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露走过红绿灯,正要拐弯转向公司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却飞快地从她身边越过,溅起的积水直往她这边洒来。望着如烟而去的车,气得林露说不出话来。早知道今天早起还这么倒霉的话,不如晚点来呢!都是那个马经理,一再交代今天不能迟到,香港总公司将会派代表过来接理这边的业务,以便在大陆长远发展做计划。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为公事小小的秘书,那敢有半点马虎,这不赶了早一趟公共汽车,却不想碰到这该死的乌龟车。
走在公司的走廊,两边每隔一段都镶有一面大大的镜子,这时来上班的同事几乎还没有。还好只是鞋子上脏了一点,林露对着镜子擦拭了一下。兰色碎花的丝巾,淡紫色的套裙,再配上今年最流行的高跟鞋,一脑的长发用蓝色的饰夹随意的束挽在脑后,刘海就也就随意的飘着。一张素材的脸,这让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已经为人之妻的少妇。就在她整理了一下内衣而抬头说了句:“这下总完美无缺了吧。”的同时,从镜子里面看到了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士站在她的身边,一脸的微笑,很迷人的,但当时在林露看来简直就是呕吐,狠狠得回了他一个卫生眼,还嘀咕了一句娈态狂,噔噔、、气乎乎的来到了电梯口,就在她要按12时,有一只手比她还快了一步,又是他,阴魂不散的,这可是……林露本来想说,这可是经理要职的人才可以乘坐的电梯。可想想自己不也是在里面吗?于是就没往下说了,自己是刚才被他气糊涂了才跑到这边来的。
这是什么?
林露想,不知又是那里来的执胯子弟。懒得回话。
为什么对我总是一股敌意,我哪里得罪了姑娘吗?
真是此地无银二百两。站在背后偷窥别人还不是小人吗?林露这样想着,却并没有搭理他,对于这种人,回他一个卫生眼就很不错了。
来到办公室,林露很快就恢复了工作状态。把今天会议要用的文件全都整理就绪。同事们一个个也都来了,都在说今天董事会的事。林露想,董事长一定是一个啤酒肚,或许最起码头有点秃吧。要不能就是留有几根山羊须,挂着一幅金丝眼镜,香港的富商不都这个模样吗?呵呵……
会议厅里,当林露把文件递到主席位上时。眼前的人差点没让她跌掉眼镜,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呀,那个人竟是早上的“气遇”。完了,林露想着,今后的日子可这么熬。想着自己又是对他横鼻子瞪眼睛的。真希望他是坐错了位置。可这么多的股东理事又怎么都会象自己一样有眼无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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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利诺。方豪中之子(董事长的儿子),33岁,毕业于牛津建筑系,曾在法国参于WEOT建筑的设计方案,以及各大名胜建筑的构图匀于加入,在香港建筑圈内已是小有名气了,这么年轻却有如此成绩的人可谓是凤毛鳞角了。婚姻一栏里面却是空白。这是一份刚从人事部调来的档案。林露看着档案却还在想着早上的事,是不是要去向他道个歉……
大小姐,在想什么想的掉了魂似的?
吓死我了,我早和你说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啦!
我可声明,我已喊你在先了,是你自己充耳不闻的,可不会是恋爱了吧?不对,应该是艳遇了,也不是,那是相对男人而言的,不会是婚外恋了吧!
去你的,乌鸦嘴。对于刘媚这个死党,好的无话可说的,同龄,同学,同事。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朋友?
嫌我八婆?只要你不恋上别人天下就太平了,别人恋上你那是多如牛毛的事,让他们做白日梦去吧,谁不知道咱们露露大小姐的白马王子呀!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不,应该是万里挑一才对,要不然怎么能把我们当年美若天仙的校花抱回家呢?
佯装发怒的林露拿起办公桌上文件就要去敲打刘媚,却发现门口已站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利诺!董事长。
你好,连董事长三个字都省去了。林露也怀疑自己小的如同蚊蝇的声音他是不是能听得见。
大家好!林秘书,帮我找一下“环宇大厦构成案各工程施工预期”文件。
本来就一惊一咋的林露这一下可慌了手脚,虽然是中午还没到上班工作时间,可让上司看到的却是小学生淘气的一幕,真的是跌脸透了。可是文件也好象和她做对似的躲着不肯见它,拜托,你行行好,显显灵好吗?我叫你奶奶还不行吗?
站在一旁的方力诺看着林露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还一边嘀嘀咕咕的在祈祷着什么,觉得
又好笑又不敢笑,这个女孩子的卫生眼他是尝过了。这时他发现了刚才林露拿得那份文件“关于环宇大厦……”是不是……
在这!这时林露总算也自看到了这份文件,可却已经被董事长拿在了手中。就是说文件是董事长自己找到的。方力诺走时对她回予微笑,林露也极不自然的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想想自己的狼狈,怎么可能笑的出来,完了,看着远离去的背影,林露夸张的跌坐在椅子上。
好帅哦!
你懂什么叫帅呀,别看他绅士模样,说不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盲。想想以后还得在他眼皮底下做事呢,活生生的把‘狼’字换了个字。
你吃火药了,这么大反应干嘛。好象你已经认识人家似的,我倒是听到他还向我们问好呢,听说他前二天就已经过来了,只是不想惊动大家。刘媚说的大家当然是指那些拍马屁的马主任,王经理他们。为了尽快熟悉这边的业务,前二天(星期六、星期天)就已经开始投入工作了。我还听说他在香港好象有个未婚妻,但是……
这时王经理来了,上班时间到了,林露虽然很想听听关于他的种种,却也只好打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