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蓬松的卷发,一双不温柔的眼睛,一处破旧而不起眼的房屋。你说,我还会有爱情出现吗?你说,我还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吗?仅一头卷发,不温柔,破屋……
“你是谁呀?”
“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宸充满犀利的眼神毫不客气地对我说。
不,其实我不着实不该叫他小宸了吧。
自从他家随他父母进入省城后,便改了名字,好像是随母姓了,这也不是我所知的。这还是从同学口中偶然得知的。
“哦,小宸我错了,不不——是高同学。”我颤抖着,不忍心开口说出这几个能是我们产生距离的好似很普通的称呼。
为了不让他生气,我还是忍住泪水,叫了他。或许就算我落泪了,也不见得他会心疼吧。
还记得,初三的那个夜晚。我们刚刚中考完,大伙儿都吵嚷着要去聚会,然后去KTV。对于毕业季,这自然是很正常的……
大伙儿都同意以后,我们就手拉手地去了,一路上笑声不停。记得当时的我还是一个羞羞答答的女孩,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女孩,都是少了点“辣妹子”的辣吧。
其他同学都在前方走,很开放,不论男孩,女孩。平时我就专注学习,时间紧,又不大懂幽默,这个时候看起来有点不合群,见实在不太好意思,就慢慢地慢下了脚步。
安安静静地穿过了小树林,路过了平日里热闹的奶茶店。直到过马路的时候,我还是低着头,默默地走,瞬间眼前被光亮射着,未停……反应半天,才弱弱地瞅了瞅,三步的距离,实在是悬,现在想想也是后怕!
等我回过神来,才仿似觉得肩膀上重了许多。抬头一看,一个瘦瘦的,高高的,带着熟悉的眼镜的他竟然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当然很激动,但是又不敢表现太明显,只是脸部有泛红的迹象。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知道看路吗!”
“不知道过马路要先左看再右看吗!”
能看出来,他是真生气了!脸色变青,长长的发浓的眉毛明显上扬了许多。可是我早就陷入其中,哪里还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嗯?你说什么?”等我反应过来,微笑着问。
他脸变红了,大声地说:“啥……”
最后,他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走了。我方才反应过来。
因为我知道我惹他不高兴了,这一路上更是不敢吱声,尽管有同学开玩笑,我俩都没说话。
虽然我是学委,但是说实话,他的成绩比我还好点,平时也谈不上不爱学习,只是他安排得很好,不是死学的那种。就初中,他不仅学习出类拔萃,也会写诗,学吉他,打篮球,比赛之类的……
虽然他不算很帅的那种,但是耐看,关键是综合能力都强,这样的谁不喜欢呢?对吧!所以他让校里的男生嫉妒,女生爱慕。今晚是初中毕业,虽说初中生不能早恋,但是男女肯定也有感觉,这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班上的同学在开玩笑,我心里也在感叹:“估计今晚又有多少女生会落下珍贵的眼泪咯。”
不一会儿,就到了聚餐的地方——某某火锅。
进入后,大家依照程序都做了该做的,也没喝太多的酒,考虑到回家不安全。所以也就是简单的聚餐而已。
吃完饭,去了就近的KTV,哎呀,果然热情是青春,这一点都不假,当KTV的闪光灯一开,音乐一响,大家狂欢了,空气都沸腾了,我当时感觉天都要炸了,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感觉,我感觉房子快飞了一般。
这一言我一句的,大家唱的很开心。我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他,发现他还是面容不改,眉毛上扬。看到他这样,心里毛茸茸的。索性我就不看了,继续听大家的“天籁之音”。
“小宸,来一个嘛,别光坐着。”其中一位女生说到,其他人也跟着迎合着。他沉默一会儿就站起来,优雅地走过去,慢慢地拿过那个女孩手中的话筒,然后深情款款地对着那个女孩唱起来了。
大伙儿都喝彩,还起哄。我也不知道,我原本也应该跟着一起喝彩的,可是就是高兴不起来。我就傻坐着,一动不动,没有表情。
只是快到他唱完了之前,我突然对大伙儿说:“我肚子不舒服,我想先回家了。”说完以后,便离开了那个浮躁的KTV,那个让别人欢乐,我很孤单的地方。
南方的夏夜还是有一丝凉意,尤其是有微风扫过的时候,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手不停地上下移动,强忍地原路返回。思绪万千,时不时地仰望天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许什么。
“喂……”
这句霸道又没礼貌的熟悉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是他,赶紧掉头就走,而且脚步也加快了。
“喂……喂……说你了”
我没应答,不知是谁给的勇气,只是一直往前走,想逃离……
他很快就跑到我前方,我左他左,我右他右,既然不让我走,我就坚定地看准着他。我发现他没有什么表情,我俩注视了好久,却没未说话。于是我选择离开。
可是这一次的前行,没有少了一份孤单,反而多了一份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憋屈。
鼻子抽泣的声音让他听见了,他大声地说:“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吗?”
这一句问住了我的步伐,或许是我心里是有想法的。待在原地不动的我想了一想,看着天空,夜色很晚,但是空中还有一些零碎的星星,其中还有两颗紧密相挨的星星,当时的我就想只做一颗自由自在的星星。
一个黑影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原来他已经在我的后面。知道有些事是避免不免要说清楚的,所以我也没再上前一步。
他用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再慢慢地移到我的左脸颊和右脸颊上,然后让我整个身子慢慢地跟着他的节奏转过来。
我用被泪水包裹的眼睛看着他,这时,他用小手在我的左右脸颊上来回滑动,为我拭去眼泪。
“以后,我不许你再哭了。”他一边滑动一边温柔地说。
“你哭,我会心疼的。”
听着温柔的话,带走磁性的声音,闻着他的气息,我不敢反抗,只是不停地点头。可能是我早已经对他有一点懵懂的情感而我不知道,又或许是被那晚的所彻底征服了吧,这些都不允探知了,只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心疼我哭。