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园咖啡厅小巧而幽静,它坐落在和平东路与黄山路交接口,俯首就能看到和平公园和路上穿行的街车。咖啡厅内装璜的颇为雅致;乳白色的窗帘、古藤靠背园椅、高档暗红色茶几、雕刻花纹的天花板、上面镶钳许多小幻灯,温馨而恬静。室内的灯光相当柔和,也相当静谧,静谧得几呼能听到对方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茶几上有盆君子兰和古藤编制的托盘,隔断上挂满了长青藤与紫葡萄,还有几只鲜艳欲滴的萍果,当然是人工雕饰的装饰品。亚伟和皑雪挑了一个相当幽静的位置座下,待者拿起托盘中的红烛点燃,一灯如豆的烛光亮了起来。
“先生!小姐!还要红茶和咖啡吗?”待者眼光碧诗若梦,声音莺波漾澜。
亚伟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待者,眼光分明在问了:“你们只有红茶和咖啡吗?红茶是涩的,咖啡是苦的,感情是虚无的,生命是空白的,你赚我倒媚倒的还不够吗!还是赶尽杀绝!”
那待者被看得满头雾水了,她忙改口:“我们这儿新近增添了奶醋海瓜子和云雾香茶,味道是一流的。”
亚伟收回目光轻声问皑雪:“奶醋海瓜子和云雾香茶好吗?”
“好的!就要奶醋海瓜子和云雾香茶。”她声音轻的像诗,柔的似水,那天树林中挣扎的痕迹荡然无存!分明是个静思的淑女。
他再度看她,嫣红如醉的面颊,适中的嘴唇,湛黑而深邃的双眸,疑脂般的肌肤。他想起了古人的句子: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以及眼底眉梢的率真、清雅脱俗的圣洁,和眼中绽放的“轻愁”,老天!她多么像梦喃,但确实不是梦喃。“噢!”今天不能想梦喃,而是谈梦喃!坦白地告诉她,自己和梦喃如火如荼的恋情!
年青待遇者送来了奶醋海瓜子和云雾香茶,笑盈盈地转身离去了。
亚伟醒了过来,他歉然地看了看皑雪,在她那率真而略含轻愁的注视下,徐徐地开了口:“我与梦喃不是个好故事的创造者,因为那故事中充满了坚辛、酸楚和凄苦。这个故事也不能算爱情,爱情故事中有情人终成眷属,它没有!只有载满海枯石烂的爱情承诺,沉入无期等待的大海,还有不必须的责任!”他缓了口气,使激动的情绪松弥下来,热烈而专著地盯着皑雪。
皑雪大度而矜持的坐在古藤园椅中,她孤傲地翩然回眸,双眼依柔的看了亚伟一眼,端起茶杯轻轻嗫嚅着……
他缓缓地端起茶杯没有喝,透过袅袅雾浪看皑雪,在她那迷蒙而期待的眼光下继续说:“那是大一开学没多久,我爱上邻班一个女生,那女生清雅脱俗的像朵碧湖中的雅莲,清纯率真的又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她感情细腻又柔情似水,心灵忏尘难进而热情如荼,又有几许判逆和矛盾。从遇到她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完了,命定要被她捉牢。”
皑雪深深的凝视了亚伟一眼,似乎被他叙述的故事打动了,神情专著的像听一个爱情神话……
……
台湾国立大学的校园内,下着绵绵秋雨,沥沥淅淅地滴落在翠绿的草坪上,滴落在翁郁的松柏间和鲜艳的花丛中。三三两两的学生打着雨伞向教室中走去,朦胧的秋雨笼罩着花木扶疏的校园。
中文系若大的教室静静谧谧的,秋雨细碎地敲打玻璃窗,发出细碎的响声。亚伟今天没上课,他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教室中,双手托颌若有所思;那怪怪的胖老师又让他写校庆发言稿,发言稿应该是气势澎湃,他的思绪却在教室中游荡,满脑子都是调皮捣蛋的学生,如果此时能写出发言稿,那才是怪事呢!
怪事!事情就出在怪事上,早晨明明看见洗脸间有个好特殊的女生,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亚伟暗自低咕:“怪怪的女生,怪怪的思想,反正今天是个怪怪的日子,让那怪怪的校庆发言稿见鬼去吧!”他忽然抓起写的乱七八糟的稿纸,搓揉成团,恨恨地扔进废纸娄中,在教室中转起游荡圈来。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他神思恍惚地,脑中又出现那个特殊女生,挥之不去,拂之不掉:“今天是活见鬼了!该死的女生!”
这时窗外响起了晨操曲,亚伟用猛地打开窗子。可能是用力过猛的原因,窗子发出咣当一声响,窗下的李主任被惊动了,他抬头直愣愣的看着亚伟,像是看什么怪物似的。李主任这么一看,各班的老师和学生都看了过来。亚伟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他缓缓抬头,详装凝视天空中的细雨。李主任重重咳嗽一声,学生们才回过神来开始做操了。
亚伟收回目光俯瞰窗下,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窗下有个长发飘逸的女生把他震摄住了。那女生好像在那儿见过,他窥目凝视,惊得差点喊出来,“是她!早晨洗脸间见过的那女生!”
他又不敢确信。于是,他盯着那女孩仔细打量了起来;她上身穿白色宽身T恤,同色的裤子,胸前扎结紫色蝴蝶结,明明艳艳的,雅致脱俗的,就像草地上开了朵紫色的婉豆花。他隔着雨雾看不清那女孩的脸,只能看到她朦胧的轮廓。但是,他能看到她秀发垂腰,短发拂额,这一黑、一白、一紫搭配的妙趣横生,以及她婷婷玉立的身影,轻飘慢舞的身姿,美的像诗,柔的似水,像是梦中仙女,又似出水雅莲。
亚伟调皮地把身子探向窗外,好像刻意诱引那女生看他。但细雨朦胧中,那女生不解风情地沉醉在优美的晨操曲中;她长发飘逸,衣袂翩然,如诗,如梦,像个轻踩云雾飘来的小仙女。一阵微风吹来,带着凉爽的秋雨打在他的面颊上。他打了个哆嗦,不情愿地把头缩进窗中。
这时曲终人散,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走向教室。他自潮地笑了笑:“见鬼!今天是怎么啦,不去写发言稿,竟雨雾中看美女,研究草地上的一株婉豆花!”
他回到坐位上坐下,有个念头在脑海里轻敲了:“晨雾美吗?细雨美吗?窗下的女生美吗?对!窗下的女生有种飘逸的美。”
他提笔冥思,那飘亮的女生在眼前晃动;她长发飘逸而衣袂翩然。奇怪!大脑中的灵感怎么也抓不住,就像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他大脑开始昏昏沉沉的,同学们都陆续回到教室中,他却混然不知,神情依然专著于纸端。
何蕾蕾、李慧侠、陈然然,徐玉洁、懂怡摄手摄脚地走到他背后,伸长脖子往稿纸上看。突然,亚伟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他疑思伏笔,一行娟秀的字迹跃然纸端:
窗外的小雨滴滴答答,
雨雾中女孩潇潇洒洒。
她披着雨丝轻飘漫舞,
雨儿染亮了她的头发。
窗外的小雨飘飘洒洒,
雨雾中女孩如诗如画。
凤凰木为她簌簌歌唱,
雨燕嫉妒的叽叽喳喳。
窗外的小雨纷纷落下,
雨雾中女孩笑靥醉花。
男生们惊的噘眉瞪眼,
女生恨她人小鬼却大。
他一阕写完,眼底眉梢都在笑。同学们狐疑看着他,不知他在笑什么样,只有背后几时个女生捂着鼻子笑。突然,有个女生捂住他的眼睛,另一个女生抢起那首诗就往讲台上跑,其它女生一哄而散跑向讲台,围着抢诗的女生叽叽喳喳像一群小鸟在鸣叫。
教室中一阵澡动,同学们都回头哗然大笑地看亚伟。有几个男生索性吹起了口哨,顿时,笑声、闹声、口哨声响成一片。
有个同学带头喊:“何蕾蕾!念!何蕾蕾!念!李慧侠!让何蕾蕾念!”
很多同学都跟着喊了起来:“何蕾蕾!念……!李慧侠!念……!”有几个大胆的男生跳到桌子上,手中挥舞着课本喊。“何蕾蕾……!念……!李慧侠……!念……!”
别闹了!别闹了!我念给大家听!何蕾蕾力排众议站在最前面,双手捧着那首打油诗念了起来。
窗外的小雨滴滴答答,
雨雾中女孩潇潇洒洒。
她披着雨丝轻飘漫舞,
雨儿染亮了她的秀发。
何蕾蕾一阕念完,冲着亚伟伸了伸舌头,蹙眉瞪眼地笑了起来。李慧侠笑的最欢,她东倒西歪,最后扒在何蕾蕾的肩上总算没有跌倒。
何蕾蕾润了润舌头,继续念道:
窗外的小雨飘飘洒洒,
雨雾中女孩如诗如画。
凤凰木为她簌簌歌唱,
雨燕嫉妒的叽叽喳喳。
窗外的小雨纷纷落下,
雨雾中女孩笑靥醉花。
男生们惊得蹙眉瞪眼,
女生恨她人小鬼却大。
何蕾蕾一阕念完,教室中有二秒钟静谧,接着同学们翻天覆地笑了起来。何蕾蕾站在讲台上吐气如丝,哈气如蓝,小脸儿红扑扑的,好像今天的主角是她似的。李慧侠笑的支撑不住了,双手捂着肚子,像个陶气的小女孩:“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要去医院,我要看校医!亚伟傻气的多可爱,成心把人笑死,他在笑杀我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同学们都向亚伟拥了过来。有的同学扯他的头发,有的同学拉他的袖子,有的同学扯他的衣领,有的同学则把课本朝他的头上砸。一时间,教室中乱哄哄的,场面履水难收。明乐天、朱明槐、郝士帮、朱明耀等四怪索性把亚伟掀翻在地,抬手的抬手,抬腿的抬腿,把亚伟抬起在空中抛来抛去:一二!亚伟傻瓜!一二!亚伟窗内窃女生!一二!亚伟傻瓜!一二!亚伟窗内窃女生……!
亚伟顿觉脑中一片空白,一忽儿在云端,一忽儿在地狱,同学们疯狂般地把亚伟抛来抛去,场面是惊天动地的,亚伟也七零八落了……
这时,不知那个同学喊:“班主任来了!快跑啊……!”
同学们听到喊声,全稀哩哗啦地跑开了。
亚伟一个人痴痴呆呆地坐在地上:衣领子破了,袖子烂了,胸前的扣子掉了三四棵,白皙的胸脯裸露在外,裤子也被撕至大腿,一只鞋子跑到墙角。地上也是狼籍一片,桌子倒了,椅子翻了,满地的作习、钢笔、课本的,还有打翻了的墨水瓶,踩坏了的钢笔,拆断了的发夹,撕破了的沙巾。不会笑的班任跑来了,教研室的李主任跑来了,新闻系的刘教授跑来了,医药系的马老师跑来了,一大批老师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争先恐后往中文系跑。
班主任第一个冲进教室,她语无论次地喊:“是谁打架啦……!是谁打架啦……!你们怎么能在教室中打架呢?在教室中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那帮平时调皮捣蛋的学生,吓得一个个把头低在课桌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何蕾蕾把头抬了抬,大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气概。
李慧侠又把她按了下去:“脑袋吓坏啦……!天下大乱了还装什么英雄!”
班主任惊愕地拉着亚伟:“亚伟!你伤到那儿了,要不要上医院!要不要看校医!要不要叫救护车……!”
亚伟嘴唇触动了一下,欲言又止,眼光中有抹委屈和无可耐何。
班主任慌了,他诧异地拉了拉他的手,移了移他的腿,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的手没断,腿没拆,依然还有呼吸:“亚伟!你怎么样啦!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
亚伟依然没有回答,他缓缓站起身,眦牙裂嘴地走到坐位上坐下。
班主任缓缓地车转身子,她那一进教室脸就红的神情没有了,严然是一副严师不可侵犯。“是谁把亚伟打成这个样子,是谁打的!快站出来!让我揪出来他一定惨不忍睹!亚伟!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是谁把你弄的狼狈不堪!你说!不要怕!”
亚伟怔怔地坐在那儿,但是,他心中在祈求了:“小老师!你别审判我了,这跟本是一场小小的笑闹,或者,跟本就是一场学生的恶作剧,你无权审判那些善意的同学!因我一帮学生被审判岂不残忍!他们肯定放不了我!”可是,他却怯濡地说了:“是它闹的……”他伸手指了指斜躺在讲台旁的那阕打油诗。
班主任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是它……,你一定在匪姨所思说慌话,我不能相信!一片小纸条能把教室弄的翻天覆地!她伸手摸了摸亚伟的额头。“没有发热啊?怎么说起糊话来了,我的天那!你在帮同学们掩盖罪行!你……你……你给我站起来……!是同谋……!”
众老师全笑了,那帮低头掩罪的学生一看老师笑了,全都都笑出声来,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竟吹起了口哨。
班主任被笑红了脸,她羞涩地走到讲台旁,伸手拿起那阕打油诗,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学生看到她居然在笑了,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众老师主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班主任和哄堂大笑的学生。
班主任不笑了,她狐疑的眼光在每个学生面颊上搜索着。同学们都不敢笑了,一个个大祸临头般地低下头,教室中又灰复了平静。
突然,何蕾蕾站了起来,她眉端郁结恐慌,脸颊愁结歉然,就像闯了大祸似的。
班主任看了看她:“是你打了亚伟吗?我不明白!你怎么能把他打的狼狈不堪,是他招惹你了吗?”她走进何蕾蕾,把她歪斜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衣衫不整的样子,成何体统!
何蕾蕾顿时羞红了脸,她惊慌失措地指了指班主任手中的打油诗,欲言又止。
班主任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打油诗:“这诗怎么啦?上面也没有污辱你的句子啊?”
何蕾蕾的脸更红了,她语无论次地:“我……我……”
“这纸是你的吗?他用了你的纸,你怎么能打他呢?真是天下大乱了,公德和友爱被狗吃了!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也不至于被你打的惨不忍睹,一定有帮凶!是那个小流氓帮你把亚伟打成这上样子,快说……!”班主任有些歇斯底里了。
何蕾蕾吓得一激凌,以至于秀发披泻下来盖住了半侧脸颊。她嗫懦的声音像蚊子:“是……是……是纸上的诗……”
班主任再度看了看手中的诗:“他写诗又没有招惹你,也没有骂你,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何蕾蕾嗫嚅的声音更低了:“是……是……是我念的,念完了就闯祸了,同学们都把他围住了,又往他身上丢课本,又往他头上砸东西,有很多同学扯他的头发和衣服。后来,几个男生把他掀翻在地,抬起他抛来抛去,最后就成这个样子啦……”
班主任若有所悟,她扶了扶眼镜,又借故干咳了一声:“咳……咳……!何蕾蕾,你坐下,参加闹事的同学都给我站起来!你……你……你……有没有干!有没有参加!”
那几个学生吓得直摇头:“我……我……我们没干!我们什么都没干!”
这时其它班级的学生都跑上楼来,把中文系教室门和窗子围的水泄不通。“你看!你看!那个大男生被打的狼狈不堪,他一定对小女生做了什么。”有个女生在窗前指手画脚。
另一个女生惊讶地接口:“哇塞!好英俊的男生,他会不会对那个小女生那个了,原来是个大色魔!梦喃姐!他会不会被打成白痴了!”
亚伟身旁的明乐天窥窃了一下窗口,轻声说:“喂!白痴,雨雾中的女孩!人家骂你大色魔呢?这下完蛋了,那女孩一定会对你敬而远之!”
亚伟惊眸窃视,雨雾中的女孩和几个女生正瞪视他呢!他怯濡地低下头,心说:“这下完蛋了,可恶的小老师!你在扼杀我的自尊!”
这时,众老师都围了过来,一个个伸长脖子往纸上看,都想看看那阕小诗是什么惊世之作,竟把教室闹的翻天覆地。这一看,他们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同学们看到老师竟斯文扫地的笑起来,他们也跟着笑了。
教研室的李主任接过那阕小诗仔细地研判着,他笑的眉毛都找不到了。很久,他低声在班主任耳边叽咕了几句,就径直下楼去了。众老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叽叽歪歪下楼了。围在外面的学生一哄而散,叽叽喳喳跑下楼去了。
教室中有片刻的静谧,那班主任又灰复往是的羞涩状,小脸儿红的像只熟透了的萍果,嫣红如醉般的。她轻盈地走到讲台上,眼光温柔地巡视着她的学生。同学们敢紧低下头去,顾此而言其它地翻动着书本。
“明乐天!你带人把教室整理一下,其它闹事的学生跟我到教务外接受外罚!今后不要把教室当做公共舞台,又是闹,又是乱的,成何体统!”说完,班主任也径直下楼去了。
闹事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着你,噘起的小嘴儿能跑列车,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何蕾蕾狠狠地瞪视了亚伟一眼,嘟……嘟……嘟地跑下楼去了,其它同学庸懒地站起身来,不情愿地跟着半掩着裤子的亚伟走下楼去。
入秋以来,霏雨连绵不断,连一下雨就欢乐的亚伟也心烦意躁起来,他望着一窗蒙蒙秋雨叹息:“该死的天气!太阳被狗气掉啦,整天烟雨蒙蒙的!”
明乐天看着直乐:“窗外的小雨滴滴答答,雨雾中的女孩也看不到潇洒了喽,唉!连雨中最会赏景的大才子都愁眉苦脸,平凡的人也只有望雨兴叹了。该死的老天!自做多情!”
亚伟转身瞪视着明乐天:“你懂什么,自做多情也得看时间,它整天对你自做多情,你比我还烦!”他突然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明乐天!塞翁失马,嫣知非福!”他突然捏了捏明乐天的脸蛋,又不怀好意地看了李慧侠一眼。
李慧侠感觉到了亚伟的不怀好意,她恶狠狠地瞪了亚伟一眼,潮弄地说:“阳光不出来好啊?朝夕对窗看美女,多浪慢!她古怪地看了亚伟一眼。“哇!我倒希望窗外的阳光灿烂,追不到雨雾中的女孩,我们的大才子整天泪雨蒙蒙访旧踪,多有诗意!”
众人看着亚伟,潮弄地笑开了。
“喂!有什么好笑的!”亚伟傲视群堂。“窗外出来灿烂的阳光,那女孩在雨雾中是美丽迷人的,在阳光下当然就暗然失色了。一帮无药可救的大笨蛋!开天辟地的故事你们没听过吗?上帝抓起几粒沙,把它做成男人,又捧起几滴水,把它做成男人。不过嘛,以后的事情上帝就不知道了,是留给傻瓜人们思考的!”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哇!原来它们偷吃了禁果,制造了爱情!”
亚伟大笑了起来:“你们这帮白痴!又错了,偷吃禁果是恶蛇诱引的,爱情才是女孩的悲哀,你们没看李慧侠一高兴就掉眼泪吗?这就说明女孩拥有太少的浪漫,得到了太多的悲哀!”
李慧侠嚷开了:“喂!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嘛!我又没有让太阳出来把你的淋妹妹蒸发掉,岂有此理!你应该到水利局告太阳,把太阳判个无期徒刑,不就可以天天烟雨迷蒙访旧踪了嘛”
“我抗义!”何蕾蕾嚷。“宇宙中没有太阳多残忍!小草、大树、花卉都需要光和作用。如果把太阳判个无期徒刑,它们就会全部履灭!没花没草的岁月多没诗意嘛!”
李慧侠接口:“整天烟雨迷蒙访旧踪好啊,亚伟这个大傻瓜在宇宙中游荡几亿个世际我最开心,他就不要整天和我做对了耶!我最怕他色迷迷地看着我,好肉麻哇!”她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太阳真的被告上法院似的。
突然,窗外的操场上出现一群打着花伞的女生,她们众星捧月般族拥着一位女孩;她丽影翩然,裙摆有诗,脚下有雾,步履惊梦,笑靥羞月,就像飘然欲仙的小仙女,又如跃水绽放的雅莲。
李慧侠嚷开了:“哇!好漂亮的女生,亚伟!是雨雾中的女孩……!”
明乐天扒拉开亚伟,扒在李慧侠身上喊:“喂!雨雾中的女孩!上来啊!这个大色魔在暗恋你!”
一群女生听到喊声嘎然止步,有个大眼睛的女生抬头骂道:“臭流氓……!叽叽咕咕算什么本事!你下来!姑奶奶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饶,我就让雨往天上流……!”
明乐天一伸舌头:“我的天哪!你……你……你怎么能骂我是臭流氓呢?我……我……我是说着玩的,你……你干嘛对我那么凶!”
雨雾中的女孩温柔地拉过大眼睛的女生:“哦!对不起!你又不是个臭流氓嘛!她对男生太翩见,你不可以和她计较哦!”她声音美的像诗,有说不出的动听。
李慧侠喊开了:“喂!臭流氓!你压痛我了嘛!”
何蕾蕾一把拉过明乐天:“你捣什么乱啊!别人追女生你起什么哄!不讨好还落了个恶名声!”
上课铃突然响了,那群女生悉悉索索跑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