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可以说是郎才女貌的那种结合,虽然鄙人才疏学浅但因擅长众暌下“舞文弄墨”便灌以书荣,她绝对有余“女貌”的名号。因此我们被同学称为同届中最般配的一对,“红绿相思豆”的美誉也随之奉上,我们俩个也十分的喜爱这个称号。因为他们是相思的象征爱情的圣物。我便叫惯了她“绿豆”“红豆”也成了我的代称。
大学的生活是多愁且浪漫的,好算我们俩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完成了无聊的大学生活,在本地一所重点中学任教。在同仁中我们是幸运的宠儿,在四年的相恋后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而且对于那些在外漂泊的没有找到真正安所的人来说,我们的双双落地无疑让他们羡红眼睛,人的欲望是永远的一个难填的海,我的梦想是到南方漂泊,不屑这固定的寓所。别人眼里我幸福,我看别人短浅于温饱生活,困惑。不是我想拥有浪漫,也不是我孤傲不逊,因为从小我就有个愿望,梦早已飞向南国。
绿豆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最可人的是她善解人意。当我痛苦的时候,她就象一个母亲安抚孩子般给予我抚摩,当我烦躁想静坐时,她就象轻风一样从身旁徐徐拂过。我没有想象过没有绿豆生活还象什么生活。绿豆是一个十分有思想的女性,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毕业了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双方的父母都十分的着急,也许是他们都合意我们,所以想尽早完成这“鸳鸯”之合。我的意思是不想谈这些,我还没有成就什么事业 ,绿豆也许看出了我的心思,亦或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在这问题上我绝对不能否绝,那样会怕绿豆误会我的本意,怀疑我的执着,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在这前卫的时代,我们也不得不入时的同居在一所租来的楼层。绿豆更羡人之处是有一手精湛的橱艺,我这一身浮肿都是他精心调配的结果。有一天她做了好几道菜,又倒上了几杯酒,我有些木呐了,杯酒过后绿豆眨着星星般明亮的眼睛说:“红豆,我想我们现在不要谈婚论嫁,毕竟我们还没有在事业上稳定,待我们把自己的事业都稳定一些再结婚好吗?你若不同意我明天就嫁给你也行。”我看着绿豆有些恳求,又似娇嗔的口吻,我的心里泛起了酸楚。绿豆啊,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啊 !太理解我的想法了,有了你我还会苛求谁呢?我想。拉起了绿豆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切都听你的我的宝贝”
两年过去了,我们在各自的教学前沿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是骨干,她是模范,也许一个人的欲望的滋长和身处的环境有关吧,当我穷困的时候,想吃饱饭,当我吃好的时候,却又向往更高的追求,我还没有忘记我的梦,那个美丽南国的吸引。因为绿豆我不能离开,绿豆深爱这块土地,她想把一辈子都扎在这里,我也是土长在这里,也一样的深爱,可就是为了那没有泯灭的欲望,我一直保留着初衷。
两年来,对于我们的婚姻问题绿豆没有提过,而且我发现她在变,不只是我的主观感觉。她不仅是在性格上,虽然还是那样的善良,却总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哭泣,弄的我经常理不出头绪来,我们的父母都快急坏了,总是不失时机的提起婚事,我也真的不想在这样无名的同居下去了。想这辈子注定与南国无缘,扎根在此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可绿豆总是能巧言以对的把父母们安抚住。我有时候也说起我们的事情,她却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做一个老师有什么出息,我有些惊异她的想法了,以前她是不主张我走的 ,她之所以让我们在岗位上锻炼两年。我知道她是想我能培养出对此的热爱,打消到南方的想法,我开玩笑的摸摸她的额头“没病吧”?“你才有病呢”绿豆有些怒色的说。绿豆又接着怂恿我说”你到那里发展两年,安置好了后再把我接去,我也觉着老师没什么多大的意思”听着绿豆的话,我有些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思想怎么会就变到这样的程度呢。我在心里百思不解,也许是两年的教学生涯,她也真的倦了吧,至少我是这样的感觉。在加上她最近备课的时候,有时总不能集中精神,常常揪发戳脸的,想到这里我心花怒放,那颗在心里压制了两年的欲望终于爆发了,我的南国梦向我招手了.我揽绿豆在怀里一阵狂吻,体内的烈焰燃起了我的激情,也荡起了绿豆脸夹的红晕.此刻得世界只属于我们两个,我的思维呈现了空白.我想只有此刻的人才是圣洁的,“我爱你,亲爱的”我们倒在了一起.
我开始为南行作准备,绿豆在为我拾掇东西。望着她忙碌的身影,额头溢出的香汗,有些憔悴的面容,心里十分的不舍离去.我说“绿豆你的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病了?我先不走了陪你检查一下去”,听我一说她的脸色忽的一下更白了,且气愤的说:“一个男人总婆婆妈妈的,我是因为昨天没睡好。”我的置疑被她的反驳给消散了。这次走的最大障碍,双方的父母指定宁死不依的,绿豆考虑到这些叫我先斩后奏,一切由她来摆平,我怀着依恋与感激上了火车,看着绿豆渐远的身影我的眼睛模糊了。
初到南国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我后悔过,但没有退缩,我不能容忍这久远的梦轻易的落空。也不能让绿豆那份期盼的心空等。就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我和绿豆通话时也是报喜不报忧的,绿豆也说着家里的一切都很好,不要让我担心,等我接她到南国的鼓励话语。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才华得到了展示,我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两年就这样在我的奔波中度过,我已经不再是初来的打工崽,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白领”一族了,也到了回家的时候了,静下来才发现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听见绿豆的笑声了,我忙的已经忘了往家里打电话了。怎么绿豆也不打给我呢?我快速拨通了电话,一直是嘟赌的声音,我又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呀,绿豆怎么不在家呢?”话筒那面半天没有回声,“妈,怎么了?”我焦急的问着。“哦,儿子,你要坚强些。”妈妈略带沙哑的声音,“妈,你说什么呢,怎么了,绿豆怎么了?”我激动的喊起来。“没什么,绿豆只是生病了,你回来一趟吧。”妈妈有些哽咽的挂了电话,我来不及收拾什么东西,买张机票当天就飞回来了。
到了家里,门锁着。幸好我带了钥匙,开了门,有股来苏水的味道。我想绿豆一定在医院里。准备好箱子我就到了医院。看到如初的家,我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这死一样的宁静,给我一种恐惧,来到卧室里,猛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写着我的名字“亲爱的红豆亲启”我迫切的打开了。
亲爱的红豆:
不知道如何说起,真的爱你,可又不得不离开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带着眷恋与心慰的走了。离开了这个我深爱着的城市,亲人们。我这一生一世注定爱你到生命的终结,我知道你对我的爱不会变质的。正是因为我们深爱着对方,我们心目中彼此都牵挂着对方,所以我必须要做出选择。也许你不理解我思想转变的反差,你也许被我的情绪反常犹豫过,我都知道,我这样做其实是很自私的。只考虑到为自己的人生画上的完美句点。有一次,在家切菜的时,把手弄破了,出血不止,都有点眩晕了,没有办法只好到医院去,没想到一个小口子费了好些周折,医生建议我化验下血液,一周后我去取单子,医生却不肯说明,我有了不详之感。仔细想想人生没有什么面对不了的难题,我释然了,要求意医生说真话,她说:“你的血样有问题,还不能确定,只是血小板出奇的少。”我当时晕倒了。醒后出奇的冷静,医生说:“要到大医院再检查一下,这里确诊不了,”这一切是你出差时发生的,没有告诉你,我不想让没有定论的时候引起任何人的恐慌,一周后我以出差为借口到了省城。结果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一样的结果,宣判了我的死刑。我知道晚期的时候不会太久,看着日益苍白的脸,我也没有一丝的恐惧,从那以后,我从没有因为病魔而哭泣过,当我每每看到你亲切的面孔,想起和你决绝的时候,我都抑制不了失控的情绪,泪如泉涌。亲爱的我真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和你缠绵相依,可我不能那样自私,让你和我分享痛苦,倔强的你一定会让我和你完婚,我可不愿意只做了一次新娘就留下苍白的脸的照片,所以我一夜未眠,做出决定,让你离开我。圆你的梦,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我知道你会想我,我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现在我给你写信都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抖手了。真不舍得放下这只笔,想为你一直的写下去,我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亲爱的,我走后可以是你的最爱,但我不希望是你的唯一,不然我的努力也白费了。只要我留给你的都是美丽,回忆中没有我病态的扭曲,我就很高兴了,很满足了,不要为我伤悲,我是带着幸福离去的。我拥有了人间的至宝--真爱。别了,亲爱的,爱你永远,永远,希望你坚强,坚强。幸福,幸福......
当看到前面的两行字时,我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醒来之后看到妈妈在我的床前,我抱住妈妈,痛不欲绝,一连几天的时间我无法喝下一滴水,吃下一口饭,我用头猛烈的撞墙,真想和绿豆一起去。我对不起她,没有理解她的一片真心,她处处为我着想,我却想着什么他吗的南国。我揪着自己的头发,想拔出自己所有的罪恶,那个欲念指示下滋生的梦。绿豆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为了留给我最后的美丽,她忍痛着离别,独自和病魔抗争。我无法原谅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忽视了亲爱的一切。无法原谅自己连个真正的名分都没来得及给予的她,我知道她不在乎这些,但这绝对不能是原谅自己的理由。我不知道自己如何熬过这些痛楚的日子,悔恨已不再成为流泪的理由,我已不在有足够的勇气忏悔了,无法面对曾经爱恋着的放在我床头美丽的容颜。更无法面对心里那个为我付出一生的女人。
痛是要继续的,但还要继续的活着,不再为了自己,为了绿豆那临终前的期望,我要让她的美丽永驻在我心里。永远,永远......绽放着亘古的靓丽。
(后记:虽然这样的情节老生常谈,但是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为了纪念我亲爱的老师,她用自己的青春为自己的真爱给予了最完美的注解,无怨无悔的的离开。在我心里老师永远是那样的青春美丽,永远为我们诠释爱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