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亚伟被上缕阳光刺醒了。他披衣而起,熟稔地打开窗子,“嗬!”一缕阳光泻了进来。窗外银装素嚷,皑皑白雪眩目而刺眼;花园中苍松翠柏的枝头上挂满莹莹然然的冰凌花,冰凌花被初晨的阳光一照,光怪陆离,就像天上眨着眼晴的小星星。高大的凤凰木披着身洁白的外衣,在‘皑皑白雪’中自作多情地晃动,有抹醉倒在石榴裙下的醉态。扶桑树和桂花在窗棂下窃窃私语,像在倾诉昨晚浪漫的情怀,老天!长青藤也拥着槭树在喁喁谈情,诉不尽缠绵的相思。他一低头,窗下的相思树不胜寒瑟地频频晃动,有种‘满园皆欢笑,唯有它孤独’的感觉。一瞬间,亚伟有抹灸痛的情绪:“不能想梦喃!诗意的清晨,触动丢失的爱情岂不残忍!”
“笃……笃……笃……”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紫琼低喊:“哥哥!起床了没有,我已经等得七晕八素了,再不起床被刘妈捉住可就惨了耶!她肯定不让我们出去玩。”
亚伟忙答:“我起床了,你在楼下等我,千万别惊动妈妈和刘妈。”说完,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轻轻打开房门,摄手摄脚下了楼……
紫琼在沙发中正襟危坐的等着呢,倒像个文静气十足的小淑女。亚伟拉起紫琼,了无声息地绕过刘妈的房门,偷偷溜出了房间……
户外的阳光柔柔地照在雪地上,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紫琼像只出了笼的小鸟,惊喜的一蹦一跳的,率真的眸子左顾右盼。
亚伟瞅着她直笑:“喂!紫琼,我看你今天就像只梅花鹿。”
紫琼笑的好灿烂:“哥哥今天像只大醉熊!”她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和平广场上白雪皑皑,阳光照耀在白雪上,折射出点点金光,就像撒了好多碎玻璃片。一大群信鸽在雪地上喜戏着,妮喃着。街车像甲壳虫似地围着广场喧器着,组合成阵阵音浪。广场四周植被着整齐的冬青,它们伸展开新绿的枝叶,就像点缀在广场周围的一束绿带。远远望去,和平广场就像镶钳在喧器城市中一个硕大的碧玉盘。
紫琼被眼前的景色弄得心绪涟漪,她发出一声热烈的低喊:“哇!好美的景致!哥哥,我要在这儿玩嘛!拉着亚伟就职往和平广场中央跑去。
亚伟又拼命把她拉了回来:“紫琼!不许乱跑!我们今天不玩和平广场,而是碧月潭!”
紫琼无耐收住步。不情愿地咕噜了一句:“虐待!这么好的地方,不玩多可惜嘛!”
亚伟也不理她,默默的从背包中掏出移动电话,自顾自地拨着,电话中传来嘟……嘟……嘟的占线声:“奇怪!居然有人用电话。”他不信认地拨了下重拨键,还是占线。他气愤地合上电话,嘴里骂了一句:“见鬼!大清早的就占线!”
紫琼笑嬉嬉地走过来,伸手接过电话说:“这电话有灵性,见到陌生人就不说话,特别是你这样又凶又霸道的陌生人!”
移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紫琼古怪地笑了:“我说电话有灵性嘛!见到主人它就唱歌耶……”
亚伟狐疑地瞅着那电话,暗自骂了一句:“活见鬼了,大清早就遇到个大头鬼!”
紫琼打开电话,声音清晰而古怪地喊:“喂!刘妈,我正想给你道早安呢?”
电话中传来刘妈慌张的声音:“紫琼!你快回来啊?亚伟又不见了,你妈妈到警局报了案,家中只有我一个人,你快回来帮帮我啊……”
紫琼心里乐的直蹦,她掀眉瞅瞅亚伟,笑了起来:“刘妈!刘妈!你别哭嘛!我正在抓小赖虫,快抓到了。”她手捂移动电话听筒,故做神秘地拉起亚伟。“快跑!警察抓我们来了……”
亚伟被紫琼带的晕头转向,他大喊:“紫琼!你又惹了什么麻烦,我都快跑不动了,快停下!快停下,你又做了什么匪姨所在地思的坏事!”
紫琼回头喊:“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嘛!更没有惹麻烦,刘妈发现你不见了,以为你又失踪,妈妈到警局报了案,警察在满城抓我们呢,我可不想被警察捉住坐牢!”
“紫琼!我不是让你留纸条给妈妈了吗?你怎么没留就跑出来了。”亚伟凶恶地喊。
“你说带我出来玩,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那里还计得留什么鬼纸条嘛!所以,我什么都没留就偷偷跟你溜了出来。”紫琼答的有些委屈。
亚伟气的在后面大叫起来:“紫琼!站住!你这个捣蛋鬼,你这个麻烦精,就知道给我找麻烦,把全世界的麻烦都送给了我,还不给我站住!”
紫琼应声止步,她双眸盈泪,凶恶地看着亚伟,歇斯底里的嚷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会成这个样子嘛!你凶得像个鬼,干嘛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你孝顺的像个大懒熊,不让我吵醒妈妈睡觉的!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你像个可恶的大笨蛋!大猩猩!”她噘嘴瞅着亚伟,像看个怪物似的。
亚伟被紫琼稀哩咕怪大懒熊、大猩猩的骂笑了:“你骂人骂得都这么笨,把我都给骂笑了。好了,好了,我不对你凶巴巴的了,把电话给我。”
“给你电话嘛!凶巴巴的像个鬼,就知道欺侮人家女孩子嘛!”紫琼气休休地把电话递给了亚伟。
亚伟突然惊叫了起来:“啊……!我怎么忘了打电话!”他手忙脚乱地翻着口袋。“怎么不见了呢?明明临走时放进口袋中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紫琼没好气地嚷开了:“找什么嘛!怎么连家中的电话都忘了呢?真是笨得无药可救,笨头笨脑这词专为你发明的!如果你脑子坏掉了,赶快到医院看医生。”
“啊……找到了”,亚伟如获至宝,他如痴如醉地拨着号码。“喂!皑雪吗?我刚到和平广场,你十分钟能赶到吗?我们在约定的地方见。”
电话中传来如小鸟唱歌的声音:“好的!我十分钟一定赶到。”
“好的!和平广场见!”亚伟惊喜的答。
“见你个大头鬼!”紫琼噘眉瞪眼地区性嚷了起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像在谈情说爱!要谈情说爱你也找上好一点的,翩翩找上老刘妈,我才不当第三者呢,你去和老刘妈到碧月潭谈情说爱去吧!”
“不是的!不是的!”亚伟百口齐辩。“刘妈她……”
“刘妈她十分钟内就赶到了是不是,还在约定期的地方见,见你个大头鬼!还正我不去了,跟老刘妈玩我没性趣,你还是到碧月潭找又老又丑的大鲨鱼吧!”她气愤地把背包往身后潇洒地一甩,走出了胡同。
“我的好小姐!别闹了好不好,不是刘妈,是皑雪,我想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告诉你。”亚伟挡在紫琼面前,近呼哀求地喊。
“皑雪吗?苍茫一片皑雪,一对老妇少夫的恋人,相扶相携地走在苍茫皑雪之中,是多么的浪漫,是多么的诗意,是多么的变态!”紫琼饶过去时亚伟,向马路中央跑去……
突然,一辆出租车向紫琼冲了过来。冲得那么急,冲得那么快。紫琼吓得一声尖叫,双手抱住了头。
亚伟大惊:“紫琼!小心车子……!”他箭一般冲过来,把紫琼推向人行道。
紫琼向前跑了好几步才收住身子。她回头一看,那车箭一般向亚伟撞去,吓得尖叫一声,闭上眼晴……
出租车发出刹车声在雪地上滑行一丈多,离亚伟仅有半尺远停了下来。司机吓得瞪大了眼晴,车中有个女孩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紫琼睁开眼睛,疯狂地奔过来:“你是怎么开车的!前面有……”她的“人”还没说出来,惊讶地愣在那儿了……
车内出来一位好阳光的女孩。她长发中分,秀发拂额,一件纯白色的宽身休闲T恤,同色的牛仔裤,棕色的皮鞋,脖子上系了条浅紫色的扎巾。白皙的脸颊上,镶钳一双深邃湛黑的眸子,那双眸子就像会说话似地,飘诗酿醉般的。秀巧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园润的下吧,手中捧着鲜艳的花束,肩上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夸包。她婷婷玉立地站在车旁,清雅的像一朵刚出水的雅莲,孤傲的像一尊下凡的仙女。紫琼醉意朦胧地看着她,似曾相识,又似曾不相识,多么像梦喃,但确不是梦喃,一时间她恍惚了起来。
那女孩被紫琼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大胆地迎视紫琼盈盈欲语的眸子,也微微一颤,她的眼光恋恋不舍的从紫琼脸上移开,手捧鲜花,巧笑嫣然地向亚伟走去:“亚伟!我好抱歉,见面就让你大吃一惊!”
“什么大吃一惊。”紫琼低咕。“我差点灵魂出窍,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得关在地牢中,你在人间早晚会闯祸,没有人为你送命,才是天大的奇迹!”
皑雪回眸窥视了紫琼一眼,居然没听清。
“皑雪!我已经瞧头烂耳了,你再迟来二分钟,紫琼非把我吃了不可。”亚伟如获救星地拉住了皑雪的手。
紫琼困惑地看着他们,有个念头在紫琼心中轻敲了:“奇怪!他们怎么这样亲密。这是个奇迹!或者,跟本就是个陷井,我那个呆头呆脑的哥哥又不保了,他肯定会被捉牢,肯定会场被拐跑,肯定会再次失踪!那个女孩是个危险份子,她那么阳光,那么青春奕奕,那么清傲迷人,又那么的遗世独立,她会用眼睛和你说话,甚至!她会用眼晴杀人,那傻里傻气的哥哥不被捉牢才怪呢。上次!被梦喃弄到印度丛林失踪二年,这次说不定会被这危险的女孩弄到非洲丛林中永远失踪!”她再度看他们,嘴角浮起一抹潮弄的巧笑。“好一对俊男亮女!不!那女孩漂亮的超凡脱俗,而亚伟殷勤的有点傻里傻气,跟俊男没有丝毫联系,倒像个傻男。对!这时代俊男最靠不住,骗钱骗色,专骗那些纯情小女生,聪明的美女都选笨男,他让你有种安全感。”
“哥哥!你好无耻!,专骗漂亮的小女生!又从那儿骗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说完,她用古怪赞许的眼光看皑雪。
皑雪被紫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的就像她怀中抱着的鲜花。她依柔地看了一眼亚伟,眼中轻含羞涩,薄含轻愁,又飘诗酿醉。
亚伟斜视紫琼一眼:“我什么时候骗过小女生了,指鹿为马!”突然,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了,紫琼也会吃醋,丑小鸭遇到金凤凰了,容颜扫地还恶语中伤,好没有风度!”
紫琼呐呐地:“我会吃醋,我像是吃醋吗?你样子像个大色魔,又像个更年期的老男人,我怕你诱骗这么漂亮少女的感情!”她突然推开亚伟拥住了皑雪。
皑雪反拥住紫琼,专注而热烈地盯着她:“亚伟!这就是你那漂亮而可爱的妹妹紫琼。我看你用语不当,这个女孩子不能用漂亮形容,应该是上帝的杰作。紫琼!我目未染、先耳濡了,你比他形容的还漂亮,见面就让我大惊失色”
紫琼热烈地拥住了皑雪,“唉讶!你说话像在吟诗,这么动听悦耳。只是,我这个傻瓜哥哥,就知道找飘亮的女孩子,又不知道追飘亮的女孩子,你可要敲敲他的脑袋,看看有没有治的希望了!”
皑雪的脸更红了。她凝视紫琼微微镇定了一下,坦坦然然地答:“脑袋笨了都是天生的,你敲也没有用。!她把花束送到紫琼怀中。“给!这是我送你的鲜花,看喜不喜欢。”
紫琼受宠若惊地接过去时鲜花:“好漂亮的鲜花……!喜欢!喜欢!我爱死鲜花了,连路边的狗尾吧花我都喜欢!皑雪姐,你真好,见面就送还我这么漂亮的鲜花。”她俯在皑雪的耳边说,“谢谢你送我的鲜花,只是,那花没有你漂亮!”
皑雪忙不跌声地嚷:“你看!你看!你不但人长的漂亮,说不得话也那么动听。只是,我和你比起来,何止逊色十倍,世界上再漂亮的花也没有你漂亮。”她热烈的拥紧紫琼,严然是一对姐妹。
亚伟痴痴如醉地望着两个女孩,一个清雅脱俗,一个光彩照人,他低咕了一句:“紫琼最不讲道理,送她一棵小草,她喜欢的把哥哥都能忘掉了。”
紫琼笑的好灿烂:“哥哥!你送我的是棵小草吗?你我送给我的比鲜花还需要漂亮的姐姐!见到皑雪我只想霸占她!”她抛下皑雪拉过亚伟。“哥哥,谢谢你的礼物。只是,这件礼物太贵重了,那个皑雪太漂亮了,她也是危险的!如果你是个君子,或者!你是明智的,千万不要横刀夺爱,你可不能追哟……”
“笨紫琼!就是你鬼主意多,我没笨到自不量力,自取其辱的程度,和你横刀夺爱是自娶灭亡!追皑雪是自寻死路!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他笑靥看紫琼,又悄眼找皑雪。
皑雪迷糊的看他们,不知道他们兄妹在谈些什么,她拉过紫琼嚷:“你们在搞什么嘛?神神秘秘的,倒像个大阴谋家,你们背着我在搞什么阴谋嘛!”
紫琼笑的好神秘:“保秘!你知道就不灵了,反正是个惊世骇闻的大阴谋。”
皑雪不知其然地看亚伟,却触到他含满醉意的凝视,一瞬间,有种醉意括散到四肢百骸。她把眼光隐藏在眼帘深处不敢乱动了,心想:“这家伙她危险,连眼光都那么醉人!”
“唉讶!”紫琼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喊。“快给我电话,告诉刘妈我已经捉到你了,不然她会满世界找你,我还不想警察满城大搜捕!”
“我跟本就没离开你,还谈什么抓,你知道假献殷勤是为谁发明的吗?就是为你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发明的。”亚伟不友善把电话递给了紫琼。
紫琼拨通电话,对着听筒大嚷:“刘妈!刘妈!我已经给你捉到亚伟了,只是不能马上给你带回去。您不要担心,您不要迷恋,我会完好无损把他交给您。”
刘妈咯咯笑开了:“没大没小的,说话都巅三倒四,我一个老太太迷恋年青人干什么,拿我老太太开心。”
电话那头传来夏凡的声音:“紫琼!你怎么又拿刘妈开心了。”
“妈妈”!紫琼喊。“你快到警察局撒案,我已经帮你抓到你那失踪的儿子了。”
夏凡笑开了:“我没有到警察局报案啊,早晨我到警察局办事。刘妈听错成到警察局报案了。”
紫琼一听噘起了嘴:“刘妈真得错的离了谱,害得我们东躲西藏,回去我一定饶不了她。妈妈,我和哥哥到碧月潭玩……”
“你们尽情的去玩吧,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晚上早点回来,我做你们最爱吃的糖醋莲子和桂花蔓鱼”,说完,夏凡挂断了电话。
碧月潭坐落在市区,离城十华里,坐车只需一刻钟就可以到达。现代工业的进步,也给出行游玩带来方便,到处像甲壳虫一样的出租车变成了应声虫,只要你一个眼神,就有好几辆出租车跟在你身后。没办法啊,科技工业的进步,也给人类生存的本能带来转变,只有白痴才不盯着你的钱包。
亚伟他们三人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位中年男子,很和善,也很礼貌,车内暧气开的很足,暧烘烘而热薰薰的,温暧如春。‘是的’!‘温暖如春’!感谢工业的进步,让繁华的都市的人们忘记了冬天。大商场内有中央空调,办公室内有分体式空调,居民家中有卧式空调,就连出租车中也有汽车空调,无论走到那儿都是暧洋洋的,让人怎么能感觉到什么叫冬天呢。甚至!人们不知道什么叫秋天或夏天。但是!车子一驰出喧嚣而浮躁的都市,立即就知道什么叫冬天了。
城郊那窄窄的马路两旁,植满了高大的枫树,枫树上红红的叶片染红了白雪,隔窗望去,就像低低的云层中蹲满了红雀。枫树的枝桠上挂满了冰凌花,莹莹然然地发出耀眼的光芒。
车后排的紫琼和皑雪,隔着玻璃车窗叽叽喳喳的惊叫着;一串冰凌花的堕落引起她们一阵惊叫,一片红叶飘落引起她们一阵惋惜,一缕阳光穿越树梢,引起她们一阵叹息,一幢农舍的若隐若现,引起她们一阵惊呼。“冬天!”“这就是冬天!”一路上,她们惊呼不断,欢呼不绝,把阵阵欢笑抖落在肩头、车内、原野上。
奇曲蜿蜒的伸向大山腹地,就像一条硕大的蟋蚓横旦在重山密岭之中。周围岩壁如神斧劈开,峭立挚天。路旁的杂树展开阔大的枝叶,像只巨大的候鸟的羽毛,透过枝叶的缝隙,能看到奇峰拱屏,漫雾轻绕,让人有种如临仙境的感觉。车子驰入一片不太大的开阔地停下。路旁撑起了不少遮阳伞,伞下杂货滩前聚集不少游人。三人下了车徒步进山。
奇怪!怎么城中大雪覆盖、一片寒瑟,而山中居然薄雾轻绕、花映山红。亚伟疑惑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城中的人们虐无忌旦的扼杀环境,山中居民小心冀冀的保互环境,环境的殊同,当然气候也就天壤地别了。亚伟拉着紫琼的手,紫琼拉着皑雪的手,他们攀岩而上。周围的古藤拉扯他们的衣服,野树的枝条轻抚他们的面颊、脖子,枯叶在脚下发出簌簌的响声,偶尔有几只野鸟被惊起,鸣叫着划破山林的寂静向远处飞走了。
他们翻过一座山坡,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奇异的山谷。谷内花团景簇,姹紫嫣红,青草碧绿,奇石星罗,金色的阳光撒在奇谷中,晶莹耀眼,碧绽霞飞。
皑雪被眼前的山谷迷住了,她热烈地拥住紫琼:“哇……!这里好美,紫琼!你和亚伟密谋了半天,我当是诱骗我,原来是送给我一份惊喜!”
紫琼也被眼前的景色惊的迷蒙欲醉:“我那里是诱骗你嘛,只是你这个大傻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不是哥哥发现一个大美女,这景色恐怕也要花老株黄了。”
皑雪温柔地拥紫琼入怀:“喂!小恶人!不许说一个大美女,分明是二个嘛……!如果……,如果……,你还说是一个,我真的不理你了。”
紫琼古怪看皑雪:“是吗?不说就不说嘛,对我凶巴巴的”她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皑雪姐!你上当了,我最喜欢看美女生气的样子,特别是像你这样率真而热烈的美女,多可爱!”说完,她逃进了姹紫嫣红的花簇中。
皑雪怔怔地看着紫琼的背影有二秒钟,又窥眼找亚伟,那家伙正薄含醉意地看自己呢?她大胆地走进他:“亚伟!你是白痴吗?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是赞许,还是潮弄!”
亚伟胆怯地收回目光:“我那里敢潮弄,潮弄了你紫琼肯定跟我拼命。不过嘛……”他颊首看紫琼。“是赞许!赞许你被紫琼捉弄的样子像个傻瓜!”
皑雪热烈地问到他的脸上:“我像个傻瓜吗?傻瓜是呆头呆脑的,哇!你的样子多可爱,像个呆头呆脑的,十足大傻瓜……!”说完,她风一样地逃进了花丛中。
亚伟下意识地摸摸头:“我像个傻瓜吗?唉!有个紫琼就自渐形污,遇到这个热烈而矛盾的皑雪,我确实像个傻瓜!”他痴痴如也地望着花丛中嬉戏的皑雪和紫琼,木呐地坐在草丛中了。
皑雪和紫琼就像两只彩蝶穿梭于花团景簇里。皑雪摘下几朵野花,采来几株阔叶草,她巧手如织的编织成一束花环,很仔细的戴在紫琼头脑上。又摘下几株阔叶草,编织成一叶小船走进亚伟:“亚伟!送你的,谢谢你发现了新大陆!”
紫琼拉着皑雪嚷开了:“皑雪姐!我们到碧月潭去,那儿的风景比这儿美十倍,潭中还有大鲨鱼,专吃你这种美女的大鲨鱼!”
皑雪挣扎开,忙不跌声地喊:“残忍!你这是在犯罪!玩的好好的,你怎么引诱我去喂大鲨鱼,我才不上你的鬼当呢!”她巧笑嫣然跟着紫琼跑开了。
碧月潭。两座突起的山峰中间,一撒清泉从山顶滚滚而下,如万马奔腾直泻潭底。水声,澎湃大作,震耳欲聋。水面,玉花飞溅,巨浸滔天,浩如烟海。水流,波涛湍急,砰訇应答。山巅,袅袅雾羽,涟仙漪影。
潭内。轻风拂面,丝雾拂额,阳光绚烂地照射着沙滩、湖面和岸边的草坪上。湖面上一群青春男女,轻驾小舟追著着、嬉戏着,阳光照射在他们的眼底眉梢和水面上,折射出点点磷光,绚丽而迷人。
亚伟、紫琼、皑雪轻驾一只小快艇在水面上急驰,艇尾掀起屈屈浪花,弄得周围的小舟巅波难止。皑雪和紫琼手牵着手,坐在船头惊喜的手舞足蹈。亚伟驾驶小快艇跑马地般围着小舟转,惹得人们都盯着他们看。突然,小快艇仰起高高的头,劈涛斩浪般地向瀑布冲去,可是,一触到巨浸,小快艇立即被巨著打了回来,小快艇再冲,触到巨浸再退。
皑雪吓得闭上眼睛高喊:“亚伟!快撒退!我好怕,快要没命了!”
“皑雪姐!前面有条大鲨鱼,快跑!它在瞪我们呢!”紫琼唯恐天下不乱般大喊。
“我的妈讶!还有大鲨鱼!我要逃命了!”皑雪挣拖开紫琼搂住亚伟的腰。“亚伟!快跑!有大鲨鱼!”
紫琼乐的手舞足蹈。“当心!大鲨鱼会吃情侣,不分开就没命了。”
“我的妈讶!大鲨鱼怎么会吃情侣!”皑雪猝然松开亚伟,跌跌撞撞向船尾跑去。
“紫琼!那来的大鲨鱼,你就会唬人,把皑雪吓坏了我决饶不了你。”亚伟一转艇头,小快艇迅速驰向湖面。
小快艇停在一处幽静的湖弯。山巅的雾羽尽数散去,突起的山峦倒映在湖中,好一副“湖中青山巍峨立,山中碧水潺潺流。”
紫琼俯在船弦边,右手轻抚水面,把水中的青山弄得摇晃起来。皑雪背对着亚伟,双手悠悠的数着秀发,飘诗酿醉般的双眸远眺群山,矜持优雅的像个小仙女。突然,她轻轻吟咏:
诗浪轻轻吟,
碧水潺潺流。
独坐碧月潭,
钓得秀水楼。
紫琼被这首诗打动了,她仰头问:“谁的诗这么优美?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皑雪自豪地笑开了:“猜猜看。”
紫琼深深注视皑雪,颌首冥思了很久,连蒙带唬地猜道:“李……李清照的。”
皑雪轻轻摇头。“不对。”
“那……那是李白的。”紫琼说。
“不对。”皑雪还是摇头。
“那是谁的诗呢。”紫琼像是自言自语。“古代出了那么多诗人,车载斗量都拉不完,我真得猜不出来了。”
亚伟突然喊了起来:“紫琼!快看,山中有只猴子,水中有个月亮,那猴子要捞月亮了。”
紫琼惊奇眺望山中,她看了半天也没找到猴子。她又低首俯瞰水中,也没找到月亮。
皑雪闭不住地乐了。她低咕了一句:“大白天有月亮才怪呢。唉!我真失望,聪明的紫琼被傻瓜给骗了,真可惜!”
紫琼没好气地瞪了皑雪一眼,她噘眉瞪眼对亚伟嚷了起来:“哥哥!你又在骗我了!那里有月亮和猴子嘛!大白天有月亮才活见鬼呢,就会骗我的大骗子嘛!”突然,她大发现似地喊。“我猜到了,是大美女的诗!”
皑雪巧笑嫣然地笑开了。“什么大美女的诗嘛,分明是指桑骂槐的恭维人,你怎么猜出是我的诗?”
“白痴!这点小聪明还想骗我,别忘了有个大阴谋家在帮我。”她缓缓地渡到皑雪面前。“美诗佳人吟,这么优美的诗不是你的,难到是大鲨鱼作的。只是,聪明的美女最可悲,当心别被大灰狼给骗到爪牙国当奴隶!特别像你这样聪明的有点傻气的美女!”她猛地抓住皑雪摇晃起来,皑雪被摇晃的东倒西歪差点掉入湖中。
突然,有只海狮浮出水面,它伸出前爪扒住船弦摇晃起来,口中还发出叽叽歪歪的声音。
皑雪骇然大惊,她一下子就躲藏到紫琼怀中去了。“大鲨鱼!大鲨鱼跑到船上来了,我的妈呀!它要吃人!”
紫琼笑的眉飞色舞,她猛地把皑雪推到亚伟怀中。“快跑!大鲨鱼吃你来了!”她大胆地蹲下身,抚摸海狮的鼻子冲皑雪古怪的笑。
皑雪骇然的瞪视着紫琼和海狮,吓得声音都颤了:“紫……琼……快跑啊!大鲨鱼要吃你了……!你……你脑子吓得进水了。”
亚伟笑着扶起皑雪说:“那里来的大鲨鱼,那些是海狮,它是人类的朋友,不会伤害你的。”
皑雪紧紧地抓住亚伟的手:“紫……琼……!赶……走它!我怕!我好怕!我不能相信,那个怪物会吃我的!”
紫琼轻轻一推,那只海狮滑下船沿,它不情愿的一跃,扑嗵一声落入水中。这下可闯了祸,惊起一群海狮在水中欢快地跳跃起来……
皑雪吓得魂飞魄散,颤声喊:“亚……伟……!亚伟!快逃命啊……我怕!我怕!你快逃命啊……!”
紫琼乐的前仰后合:“喂!皑雪姐!痴情少女遇到负心的大白痴!他不会救你的,还是我来英雄救美吧,!”她上前想拉皑雪。
亚伟挡住紫琼:“喂!谁要你来救皑雪,你只会吓死她!”说完,他护着皑雪发动小快艇向湖心小岛驰去……
夜色静谧,和平广场已是万灯璀灿,紫琼恋恋不舍地拥着皑雪:“皑雪姐!我还想你陪我玩嘛,不许你们回家,我要赏月!。”
皑雪用徇问的眼光看亚伟,只一瞬间,立即被子他那痴痴如醉的凝视醉倒了,她的眼光就像蜗牛角触到硬物似地逃进眼帘深处躲了起来。她慌乱地说:“紫琼!紫琼!我不能陪你玩了嘛!上课睡大觉,准被老师扫地出门。我要回学校了,我要回学校了,再见!”说完,她拨腿想逃。
忽然,有几黑影悄悄向他们靠近。有个人说:“是他,他就是夏氏集团的懂事长夏亚伟。”
亚伟不知其然地看着那群人,以为是碰到小混混或恶流氓。皑雪和紫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得瞪大眼睛看着那群黑影。
那群人哗地把三人围了起来,采访机和麦克风齐齐伸到亚伟面前:“我是创业报的记者,你就是二年没露面的夏氏集团懂事长夏亚伟先生,请你谈谈二年运酿什么商业计划?对新一轮亟待解决的商业体制改革有什么看法?夏氏集团下一轮战略调整有那些新举措?”
“我是联合报的记者。”另一个人说。
“我是电视台的记者。”又一个人说。
亚伟立即明白了过来,他们遇到记者的围攻。多年商场院的经验使他很快镇定下来:“记者同仁!我刚刚回国不久,还没接手夏氏集团的事物,请原谅!我不能回答诸位认何问题。”
那群记者不依不饶:“你是优秀的企业家,突然隐若二年,是不是到外国学习先进的管理机制去了。”
有位漂亮的女记者矜持而高贵地问:“夏先生,听说你为了一个女孩,抛弃若大的夏氏集团,千里寻情到印度,还打死了二条大莽蛇,你苦恋的那个女孩找到了吗?”
紫琼冲过来挡住了记者:“众位记者大哥大姐!给我们一点空间好不好,现在是晚上,有什么问题等记者招待会上问。我求求众位记者大哥了,放过我们吧。”
“你是从国外归来的夏小姐吗?请你谈谈你未来在公司发展起到什么做用,你学的是管理吗?”那群记者又把紫琼围在中间。
“我是时代经济导报的记者,听说夏小姐在国外学的是音乐,商业之家为什么要培养音乐人才呢,夏氏集团能把音乐精华揉合到现代商业管理中吗?”一个记者首先发难。
亚伟一拉皑雪:“快跑!不然就跑不掉了!”二人悄悄从人群中溜到树丛中,一溜烟似的向树林深处跑去……
他们绕过了花木抚疏的林带,穿过了潺潺流水的小桥,跑到一处雕塑群旁站了下来……
她默默地瞅着他,牙齿咬着嘴唇,但不是咬牙切齿的,眼光含情脉脉,飘诗酿醉般的。因为奔跑,她有些气喘须须,因为奔跑,她的秀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因为奔跑,她深空的眸子发出神彩奕奕的光芒,因为奔跑,她矜持的神情更加娇艳迷人。他们就这样站着,相对无言地站着,寒风拂起了她的秀发,带来一片枯叶落在她的秀发中,他轻轻伸出手去摘掉了那片枯叶。她心中微微一颤,接着就鸣唱了起来。黑暗的树林中几只夜鸟,发出了轻微的咕咕声。微风也嫉妒了,发出穿越树梢的啾啾声。几辆街车缓缓驰来,又缓缓驰去了。突然,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得无影无踪。
她的小手在他的掌握微微泌出汗涔,她微微蠕动了一下,想抽出那只手。
“别动!”他轻声命令,声音中充满威严和不可抗拒。
她不敢动了,生怕一动,他就会突然松手,她那嫩嫩的小手敌不住寒瑟,就会被冬的“体无完肤!”
他轻轻把她拉到身边,用尼质外衣攘紧了她娇柔的身躯,强有力的手把她挽进臂弯里。
她体能地蠕动了一下,似乎要挣拖他……
“别动!我不希望你被冬死!”
她又不敢乱动了,靠近他,双手搂住了他们的腰,有种慵懒的感觉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也没有动,更紧地拥住她。有二分钟,她缓缓抬起头来,眼光柔柔地凝视他的眼睛深处,喃喃而坚定的问:“告诉我!为什么要逃避!”
他热烈地回视她,怯濡的像个被审判的罪犯。“我不是在逃避!我是在躲避!躲避那些专门制造新闻的混蛋!”
“你在避重就轻!你在答非所问!你在语无论次!我明明问的是逃避,你却答的是躲避!你这个爱情逃兵!你这个见到爱情就逃跑的家伙!收回你的触须,逃到你那个蜗牛壳壳里去吧!
永远躲在那个砸不烂的壳壳里!永世不要出来!我不理你了,永远不理你了!放开我!让我离你远远的,你是个输不起的爱情逃兵!”她挣扎着,试图挣拖他的怀抱。
他紧紧拥住她,声音充满不可抗拒的威摄:“我不是个爱情逃兵!我却是外爱情刽子手!爱情能逃跑吗?爱情逃不掉也避不了,当你被爱情捉牢的时候,你就无法逃遁了,无论你逃到那里,爱情的影子就会跟到那里,就是你逃到地犹天堂!爱情的也不会放过你!它会把你从地犹天堂里揪出来,体无完肤地折磨你!你听说过同床异梦吗,那些移情别恋的家伙都会逢场作戏,但他们永远无法弄清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不是爱情逃兵!而是爱情刽子手……!是我亲手把爱情杀死,抛弃到印度丛林中去了。并且,连爱情的遗骸都找不到!我也是个十恶不赦的灭尸犯!”
皑雪仍然敌视般盯着他,眼中的温柔已被敌视盖住。但是!那温柔的眼光在敌视的包壤下跃跃欲出,或者!只露出一缕,那其余的温柔又被敌视吞噬掉:“放开我!我不会相信,最起码,你是个爱情怯夫!我不能原谅想爱而不敢爱的家伙!”
他胆怯地搂紧她,生怕她挣扎开后狠狠给他一个耳光跑到无影无踪:“你这个傻瓜!我都说我不是个爱情逃兵,还不放过我,还说我是爱情怯夫,你也是个吞噬爱情灵魂的白痴!”
“你脑袋进水了!你脑袋飘雾了!”皑雪大嚷。“你一定爱的脑子坏掉了,你才天下最大的爱情小傻瓜!只有爱情小傻瓜才会遇到爱情就逃跑……!”
“我不是个傻瓜!你没有理由低贬我的爱情观!那些同床异梦的家伙才是小傻瓜!”他胆怯的有点可怜,却说了个替爱情逃兵开脱的故事。“有一个富翁,他小时候很穷,可是,他遇到了美好的初恋!也就是初恋改变了他的命运,他变的富有了。可是,那个可恶的富翁却抛弃了他结发的妻子,与另外一个贪心的女人结了婚。一段时间后,他又抛弃了那个贪心的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结了婚。就这样,他一身中结了十三次婚,到临死的时候他回忆起这风光的一身,他错了,他虽拥有亿万财富,感情世界却穷困了倒,他开始衡量到底那个妻子爱他,或者!他爱那个妻子,最后,他醒悟了过来,原来他真正爱的还是初恋的妻子,最爱他的人也是初恋的妻子。”
她的挣扎又来了。“我不相信你那些鬼道理,那些鬼道理不过去是为你逃避爱情鸣锣开道罢了……!就知道怀念过去的,不敢抓住未来的!你不但是个爱情逃兵,而还是个爱情流浪汉,专门扼杀心中感情的刽子手!你笑我不懂爱情好了,你笑我不懂感情罢了,我无法原谅你的那些不道德的爱情观念!走开你的那些爱情理论,我只明白爱情不能比生命长久,我只明白爱情是为了幸福而爱情,天下的白痴才为痛苦而爱情呢!你看看你自己,一次爱情就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犹,是体无完夫、心魂俱焚的!你知道你多有才气吗?你知道你多有魅力吗?如果你杀死那些不道德的爱情思想,我保证你比那个可恶的富翁妻子还要多。放开我!虽然你有年青的生命,却活在不敢幻想的孤独世界里!一个连爱情都不敢期望的人还需要有有什么生命力,还能有什么前途!你让我小瞧你,你让我看不起你!你这个爱情怯夫……!”
他怔怔地站在那儿,即没有松手也没有抓紧。只是胆怯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倔强而任性的小怪物。只一瞬间,他的不道德的爱情思想又在作崇了。“我不能忘怯爱情!我不能忘怯梦喃!我和梦喃相恋的那一刻起,就发誓要和她共度一身,就发誓要看护她一世。是的!在常人眼中爱情是不比生命长,那是个婚姻公式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可与天同寿!与地同长!你骂我顽固不化也好,你骂我痴心不改也好,请原谅我!我心中只爱梦喃,永远地都爱她!此情不渝,天地可表,如果让我放弃梦喃,那我就做个爱情小傻瓜!同时放弃生命!”
“我不明白,你有那么高的商业智商,感情世界却是白痴!”她伸手捧起亚伟的脸,眼中有抹伤感和鸣不平。“打烂你的那些不仁道的爱情堡垒吧?那些爱情堡垒,只能把你牢牢的禁锢在痛苦的地狱中,会把你年青的思想吞噬殆尽!如果你不想放弃过去的,就应该把失去找回来,如果失去的找不回来,就应该抓住眼前的,而不是跟着失去的一起死掉!我必须提醒你,那些生死与共,天地可表的爱情公式,都是古人大骗子的谎言,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去相信这些谎言!如果不解锢那些像古人一样的思想,你肯定死定了!就是把自己从印度丛林中找回来,早晚也得把自己弄丢到太平洋至息而死。爱情满世界都有,不是印度丛林中的爱情才不同凡响。而且,人不能只为爱情活着,亲情和友情也同样重要。难到你为了爱情,连那个人见人爱的紫琼也不要了吗?那善良而慈爱的妈妈也不要了吗?”她眼中闪过一抹悲哀的情绪。“我们纯真的友谊也不要了吗?如果你丢掉手不可及的东西,会发现身边许多美好的东西等着你。好了,我不陪你在这儿为爱情尸体流泪了,快放开我。”
紫琼摆脱那群记者寻声跑来。“皑雪姐,你们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嘛,些记者好难对付,把我审得晕头转向。”她看到亚伟拥着皑雪站在树林中,吓得哑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