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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酒窝

  这是我第一次写信给武进电台的稿子,至今已有三年时间。永远难忘的,依旧是那美丽的酒窝

    -------题记

  

  阳春三月,草木吐翠。微风吹过脸颊,很是心怡。春天还是来了,迈着悄无声息的轻盈的脚步。记忆像臭觉灵敏的猎犬,顺着气息前行。由然记起她-----婷

  

  2002年刚过了春节,我背着厚厚的行囊南下。来到常州----一个陌生的南国城市。老天对我还算厚爱,在老表的介绍下,我顺利的进入现在的染整公司。一直到现在。并在这里遇到了婷。那是我工作了两个月后。车间里来了一位女孩,个头一般,一笑就有两个美丽的酒窝。掩饰不住的是那满脸的稚气。果然,听表姐说,她才十九岁。那天我在租的房子里炸了些法式土豆饼[我以前做过厨师]顺便给表姐送去。到了宿舍门口,刚巧碰见新来的女孩。我们都只向对方笑了一下。她笑起来很甜,特别是两颊的酒窝,淡淡的,很是好看。可以用笑靥如花来形容。我们互相问侯了一下“你好”我便请她吃土豆饼,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吃过之后望着我问:这是你炸的?“是啊”我回答道。“真是好手艺”她夸奖道。听了她的话,我心里都要开花了。表姐告诉我她叫婷,苏北的。

  

  这以后我有事没事都要到表姐那里送点东西。只为多看一眼她的笑脸。

  

  过了十来天,我表姐告诉我那个女孩两三天没上班了。因为她查出有病,随身带的钱光检查就花光了。准备回家去治疗。因为刚来厂里十来天也拿不到工资。现在路费都成问题。我回到出租屋里想着表姐的话。决定借钱给小婷。摸摸自己的口袋,只剩下二百元钱了。还有半个月才发工资。我考虑了一下,从一个处的很好的同事那里借了一百元钱作为生活费。把自己的两百元钱给小婷送了过去。她开始时不好意思接我的钱。只是惊异地望着我。“你以后生活费怎么办?我可能以后不来常州了”她对我说。“你就别客气了”我劝她说:“我只有这么多了,当作路费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我把钱塞给了她。她县得有些不自然。眼里充满了感激。点着头连声道谢;“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第二天,她就乘车离开了常州。

  

  表姐问我;“你是不是给了她两百块钱?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什么爱不爱的”我为自己辩解道:“人家以后会还我的”晚上想着表姐的话问自己,我怎么了?是爱上她了吗?爱她的笑,爱她的稚气和纯真?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鬼使神差地把钱给了她。只是觉得她像邻家的小妹一样,帮她一下是应该的。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一直十来天都没有她的消息。心理竟有一丝的牵挂。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看到她的笑脸了。慢慢地,她的影子在我心里渐渐淡化,淡化的只剩下脸上的一对酒窝。令人欣喜的事还是到来了。快到国庆节的时侯,门卫说有人找我。我急忙到了门口,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婷吗?我有些兴奋。越走越近,就是她,我认是她的酒窝。她正冲着我笑。我急忙和她打招呼。问她还好吗。她说她现在很好。非常感谢我帮助她。还告诉我,她找了一家饭店里的工作。在那里作服务员。接着掏出两百元钱说是还给我的。我说不要。让她先留着用。她执意要给。推搡之间我触到了她的手。一种异样的感觉。使得两人都不自然了。她,急得脸都红了。我只好收下。她还叫我谭大哥,说让我有时间到她们店里去玩。我听到她叫我谭大哥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我希望她叫我的名字,她说还是叫哥好。

  

  后来,我还真到她工作的点里去了两次。看她很忙碌就没怎么逗留。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种力量促使我想去看她。看她纯真至美的酒窝;她也会经常来我着里。由原来的不饰粉黛,到化些淡妆。这样一来,更加显得婷婷玉立,楚楚动人。

  

  再后来,她开始浓妆艳抹起来。还有了些金银首饰作点缀。我想:婷长大了!

  

  到了十二月份她的生日,我准备了礼物送给她。直到这时,我也没勇气在蛋糕上写东西表白。更不用说直白地说出来了。两个人都喝了些酒。我对她说:“婷,现在你变了。”她望着我说:“变了吗?”“变得更美了些。可也有些俗气的美”她听了以后,还是望着我。眼神有些复杂。环境可以改变一切,什么都在变,我变美了不挺好吗?”她喝酒之后脸上红扑扑的,愈发美丽了!我有写冲动!想去拉她的手。但马上又收回了伸出的手。还是没有这么做。她冲我笑,然后又喝酒,说;“你,太没勇气了!”她好像有些不胜酒力了。竟然躺在了我的怀里!我慌乱起来。急忙扶她打车。坐在车里,她说着一些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好像做的不顺利,有人欺负她。还说我想个懦夫!!她醉眼迷离,我被她激起怒火。用手捧住她的脸:“我懦夫?我懦夫?……”将自己的放到了她热辣的还有残留口红的唇上。一刹那如过电般。不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我赶紧收回双手。把她送到了她工作的饭店后,我迷惑了:为什么她的思想没有原来的那种纯真了呢?她,真的长大了。

  

  我回到出租屋里便咒骂自己混蛋,为什么要在酒后吻她?不是趁火打劫吗?

  

  二天下班后我去找她,想要说服她再找份工作。她笑着对我说:“我昨天喝多了,是不是对你讲了些什么?其实我在这里干的很好的!”我费尽口舌终究没有说服她。“放心好了,哥,没事的”她是在安慰我!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只是酒窝里多了些我看不懂的复杂。少了些许的纯真。

  

  往后的日子她好像在有意地躲避我。

  

  我再到他们店里的时候,她脸上写满了喜悦。到路边小店吃东西的时候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她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是店里的大厨。人挺好的。我听了这些后心里猛的一惊!“是吗?那要恭喜你了!”我对她说:“你可要看准了,现在有写人专门骗小女孩”“放心吧,人错不了”听说她找到男朋友,我竟无心再吃饭。新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种失落感由然而生。“你好像不高兴?”她问我,我随和着:“怎么能不高兴呢?!”——-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内心中强烈的失落感。接下来,她望着我,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那天回到出租屋里我独自一人喝了许多的酒。我很少有喝醉的时候,可是那次竟然——醉了

  

  我再去找她时,她已经在外边租了房子。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南人在一起居住。她给我作了介绍,那个人叫潘峰。我便向她们表示祝福。

  

  他们的爱情像是上了快车道。

  

  我也在心里说服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失落?你没有勇气去表白,能怪谁呢?再说了,人家本来就是带着感激之情,拿我当亲哥哥看的。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吧!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这一切都好像是上帝的安排。花儿要在什么地方开放,在什么季节开放不是我的意志所能改变的。不经意间种下一粒种子,落在友谊的土壤里。不知不觉地,它要发芽。这是友谊土壤不能承受之重!!转眼间,花儿绽放才知道那粒种子在心里早已生出爱的芽瓣!……

  

  终于,我心归于平静。不抱任何幻想了。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关心婷。惟有在心里默默地为她和她爱的人祈祷。

  

  两个月后,婷的同事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而那个叫潘峰的男人却舍她而去,逃掉了。婷这时才了接到,潘峰是个有妻子的人。

  

  我见到婷的时候,她几乎是变了一个人。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活泼可爱的婷!——眼角微肿,满脸的憔悴。好像一夜之间经历了好多沧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静坐一会。她内心的伤痛需要用时间来治愈的。她伏在我的肩上抽泣着。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样。

  

  在我的努力开导之下,听的思想稳定了。她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也辞掉了工作。离开了那个痛开始的地方。我要帮她找工作,她说不用了。她还说,可能自己要回家住上一段时间。我想那样也好。让她休息一阵子。也调整一下心态。我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经过一系列事件后同的思想会发生怎样的变化。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她回家住了一个多月后就回来了。约莫三四天后,她告诉我说,同找到工作了。在超市里做理货员。我放心了。毕竟她又有了新的工作。现在的婷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只是眼眸里少了几分纯真。这也许就是她的成长过程吧。我多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长大啊!

  

  那天没想到回见到会见到婷。一般觉得这种场景只会出现在影视剧里。我应该不会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我和一位朋友在一家夜排档里吃饭。正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流。忽然有一辆轿车停在我们不远处。然后有一个男人下来,那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车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女孩竟然就是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在超市工作吗?怎么?……没错,就是她!现在的她珠光宝气,化了浓浓的妆。我突然间觉得现在的她是如此的俗不可奈!流露出的是一种可恶的妩媚。

  

  男人用手揽住她的腰,两人共同走进一家饭店。她和那男人有说有笑。我大生喊了一声:“小婷!”她下意识地一回头,略微迟疑了一下,她没和我对视。尔后便迅速地步入了饭店。我想追上去,但终于没有这样做。就算是追上去,我又能如何?又能说些什么呢?我问自己:这就是那个喊我哥哥的婷吗?我叹息——如金子般珍贵的青春就这样被铜臭牵引!

  

  拼命地干活,这样也许会少想一些心烦的事情。但是,工作时流的汗水没有浇灭我心头积聚的怒火。我以为她会来找我向我解释。夸赞那个老男人的富有和绅士风度。然而她没有。可能是怕看到我鄙视的目光吧。她只是给我发了短信息。我带着气愤给她回了一条。她只是在信息中最后说:“以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着牵挂我找到她的住处冲她嚷:“你了解那个男人吗?你知道关于他的多少情况?”她只是在一边听着。待我气消下去后她对我说:“对不起,哥,让你担心了!”我语气缓和了许多,说:“婷,我是拿你当亲妹妹看的。我只是怕你吃亏。你懂我的心吗?”——我分明看到,在她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浸满,终于,一滴一滴落下……

  

  人,有时候是很健忘的。比如很多的时候是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后,我和婷见面的时候就很少了。直到三个月后收到一封信,是婷写给我的:——

  

  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你喜欢我。可就没见你对我表白!结果,潘峰强大的爱情攻势俘虏了我。也就有了这以后的事。现在我真的配不上你。也就死了那分心吧。将那一分情深埋心底又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呢?早一阵子我回家时知道父亲也得了病,也需要钱。我家里又穷,只好瞒着你,瞒着家人在夜总会找了份陪酒的工作。后来也就认识了那个男人。我们约定好,他给我钱,供我父亲看病,我陪他三个月……我现在要到另外一个城市去。以求洗掉自己满身肮脏!!无颜见你,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能够认识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拜别!……小妹婷拜上……看完信件我的心里有一阵阵的刺痛袭来。良久,默默无语,只是呆呆地伫立。任凭风儿吹,任凭思绪翻腾。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诱惑,而又有太多的无奈。能出淤泥而不染者有几人呢?伟人改变世界,凡人往往被世界所改变。然而伟人又有几人呢?

  

  时间飞快地过去。又过了一年多,我收到了她的来信。她在信里说现在她很好。找到了一个同样感情受到过挫折的南孩。现在很幸福。并且问我还好吗。信封里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的笑容依旧灿烂。两颊的酒窝依旧淡淡的。那么甜,那么美好。这是世界上最美的笑脸。有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在她身边。脸上写满了幸福。

  

  看了她的信件,我的心犹如阴暗的天空里出现了阳光一样明亮。跟着她一起变得幸福。

  

  本来,她在我心中的影子慢慢地只剩下那笑脸和酒窝。看了信,一下子轮廓又变得清晰起来。

  

  本来,甜甜的酒窝就应该放在幸福里浸泡。

  

  那永远美丽的淡淡的酒窝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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