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了几天,总算赶完了稿子,玲也按惯例的消失,没有任何的消息。倚在床角,忽然感到异常地寂寞,想出去喝一杯,便骑上摩托去寻找一个落脚点。
挑了一个相对寂静点的酒吧,寥寥几人,或许习惯了寂寞,也就不大期待刺激了。找了一个背对舞台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打喜力和一盘花生。我喜欢吃花生,不是因为花生有多么好吃,而是喜欢那个过程。慢慢剥开壳子吃内部果实的过程,就像轻轻退掉女孩子的薄纱睡衣,欣赏她完美的曲线一样。紧张、兴奋、欲望勃发……
虽然只有寥寥几人,但台上的歌手仍然投入的唱着,不得不佩服他的敬业。点燃支烟,伴着袅袅轻烟,静静的嘬着啤酒,苦苦的、涩涩的,不由得回忆起一些盖满灰尘的往事。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似乎多了个人。揉了揉眼睛,或许是喝得有点多,又或许是酒吧的灯光太暗,看不清她的模样。一袭白色的风衣,披肩的长发,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有一种鬼魅的诱惑。“不好意思,我好像没邀请你。”自诩的清高,不大喜欢很多人追捧的一夜情,对这个送上门的尤物也没什么兴趣,随便敷衍一下,便又眯上眼睛,追寻刚刚被打断的回忆。
“狂妄的家伙。”鬼魅不屑的回应了一句后,竟自主的坐下,剥起了花生。无可否认,她的手指修长而且灵活,让人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压制了下酒精催化的冲动,懒得理她,随她去吧。
“喂,你是个木头人?”鬼魅一边剥着花生,一边爱理不理的提出问题。
“小姐,我正常的很,只可惜,我对你没有一夜情的兴趣。”嗓音压得很低,毕竟在自己的眼中,一夜情不是什么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
“神经病,你以为你是汤姆?克鲁斯啊!我是南方周刊的记者,听侍应说,门口那台黑色的赛车是你的?”她似乎害怕我不相信,递过来一张名片。
“怎么又是记者?”玲好像也是个记者,天晓得我怎么又碰上个女记者。
“怎么?很多记者找过你?看来不止我们一家想作这个专栏。”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口气中发现了她的懊恼。刚开始还以为碰见了个泼辣的,没想到这丫却是个傻鸟。不由一乐,含糊的应付了一下,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
“雨柔?细雨轻柔,名字不错。”
“那还用你说,言归正传,现在我们周刊想作一期运动主题。你的摩托很有味道,能不能让我拍几张照片,再来个专访?”
“鬼魅,不,雨……雨柔,我想你选错人了,我除了天天呆呆地对着电脑,没什么运动,让你失望了。”
“喂,喂,你是不是接受了别的周刊的采访了?喂,说话啊!”我懒得再和这个傻鸟记者纠缠,叫来侍应,登记了一张酒水寄存卡,便起身准备回家。
傻鸟记者也跟着出来,还不停的絮叨着她的那些东西。我不耐烦回头瞪着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瓜子脸,五官清晰,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一种天然的透彻和明亮。“大色狼,看什么看!”雨柔红着脸,愤愤地看着我。不由因为刚才的失态有些尴尬,转过头,跨上我的摩托,专备离开这个难缠的傻鸟。
“色狼!你还没答应我的采访呢!”因为着急,她的脸更红了。看她这般模样,也不好意思再刁难她。“要采访也行,请我吃宵夜,我肚子饿了。”正所谓有便宜,乌龟王八蛋。虽然不至于龌蹉到去和性扯上什么关系,但占个肚子的小康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
“好!一言为定!”看到我爽快地答应,傻鸟有一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窃喜感马上爽快地答应了。
“上车!”
“干嘛?”
“去吃东西啊!难道改天?”
“哦。”傻鸟乐颠得坐上了摩托,傻鸟就是傻鸟,真不知道她的大脑是发育在了哪里。
伴着刺儿的马达声,载着雨柔消失在都市的霓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