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磨蹭到十点钟,魏珺才给张云祥发短消息报平安,张云祥抱怨说到这会儿才记得给他消息,还以为半道上出了什么事情呢。要了酒店的电话,说过一会打过来。
但魏珺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张云祥的电话,开着床头的灯,斜靠着迷迷糊糊地睡去。
半夜却让人惊魂,尖利的铃声估计能吵醒隔壁的人。
“喂,我的宝贝吗?睡觉了吗?”
“当然睡觉了,都几点钟了?”
“才一点而已,刚忙完,处理了好多事情。”
“忙就别打过来了呀”
“我这么想你能不打过来吗?你想我吗?”
“……想。”
犹豫了一会,魏珺才回答出来,这样的话让她有些难以启齿,但张云祥似乎顺口成章。
“你明天就回来好不好,下面的景点不要去了,早该把你拉回我身边的。”
“这样不好吧,导游都安排好了。”
“你看你都出去近十天了吧,十天呐,想死人呢。好不好嘛。”
有些撒娇耍赖的语气,又跟最初吃饭时狼吞虎咽的小男孩般,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好吧。”
“我马上安排你明天的行程,你在酒店等导游的车来接你就好,快点回哦,别耽搁,想死我了。”
……
男人,需要女人把他当英雄供着,又需要把他当小孩哄着;相反,女人何尝不是希望能够跟一个既是英雄又是一个小孩的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双重性中平衡的结果才是灵魂深处期待的,而张云祥的这种双重性,给魏珺的灵魂以前所未有的撞击,就如同现代文明撞击泸沽湖的古文化般,必将经历漫长的裂变和融合。
但最终能融合到一起吗?魏珺不敢去想,双手摩挲着自己的皮肤,强烈的欲望从内心燃起。
突然电话又响了,又是张云祥:
“宝贝,那你想跟我那个吗?”
“……想。”
“宝贝,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想……”
他那磁性的声音,从遥远的那端荡漾开来,曼妙的歌声般浅吟低唱,摩挲着魏珺的皮肤,从脚背、小腿、大腿、腹部、腰部、胸部、颈部、双颊,直至发梢……
尽管这些天终日劳累,可魏珺一想起张云祥就无缘无故的身体亢奋,似乎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彻底激发了出来,每每让她觉得羞愧不已,但只要闭上眼,止不住的想象力,无限宽广,在今夜却唤来了一个真实的张云祥。
那地毯、那沙发、那圆桌、那墙、那卫生间……
上、下、立、横、直、侧、卧、匍匐……
他流淌在血液之中,让人酥软到了骨头里。
似是在梦中,又似是在半寐……
他在她身体里穿流奔突……
哦,张云祥,云祥,祥……
让心再次尽情激荡起来起来……
这是生命再次无限的渴望……
返程的车姗姗来迟,直到十一点半才通知魏珺下楼,但说还要去几个购物点,从丽江出来已经是十二点多钟了。看着这个让魏珺无比喜爱的古老的城市渐渐远去的背影,虽是“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壮丽景致,可魏珺已然“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了。想想途中还需要花费近二十个小时,真个“无奈归心,暗随流水到人家”了,先前觉得悠扬的歌声也没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车在“银都玉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一路魏珺归心似箭,并无购物的欲望,眼神空洞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车,坐在那里愣愣地发呆。
人都快要到齐了,行将启程。可忽然想起来时的惊鸿一瞥,不知是那观音还是坏坏地笑着的张云祥牵动她的心,似在召唤又似在游离。
奋不顾身的,狂奔……
手捧着观音回来时,众人已经等候得不耐烦了,司机也有些责怪之意。但魏珺嘴角却挂着一抹不经意的微笑,那是满足的微笑。
将观音揣在手心,用神经末梢的温暖传递到佛身,一颗悬浮的心渐渐平静,睡意朦胧。
在丽江一处“三坊一照壁”式民宅中,两鬓斑白的魏珺用瘦弱的双手颤巍巍的拨弄着泥土,泥土之上满院红的花绿的草,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老魏珺的身边纷飞,好一幅“春风只在园西畔,荠菜花繁蝴蝶乱。”的景象;张云祥也变成白发须臾的老者了,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惬意的吮吸着粗大竹筒做成的烟杆,一口一口又一口,吐出的烟雾,在头顶缭绕成一顶烟的光环;一胖金妹手托茶盘,嘴里高呼着:
“爸,妈,品茶咯。”
身后还跟来一胖金哥和一胖金妹。
车体被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惊醒,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已到达大理,暮霭沉沉的黄昏里,跟晨曦里的大理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观。街上尽是些行色匆匆回家的行人;白天鳞次栉比的商店,纷纷拉下卷闸门;隔壁的门庭里传来了吆喝小孩子吃饭的声音。这是家的温暖,这时亲人的召唤,魏珺此刻也正是应着张云祥的召唤。但要到明天清晨才能投入他宽大的怀抱中。
但晨曦的大理和黄昏的大理却有着共同之处,晨曦里洋溢着薄雾,黄昏里却也弥漫着轻烟,仍然是亦真亦假的梦幻,像在通往天国之路般。而魏珺不久就要通往天国了,这个外表冷漠内心狂热的女人,此时内心的狂喜与急切无人能够想象得出。
可得到的消息却是要等到晚上九点多才能踏上返回昆明的火车,大家有的是时间享用晚餐,这却像给魏珺打了一剂镇静剂,不得不在等待中思忖狂热之时忽略了的某些东西,成年人的理性时不时会冒出来作祟。
尚文斌怎么办,难道就此要与他分道扬镳了吗?他待她可不薄,而且他温文尔雅的个性,可是一个难得的好脾性的人。
尚文斌经常很陶醉的说魏珺现在的样子就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摸一样,魏珺经常报以得意的一笑。
魏珺认识尚文斌是在一个同业晚宴上,上海陆家嘴的一个高档餐厅。魏珺身着碎花的金色吊带拖地长裙,肩膀上搭着一条浅粉色的披肩,长长的卷发直达腰际,淡粉轻施,高高的高跟鞋,让魏珺走动的姿势显得有些妖娆。
这样一个美丽妖娆的女子,顺着众人惊羡的目光,径自走到尚文斌身边,看了一下席位卡,坐下,但却并不搭理人,很孤傲的样子。
晚宴的前奏已经完毕了,众人开始享受美食。但他却发现手在轻微的抖着,深呼吸了好几口也平息不了。随便夹了一道不知道什么菜自,可感觉筷子千斤重,拿也拿不动,手往回收的时候却将筷间的菜掉到了桌上,又从桌上掉到魏珺曲着的双腿上。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头靠近魏珺,想要从魏珺身上拿回菜,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香气,让他眩晕不已。慌乱之中把杯盏打翻,筷子也一崩一跳的到桌对面去了,一个雪白的汤勺也掉在地上断为两半。
这样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顷刻间成为了全场注目的焦点。机灵的男主持人趁机插科打诨道:
“看,那边的帅哥见了美女是何等地把持不住啊,让我么共同举杯,欢庆这样的良辰美景,愿大家心想事成!”
气氛高涨,众人高举杯盏共敬,但却感觉像在为魏珺和尚文斌祝福一样,俨然他们是一对步入殿堂的新人,这个会场的主角。尚文斌更加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魏珺却粉面含笑,端坐席间,静若处子。
那晚,尚文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也不知道魏珺是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更不知道自己席间做过什么事情,像喝了迷魂药般,没了思维。但粉面含笑,静若处子的魏珺的样子始终历历在目,而冥冥之中,尚文斌始终觉得会有与那女子再度相见的机缘。
但这样历历在目的日子却维持了长长的一年,当尚文斌再次见到魏珺的时候,却更触动他的神经。
一天夜里,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吧,尚文斌加完长长的班赶地铁回家,估计是末班车了。在快要下车的倒数第二站,睁开疲惫的双眼,却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但那身影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满脸疲惫且布满晦暗的神情,简直就可以用枯槁来形容了;头发剪得很短很短几乎接近寸头了,像个假小子,使年龄看上去好像比以前小了很多;丰腴的胴体瘦弱得几近干瘪,估计不会超过四十公斤。
乍看时,简直不敢相信,整个外貌和神态完全似一个山区艰难求学的莘莘学子般。再看时,发现那假小子也在回望,尚文斌洞开着双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假小子好像也在避讳着什么,不仅没有没有开口说话而且避开眼神。就在犹豫间,假小子就要下车了,尚文斌这才意识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掏出名片在地铁要关门前递给假小子,并大声说: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
并未听到假小子的回答,地铁门“砰”的关闭了。
尚文斌仍然愣在那里,也许是咫尺天涯吧,在这里下车,想必也是住在这一带,或者在这一带有亲戚的,但却到现在才相见,相见却又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又咫尺天涯了,上天可真是捉弄人啊。
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难道大病了一场?难道生活得不好吗?她会给他打电话吗?难道她已经嫁人但老公对她不好吗?一连串的问号停留在脑海中,百思不得其解。但冥冥之中仍然觉得会有再相见的机缘的,就这样等待吧。
但等待总是非常的漫长,三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那假小子的音讯,也许她是不屑于他吧,也许已离开上海了,希望她能感应到他的关怀。
一个周末的一大早,尚文斌要赶到公司处理昨天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一件公事。还在刷牙,手机已经急促的响起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陌生女子,怯怯的声音,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帮她搬家,云云,让尚文斌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等他耐心的等了片刻,那女子终于补充道:
“我是魏珺.”
嗯???哪个魏珺?他不好意思问及,仍然停顿着。
“就是在××××大酒店坐在你身边后来又在地铁里碰到的。”
尚文斌这才相信上苍是公平的,在这样苦苦的等待终于换来了伊人的音讯,迅速记下她的电话和地址,将公事推脱掉,兴冲冲的出门了。
原来真是咫尺天涯,魏珺一直住在离尚文斌不到两站路的地方,每天同样坐着地铁上下班。曾经在地铁无数次地偶遇很多人,也重复地遇见很多人,但却时隔一年才遇见魏珺,上苍这次是对他的弥补吗?
搬去的那个地方比较偏远,在一楼,幽暗的房间,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家具上长了长长的绒毛。众所周知,上海潮湿的气候,导致一楼的房租通常要比同一地段其他的房屋价格便宜一些。
一边帮她打理行装,一边疑问不断,这个神秘的女子,看她先前很有品味的穿着,应该不是十分穷苦人家的孩子啊,可如今为何沦落得如此呢?据说她把工作也换了,这次搬家就是为了能够离新公司近一些。
虽说上海是个海纳百川的开放的城市,但人与人的心似乎并不那么的开放,对于还没有达到相当熟悉的程度的人,以上的疑问,说出来恐怕只会遭到白眼或者让人不快,凡事切不可鲁莽。尚文斌只有强忍着好奇心,默默为她擦拭家具,而对方对这种境遇也只字不提。
虽说只花了尚文斌半天的时间,但魏珺坚决要求请他吃饭,只是便饭:麻辣烫而已,一碗乱七八糟东西的大杂烩,加上各种各样的调料。他从来不去这种简易的小餐馆的,唯恐不洁。但看她却吃得津津有味,硬着头皮吃了一口,发现味道的确不错,不再抵触,一起吃了起来。完毕,看她拍拍肚腩道:
“小猪猪,吃饱了吗?嗯,吃饱了,好乖乖,待会还要干活,不要闹肚子哦。”
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般,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洁白的牙齿非常漂亮。
中间尚文斌借故各种各样的理由约会魏珺,虽说她基本上都参加,但尚文斌感觉她眼神经常游离于他之外,飘忽不定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像是抓不住的风筝,她在前面奔跑,他在后面追赶,不曾停歇片刻。
这让尚文斌深感经验不足,有时候他会觉得有些累了,甚至黔驴技穷的绝望,想要放弃。
又是一个周末,昏的时候,魏珺打来电话,说电路板烧了,屋内没有光亮,物业维修的人都下班了,实在没有办法。
尚文斌驱车赶往,室内一片漆黑,只有靠马路的厨房间还有一丝残存的光亮。借着光亮检查,发现保险丝烧掉了,卧室内的插头也都松动了,很危险的样子,破旧的电饭锅也露出了明线,让他鼻子一酸。
一一修缮,灯终于亮了,发现屋子已经不是第一天来时的模样,地板像打过腊般的光亮,要脱掉鞋子才让入内;陈旧的家具用各种色彩的布条包裹着,现代气息中掩藏不住的古色古香;大大小小的娃娃及各种物件摆放得错落有致,很有情趣;两张床铺盖着水果色彩的被单,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
已经不再是破旧的小屋了,而是一个十分温馨的家。上次来过之后,魏珺就再也没有让尚文斌来过了。而这次,魏珺已经找了一个室友分担房租,两人默契共处。
室友已经将晚饭做好,招呼尚文斌到客厅。但只有简单的几道菜:酸辣大白菜、西红柿蛋汤、蒜泥黄瓜、红油腐乳、泡萝卜条、白米粥,没有一个浑菜,可魏珺一看到饭菜时,却惊呼:
“哇,平常只有大白菜和腐乳的,今天加餐啊?”
“是啊,今天不是来了客人吗?”
尚文斌却鼻子又一酸,怜爱的看看两个女孩,道:
“今天我们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吧,请你们出去吃正宗巴西烧烤吧。”
“嗯,不去了不去了,今天这么好的菜多浪费啊”
“放冰箱明天再吃嘛。”
室友却眼睛发亮说:
“你真的请客啊?那里可很贵的哦。”
“当然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尚文斌把他们带到商业区一个十分豪华的巴西烧烤餐厅,中央一个圆形的舞台,旋律优美的欧美乡村音乐,萨克斯伴奏;右方放置着一个大铁笼子,一只鹦鹉时不时地在里面嘶叫一声;古铜色肌肤的漂亮巴西女巡视官,优雅地向不同的客人询问着食物的情况,却是十分标准的中文。
尚文斌拿刀叉的姿势显得有些僵硬,狭小的餐桌上,不知道调味料放左边还是垃圾盘放左边,唯恐像第一次见魏珺时那样稀里哗啦。相反,魏珺吃西餐的动作十分娴熟,切起牛肉来不费吹灰之力,受过良好的训练。
但只吃到一半,室友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公司领导打电话过来说一个海外订单出了些纰漏,让火速赶往公司处理。只得悻悻离去,留下他们两个人单独以对。
而这次却是魏珺主动打开话匣子,讲述了她前后的一段痛苦经历。
她在家乡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但从去年开始两个人相互有些厌倦了,协商各自到不同的大城市发展,如果还彼此想念的话,哪方发展得较好就去哪方;如果不再想念,就只做朋友而已。于是魏珺来到上海,那人去了北京。
因为一个人的孤单,那人在工作之余,购买了价值不菲的高科技股票,来充实自己的业余生活。可没想到的是,没多久就遭遇了罕见的“9.11”事件,整个大盘直线下挫。他不得不将房子抵押给银行,用以补仓,也将很好的工作辞掉来全身心关注大盘,魏珺出于关心,也将多年的积蓄给他补仓。可没想到的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些股票都跌停,所有用以生存的经济基础在倾刻间都化为了乌有。
而那人,在遭受这样惨重的打击之后,精神溃散,一蹶不振,终日借酒消愁。魏珺三番几次前往抚慰那人,可有一天那人却留下一纸文书,说只身一人到阿拉伯地区哪个国家去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珺为了照顾那个人,多次往返,颇是影响工作,加上心绪不佳,没过多久,公司就借故开除了她。而众所周知上海竞争的残酷,在动荡的生活和工作中惨痛不已。但为了等待那人得消息,一直住在先前租下的价格昂贵的公寓里,却没有等来只言片语。
这就是为什么尚文斌看到魏珺前后这么大反差的原因。描述的过程中停顿了好几次,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不停怂动着双肩,内心仍然被触痛的样子,像个柔弱的邻家小妹。这时是略显哀伤的乡村音乐,散淡地描述着爱与哀愁,让尚文斌顿时生出铺天盖地的怜爱来。
末了,魏珺用一句话总结了与那人的那段感情:“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就在这一刻,尚文斌决定要让魏珺一辈子幸福,不再拘谨,拉起她的手,说:跟我回家吧!
魏珺一双大眼直视着他,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挂着两颗泪珠,在西餐厅明亮的水晶灯下显得晶莹剔透。什么也没有说,乖巧地跟随在他身后。
有一天,他们在网山看到一篇《一个大学生写给女友的信》的帖子:
情人节那天你问我哪里对你好,我一时想不起来,经过这两天的思考,我终于想到如下这些我对你好的地方:
一、没认识你之前我拿奖学金,认识你之后我考试补考。没认识我之前你补考,认识我之后你拿奖学金。
二、我忍着让别人笑话的耻辱给你洗衣服。
三、一个苹果,都给你吃,两个苹果,我把大的给你吃。
四、同吃一条鱼,我让你吃大身,我自已吃鱼头。
五、你这么难看,我还说你漂亮。我这么帅,你还说我难看。
六、出去玩都是我花钱,回来我只能吃萝卜。(你省下钱当然可以自已吃鱼翅了)
七、认识你之前我没交过女朋友。认识我之前你交了两个男朋友(高中一个,初中一个。)
八、你生气时,我让你当出气筒。我生气时,我把自已当出气筒。
九、你想吻我的时候就可以吻我。我想吻你的时候还要经过你同意。
十、你经常打我,我从来没打过你。
十一、有一次你问我如果你爱上别的男人了我会怎样,我说我要杀了那个男的。我又问你如果我爱上别的女人了你会怎样,你说你要阉了我。
十二、我买200块的衣服给你,骗你才50块。你买30块的手表给我,骗我要300块。
十三、那次你说你想要跟我****,我兴冲冲地跑了两里路买来了安全套,你却说你只是要试试我是不是好男生,还骂我*。
十四、我把你的耳机用坏了,我买新的赔你,你把我的自行车丢了,连句对不起也没说。
十五、你生病一次,我要瘦两斤,我生病一次,你反而胖两斤(你来寝室陪我,吃光了我所有的零食)。
十六、我没嫌你矮,你却嫌我高。
十七、你来我家,我睡沙发,我去你家,还是我睡沙发。
十八、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妈对我一点也不好。
十九、那次去看露天演唱会,你骑在我头上看得津津有味,我被你压在下面在人群中流泪。
二十、我家的狗生了,我把最好看的一条送给你。你却把你养得快要死掉的金鱼送给我,害我才养两天就得给它们送终。
二十一、我给你洗了n次的袜子,从末给你丢过一只,你只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洗了两双袜子,就各丢一只。
二十二、你的生日我每年都记得,我的生****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今天再告诉你一次是1980年3月13,别的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他们看完,对视,大笑,而后狂笑不止,这不就是你和我吗?
他们的婚礼,与三年之后的一天,在上海市中心的一个豪华酒店举行,高朋满座的景象让尚文斌的喜悦之情抑于言表。他的美丽新娘子,一整晚都平静的施以浅浅的微笑,雍荣华贵,震彻人的心扉。
上车的通告声,将魏珺随着时空远去的思绪带回到现实的世界中,先前的狂热被泼上了一盆冷水,恢复正常的温度。
这一夜,平静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