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完了,又到了离家的时候了。小这雨一千个不愿意再回黄岛,可是……
小雨二月底来到了一家物流公司,也是没有什么业务。小雨天天地呆在办公室里,再不就是被迫地去要帐。办公室很大,平日里就小雨一个人,偶尔地业务经理也会在。业务经理姓孙,比小雨小一岁。大滑头一个,就知道吃,玩,为自己谋私利。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可以上网。小雨在青岛信息港上注册了一个网名叫做‘雨忆’,偶尔地发个贴子。
这时的她还住在亲戚家里,她想等发了工资再去租房子住。
“2005年4月6日
今天早上草草地吃了一点早餐,便去交车站等待那拥挤地十八路。
有时,不,应该说是大多时候,人的心情会随天气的变化而变化。今天早上的天气便是阴沉沉地,让人感觉沉闷无聊到了极限。地面也湿露露地,有种肮脏的感觉。
更让人不开心的是,公交车上的地面也是湿的。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泥脚印,让人无所适从。即使如此,公交车还是要坐的,因为他是唯一载我去上班的交通工具,我别无选择正如我这灰暗的人生与灰色地思想一样。
无奈地坐上了十八路,与往常一样找一空地站着,且呆呆地看着外面的人,物,等等。车外川流的人流车流,丝毫无法引起我的任何兴趣来,直到下车。徒步从车站走到办公室里,给我的感觉冰冷至极,正如这冰冷的人情世界一样。我经常会翻看以前的一些自己随便写的东西有时感觉好幼稚,好可笑。
雨滴,你来自天庭吗?
你是伤心的泪吗?
你是调皮的宫女溜出来玩吗?
你是犯了错误的上苍的宠儿吗?
你到底是谁?
什么是生活啊?活着又为了什么啊?”
四月十二日,小雨闲来无事。写了两篇小文章发在了网上。
“童年的台灯
回忆一下久已逝去的童年,记得我曾经拥有过一座精致的小台灯。那还是在蒙古当兵的三叔特意为我做的。台灯具体的模样我已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她的底座是玻璃的(很厚),里面还嵌着花。
那一年,我具体有几岁也已经模糊了。但是整个事情的全过程,我依然清楚地记得。
那是个晚秋季节的一天里,我爸爸的一位朋友骑着一个“很庞大”的金鹿自行车来我家串门,那个人的模样已经模糊在我的记忆中。
当时,我躲在里面的小屋里把玩我的小台灯。当听到外面的声音时,我把小台灯抱在怀里生怕她会逃跑似的走了出来,礼貌地向来客喊了一声“叔叔”。就乖乖地坐到了一边,那叔叔很友好也很谨慎地问:“呀,你的小台灯真不错呀,是你爸爸刚给买的吗?”“不是的,是我三叔特意从部队给我做的。”语气中充满了骄傲,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妈妈忙里忙外地准备饭菜,而他与爸爸高兴地谈着话,我则继续专注着我的小台灯。我家有则不成文的规矩,家里如果有来客,小孩子是不能上桌与他们共餐的,所以到了吃饭时,妈妈便把我支到爷爷奶奶那边去。我习惯性地抱着小台灯便走,但是,妈妈说:“把台灯放下,你不小心摔坏怎么办?”幼小的我觉得有道理,顺手放在了桌子上,去找爷爷奶奶了。在爷爷奶奶那里的一段时间,我的记忆是空白的。只记得我是在爷爷奶奶那里吃的饭,饭后我突然想起了台灯,便去找爸爸妈妈。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桌上只摆着几只茶碗,也没有了我的小台灯,我想可能是妈妈帮我藏起来了,他们一定是送客人去了。我跑到了街上,果然妈妈和爸爸在与客人告别。我向前拉住妈妈的手问小台灯藏在哪里了,他们都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冲着客人摆手,我幼小的心里起了怀疑。当我看向客人时,他自行车的后座上捆邦的正是我的小台灯,我哭了起来,拼命地喊着:“你还我小台灯,那是我的!”一边哭一边挣脱爸爸妈妈的手,跑去要抢回我的小台灯,现在想来估计那位叔叔于心不忍了,下来自行车,开始解捆邦小台灯的绳子,这时的爸爸妈妈已经追上了我,硬性地把我拉回家,我还听到爸爸说:“小孩子不懂事,一会就好。”记得回家后还被狠打一顿,理由是没有教养。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却依然印象很深,那是我第一次品尝到了人间割舍的滋味,而那只不过一件物品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台灯是否依然?她又会漂落在哪个角落里,是否早已被人遗弃了呢?
无论你漂落到哪里,你永远是我童年挚爱的小台灯!!!”
“小白帆
一只小小的白帆,行驶在浩淼的大海上,她不知道自己会驶向何方?
更不知道自己能驶向何方,也许她会随时停泊下来,也许会被一个小小的浪花掀翻而葬身大海。啊,纯洁的白帆,你一意孤行不听劝阻,你的后果只会是遍体伤痕而盲目地前行。
白帆,你力量的渺小,仅一阵轻风便能将你推翻,你没有坚固的桅杆,没有庞大的躯体!你孤单且薄弱,你更加地脆弱!
我只能为你祝福,愿你一路走好!”
四月十五日,小雨大一早在等公交车。在车站上,不时有传来狗叫声,好像是从天上传来的一般。大家都回头去找那叫声的来源,原来是一条狗被拴在了楼顶上,六楼的最上面。大都在说狗的主人不人道,还有的说大清早的不得安静,总之一句话,说什么的都有。小雨很是同情它,她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她能做什么呀。她想要为他们写点什么,她也只有她的笔了。
小雨在公交车上想了一路子,题目和大概都想好了。一到了办公室里她打开电脑,就写开了。
“宝贝二“人”行
在一不知名的荒原之中,有一孤独的生命。自他记事以来,唯一能做,唯一可做的事便是四处奔跑地寻觅食物,而每一次绝不可能空手而归。所谓的“四处奔跑”总也离不出这荒原中。冥冥中一种宿命在向他靠近,他的每次满载而归无形之中助长了他的傲气,有种自命不凡的神态离不开他的左右。他认为自己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一宝,也就很自然的他有了自己的名字“宝宝”。
在荒原的另一角落里,还有着他的一同类,只是那是他的异性。也许就是老天在刻意地安排。她的生活也是孤单并乏味着,同样为一日三餐而奔跑着,与这不同的是他的每次奔跑,几乎都是空手而归,她拥有着一颗本不该拥有也不该出现的爱心。每每猎取食物之时她总是无从下手。真是难以想像她是如何长这么大的。在她孤独地无法呼吸时,她拥有自己独特的排遣方法,那便是自己的肢体语言-------跳舞。
一天,她因饿了,及不情愿地出去猎捕,惯性地空手而归。体力的消耗,精神的孤独,让她无助到了极点。无奈地趴到了地上,静静地静静地犹如睡着了般地趴着。眼睛空空洞洞的,那种没有希望无助且忧伤地表情,让人不忍去多看一眼。而这一切却被不可一世的宝宝所撞见。这是宝宝莫大的意外,原来他也有同伴,以后的生活便不会单调,有同伴一起玩耍了,生活会活跃起来的。可是刚刚她的举动,使他莫名地伤感起来,伤感之余更多的是好奇,还有想要去亲近她,可是害怕打扰她,正当想到此时,只见远处的她跳了起来,她的脚步很有节奏地跳,那是什么?揉揉自己的眼睛,“我不会看错了吧”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跳步。当然没有见过,因为他只会奔跑着四处猎捕。
他发了一声吼叫,远处的她听到这一叫声,忙停住了脚,此时的她不知如何是好,眼睛一片模糊,接下来便是四处张望寻找这叫声的来源,她看到了自己的同类,回报以一声吼叫,双方用尽力量跑向对方。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相遇。今天的相遇,预示着他们今后将要告别那孤单的过去。走近彼此,片刻的凝望之后,宝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一直在这里吗?为何每次猎捕都没有遇到你?你是最近才来的吗?你刚才怎么了?对了,你是在跳什么?”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温驯的她无所适从,:“我没有名字,从来就没有伙伴,我一个人在饥饿中长大的,刚才是因为心情不好瞎跳的。”“我叫宝宝是自己取的,原来你也一直没伙伴,奇怪你为什么会饿肚子呢?算了不去管了,反正你我从今之后就是伙伴了,你只要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以后你不再会饿肚子了。对了,你就叫……想一想,有了你就叫贝贝吧。”听宝宝说了一大串,她却被弄糊涂了,只记住了,以后不会饿肚了,从今往后自己的名字是贝贝。“嘻嘻”“你笑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不是啦,没有”咕,咕……“什么声音?是你发出的吗?”贝贝羞涩地回道:“是的,我饿了。”“跟我来。”
只见那荒原上的单影变成了双影,风吹过带来他们的欢快的吼叫声。
正如宝宝所说的那样,从此之后,他们两人不再孤单,温驯的贝贝不再饿肚子了,结束了枯燥乏味的以往。两人总是在吃饱之余,一起你追我赶,嬉戏打闹,贝贝时不时地教给他跳那有节奏的步子,偶尔宝宝那傲气会时不时的溜出来扰乱一下欢快的气氛。温驯的贝贝从不在意那么多,贝贝从心里感谢宝宝的出现,粗枝大叶的宝宝只会跟着傻笑,为她拼命地猎捕,这已经足够了,他们还需要什么呢!
因为彼此的出现,阳光比以往温和,就连那可恶的风沙也变得可爱起来。
然而,世事多变迁,也不知道哪一天,宝贝二人便被无所不能的人类盯上,他们并不知一场灾难正向他们靠近,是的所有灾难来临之时总不会事前打招呼的。
阳光明媚的一天里,风清清云淡淡,两人刚刚吃饱,正在打闹之时,却不知道灾难已经降临了,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从此罩住了两个原本自由快乐的生命体。在一阵挣扎吼叫过后,两人被吵闹的人群分别装在了两个去往不同方向的“黑匣子里”,从此之后天涯茫茫两不相知。
宝宝对着“主人”送来的“上好佳肴”置之不理,被“主人”拴在顶楼上的他,天天吼叫不停,凄厉的叫声,充满着对人类的愤恨,对贝贝无尽的思念!
贝贝,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