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满阳光的夏天,天空一片朝霞抹过,太阳早早的落在院墙上。今天,我一大早就开始为我家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栽着一盆又一盆的花草而忙碌着。小小的花园里,栽着各种各样的玫瑰花,有白色的,红色的,粉红色的,还有其它的茉莉花,栀子花,菊花,迎夏。它们生长在美丽的夏季,正是他们互相比美的时候。让人爱不释手,心旷神怡。我随手拾起一个小猫样子的喷壶,一边浇水一边欣赏着,不时用鼻子吻着。我最喜欢花,几乎哪一种花我都喜欢,因为每一种花却有它特殊的与众不同的美和可爱的地方。浇着浇着,水洒到了一颗白色的玫瑰花,她开的洁白而芳香,好大好大,好漂亮,可惜就一朵,我目不转睛的笑了,脸上不由得贴上花瓣。这一瞬间……我的心不由得像是什么东西触动,怔怔出神,满脸的春风像秋天的落叶,促使我想起永远不能忘记的女孩子,他叫曲妙玲。像这一朵盛开的白玫瑰花,她的一颗心像花蕊那样纯洁,像花瓣那样善良,她的骨气像枝干那样挺拔,他的自尊像玫瑰花有刺扎手,他正像一朵盛开的花朵时。她缺少了阳光雨露,只有暴风骤雨在等待着她,她也曾经顽强的和自己的命运搏斗,可她实在支撑不住……凋零枯死了,也许命运的安排吧。只好抛弃青春,离开他的不属于他的世界。我回想着,恍惚中,花中间突然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啊!我轻轻一惊,回过神,幻觉,唉!我也无心赏花了,感伤的离开花园。正想进屋,就听见有人轻轻的敲着院门,随之传出的是一位女子的声音"赵曼,赵曼""哦"是杜娟娟啊,我感到意外高兴,“娟娟啊,是你啊”开了院门。一闪身进来的飘飘然的杜鹃娟,苗条的身材,烫的卷发,手里拿者一把淡蓝色的伞,挎着小皮包,白色的凉鞋,他的到来我的眼前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说“哎呀娟娟,你真漂亮"她神气的站在我的面前,并扭动一下身腰,欢快的说“赵曼,当然…是漂亮吧!”我感慨到,都三十的人了,只能这样穿了,娟娟快进屋啊,边说边接过伞,亲热的进屋了。“娟娟你热不,坐在电风扇下凉快下”娟娟说刚入夏天天气不太热吧。我两随便坐在方桌前的椅子上,早已经砌好茶,冲好的一大杯橘子水。“娟娟,你的宝贝儿子怎么没带来啊。”她放下杯子,快活的说道“今天是星期天,他奶奶一大早就把亮亮接走了,今天哦可以好好玩吧”娟娟问,你的两个女儿怎么也不在家啊?”他俩啊,一大早就去打羽毛球去了,十五六岁的女孩就爱玩"我高兴的说着。娟娟点点头问:孩子的爸也不在家?他也忙加班去了”嗯,巧了,现在是我门的天下了,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干什么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时候他看见漂亮的花“赵曼,你太能干了,我去到你花看看啊”走进花园里,娟娟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盆,一会指着这朵一会那朵i好看,不时的戴到头上,嬉笑着,突然的,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呀!这朵白玫瑰好漂亮啊”我说,你要是喜欢就把它放在阳台上你好好欣赏吧,娟娟点点头,同意了。窗台上放着一盆亭亭玉立的白玫瑰。我两重新的坐在椅子上。这一时间一句话也没有了,呆呆的,只觉的一阵清风吹进窗户,香气怡人,,娟娟陶醉在芳香中,突然,娟娟发现我在愣神,他就问我想什么呢,我就说我在想一位死去的女孩子,他像白玫瑰一样。她的心里起了疑团。“是谁啊,我最了解你,不轻易夸人的她是怎么会死的啊”“嗯,我不告诉你,你最近厂子怎么样?”“你别扯开话题啊,你告诉我那女孩是怎么死的啊”然后又停停说“你知道啊,就我这一点小聪明就意识到那女孩的曲折啊”我说“那你知道了大概那还问啊”我两都无心品茶了,这时候,她开始撒娇了,“好吧,我告诉你,从我第一次见他开始……这个女孩子叫曲,妙玲,死的时候他才19岁,他和我两在一个单位又和我在一个车间工作。”“什么,他和我一个厂里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更没听见叫曲妙玲的?”我对他笑笑,认真的说,“他是七九年死的,你八一年进厂的,你总能见到他,如果他要在的话估计和你差不多大,也该有个胖小子了,可怜的女孩。吊扇慢悠悠的转动着,明亮的太阳照在窗台上,娟娟在安静的等待着,我的回忆使我追寻到我们的七十年代的冲压厂。那时的厂房很不体面只有,只有二层楼房,厂房中间有大篮球场,周围没有花草,只有两排大叶杨柳树,办公室设在新建的二楼上,二层楼的对面就是我们冲床大车间,我后面是包装车间,仓库,保管室。车间里,咚咚咚,隆隆的声音,墙上贴着一副红布黄字:战高温,流大汗,夺高产。迎着车间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座石英钟,车间里有四十多个工人了,大部分都是女工,有七八名男工,还有四五名维修工。其中有李班长和胖胖的王师傅是四十多岁的人,其余的有三十岁的,二十岁的。只有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张路一个叫王青,那时我已三十岁有两个女儿了,那天,也是盛夏,只不过不同的是,那一天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把厂房和篮球场都冲刷的干干净净的,杨柳树更加翠绿,太阳立即露出头来。我们全部工人都穿着整齐的劳动部工作服,正在战高温,夺高产,手和脚不停的协调的工作,冲床上冲着一个个铜皮。将近十点钟,忽然见到一位女孩子,她站在车间,大家的视线被一个陌生的瘦瘦的姑娘吸引住了,两个不长不短的辫子耷拉在胸前,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裤子,脚上穿着黑色单鞋,她站着那儿低着头,她的到来,首先是我先看见的,因为我坐的机台位置是偏斜着车间大门,我一抬头就可以望见车间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李班长拥着他和我们见面,这时冲压声减去了大半班长望着我们说“这个姑娘是曲妙玲,是新来的临时工。”班长又对他说“你以后会习惯的,几天后会和大家熟悉的,你放心,我们待人都是一样的”这时我离开机台,侧面打量着他,年龄不大,淡淡的装束,浅浅的微笑我感觉他不是幸福。我正对他乱想时,班长突然对我说,“赵曼,我把他交给你了,”我回过神班长的意思就是我当他师傅了我明白的笑了,故意站的直直的,调皮的说“是,班长”班长又回头和曲妙玲说“我们车间有白班和夜班两个班,一个星期一个班,一个星期一次转,这,星期我们班上白班了,下个星期该上夜班了。”这位陌生人边听边点头。班长说完,高兴的望他一眼就走了。这时我主动和她说话,上前拉他的手“我叫赵曼”只见她浅浅的一笑。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白皙,瘦小,当他微笑的一瞬,他闪烁的眼睛很明亮,他拘束的瞟一眼车间,我不知,也不清楚为什么?我被他吸引住了。我问他他多大了,这时他才说出话,他才17岁。我又问到你怎么不上学到这做临时工?只见他不回答只低垂眼睛,无奈的摸着辫子,我愣下,发现我太冒失我再次拉他手说“你现在没事了,你先适应这的环境,明天来上班再学习吧吧我要先去干活了啊”只见他抬眼看看我,没有说话我回到机台,咚咚咚!这时,只见他站在我身后,不声不响的看着我怎样操作,我朝着他飘离一眼,谁知道他还肩负着全家生活负担呢。
第一次畅谈
半个月后,今天是上白班,曲妙玲开始独自工作,他分配的机台是在我背后,机台正朝向窗口,只见他心灵手巧,这么多天他埋头干活,很少言语,默默无言的干活,上班,下班,当班长吩咐他干其他工作时,只是点点头,车间的人也和他熟悉了,也想和他说话,但都觉的他十分孤僻,吃饭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坐在一边,总是蹙眉,看的出他心里难的痛苦,这样车间里的人不和他接触了。我们中午吃饭时间是四十分钟,车间里的同志都在厂里蒸饭,带菜。这一天吓着毛毛细雨,我想利用吃饭的时候和他说话,也想探探他的身世,为什么他总是愁眉不展。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我到了他的机台前,没话也找话说,“曲妙玲,你今天带什么菜啊”他见我问他很客气的说,“赵师傅啊,你看是妈妈特意给我炒的青菜抄干子”说着随手给我搬了凳子让我坐下。“哦”歪着头愣愣的看着他,感觉到他的回答堵住了我的嘴,我想该怎么找话题呢,突然,我想到‘特意’二字,我感觉恍惚,又感觉明白了,我问道“哪,你妈妈在家吃什么呢?”“他在家吃咸菜”我似乎明白了,又轻声问你家几口人,爸爸在哪?噢!爸爸在哪工作,只见他难过的说,爸爸早就死了。“哦”后悔的说“对不起”“不”他接着说“那你兄妹几个”他平静的说“我有两个哥哥,可是他们全被下方到农村,现在只剩下妈妈和我,相依为命,妈妈无工作,帮助别人洗衣服维持生活,我原想,虽然没了父亲,还有两个哥哥,不论怎么说他们是个男人,一家子的支柱啊!可是没想到找个临时工也找不到,两个哥哥只上了高小毕业,我门也没有生活门路,两个哥哥先后下放到农村。我好容易上完了初中,现在只靠妈妈挣几个钱呢。全家人生活没有着落,区里这才根据我家是属于社会上的困难户,才介绍我到你们厂当临时工,这也是我生活另一个开端,哥哥担负不起这个家的贫苦,但我要担负起这个家,虽然我是女孩子,我要做的比别的女孩子做不到的事,”我认真的听着。心里感叹着,这个年纪,饱受繁重的使命,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分量。我说你真好。
当我知道曲妙玲的身世后,好像得到什么宝贝。于是我找到了李班长对他说了曲妙玲的身世,李班长叹息说“要是月底完不成工作任务的话,那就多让他加两个班,好多有两天工资,生产任务也不愁了这个女孩到这也不多言语,埋头苦干,当领导的就喜欢他这样的,我说"李班长,真好处处帮着穷人。”当全班同志都知道曲妙玲的身世后,都不以为然了,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是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