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打开了房门,鞋柜旁只有一双棉拖鞋,她说:“我穿这个,你穿塑料的吧。”她抬眼向屋内望了一下,进了卧室。我警惕地在客厅站着,心想,她不会让我去那个吧?一会儿,她出来了,就嚷着快开空调。我打开客厅的柜机,立刻轰轰的响起,喷出热风,她说好好多了。我拉她在长沙发上坐下,握她白嫩的小手,她很顺从。我一挪屁股,靠近她,吻她的脸。脸是冷的,是搽了胶原汁什么的,有点粘人。她裂嘴笑着,在我脸上回栽了一口。我抱起她的腿搁在我的大腿上,一会儿又抱起她,她并不重,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她望了一下阳台外边,说对面人家看得见哩。我起身去拉上阳台上的窗帘,但她却又去了卧室,打开了空调。我想她要是能做爱多好哇,这么好的妹妹,即使狂吻一下也够本。我进了卧室,她正对着我笑,在等我呢。我张开两臂,抱住她柔弱的肩膀,我们狂吻起来,我发现她特别喜欢吻。我们对着口,舌头互搅着,发出叽叽的声音。她吻我的脸,吻我的耳朵,摸我的头。我揉其酥胸,摸其臀部。她突然娇嗔地说:“我要看你的。”我准备脱衣服,她突然推开我,“笨!快下楼去买安全套。”“好。”我向外走去,她说嘴上有口红,擦一下。
我买了东西,回到房间,发现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才知道上午打扫屋子时,忘了收拾卧室。她将夹层柔软的空调被,铺在床上,覆盖了像铁一样冰冷的洋布床单。又从衣柜找出另一个枕头,和我每日睡的枕头并排放在一起。窗帘拉开遮得严严实实。她关了耀眼的日光灯,拧开酒红色的壁灯,房间弥漫着红光,显得朦胧,富有诗意。“有天然,蕙质兰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她真能干,蕙质兰心!这多像温馨的婚房呵,我正在欣赏,发现她已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嘴,隐隐地笑。我立刻脱了衣服,她正是虎狼的年龄,正是渴望爱的少妇,怎能不需要爱呢?十分钟过后,她下床穿好衣服。一仰脖子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女人东西不是随便给的。”“什么要求?”她沉吟了一下,声音很小,好像很难开口似的,“你这房子,能给我吗?”哦,原来她是想要房子,她怎么不早说呢。“这房子已经卖了。”“卖了,不能再买吗?”我脑袋里立刻飞速旋转,向她讲述安徽省一个九十岁的老教师的故事。老教师娶了一个四十岁漂亮的女裁缝,教师决定将房子给裁缝,但儿女们坚决不答应。老教师上法院和儿女打官司。我凝固着站着,然后喃喃地说,“我知道了,你怎么不早说。但世间的事,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我不愿意闹得你父子不欢,我要是女裁缝,宁可放弃房子。”“你让我和我儿子商量一下吧!他已有三套房了。我在武汉有两套房,已经给他一套了,这一套就留给我自己养老吧。”“我静候你的佳音。”
说完她背上了背包,说“我要走了,刚才爸爸连打了两个电话,催我回去,好像有什么急事。”“不是说明天去买羽绒服的吗?”“以后再说吧。我从不在外单独过夜的,父母从来盯得紧。”哦,又是管教很严的父母。我说:“你从武昌路过来看我,说明你有情有义,我必须接待你。这是一份珍贵高尚的感情。不是亲戚不落路。”她说:“你把证件都给我看,说明你很真诚,我很感动。去年我一直就想见你,但一直都没有机会。我们工作忙,一来请不动假,二来主要是父母盯得紧。又因为我们一直没有见面,一切要等见了面才能说呀。我对你是始于颜值,敬于才华,久于人品。!”听着她的话,我眼睛渐渐睁大了,只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夸奖!”
时间已经7点20了,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叠钱要塞给她,“你自己去买羽绒服吧。”她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垂下杏眼轻蔑了地扫了一下钱。“买衣服需要两人一起去,我一个人去那就算自己给自己买,不是你给我买。知道吗,书呆子?上了床就给钱,你把我当什么人?”一席话说得我有些汗颜。“我只要你的人和房子,房子只要居住权,我死后,房子还是归你儿子。”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也为我出了好主意。她,才貌双全。
时间紧,她要上火车了。我们很快又到了火车站。穿过滚动的人流,她上了滚动电梯去二楼候车大厅,送客止步。我站在电梯口,她每上升两三步,就回一次头,面带笑容,露出白牙,向我挥手。我站在原地,一直举着手,目送着她,场面好感人。守候在检票处的一个女服务员,一直好奇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