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所幸平安无事,陆洋将那一堆邋遢之物全抛弃,再洗把脸,原来乐观阳光男仙又回来了。
我津津乐道着三日前和少华点点滴滴,甜美回忆因有他话音渗进来而不再甜美“恭喜你,有情人终情眷属。”
我莫名其妙一番,突然想到,他不会是在恭喜我和少华有情人终情眷属吧,要真如此,那可就摆大乌龙了,我似急非急,想要纠正错误,却有口难言。
这时,负责料理花儿的一位女仙友踏着匆匆步子而来,明显聆听到有闲聊,凑过来图个热闹,她因平时料理花池衣摆角留下几眼湿漉处。
我看惯她整日浑身湿漉漉,没生嫌弃,她奔步近前搭话“乐彤,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洗澡么?”
我因为不知,所以摇头。
她自然明白这摇头的含义,然爆出惊人真相“他那天和你去参加完生日宴后回来就一直没洗过澡,浑身臭气熏天,也难为他挺了这么久,问他为何不洗澡,他说把你弄丟了不敢洗。”
两人口供不太相符,前者说我不在没心情洗,后者说把我弄丢不敢洗,其只要责任还是在于我呀。
听到真相,久久痴神,沉默,知道他是情有独钟方出此言,可他所爱之人已心有所属,不能回应这感情。
我和少华一直处在一种非友非情边缘上,幼时两小无猜,长大蠢蠢欲动,外婆一向都不让碰‘情’这件事,就是怕我这身体状况对方知道会不能接受。
这两小无猜到蠢蠢欲动时光是情是友我也混肴不清,概括点就是相见开心,不见不牵挂。
喜欢他,是一厢情愿?喜欢这事儿,实在难懂,此情此景,不免引起反思,是因为喜欢他而踌躇吗?
女仙友眼神那样可伶巴巴,她眼珠子就数咱三中个子最大 “你对陆洋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家可是很喜欢你呢。”
“别乱说,我可不想引发宁夏的无妄之灾。”
宁夏是我进迁花岛认识的一名好友,她漂亮,为人大方,敢作敢为,是女性崇拜的对象。
女仙友一只臂搭到我肩头,拉拢感情,搞亲近“我知道了,你喜欢华少。”
不可否认她这一语是内心真正的期盼和想法,却硬要口是心非纠正错误“什么喜欢华少,我只是他小时候一个朋友。”
跟喜欢着实沾不上边,充其量就是一个很要好的玩伴,回忆曾经,他并没透露真实身份,我是在日益渐远日子里慢慢了解到的。
直到那一天他要回去继任掌门,我们从此分离十年。
在一起的甜美时光至今还如梦一场,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满满的甜蜜和梦幻,全是向往,憧憬。
女仙友抖数着精神“哎,陆洋岛主,我看你是没机会了。”
她说话不拐弯,不顾及旁人感受,不过如此芳龄,说话不拘谨倒显得天真,不能怪她。
说话算一门比较深奥的学问,我平时差错不少,光说话就占去好大一部分。
我脸颊微微一红又退去“以后不要这么说,我听到没关系,万一传出去被别人听到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别人会怎么想。”
并非事实却成流言蜚语,自家听见也闹心。
极不爱听人胡说八道,她以前开玩笑也有个谱,不该说的话一般不会放出口,和她相处这么久,竟不察觉到她从何时起口无遮拦。
看她的变化,不禁心生惋惜,曾有言:学好难过登天,学坏不用一盏茶功夫。
话完后,见闲坐也无聊,我取出红箫来回摆弄几番,从中寻找乐趣,那俩人不甘落后,要为静呆无聊作贡献,因此,伴着我观箫同时,他们在一旁闲聊。
我一心二用,一心用作赏箫,一心用作听闲聊。
陆洋话语中包有可惜“乐彤这么喜欢那支红箫,只可惜五大乐器不知所踪。”
女仙友语气含嘲笑,但确是事实“你这话不是白说吗?你能找到它们吗?”
她是在争风吃醋。
陆洋使一狠眼色“话可不能这样说。”
女仙友还言“这是实事求是。”
确实如此。
陆洋假设起了瘾 “如果我能找到那五大乐器送给乐彤,她一定会很开心。”
女仙友再说“你想得美。”
这是千真万确。
陆洋咧嘴哈哈大笑,女仙友也吐吐舌头。
大伙只嚷嚷去找乐器,却没谁真正行动过,没人愿意劳心劳力去做一件结果难料的事,吃力不讨好。
由他们自己去讨论。
我收起二心用作一心,偷着琢磨传说中的五大乐器长什么样子,到底如何才能找到它们,要花费许多心思和遐想,可伶我这劳心劳力。
闲着的时间度日如年,游手好闲真不好过,可是眼下没事干,全岛上下都得游手好闲,仙友们都纷纷脑洞大开,想出好法子来打发时间。
有的带饭过来煮,有的洗白白才回家,有的就是一直瘫直在卧榻上懒得动弹,还有的直接偷懒偷到家。
时间总在飞快地流逝。
就这样游手好闲这里走走那里逛逛,又至日落时分。
我跨出迁花岛大门,岛内岛外差距很大,岛外还能看到点点星光,太阳光芒还没全敛去,正嘀咕着还是岛外怡人,陆洋“乐彤,乐彤……”的唤声又入耳。
不耐烦努一下嘴,发出‘嗤’的一声,心里想他又有何贵干,不是才离开么,又怎么了?
头也懒得回,不说话,他蹑步至我前面,张大嘴巴忘记合上“我送你吧。”
‘不用’二字刚放出来,马上把后话截下,他单衣着身,打着哈欠,伸手揉着眼角,偏偏留下那最大的泪不抹去。
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伸手替他拭去“不用了,瞧你,这两三天肯定没睡好,快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
第一次吐出这般腻耳的话儿,话完回想,不由得打一寒颤。
“我没事,不困,这是身体反应而已。”陆洋力挺着疲惫神情说。
我又反驳“身体有这反应就是证明你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还会再见面的。”
这榆木脑袋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婉拒,只能想出如此招数,希望他能领略其中含意不要辜负我一番好意。
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又打一个哈欠,这个哈欠打得特别长,用手捂住嘴巴“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见,我回去养精蓄锐了。”
终于送走他,我怀着大好心情上路,一路前行,天色渐渐暗下,我不会法术,不能用法术照明,只能摸索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