的看一眼远远坐着的王青和张路,他们翻了我一眼,胖胖的师傅看我一下,我坐到他跟前“为什么不唱了啊”他只是嗯的一声。他第二次开始讲话了,她高兴的对我说“自从来到这个厂做工,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班长是我第一眼见到的好人,让我多加班,我只要多赚钱照顾妈妈就行了”我们听着,他很善良心就像玫瑰一样美丽。

  

  曲妙玲的家

  

  记得,我第一次去曲妙玲的家,正是春天,花儿也开了。在那十七年代的时光,一套蓝色的春秋装是最赶时髦的了,那一天,我们两都穿着蓝色的春装,那天正好上白班下午二点钟左右,突然,咚咚咚,的一声,机器不动了,瞬间,一片寂静,是停电了啊,车间里一片喧哗,有的高兴的大喊到,“停电了,停电了,太好了,太好了”我高兴的要命,因为可以去曲妙玲家玩,也可以到他家认认门,我到他面前,他正挎着黄色书包,想正准备回家,我对他说“曲妙玲,我可以到你家玩吗"他同意了,我两上了公共汽车,一气坐了五站路,哎呀,他家可真远啊,这才想问他“曲妙玲,你家可真远啊”他嗯了一声,我其实想问,三更半夜的走回家,不害怕吗,他说“我不是很好吗?”我叹气的说“要是有一辆自行车该多好啊!”他接着说“赵师傅,我连想都不敢想”我听曲妙玲这一说“是啊,都是穷一快了,我们家也是买不起,别谈骑自行车了,我说。下车后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他家,他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住六七户人家,他家住中间,离大院门不远。我一进门,就看见她的母亲正低着头在门口洗衣服,旁边旁边放着还没洗的衣服,曲妙玲看他妈妈又看看我“妈妈这是赵曼,我的师傅”妈妈抬起头,招呼我说“您请坐,家里没什么可以招呼你的,妙龄,倒杯茶”我也甜甜的说“大妈,我早都想看你了,只不过没有时间啊。”大妈对我说“你门对我家妙龄好,我门都知道啊,车间里也不欺负临时工”我笑着说“是你女儿好,待人和气,不多言不多语,能干不怕吃苦,车间你的同志都给她好评”我亲热的喊出“大妈你也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女儿啊”大妈叹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说着,又去洗衣服了,房间只有十平方,中间是带抽屉的桌子,两边放着一张大床,靠门旁放着大木盆,搓板,几个小凳子,妙龄已经倒好了白开水放在床前的桌子上,我两坐在小床上。我的视线又望向这位母亲,怜悯的望着他我忽然的想起什么,厂里有个小伙子还挺帅的找他说过几次话,我倒起了疑心,顺便问问也无妨啊,想到这里,我小声的问,妙龄,我们厂里保管员小王……我看他好找你说说话,对你挺好的?她听我冒失的问:先是一愣,后有浅浅的一笑,“赵姐,你说的是小王!他是我上小学时的同学,这个厂就这一个老同学,见面就亲热多了,说话也随便大方,赵姐,你关心我我知道,关于我的终身大事会有主意的,现在我能找婆家吗,我的家就没人管了啊”他这一番话,我惊呆了,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停了停,扶在我的肩头伤感的说,赵姐,你知道我家的处境,心里好难受啊。他的心里又充满了美好的未来。这一时间,酸甜苦辣全都涌上了心头,谁也说不出一句话,用语言难以表达,只有他母亲在使劲洗衣服,于是我走到大妈面前说“大妈,我先走了”大妈听我要走,忙的丢下手中的衣服,站了起来“大姐,再坐一回啊,"我说‘不了,我不放心两个孩子。""那好,妙龄,送下,有空常来我家啊“我边点头边说”好的,大妈……我恋恋不舍的走出了门外,望着妙龄对他说"帮i母亲洗衣服去吧“"嗯“妙龄明白的点点头。

  

  最幸福的一天

  

  自从去过曲妙玲的家,转眼已到了五月鲜花盛开的季节,车间里大幅标语换上,“大干红五月,向五一献厚礼!”咚咚咚,工人们不停的工作者,在不断更换的标语口号中,像一盏盏指路明灯,踏踏实实的完成上级交给的每个人的生产任务,出色提前完成全年的生产指标,总之,是有这些的数不清的任劳任怨的工人们。记得,正是这样的季节,曲妙玲给我们带来了他的最好的消息,这一天,是最难忘的一天。中午,我们照常的在车间里吃饭,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站在吃着笑着,这时候,我刚放下饭盒,独自一人在看小画书,曲妙玲笑盈盈的走进我,“赵姐,你看书呢”“嗯,是的”我抬起头,他亲热欢快的使我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望着她,一直望着她那充满少女天资的脸庞,我边乱猜想,咦!从来没看见他像今天这样满脸喜气,充满少女的活力,一直笼罩着他的阴影,忧郁,苦闷这一时刻完全从他的眼睛里抹去,他真像一朵在微风中含笑的白玫瑰。接着,他又喊一声“赵姐,我告诉你最好最好的消息。"什么?什么最好的好消息"我忙的丢下书本,惊异的望着他,“是招工的好消息”他的眼睛有神的发出光芒,告诉我,我们的区政府下通知让我填表,是填招工表的,她高兴的不知怎么把话说的清楚圆满,填好招工表工作就有希望来往,这不是快到六月份了吗?这是上半年,第一批社会上的招工,是对社会上困难户的,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就是属于社会上困难户,尤其是我的两个哥哥都被下放农村,只剩下老小相依为命,无依无靠,区里的干部说“像我家这样情况优先照顾""赵姐,你不知道“,我妈妈他多高兴啊,他生怕我填不好招工表,一边唠叨着这样写,那样写,招工表就是你一辈子饭碗,宝贵啊!妈也有了靠头,也算了一件心事,妈看着这招工表心里好安慰,好安慰啊……"我没等他说完,高兴的猛地站起来,搂住他的腰,望着他那张满脸喜气的样子说“真的太好了,没想到正式工结束的这么快,你真幸运”他接着说“区里干部也曾经说过,有招工机会,首先通知你们家,他们可真好,说话算话,他压在心里明亮起来,他感到无限欢畅,他那俊秀面孔,说“赵姐,我盼啊!终于……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有了正式工作,妈妈和哥哥也有了靠头,赵姐,以后再也不做临时工了”三个字时,声音放低了,细长的眉毛锁着。这是他当然不会,永远不会刚刚没有过去的过去,他曾经在茫茫人海中追寻这正式工作,他又轻轻的一笑说:“总算有希望了,我拍着她的肩头说:”当然,希望总算实现了,你的愿望也实现了,明天等待你的是灿烂的阳光,让我们大家庆贺你……曲妙玲有了正式工作的好消息,一会儿轰动整个车间,个个投出惊讶和羡慕的眼光,都在三言两语中传递着,只有李班长高兴的喊:时候不早了,要开车干活了,他风风火火的说:我知道都在为曲妙玲的喜讯而高兴,高兴的是没忘记吃饭,嘿就是忘记干活”我望了望班长,开心的笑着。咚咚咚!车间增添了干劲。这一阵子,只见他上班下班走起路都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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