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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配与你在一起吗?

  一个女孩约莫二十岁模样,出现在钢琴房的门口,探着脑袋,笑靥如花,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男孩停止指尖,纤瘦秀气的手指落在纤细的黑白键盘上,一瞬间的惊讶,而又很快地恢复沉静地继续低头弹琴,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把刷子似的遮住眼帘,像幽深的湖底深邃地看不清心底的秘密。

  “嗨,我刚才在楼上的舞蹈室,下楼的时候听到很好听的钢琴声,就寻着琴声来了。我一直也很想学钢琴,请问我现在可以坐在你的身边,你教教我吗?”女孩子活泼地而又弱弱地问着,好听的声音在空旷的钢琴里特别的响彻,就像哪个电台的声音能够让人一听就耳朵怀孕。“恩,好,你坐在我的身边吧。”男孩没有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是嘴角有着好看的弧线。女孩子坐在男孩的身边,闻到男孩身上淡淡的清香的肥皂味,心里按压不住砰砰直跳。“你可以先练习单手弹琴,以及比较简单的符号,这样比较容易一点。先教你手型,手心要空着像握住一只苹果……”男孩清秀的手指在他前面的钢琴键上弹奏着,女孩子紧张而陌生地弹奏着,总是有着生硬而不和谐的符号,眼睛的余光时而偷偷地瞟几眼男孩的侧脸,那是一张特别帅气阳光的脸,相信像这样的男孩子身边肯定围绕着众多的女孩子女孩子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情有点沮丧。

  就是这样的接触一次,后来女孩子经常在舞蹈室练习完,就下楼去钢琴房找男孩学习钢琴。男孩子也总是每次很有耐心地教女孩子练习。偶尔,女孩子会在男孩子的钢琴声里,在钢琴房即兴起舞。男孩的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考场内的每一处空间。而女孩子犹如一个纯澈美好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偶尔男孩子和女孩子眼神对望,眼神里流转的色彩都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有时候,女孩子多么希望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与男孩子相处的这一刻该多好,可以与他一直呆在一起多好,哪怕就只有琴声和舞蹈。

  青春就是风的尾巴,想要抓却抓不住。终于有一天,在校园里,女孩子远远地看到男孩子身边牵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女孩心里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地觉得难过,其实她知道自己从来与他之间只是很好的朋友,最多算琴友,是音乐与舞蹈的情缘,而不是她与他的情缘。

  那天,女孩带着失落的心情比男孩子要早到了琴房。夜畔,双手轻抚琴弦,清风微微吹过脸颊,扬起的发丝缓缓落下,轻轻拨弄一下,一声清脆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与这轻灵的夜色交相呼应,虽已是夜晚,但漆黑的眸子中仍然看得出有一丝伤悲,芊芊玉指在弦上来回的舞动着,像夜的精灵一般,独自在这夜色中舞动琴弦。也许,女孩子对男孩子只是一种青春期的仰慕,仰慕他能够把钢琴弹得这样的美好,而这又刚好是她缺少的。谈不上喜欢,纯属是一种仰慕,以及感谢这些日子的钢琴教学。后来,再也没有后来,男孩和女孩安静地做着好朋友,谁也没有捅破那一张纱窗。女孩子觉得与男孩子的相处也轻松自如多了,再也没有任何的情愫,有的只有干净的友谊。

  音乐与舞蹈是绝配,然而,感情里没有所谓的配与不配,只有是否彼此欢喜,两情相悦。这样的结局很好,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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