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折子戏(十二 笑话)

  赵彦祖把我送回去的,欺骗黎依美说送我回家,我仍然回到了他的别墅;他守在我的床前,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偷偷的流泪。

  

  “我与他没有第三种结局。我,他,十三年前太过于年轻,演绎了一段荒谬的闹剧。现在,他不再是他,我不再是我;你知道么?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在一起最怕什么,不是怕他绝情冷酷,抛弃,而是怕他暧昧。爱琴海,这个城市,都不过是我暂时寄居的宿点,我是个流浪的孩子,而彦祖是不会跟着我一路又一路,一程又一程的漂泊,流离。曾经,我们也许相爱过,内心深处依旧储存着悲壮的记忆。但是,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该怎么做,如何去做,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我明白,他也知道。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我说。

  

  我不明白欧阳一风为什么如此执着的为我与彦祖的复合努力着。

  

  “他们今天去试婚纱。”欧阳一风说。

  

  他与我已经坐在酒吧里一个小时,他喝了两杯红酒,我也喝完了一杯冰水;我们安静而躁动。

  

  “你爱他,他也爱你;你在,所以他存在;他们不会幸福。”

  

  欧阳一风不止一次这样残忍的揭开一切。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该扮演魔鬼的角色。我要问一问他么?真的是想要知道么?关于我和赵彦祖,赵彦祖和黎依美;我和黎依美,他究竟这多少?

  

  而我,至今始终不知道,黎依美,赵彦祖在这十三年间他们互相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们是情人,这是我仅仅知道的。

  

  “他们的结婚仪式将是这座城市里最隆重的仪式。曾经,他们有过一段浪漫时光,不是么?”

  

  “是的。”

  

  他们相爱过。我应该离开,他的现实空间里没有我这个生活在幻想中的女人。我突然忆及在酒吧的赵彦祖和黎依美,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很相似。

  

  我没有期待参加这座城市里空前绝后的结婚仪式;以毕业论文准备那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拒绝了邀请。然后,我一个人背着简单的行囊,开始了寒假之旅,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去了哪里。除了我自己。我不知道,我亲手拉开了悲剧的帷幕,我真的不知道……

  

  我去了爱琴海,一个人去看海。突然想起了上次在海滩与欧阳一风的对白:

  

  “为什么会来这儿?不是为了看海么?”

  

  “不知道。”

  

  “你很上镜的,要不要做我的模特儿,下一站我要去丽江。”

  

  “我也一直很想到丽江去看一看。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回去了。”

  

  我这一次确实是想真真正正的看一看海,可是等到我真实的站在它面前,它已经失去了曾经带给我的韵味。于是,我逃到了丽江……

  

  再见了,爱琴海……

  

  告别了,我的爱……

  

  我是一个称职的优秀的导演,亦是一个情感丰富,细腻合格的演员。在那里,我千次,万次想象,假设着我所需要的场景,也亲身去完成自己荒谬的幻想;我被自己导演,演绎的片段打动着,伤害着。也竭力自私的试图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完美的结局。可是,到了今天,我已经没有必要再执迷下去,必须忘却爱琴海上上演的一切场景。

  

  我站在它面前。准确来讲,我高傲的在上空俯视着它的一切。我这个在爱情课堂上逃课的孩子,爱上了游离于花花世界之外的原野。地点换掉了,也换掉了落墨而悲伤的心情。也许,我逃脱掉的,所想要逃脱掉的大概就是那种尴尬的局面和悲伤的心情。

  

  它吸引了我,致命的吸引。

  

  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快处于黄金分割点的世外桃源。而这里,在向我证明,反击我的错误。如画的天,如画的山,如画的古城。我已经到了天堂。

  

  我只知道人间天堂就呈现在我的眼前,却不知道悲伤也已经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速度越来越快。但是,然而,我不知道。我的智商还达不到预测未来预知一切的能力。我走在背离我爱的人,爱我的人的路途的道路上走着,我不知道会引起连锁反应,不知道会带来危险。我从未有过危险意识,我一丁儿都不了解,不知道。我走着,走着……哼着在这个寂寞冬日属于我一个人的歌,欢悦中有着淡淡却抹不掉的忧伤……

  

  我忘记了爱琴海,忘记了我深爱的男人,忘记了我深爱的女人,忘记了十三年前的承诺,连我的父亲,我最亲,最依赖的男人,也忘记了。我以为我一步一步快乐的走在天堂的大街上。

  

  丽江,一座活在现实世界梦幻的古城,热闹而孤独。

  

  在很久以前,我曾在地图上圈定了这座城市,也曾经看到过一幅关于玉光雪山的美丽图片及简介。那儿的一个少数民族说雪山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攀的,爬的。它在他们的心目中早已经成了女神的化身。因此,我就很乖巧的站在远处眺望它。现在,我真实的站在它面前,它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是的,只要能够远远的看着它,远远的看着它,就是一种幸福。这是另一个世界,只需要膜拜,而不是征服。我又沉湎于幻想之中,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剧关于雪山女神传说的完整场景,她是谁,我又在扮演谁。

  

  去沉迷在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一场存在的背景中幻想一些永远不可能存在的画面。

  

  我不知道已经有人将我曾经生活二十年的城市早已经翻得天翻地覆,只是为了寻找到我的角落。

  

  那一天,那一天的阳光很好,很暖和。一个人在大街上慵懒的走着,突然觉得自己流浪的有些累了,只想要定居在那儿,一个人定居在丽江……

  

  “亦竹,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吭一声的跑掉,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

  

  从手机的那一头传来彦祖的愤怒声音,像只狮子在吼叫。却又掩饰不了焦点,不安的情绪。

  

  “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

  

  我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我害怕自己会哭出声音。我不是正快乐的想要停驻在这儿么?他的声音,似乎具备了能够唤醒所有软弱,悲伤,孤独,寂寞的能力一般。我想要回去,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他的身边。

  

  “真的好么?”

  

  “你在哪儿,依美呢?”

  

  方亦竹是,方亦竹,你怎么了,我真的好想大声喊出来。你怎么可以放纵自己去夺掉最好朋友的幸福,你怎么不快速的挂掉电话。

  

  “她不在,我一个人在爱琴海,我知道你来过这儿。”

  

  “你错了,我没有去过。”

  

  我在努力着,努力压抑着自己,却被他的声音摧毁。

  

  “你来过的,你的房间还有你留下的贝壳。”

  

  “彦祖,停下来吧,不要再找我了,好么?”

  

  我一步一步走向沉沦,尽管我挣扎着。

  

  “亦竹,我们真的可以把当中的十三年从生命中丢掉么?真的可以丢掉我们的过去,记忆么?”

  

  “我不知道,人不是要往前看的么?”

  

  彦祖,你要再追问下去了,我不想得到一个在乎的我和一个不需要在乎的结局。

  

  “你哭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在这儿等你,一直等着你,等着你……”

  

  我太了解他了,没有谁能够拒绝,怀疑他的言语与行为。

  

  绝望,沉闷,无助,一一朝我扑过来。

  

  就在那样的一个时候,黎依美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彦祖失踪了。在黎依美面前,我向来是不提及赵彦祖的。哪怕是黎依美提起,我也是敷衍的寻找另一个话题。赵彦祖这个名字,我一直努力的想要把它忘记,想要把它从我的生命中驱除走。我害怕到头来我们三个人都伤痕累累。

  

  尽管如此,我仍然决定要回爱琴海去看一看。

  

  我和黎依美之间,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底线,一个秘密。

  

  我不敢想象爱琴海此时正在上演的场景。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那是他么?把我紧紧搂在怀中,搂得我有些疼,似是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肩窝里,他,如同迷失的孩子的男人,令我心疼。

  

  对他而言,我的到来,让他觉得一切不是真实的。想要确定我是不是真实存在,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的臂弯里的我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一直喃喃自语:“亦竹,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亦竹,我好怕,怕你不回来,怕你再也不回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们已经迷失了任何抵抗的能力,已经愈陷愈深。甘愿在美丽却凄美传说的地方放肆的再次画上悲伤的痕迹。

  

  这样的我们令我害怕。我害怕将来面对黎依美,我不知道黎依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一个是她的情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们在背着她偷情,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折子戏  折子戏  折子戏词条  笑话  笑话词条  折子戏词条  
小说连载

 刻骨铭心(七 裂痕 6 归途)

 “不想怎样,我饿了,想吃饭而已。”她忽地笑了。    青峰当真哭笑不得,天啊,这叫怎么回事?不过,反正她总算开口说话了,这条街有几家饭馆,问了问有什么主食,回...(展开)

小说连载

 冰城狂飚(30)

 三十、镇压炮轰派  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抖出浑身解数,拼命给焦躁的大地加温。在省革委会前面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静坐的炮轰派被赶出省革委会大院后,...(展开)

小说小小说

 婚殇

 轻轻摊开手掌,涂上一层淡淡的强生婴儿润肤油。看着透明的液体悄然无息地渗进皮肤,连同周边的忧愁,一起。  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无端地冷,吱吱作响的空调在雪白的墙...(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