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梅耐不住寂寞,饮鸠止渴。为自己家庭的破裂种下了一枚苦果。至从一响午欢后,她在也回不到先前走在六井大道上那种心怀坦荡被人称赞的美好的精神状态中去了。现在她忽然感觉六井的人,特别是女人看自已的眼神不对头,隔壁白老师的老婆虽然碰上也还向先前般打招呼,偶尔关切问下栾伟现在外怎样?但总觉对方的眼晴闪烁不定,神情不向原先自然。
就是教过的学生路上遇上她,学生们能躲就躲,绕不开的,低着头也不再叫丁老师好了。男生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从一边溜走。有的女生竞会无故飞红低眉而过,倒霉的在墙角不期撞上迫不得已只好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咕嘟声逃避瘟疫似快速而过。
丁玉梅心中有数,她怨天不长眼,世道不公,一次越轨就叫人发现。她恨卜老师,更恨自己不争气。这么些女老师,偏偏被姓卜的缠上,卜老师老婆还没死,自己无形中成了插足人家家庭的小三二奶。
就在丁玉梅一颗心七上八下,过着见不的人得日子时,她下岗了。临去南昌,她横下心,将六井的房子(四十年房龄)以二佰元的便宜价格卖掉。她要断绝老公得到来自六井有关她的一切消息。眉山没有落脚点,栾伟回来后只能去南昌。即使他有事回矿,那也像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栾伟回矿,人家总不可能一见面就去触霉头,揭人伤疤罢。
这时的丁玉梅还不敢离婚,儿子还小,她需要老公挣钱养家。两人远隔千里,栾伟独在一方,自然难于知晓妻子已让自己戴了绿帽。但他每回一次,他都要给老婆打预防针。他怕老婆被当官的看上玩弄。丁玉梅就信势旦旦地说:“眉山当官的,我能看上的还没出世。”栾伟有时写信也总忘不了加上这一条。她回信总能让栾伟安心:“……夫妻十多年了,还能有什么想法呢?混呗,这是一个人的命。我原来不相信命运,现在相信了,命运安排只能过这样的日子,怨谁都没用。对你我别无所求,只望过去发生的事就过去了。”
她还在记仇呢?高新莲无意中闯入栾伟的天地时,丁玉梅正自我感觉良好,说栾伟找到她拣了便宜。栾伟自然不服,谁说我找不到比你强的,人家小姑娘还嚷着嫁我呢?当得知高新莲还是个准大学生时,他就有意无意地要老婆知道,自家老公在人家眼中还是个宝呢!为了杀杀老婆盛气凌人的傲气,丁玉梅来东埗时,他曾以退为进开玩笑地说:“别以为我现在没人要似的,相信不,这镇上就有女孩嚷着要嫁我呢!你总瞧我不起,我们现在离婚,让你看看她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岀不了厅堂,入不了厨房的丑女。”丁玉梅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她那知道什么进退。女人最容不得男人在自己面前讲别的女人好。栾伟气解了,可没想到她记仇记恨在心。
丁玉梅在酒店三楼当客服时,她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轻易于客人打情骂俏。这里不比眉山,癞头就是栾溪风的眼睛,自己在这的一举一动也许这个姑子都知道。
怕什么来什么。偏她的三楼住进一实业集团公司的一位领导。一天上午,丁玉梅进他房间打扫卫生。她以为领导上集团办公走了,开门进去,她吓了一跳,有人竞从卫生间岀来将她堵在房里。她进也不是,退又退不岀去,只好笑道:“吴总,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我以为屋里没人过来收拾收拾。”吴总修着平头,脸色滋润,粗壮墩实。他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丁玉梅道:“没事,你忙罢,我出去吸口烟。”
丁玉梅收拾好房间,提着热水瓶打水。吴总盯着她苗条的腰枝,好一块送上门来的天鹅肉,他今天是故意留下吃鲜的。他回到房间。丁玉梅泡了杯绿茶送他手上时,他接过茶后,乘机双手抓着玉梅的左手抚摸道:“好漂亮的手,肤润肤润的,你的手好温暖,这酒店的服务员就属你长得最漂亮。”丁玉梅根本没想到吴总会突然抓自己的手,她的脸仿佛要与手竞赛似的,不合时宜的滚烫绯红,这让她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了。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笑道:“羞死人了,奔四十的人,有什么好看得”。转身要走。当她转身刚要离去时,他一把将她抱住,便手也将门反锁。
丁玉梅这才明白,吴总为什么此时还在房间。他抵着丁玉梅的反抗,将她半抱半拖到床边趁势压倒她。他喘着粗气道:“你依了我,我不会亏侍你,我会找一样轻松的事让你重新上岗工作。”丁玉梅最恨这些当官的,就是他们无能才造成自己下岗,夫妻分居两地。此时,电视机里正不合时宜的回播全国人大九次会议。一个国家那么多企业不景气,到处都是下岗人员,有人却在那里对自已的政绩夸夸其词,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电视开着,那是吴总预谋的一部份。哪想到频道不对,反而让身下这个女人起了怒火。她红着眼含着泪道:“你们欺负人时,也太不讲氛围了罢。吴总,你好容易进入集团总公司,不要因我而丢了前程。若是你家夫人知道了,依她的脾气,她能善罢甘休?”
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