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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约定,一个人的泪

 

  (那年的糖果真甜)

  

  我甚至怀疑丁阡阡是不是得了什么选择性失忆症,因为在我每次问起她那次在公园里与她手拉手的男生是谁?是不是她的新男朋友时,她总会摇摆着双手,再加上又摇成拨浪鼓的脑袋,倒像是我真的冤枉她似的。

  

  其实我也不用奇怪,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大大咧咧、古灵精怪、一身休闲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总和男生们称兄道弟。刚失恋又有新目标了。作为好友的我常劝它要稳重点、懂得含蓄。可是她这时又会对我说:安静,你说如果林凉和莫晓明他俩结合在一起多好呀,这样不就一举两得了吗!

  

  我叹气,是的没错,那俩可怜的孩子也是她目前的目标。我拿她真的没办法了。不过如果我们三个在一起她就不这样了,我说的另一个人是杨帆,我们三个不说是一起长大的,也差不多了。说到这我又想起了儿时:

  

  那时,春日融融、焉红柳绿。似有清风一路微微吹过脸旁、捎来了花香,让人徐徐沁心。嫩绿的草地上坐着三个分糖果的孩子,除了糖果不对别的事情感兴趣。然后有蝴蝶轻轻飞过,抬头看时目光却又不随之而去,只是注意到了湛蓝如水的天空上白云在浮动,似懂非懂的说了声“好美呀!”

  

  那时我和阡阡6岁,杨帆8岁。6岁的我常常被霸道无理的阡阡抢劫;6岁的阡阡常常被学习很棒的杨帆批评得撅着小嘴、脑袋底得像豆芽,但就是不肯把东西还给我,而8岁的杨帆常常被我哭得没了办法,就用只会用自己的糖果哄我。当时就是那么天真,天真得可以为一块糖说喜欢和谁在一起,用样也可以为了一块糖和谁打起来。就像那次,杨帆给了我一块草莓味的水果糖,我当时说真好,和你在一起玩真好!这时糖果却被阡阡抢走了。我瞪着一双可怜的眼睛看着她,她说:我比你更喜欢它,它就应该是我的。”我不明白她这个“真理”所以就和她打了起来,那时我就会骂她是没人管没人问的野丫头。只要我这样说她就不再和我吵了,她会一个人默默的回家找她唯一疼爱她的奶奶。他的爸爸妈妈离婚后她就拖给奶奶照顾了,但她的妈妈也会偶然来看看她,她时她会傲慢的瞪我一下。从她那时孤单无助的背影我就知道她恨这句话要比恨我严重的多。我们就是这样是三天打两天和的一直持续到13岁那年。

  

  (原来,阡阡是灰姑娘)

  

  13岁那年我们分开了,那天她爸爸来接她,我们都出来送她,我当时只说一句有空常来玩,而杨帆一句也没说。我心想总算把她送走了,不过还是很够意思的把她送到很远才走,我看到杨帆还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发呆!

  

  其实没有她的争吵我还挺不习惯的,可能是在某个无聊的黄昏,杨帆给我提到了她,我只是随便说句了那我们去看看她吧,杨帆便立即起身要行动,我只有无奈的跟着去。

  

  这是一个在当地特别有名的公寓楼。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位高挑妩媚的女人。看似年轻,其实是靠化装;眉眼妖挑、红唇欲滴。胭粉层层这便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阡阡的生母;那是一个一让人想起来就会联想到柴米油盐的朴素女人。与这个女人截然不同。

  

  我没有想到阡阡见到我们竟是那么平静,更是多了些冷漠,现在的阡阡比3年前更显得孤高自傲,动辄爱恼。比以前少了许多快乐,似乎还增添了不易察觉的颓废。我的第一反映是和这个空壳似的家有直接关系。我们只是没话找话的敷衍着尴尬的场面。

  

  当我转过脸环视这些奢华的家具时,一道如利箭似的目光射了过来,何只是一道呀,我注意到她的两个姐姐一边做着水果沙拉一边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我们。我小心翼翼的问阡阡阿姨还不错吧?而她只是侧过脸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这样的环境真让人窒息,我们也只好起身告辞。阡阡现在的处境让我联想到了“灰姑娘”。但是灰姑娘有能给她带来幸福的王子,我希望阡阡也是。哎!我安静真的太善良了,总是默默的为他人着想。这一年我们16岁。

  

  (我们三个人的约定)

  

  我没想到我们三个还会在高中见面,而且还在同一个班里学习,好象没人知道见到她我的喜悦远远比不上忧伤,不过她又恢复以前的快乐,不爱听课总爱与杨帆聊天。他们谈历史、谈哲学,因为杨帆喜欢,所以不管她说得对错他都有兴趣听。阡阡也毫不客气,能把秦始皇说成唐朝的。说太平公主碑上无名,我必须给她纠正说:“那是她娘武则天。”然后又问杨帆为什么程咬金要找个老苛碜的女人做老婆?杨帆都笑得说不出话了。我纳闷~~!又突然醒悟到:“什么呀!那是身高1。84、英俊洒脱、风度翩翩的诸葛亮大帅哥。”

  

  她“哦”了一声,“我就说嘛,如果是他就不会流传到现在了。”

  

  当时我们仨就坐在一起。阡阡坐在杨帆的右边,我坐在杨帆的左边。上课不听课时我们就聊天,那时杨帆总喜欢和我说话,嫉妒心比较强的阡阡听到后就会轻咳两声说:“听课了,哥们。”再过一会她又忍不住的对杨帆说:“以后说话能不能对着我说,当我不存在呀?”

  

  杨帆没法直说就幽默的回答:“男左女右呀,所以我总习惯往右看,再说我也怕打扰你学习呀,呵呵。”有时他也会说:“阡阡,你看人家安静多安静呀,一直在那安静的学习,你能不能像安静学习学习呀!”

  

  放学后,阡阡在发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很正经的对我和杨帆说:“我们三个永远做朋友好不好?”我愕然,在看到杨帆点头后,我也一样。

  

  “好,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约定,哇哈哈~~~”说完她蹦蹦跳跳的走了剩下满脸疑惑的我们。

  

  (失约后……)

  

  可是后来到了大学我和杨帆成了恋人,不过阡阡依旧我们的好朋友。她常常在我们之间开玩笑说:“等你们结婚时,我一定要做伴娘,因为来参加婚礼的帅哥注意到的目标可就是伴娘了,哇哈哈~~”她这样我们很快忘了那个约定。我想她也会漫漫的淡忘的,毕竟我们都长大了,不再那么幼稚。

  

  和她在一个班里我就够受的了,可我们现在还在一个寝室,她还常常吹牛,她发呆时,我就问她怎么了。人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说:“别打扰我,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给《红楼梦》写个续集?

  

  我当时幸好在椅子上坐着,不然有可能会倒下也没准啊。然后她又问我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揣(钗)。我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呀还是发音不准,竟然把薛宝钗说成薛宝揣。

  

  “林黛玉。”我毫不犹豫的给了答案。

  

  看到她疑惑的表情看着我我继续说到:“很简单,薛宝钗心口不一,林黛玉心口如一。”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宝姐姐的诡计抢走了心爱的人,却让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抑郁而死。你说这样的人不可气吗?”

  

  一旁的阡阡又在发呆,真不知道她听了没有?

  

  “我觉得宝姐姐做的是对的。”她很自信的说。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她一下子打掉我的手说:哎呀!我要构思我的巨作了。”我扶着椅子要走。

  

  “喂!干什么去?”

  

  “去吐一下,再回来忍受。”

  

  “切!以后我出书了,你可别找我签名呀!”

  

  “行,不过我想哪家出版社不会想因此倒闭吧。”说完我正要把门从外面关起来,因为她正要拿东西仍向我,可是我在门外却忘了躲,因为我眼前出现了心爱的杨帆

  

  杨帆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阡阡仍来的东西,从门外探出头来说阡阡,怎么?看我不在就欺负我的安静的呀?然后就当阡阡不在似的抱住我。很怜惜的说我瘦了许多,我说这可要感谢人家阡阡呀,没有她的虐待我怎么能瘦到这样呢?杨帆夸张的张着大嘴说那你怎么不用硫酸泼她的脸呢?让她毁容呀。我说那样的话她不是更漂亮了吗?

  

  阡阡终于说一句话:“夫唱妻和的,再这样我就要让你们两个死翘翘!”哈哈哈……

  

  我们好久没见了,总有说不完的话,不过阡阡在这我还是不太习惯,尽管我们仨是老朋友了。

  

  杨帆这次来给我带了不少吃的。我也没忘了阡阡,于是拿了些她最爱的巧克力,准备给她,可我一回头竟看到她手捧着可比可,听着mp3坐在沙发上正享受着呢。

  

  “嘿嘿,就不用麻烦你了,我看你挺忙的,你们继续聊你们的,我听不见的。”这丫头说着毫不客气的抢过我手里的东西。

  

  又来到杨帆面前,我却没话说了,我们之间没有她参与还真不习惯。

  

  男友这时提议说要出去吃烤肉。我想这下终于可以单独在一起了。咦?坐在沙发上的阡阡不是听不到吗?怎么又说:“这个嘛,我就不去了,你们两个就可以了。”

  

  我听到心里那个感激呀!真像是玉皇大帝拉肚子谢天谢地。还没来得及说呢,她又说:“如果你们不烦我的话,我还是挺愿意去的,嘻嘻。”

  

  我嘴上说:“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烦呢?”我可是笑着说的,可心里谁知道我心里那个苦啊!

  

  在这个不算大但很优雅的小餐厅里,他们俩有声有色的谈着哲学,又转向历史。在我的印象中芊阡阡是不太懂历史的呀,现在哪来的这么多关于历史的知识呀?静静的看着他们,我也只有这样静静的看着,因为我根本就插不上嘴,只喝着可乐,批萨饼我也只吃了一点,因为我想要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那该有多愉快呀!

  

  “诶!安静你怎么不吃呀?”杨帆现在才注意到我。

  

  我点了头,心里不免有些委屈。我们明明是三个人,可我怎么像是多余的?

  

  阡阡也在这时喝了点可乐润了润她说了半天废话的喉咙。突然又转向我说:“安静,你不吃,帮我交一下话费吧?”说着就把200元钱放到桌子上,又要开始她的“理论学”讲坐了。

  

  一股怒气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我连忙起身走,丢下一句话“西门庆与潘金莲真配。”紧接着就听到有三四个脚步声朝这冲来,还夹杂着:“等等我,安静……”

  

  她们两个还站在一边,并没有道歉的意思。说我怎么那么小气呀?怎么冒出那句话?我说你们两个都是不适合做朋友的人。

  

  杨帆不耐烦了,他就说话气我,气得我差点用旁边那个客人正在喝着的啤酒泼向他脸上,只是看那人眼睛等得想硫硫球似的才没敢。

  

  他说:“来阡阡,不管她,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这时服务生喊道:“先生,找你的钱!”

  

  我们这才想起来放在桌子上的钱忘拿了。东西还没吃多少。我更加生气,本来是我和杨帆的快乐时光,却这样过去了,苍天不公啊!

  

  第二天,阡阡早来到了班级。我直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阡阡看我还生气还没好声的问:“是不是还在生杨帆的气吧?”我心想就算是,她怎么用这口气给我说话,像是在为杨帆打报不平。我没有理她,面无表情的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她又莞然一笑问我是不是在生她的气。我依旧摇头。我明显感觉到她这时在瞪我,瞪我为什么要这么小气。然后听到她无比夸张的叹道:“哎!心胸宽阔的杨帆啊!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朋友呢?”

  

  这时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是呀,果然是人如其名呀。”躺在椅子上的杨帆边说边从椅子上坐起来

  

  我看到阡阡竟比我都惊讶,像是她都不知道杨帆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杨帆你怎么会在我们班呀?”

  

  “我在这都等你们两个多时了,走吧,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然后他就拉着我和阡阡的手往外走。

  

  走在校园的草地上,我松开了他的手,走在后面,可是他们依旧来着手走着,这要让别人看到还不以为是我安静正在干涉他们俩的美好时光呢?

  

  我说你们看样子挺能谈得来的,那要我来做什么。说完我真要走。杨帆说,别!别因为我让你们的友谊之花上长刺。他说完刚要走。阡阡就说,看来是我应该走了,你们本来就是一对,我在这算什么呀。说完她就走了。

  

  杨帆是个外表沉默,内心汹涌的人。所以这时候的我们理所当然无语。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要争取)

  

  我23岁生日的时候,也是我们毕业那年,我和杨帆的恋情正如火如荼。生日是我们三个人过的,蛋糕是阡阡买的,不太大但很精致。杨帆送了我一条裙子,他说喜欢我穿裙子的样子,很迷人。我底头微笑,同样看到阡阡也底头,竟是满脸忧愁。

  

  阡阡非让杨帆切蛋糕,而且还强调要平等的三分,我知道她就是这样的,追求平等。

  

  在杨帆去洗手间的工夫,阡阡说了一些话,让我想了好久;她问我如果特别喜欢一个人,是不是要争取?

  

  我说:“是呀,你丫看上哪个倒霉的小子了?”

  

  “那你说他要是有女朋友了呢?”

  

  “啊!那你还争取什么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是抢,知道吗?”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是抢,如果他真的爱她女朋友的话,我再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相反如果他对他女朋友的爱不忠或不太坚定的话,只要外面一点点的诱惑,他也会低不住的。这样也好正好看看他爱他女朋友多深。爱情是自私的,谁想得到就要争取。叶子的离去是因为树的不挽留,不是风的追逐。”

  

  我听她说完这些“哲理”竟傻傻的点了点头。然后呆呆的看着她走了。

  

  杨帆从洗手间出来问我她上哪了,我说完后,他只:哦”了一声就再没下文了。脸上喜悦的表情瞬间全无,一丝忧愁飞过他的眼睛,目光旋即暗淡。

  

  晚上,思絮占举了我的睡眠,阡阡白天的话让我有种不祥的感觉,她当时认真的样子,还有杨帆的反应……此刻心乱如麻,不会的,不会的,阡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勉强自己这样想到。

  

  拿到毕业证的那天我还没想好到哪发展,杨帆说他喜欢江南。

  

  这天走在街上,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叫我,当时只觉得耳熟,一时没想起来。当我回过头时差点把新买的高跟鞋跟吓断。几天不见阡阡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穿着白色吊带,粉色套裙,高跟的凉鞋,还化了装。把以前的爆炸似的头发该成了柔和的卷发。我的脖子直到歪得发痛时才回过神来。

  

  “怎么?不认识了?”天啊!连她说话的腔调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阡阡?你……?”

  

  “为了征服自己的爱情这点算什么?”

  

  是的,早就知道她,虽然自我,但为了爱情她可以不顾一切的付出。

  

  “安静,还记得在高中吗?我说让我们三个永远做朋友吧,你们答应了。可最后你们还是失信与我。也许那个约定很幼气,我没办法阻止他爱你,没办法阻止你爱他,同样,你也没资格阻止我爱他。我们是公平的……”

  

  “不,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的目光像剑一样射了过来。我也从她眼里找到了答案,是的,她说的没错,她比我更先喜欢上杨帆的。在高中时,杨帆给我说话,她会嫉妒,杨帆若说她哪件衣服漂亮,她会一直穿。还有她看杨帆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用多说了,这些足够了。

  

  “我们是公平的,安静”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极为妩媚,我突然觉得她好陌生。

  

  我愤怒而又无力的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比你更喜欢他,所以他就应该是我的。”我听了她10几年来一直坚定的“真理”后昏然欲倒。

  

  我不理会她的谬论,用我认为是最快的速度跑杨帆的宿舍,已至于忘了打车要比这快10倍。

  

  到了杨帆的宿舍,他正在收拾行李,我不顾他手上的洗漱物品,一把抱住他。

  

  他蕉急的问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然后又像明白似的问我是不是很舍不得我呀?

  

  我并没抬头的问他:“你不会离开我是吧?谁也不会把你抢走是吧?”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又有谁要与你抢我呀?不是说好了吗?等我到那边稳定下来就接你过去。然后我们在烟雨蒙蒙的早晨打着伞一起去吃早餐;晚上一起去看夜景,礼拜天我们一起去划船。让你感受水韵乡村所带来的风雅闲情。”他还说一提到江南他就会想想到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穿着旗袍的江南女子手持一把油折伞面带笑容的欲要走上桥。他说那个女子就是我。听得我忘乎所以,好象听到了江南的鸟语调啾、感受到了野草青棘的清凉、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桥上的自己。他话打消了我暂时的担心,可我怎么还是听到了他马蹄般急速的心跳?

  

  一直到我去送他时他都象是魂不守舍的样子。阡阡没来我有点得意。他又给我说了那些在宿舍里说过的话,我傻傻信着就傻傻的等……

  

  (江南水乡,我的泪)

  

  几天后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原因很简单:那个曾经和我无话不谈的阡阡我已不认识了;杨帆现在又不在我身边,回想起他远去的背影,倒像是我们最后的决别。于是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准备去寻找我的幸福。生怕晚一步就会被别人赶上。

  

  江南真是如诗如画,它的三月更是美不胜收,柳红花绿、草长莺飞。真像白居易《忆江南》里的那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而蓝。”站在桥上望了望周围,突然想起来杨帆曾说过:如果我站在这里,他就会看见我。他说过他就在这附近。

  

  桥下一群垂钓者的安逸生活。我想我马上也会和他们一样了。正在我无限幻想时,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变得让人窒息,因为我看到了桥下的的他们杨帆和阡阡,杨帆正在握着阡阡握着鱼杆的手往上拉一条鱼,他们幸福的笑着,此时我觉得我比那条鱼更绝望。

  

  “宝贝,今天回去给你做水煮鱼。”他的声音从桥下传上来,我听的是那么清楚,清楚得刺耳。阡阡则小鸟依人的唱起了黄容的那首《水煮鱼》:“我爱你就像爱吃水煮鱼……”

  

  沉默是我现在只能做的,难道要我过去问他们为什么吗?我做不到,因为我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下起了一场青纱似的烟雨,亦幻亦真,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美,因为我现在的心情是灰色的。我没有打伞,我根本就没那个力气,就这样呆呆的走着,随着这场烟雨的到来,我也要走了,就是要这样走,没必要与他们告别。

  

  江南也很小啊,结果我又看到了那两个让我窒息的人。他们两个在伞下卿卿我我暧昧无限。

  

  杨看到我惊呆了。不过还没忘了把自己的手从阡阡的肩上拿下来,伞也一下子往自己那边移了。

  

  “哎呀!淋到我了。”阡阡还是那样。她看到我只楞了几秒钟后就恢复了她原有的“正常”。

  

  我当时并没有停下脚步,杨帆刚要开口说话时,我抢先一步说:“于阡阡,你赢了。”我以为她会满怀得意的说谢谢。可她却说:“安静,其实我觉得有一件事很对不起你,那就是你那几次问我那个在公园里与我一起散步的人是谁时?当时……我说了慌。”

  

  已破碎的心又挣扎着痛了一下,现在想起来那个背影是多么的熟悉。已至于熟悉到想不到。

  

  “安静,不是我赢了,是事该如此。”

  

  我苦笑了一下,好一个事该如此。然后我绕过他们,想走得更潇洒一些,却发现很难。江南的雨在这个时候开始滴滴嗒嗒从屋檐上滑落。以前我是多么喜欢这种触目的凄美,但现在它怎么滴也无法滴化我凛冽的心。正如6岁时阡阡抢走我的糖果时杨帆再怎么劝我也是无济于事,我必定要骂她几句。而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走。

  

  对!走,我必须走过那个桥。雨停了,天晴了,我必须从新开始了。这次与我上次来这之前的心情截然不同。在那个纯真年代,我们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约定?既然有了又是谁没有妥协?到底是谁的错?还是事该如此?其实这并不是一场没有预约的挫折,只是我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贪禁的人就是这样,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即使伤害到她相濡以沫的朋友。

  

  望了一下湛蓝的天空,我能带走的只有这种忧蓝,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把所能及的蓝复制到我的眼睛里,眼泪倒先占据了,透过眼泪再看它却是另一种蓝、另一种忧伤,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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