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京。他是个在上海创业的男人。北京广播电视大学毕业。学的是最吃香的媒体创意。在上海一家知名广告公司工作。收入稳定。在郊区和同事,也是刚毕业一起闯荡的男孩一起租房子住。他是个穿着纯棉T-shirt和牛仔酷的男孩。带有独特的想法。是个激情却不乏稳重的男孩。工作中受到上司的好评。
他的身旁从来不缺女生。这个来自杭州的男孩。带有他独特的魅力。英俊得具有攻击性。头发是淡淡的棕黄。并不长,他喜欢短发。喜欢喝可乐。有刺激的感觉。冰的可乐。一口气喝下一半。喉咙和胃有刺激的痛苦。然后打个咯。感觉轻松。他喜欢这样的方式。
他们在一起。路旁的小酒吧。九点以后营业。他的女朋友亦非。还有很多他们的朋友。他们一般这样度过无聊的夜晚。喝酒,跳舞,聊天。他已经很累了。靠在沙发上抽烟,喝很多白兰地。
跳舞吗?非说。
不了。他说。你玩吧。
他们听到音乐,在舞池中间扭曲自己的身体。象是个山峰,崎岖而陡峭。却带有无限激情。不停穿梭,诱惑着,放纵着,需索着。一群人的身体相互融合在一起。仿佛他们是音乐的集体产物。
身边有调情的恋人。抱在一起接吻。缠绕在阴暗的角落。只有他们的世界。
她象一片花瓣。进入他的世界。她靠在沙发一角。双手崎岖在一起,放置在两腿之间。直发。一直挂下来。遮住了耳朵。眼睛很大,带有一阵妖娆。是股邪气。面容清秀,漂亮的带有妖艳。却给人一种压力。是种使人窒息的寂静。
她显得不太合群。只是随着音乐小幅度摇摆。孤傲而自信。偶尔珉口桌上的葡萄酒。她的魔力是让人陷入和她一样的孤独。
他以前没见过她。
她穿着牛仔裤。透明的黑色低胸棉布衣。可以看见里面的白色蕾丝胸衣。脖子上有一个银色项链。挂件和她凌厉的锁骨组成一体。在闪光灯下跳跃。却没有光芒。在她的阴冷下她的东西都失去了圆润的光泽。变得棱角分明。突兀却没有刺眼。是独有的气质。
她对于他是那么陌生。如同一次花朵绽放,含羞的花苞。没有人知道它开出的花是什么样子。但你会很好奇。
他一直在看她。而她没有理会他。即使他的目光直灼。谁都无法抗拒。
她亦知道他在看她。可是毫无反应。
酒吧里的DJ把音乐放得很响。浓重的旋律由金属敲击而成。三三两两。依靠在吧台买酒。恋人或者喝得微醉的人会跑到酒吧外。吹吹冷风。酒吧的侧面有个小花园,几长塑料桌椅。他和她在一角。用黑暗将自己伪装。然后他把她搂在怀里。很紧很紧。热烈的吻她。她慢慢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叫予京。他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沈灵。
他发现了她的银十字架。诡异的依稀带有奇怪图案在它上面。好象某种古老的文字符号。它是有生命的。而且一直在爆发力量。蓬勃旺盛。
那晚非喝醉了。一个人在厕所吐了好久。然后他开着她的车送她回家。她的家庭背景很好。是个有教养从小受到关怀的女孩子。所以他一直都是让着她。他把她背到家。她放水洗澡。他在看电视。凌晨三点。体育频道的球赛已近尾声。他经常在她那里过夜。这么晚了他怕回家吵到室友。
他坐在那里看两只不知名的球队的比赛。比赛显得沉闷而庸俗。不停得抽烟。他想她。那个神秘的女孩。阴郁的面容。不曾流露任何东西。她走的时候没有和他说再见。
他只是知道她的名字。灵。和那个有灵魂的十字架。
他在找她。每天晚上都去那个酒吧。可是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她就这样人间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开始产生幻觉,他开始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自己太累了又喝醉了。而她,只是他的幻想产物。她如此的完美。符合他的一切审美标准。太完美的东西容易让人觉得失真。他想,他也许只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惊艳的梦。
他在保护自己。人类大脑的自卫系统。它们会把可能产生伤害的记忆删除,然后自己编个谎言,让自己相信。是很微妙的化学反应。
他的室友离开了这个城市。然后非就搬来和他一起住。他们一起生活得很平静,她的工作清闲。所以他回家后都会吃到她做的饭菜。感到满足。他们去逛街,在百货公司挑选家用物品。她挽着他,象个孩子依偎在大人身边。周末叫上朋友去酒吧,KTV。这样生活了半年。和睦充满温情。他第一次明白了家的温暖。他开始想自己的生活就此驻足也满好。
她早就想和这个英俊的她爱的男人到老。
然后她准备让他见见她的父母。一起吃顿饭。他很紧张,穿着整齐的西装。端庄得坐在那里。她的父母对这个年轻人很满意。他们欣赏他的才华。她的父母都是社会的精英。在上流社会享有盛名。
这是趟去德国的班机。他的座位是靠窗的。从上海浦东到法兰克福。飞机起飞很慢。坐在他身边的是个年长的欧洲女人。皮肤在衰退。她说着一口浑厚的英语,带有饶舌和虚弱的口气。一个标准的欧洲人。金发,碧眼,高鼻子,年轻的时候一定风情万种。
飞机起飞了。透过玻璃看见机翼和云朵摩擦过的痕迹。剧烈而缭乱。他很疲倦了,把毯子盖在身上,然后放下椅子,闭目。
这次孤单一个人去德国开会学习。他知道这对他的事业意味着什么,他很珍惜。
他睡了很长时间。要了杯咖啡,俯瞰窗外。第一次注意到云的形状。白色的浓郁水花。在远方静静地躺着。在内部迸发一种能量。不整齐得排列。给人舒适的感觉。它们和你的距离暧昧。天空是淡蓝色的,被云朵分界。
机舱里的旅客。都在打发漫长的时间。他侧过脸。一万米的高空。零下五十五度。窗外沿结了一层冰花。
到法兰克福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半。气温二十多度。七月的德国很凉爽,清澈。天空很蓝,没有什么云。欧洲总给人安详宁静的氛围。有德中协会的朋友来接他。他开车把他带到了宾馆。他是北京人,在德国工作了近二十年。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无暇得富有规律。车子很少,却开得很快。
一路上都是欧洲文化的建筑。白墙,红瓦,尖顶。房子都不是很高。一排排伫立。安静安详。以木结构我主的房子。象幅风景画。它富有欧洲的气息。沿途大片大片的农场,由机器统一作业。带有北欧风格的森林。在公路两旁不断延伸。
城市很冷清。悠闲的国家,高度得文明。穿着性感的德国少女。高挑迷人。她们漫步接头,或者开着跑车从他身旁经过。
晚上七点,太阳依旧照射在这片土地。
在德国他第二次遇见了灵。
一个人在步行街闲逛,买上一点烘烤的快餐,一杯可乐。在路边休息。早上天气有些许阴冷。他要在德国住上一个礼拜。
在狭窄的街道,很干净。和人群一起走。看见一个女孩,穿着白色棉衣服。下面是牛仔裤。黑色头发的。感到亲切。于是他上前两步。
她直发。一直挂下来。遮住了耳朵。眼睛很大,带有一阵妖娆。是股邪气。清澈艳丽的容颜,很熟悉的东西。然后是一闪而过的酒吧片段。是她。灵。
怎么是你啊?京。她也认出了他。你怎么来德国了。
随便找了家咖啡馆。面对面坐下。各自要了杯冰咖啡。这是他们这半年来的第二次见面。
我后来找过你。你不在出现了。他说。
我去北方。她说。我的家乡。在那里住了近半年。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他问。
我再过几天就去意大利了。然后可能就回国。你呢?
下个礼拜。会开好就回去。
他的眼睛又注意到她锁骨前的十字架上。它正在朝他笑。这令他很不安。
他的手伸到她的手上。覆盖在她的手上。
他把她带到了他的宾馆。在电梯里他就迫不及待得吻她。用手搂住他的腰和背。将她的身体近可能接近他的身体。她的手依旧勾住他的脖子。
他们是吻进房间的。相互脱去衣服。可她仍然戴着十字架。这就象她身体的一部分。
他把她压在身下。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她的嘴巴轻轻得吐着热气。圣洁的身体相互抵触。他要她。他进入她。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
对于他来说,这就象场梦。他们都很渴望。相互依存而取暖。相互寻找满足与寄托。都是寂寞的心灵。他们都一样。
她靠在他怀里。象个孩子一样依偎。她很久没有这样睡在一个人旁边。
我从出世到现在就没有看见过亲生父母。我是被母亲的好朋友领养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他们曾劝告过她。她有严重的家族心血管疾病。分娩很容易造成死亡。她签了字上了手术台。产下我以后她就死了。
那你父亲呢?他问。
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我曾经向他们追问过我的父亲的事情,而他们始终不说。只是告诉我,有些事。只能拿来回忆。这是我母亲选择的生活。她选择了把孩子生下来。选择了这种时候。其实我一直都不很明白。我幻想过我的父亲,英俊,稳重。就象你一样。在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发现了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也许,那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有过我。他应该有了自己的孩子,在过自己的生活,幸福,美满。他早就把我的母亲忘了。
我觉得他可能有他的苦衷,也许他只是丢失了和你母亲联系的方式。
虽然他这样。可是我一点也不恨他。
她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照片。象数很低的彩色照片。一个梳麻花辩的女孩。二十岁左右。有着美丽的眼睛。白嫩清澈得容颜。充满魅力。穿一件白色衬衣。她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母亲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这是她认识我父亲的时候拍的。那时二十二岁。还有就是挂在她脖子上的十字架。在手术台上她还戴着。就是我这个。她的十字架在灯光下一闪一闪。他感到晕旋。他想把她的十字架取下来。可她没有同意。
这对她很重要。
她把她的行李拿到了他的房间。非常简单。女人需要的化妆品。几件衣物。还有一本圣经。
她对他说,她只是住一天,明天她就出发到罗马。
你是天主教教徒吗?
是的。我信奉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受母亲的十字架的印象。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看圣经。来欧洲主要是去梵地冈。那里是所有天主教教徒向往的地方。你知道吗,每隔二十五年,天主教教徒都会来梵地冈。对于天主教这是个大赦的一年。所有的教徒,只有你在这一年的任意一天来梵地冈礼拜,你过去二十五年所犯的罪过都会被上帝赦免。
你知道原罪吗?上帝创造了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而他们却不顾上帝的禁令偷吃禁果,结果被从伊甸园中驱逐出去。因为这次罪过,亚当和他的子孙都被定为死罪。这就是原罪。我们都在竭尽全力洗刷它。虽然我们总是无能为力。
今年又是整整二十五年。她说。
最后一晚。他们整夜不停做爱。一遍又一遍。他把她搂得很紧。他是虚弱的。他要她,怕她离开。所以他很用力。她能感受他的爱,只是接受。然后融化。
清晨,他们很早起来,他送她到中心车站。在路上给她买了早餐。
她出发前他给了她一张名片。
回国后记得找我。
她只是把它夹在皮夹里。回头招了招手。然后登上了开往罗马的大吧。
从德国回来很久以后他都没看见过她。她也没有来找过他。
他试图寻找她,可是却无能为力。她如人间蒸发。
她是个奇怪的女孩。象个不安的灵魂。她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离开,出现。都是寂静无声。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配角。只是景物罢了。她是从不会因为要欣赏而停靠。一直沿自己想要的路前进。
你不需要找寻什么。结果会让你失望。相信我。他对自己说。
他变得从容。每个晚上去酒吧,和一群朋友。他也会和不认识的小姐搭讪,就象对她一样。然后和刚认识的小姐去宾馆。
他晚上经常不回家。他告诉她他准备一个人住。她开始怀疑他,她和他争吵。然后他会去认错。他吻她,要她。她爱他。所以她迁就他同意他。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
有一天晚上他在她那里。她躺在他怀里对他说。我怀孕了。
然后他说,那我们结婚吧。
那一年里,他的事业在她的帮助下平步青云。然后他们就准备结婚了。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循序渐进。这也许是他一直想要的也是最适合他的东西。平凡的生活,稳定的收入,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有房子有车子。他们办的是西式婚礼。在教堂。互换戒指。他把砖石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然后亲吻她。在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幸福。
幸福,多么空洞的形容词。
新婚宴会,他们偷偷和朋友溜到经常去的酒吧。喝酒,跳舞,狂欢。
跳舞吗?非说。
不了。他说。你玩吧。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喝酒。向吧台买了烟。静静点着。漫漫享用。他们在舞池里逍遥。用身体跟随节奏。有着无限的激起。他们对自由的渴望与生活的发泄。他们都喜欢。为了发泄快乐。释放激起,安然得不暇思索。
他不喜欢跳舞。所以每次他们去跳舞他都只有静静喝酒。她曾对他说,没有什么技巧,只要随音乐摆动身体。一切自己喜欢就好。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只是笑笑。亦没有改变。
他们跳累了。回来喝酒。他喝了很多白兰地,他们轮流灌他酒。他们在一起,大声说话,放肆的笑,然后他在他们的起哄中亲吻她。
他胸空有呕吐的冲动,走路的时候也开始虚幻。他知道他喝醉了。他的朋友对他不依不饶。她已经被灌醉,躺在沙发上,凌乱的头发耷拉着,在有一调没调得唱歌。他还有些许清醒。他借口上厕所。
在马桶上吐了很多。胃空空的感觉很好。他已经好了一点。用水洗了脸。然后跑到酒吧旁边的小花园。一切都没变,和一年前的那晚一样。恋人们在角落,用黑暗包裹,调情接吻。有几张横七竖八塑料桌椅在那里。
他坐到椅子上。点了烟。闭上眼睛。
她象一片花瓣。进入他的世界。这天她依旧穿着牛仔裤。淡黄色的吊带。上面有很多花纹。脖子上的十字架和她凌厉的锁骨组成一体。在闪光灯下跳跃。却没有光芒。和他记忆中的她没有变化。她从来不化妆。可身上散发奇妙的香味。她一出现他就闻到了。
她只是在他身边坐下。从他的烟盒了抽出支烟。点着。
他上前去想抱住她。她没有躲闪。
灵。你回国后为什么不来找我?他哭了。这一年你都在干什么。哭得象个孩子。
凌晨他们把靠在塑料桌子上睡着的京和喝醉的非送回了家。
京。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灵对他说。
他看见灵站在他面前,然后突然把衣服脱了。衣服象丝绸一样顺着她的皮肤滑落。她裸露着身体。丰满而隆起的小腹。她微笑地抚摩着自己的腹部。这是我们的孩子。她说。
当我知道怀孕的时候。曾经想过去做流产。我并不想给你增加任何麻烦。我知道你是有妻子的。在检查的时候医生发现我的心血管发生了病变。这就是我的家族病,它曾经夺去了我母亲。这意味我的生命就不长了。二十三岁。
我想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这是莫名的冲动。我是真的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孩子的出世就象生命的蜕变。一切都是完好崭新的。以前陈旧萎靡的东西就可以让它腐烂了。这是我为了使我的生命延续的方式。她可以得到很多我曾经失去的东西,比我幸福。
她说着话的时候就飘向后方。漫漫升高。
他想上前去想把她抓住。
你不需要来找我。也不需要来找我们的孩子。你不用感到难过或者惭愧。这都是我自愿的。是我的选择。现在我终于可以理解母亲的想法了。
然后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脖子上挂着她的十字架。对他喊。爸爸。
他被惊醒。一身冷汗。
非在他身旁安睡。
他爬起床来到客厅。倒了杯水。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最近他都在做这个梦。反反复复,无法闭眼。象个宿命。缠绕他,永不停息。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日渐消尘。她怀了他的孩子。可她没有告诉他。她没有了工作,只有靠曾经的积蓄和朋友的补给过日。半夜时常被痛醒,感到自己的头颅的血管在一点点萎缩。她能听见毛细血管破碎的声音。她变地和她的母亲一样。拖着臃肿的身体。
她在一家小医院做的剖腹产。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而且又有严重的心血管疾病。大医院不肯做手术。她只有跑到郊区的小医院。
因为具有很高的风险,所以医生要求孩子的父亲签字。她骗医生说孩子的父亲在外地。于是她自己签了字。
她在分娩时难产。医生只能进行剖腹产。
护士把啼哭的婴儿抱到她身边。是个漂亮的女孩。和她一样有着美丽的眼睛。充满魅力的芳香。姣好秀气的容颜。她笑了。那么开心。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而此时,她的身体内部正不断流血。她亦知道。她早就有了准备。
她因为失血过多死在了手术台上。她死的时候是微笑的。
她的朋友向她好好承诺抚养她的孩子。并安她的愿望将她母亲留给她的十字架留给了她的女儿。
结婚一年后,他得到了一个短假的机会。他放下妻子与孩子去了趟罗马。在出国的飞机上。他闭上眼睛。听飞机提供的广播。身旁的夫妇。也是出国旅游的华人。在一起低声谈论。是北方的口音。昏暗的灯火。十个小时航程。从上海浦东到罗马城。华人夫妇靠在一起入睡。他感到疲倦。
他打开圣经,细细阅读。
罗马的街道很乱,不象在德国那么完美。而是肮脏,拙劣的设施。很风尘的建筑,都是文物。已经伫立千年。街头有很多黑人与土耳其人,他们在街头摆摊兜售廉价商品。或者三三两两,无事可做。愤怒地漠视身边的行人。
罗马很炎热。
梵地冈在罗马城中。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广场,全是石板铺成。教堂外围是由清一色石柱支撑。顶部是很多大理石雕像。中间是耶苏,其他的是他的弟子。带有单调规律的教堂建筑,在意大利随处可见。
进入教堂要求着装端庄,穿吊带和裙子是不能入内的。通过简单的安检。就可以进入梵地冈境内。只有一座教堂。参观的游客很多。教堂很暗。富丽堂皇的宫殿。墙上的图案是简单的由圆,三角,方。镶嵌着宝石,刻上精细的花纹。诡异的图案。
里面有众神的雕像。他们都有各自的使命。
几缕光线从天而降。象征光明与荣耀。神圣不可亵渎。
教徒在牧师的带领下做祷告。他们唱着圣歌。回旋在天际。粗犷嘹亮。具有杀伤力。由传统的意大利乐器伴奏。古典而神秘。他找个角落得位子坐下。就这样坐了2个小时。虔诚得祈祷。
人的生命存在分为灵魂和肉体两部分灵魂居于人的肉体之内,主宰着人的思想意识和行为活动,它离开人的肉体,人就会死亡。在人的生命存在中,灵魂和肉体是两个等级不同的层次,灵魂高于肉体,是人的生命存在中根本性的东西,肉体则是粗鄙的,低下的。
永恒的大海,海天交接。地中海码头。天有些许阴暗。带有模糊的灰黑。码头边的群山。枝叶繁茂。是由高大的阔叶林与矮小的灌木丛混交而成。依稀只有几座住房。也是传统的黄墙红瓦。意大利的建筑。
纵横的高速公路交替盘旋。从意大利边境到摩纳哥。穿越阿尔卑斯山脉。沿途一百多个隧道。在大巴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MP3,掀开窗帘欣赏沿途的风景。把手臂搁在窗沿。手指蜷缩放在鼻子下遮住嘴巴。普通男人的方式。
摩纳哥王国,地中海北岸。被法国包囊。是一个富裕的王国。在海港上的私家油轮。别墅都泛着晶莹的白光。在街道上开着名贵的皇室车。一个属于贵族的度假地方。带有浓郁的奢靡。绿色将别墅包围,街道旁的花园里的法国梧桐。喷水池。喷水池上的青铜雕象。已经被日月侵蚀得残缺。带有古老的抑郁。特有的欧洲风格。
在摩纳哥的豪华赌场前。坐在小店凉椅上,点一杯冰可乐。用相机记录下那些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跑车。被路上的沙土覆盖。显得苍老,沮丧。主人没有清洗。应是在摩纳哥的沙地上行驶留下的痕迹。不知坐在造价不菲的轿车上的贵族对自己的轿车的肮脏是何感想。昂贵的东西即使再残败也出自名门。
一对夫妇。英俊的白人男人和漂亮的黑人女人。推着婴儿车。一个可爱的孩子。在他们身后有两个混血小孩。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孩子们都很漂亮。他们在玩耍。夫妇用当地语言交谈。温文尔雅。这也许是他们的饭后散步。他们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